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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冒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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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周励未雨绸缪,指着坐在台阶上的脚夫,对李波道:“你要不要租个滑干,待会儿我可抱不动你。”
“少看不起人了,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未老先衰!”李波一向是力气比口气大,一张嘴巴不饶人。
周励只是笑笑,不再多说什么。
李波心里非常清楚,跟周励相比较,自己的体力真的不算好,之所以如此硬气,那是因为昨天已经询问过导游,知道这虎啸岩并不高,只有200多米,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山丘,爬那么个小山丘还要坐滑干,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脚下的路坡度越来越明显,走起来已有些吃力。路的两边,绿草如茵,另有许多美丽的植物叫不出名字。
虎啸岩的确不高,但是非常的陡。
一旁的周励却是身轻如燕,健步如飞。实在是飞得太快了,以至于李波跟得很吃力,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腿酸脚软了。有心停下来歇歇吧,又不好意思开口,背包、照相机所有的东西都挂在周励的身上,自己两手空空的,还累成这个样子,实在汗颜,只能咬牙死撑。
又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是爬不动了。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心跳得像擂鼓,吸进去的空气仿佛只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就出来了,丝毫不起什么作用。
好在周励自己停下来了。看了看李波通红的小脸,周励从包里掏出一瓶水递到好友面前:“还好吧,累不累?”
李波接过瓶子,也顾不了许多,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从半山腰向山谷里望去,远处山峦叠起,四下里一片青翠。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所有的景物颜色鲜艳得不可言喻。虽然非常的倦,李波也不由得赞叹出声。
“真美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朱熹会在这南蛮之地待了57年。守着如此良辰美景,谁又舍得离开?”
一旁的周励摆弄着照相机道:“快过来摆个pose,我帮你拍两张照,别辜负了这动人的景致。”
李波一听,连连摇手,心想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如此的狼狈还是不要荼毒了大好山河,于是大声说“算了吧,我一见镜头就发晕,手脚不知往哪儿搁,你还是拍两张纯风景吧。”
周励也不答话,调好镜头,对着李波就“咔嚓、咔嚓”地猛拍一气。
“放心吧,拍出来的神态、表情一定是最自然的,连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青蛙波波休憩图。”
周励也真够绝的,这青蛙大张着嘴,肚子一起一伏的模样与李波此时的表情倒真是有几分神似。
李波顿时就气晕了,一时竟找不到话语来反驳,也顾不得喘了,大声道:“我休息够了,前面带路。”为了这句气话,李波付出了非常惨痛的代价,这正应了一句老话,死要面子活受罪。到了山顶,李波浑身是汗,心脏突突地跳得厉害,被凉风那么一激,便觉得反胃,一阵恶心。
山顶有个供游人歇脚的茶馆。看见李波一张小脸煞白,周励便想搀他进去,不想李波却摇了摇手,这胃里翻江捣海似的难受,若是在房间里吐出来,实在是丢人。
奔到屋后堆杂物的墙角,终于忍不住,李波哇得一口吐了出来,胃里顿觉一阵轻松。忽然感觉有只手扶在自己的腰上,有人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后背,耳边响起个声音无比的温柔:“小笨蛋。”李波一阵难为情,又觉得那说话的口气并不象是嘲笑自己,这才放下了心。不料那只在后背上的手仿佛察觉了什么,在自己的衣服上摸了摸,分贝立时高了许多,震得自己的耳膜发痛: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爬山穿这么紧身的衣服怎么散热?还不是全棉的,根本就不吸汗!自作自受!”
“早晨那么凉,谁知道温差会这么大呀?”
周励二话不说,从包里翻出自己的短袖T恤递给李波:“换上。”
李波一见顿时傻了眼,这不是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裸体吗?
算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这身子到底比面子重要,李波一咬牙,转过身体便把衣服扒了下来,身上所有的鸡皮疙瘩都出来跟周励打招呼,周励拿起毛巾替李波擦拭汗水,李波只觉血“哗”的一声冲过来,连耳根都红得发烫。
过后,周励把李波安置在一张凳子上,便一阵旋风似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见周励手里捧着一个剥了皮的柚子跑了进来。很快,柚子被拗下了一片,除去白色的衣,露出淡黄|色的果肉,跟着就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李波不及细想,就着周励的手咬了一口,柚子多汁而香甜,舌头叫嚣着要再尝一口,那只手还真是善解人意,把余下的半片柚子整个喂进了李波的嘴里。
“好点了吗?”
李波的嘴巴正在跟那片柚子作战,所谓一嘴不能二用,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唔……没事了。”
看着周励戏谑的眼神,李波不禁有些懊恼,别人是犯经验主义错误,自己是因为一点经验都没有而出洋相。
留得青柴在,不怕没山烧。
回去以后一定要勤学苦练,要把身体练得棒棒的,总有一天,我要你俯首称臣,甘拜下风。
“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挺合适的嘛。记得上预备班那会儿,你只有这么点大。”周励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口吻竟是叔叔一辈的待遇了。一双眼睛更是围着李波滴溜溜地转。
李波让他看得怪不自在的,连忙把眼睛移开。突然,奇怪的念头接二连三地闪现:
我为什么脸红?为什么要害羞?想到这里,李波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睛,又望了望周励,眼前的男孩神采飞扬,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七年前的这个时候,自己第一次遇见周励,周励就是这个样子,神采飞扬,连一双眼睛都在笑,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跟他亲近。
周励的脑子转得快,跟自己特别投缘,两个人同桌授业,一起戏嬉,哪怕最最私人的事情都是无话不谈,今天怎么突然生分了呢?
李波觉得脑子有点乱,赶紧转移话题:“这个柚子真好吃,多少钱?”
“2元一个。”
“天哪,在我们那儿2元一斤也吃不到这么好的,我们多运一些回去,好歹赚他一票。”
“你个财迷底子!”
旁敲侧击
迎着落日的余晖,望着醉人的栖霞,两个人缓缓地在山路上踱着,只见满山遍野都被染上了一层桔红色。
下山走的是另一条路,不比来时的路那么陡,但是景致差了许多。
半山腰是天成禅院的故址。这里上面岩壁斜覆,下面山溪回流,地势既高敞,又幽深,禅院右壁,有一道久负盛名的泉水。它进出于石隙,循崖而流,因而水石相激之声,若小儿呀呀学语,故名“语儿泉”。
岩壁的下面设有香炉,供游人在此许愿乞福。
“要不要烧上一柱高香?哎,听说在这里许愿特别灵验。”周励用手肘碰了碰李波。
“可惜了,我是无神论者。”
“不会吧,高二的时候,班级组织去龙华寺,人手一柱香,你好像烧得也蛮起劲嘛。”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再说了素昧平生的两个人跪在地上,如果是一男一女,你说像不像拜天地。”
“唉,这个比喻倒是蛮新鲜的,我们去烧上一柱香吧,反正你又不是祝英台,拜个天地也无所谓。”
“去你的!”
“再说个笑话给你听,且说,经过历史学家多方考证,那梁山伯原是个同性恋者,楼台相会发现祝英台竟是一女裙钗,不由得悲从中来,顿时万念俱灰,故而一命呜呼了。”
“哼,胡言乱语。”
“看到没,”周励指着前方道,“山坡上那个月亮门洞般的亭子就是朱熹与丽娘约会之处,因为他们两个在亭子里眉来眼去勾勾搭搭,所以当地人叫它“勾搭”亭。”
“你听谁说的?”李波道貌岸然,表现出一幅很嫌恶的样子。
“当然是听导游说的喽。”周励笑着瞥了李波一眼,“正所谓红袖添香夜读书,只是这丽娘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讳来什么师生恋呢?你说她这么多同窗校友就没有中意的?”
“哼,这你就不懂了吧?爱情这种事情是需要观众参与的,越是容易召人反对的爱情才越刺激,再说了人家朱熹可是成功人士,名满天下的理学家。两个人朝夕相对日久生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我们认识快七年了吧?朝夕相处的,你有没有对我日久生情啊?”
“滚!”李波佯装生气,伸手就去掐周励的脖子。
“哎呀呀,你又来了。从小就是这样,斗嘴斗不过我,你就喜欢动手。”周励一边解救自己的脖子,一边道,“我们去勾搭亭拍张勾搭照吧,哈哈哈……”
最后李波还是听从了周励的建议,两个人勾肩搭背亲亲热热地拍了一张照,照片上两个浑身散发着青春活力的男孩,都是一脸的坏笑摆出一幅无比暧昧的样子。
贻笑大方
武夷山之行结束后,不久便开学了。
全市所有医学院七年制的学生都在F大上一年的基础课,所以李波与周励基本上还是天天见面。
这一天,李周二人一前一后正在F大的校区里看书展,有个男生一边大叫着李波的名字,一边冲了过来。
来人外号鸟窝头,个子高高,其貌不扬,特别是一头秀发与众不同,永远呈乱草状,是李波的室友,又是他们英七班河南同乡会的会长。
“李波,快回教室去,班长召集了所有寝室的室长,听说是男女生寝室搞联谊。赶快去!晚了203寝室就跟别人搞联谊去了,要快啊!”鸟窝头兴奋得两眼放光,一脸饥渴。
“放一百个心,我一定会在班长面前美言几句,再跟203寝室的室长说两句好话,包你如愿以偿。”李波笑眯眯地望着自己的室友,非常地笃定。
鸟窝头乐颠颠地走了。周励有点奇怪,看了看李波:“你们搞什么鬼?”
“你不知道,他对203寝室的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势在必得,想趁着搞联谊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拉皮条啊,我的天哪!就他那熊样,不如你亲自出马,我看大概还搞得定。”
“放心吧,那个女孩子还没有美到足以打动我的心,至少比你是差得远了!”李波笑吟吟拍了拍周励的肩膀回教室去了,留下周励一个人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李波寝室的男孩子跟203寝室的女生开始了第一次联谊,12个学生把原本宽敞的房间挤得变形。
一行人分作三堆,六个人打大怪路子,四个人打80分,让鸟窝头深感失望的是钦慕已久的苏州美人对打牌并不感兴趣,喜欢下棋。
伺候美女下棋的非是旁人,正是他们男生寝室的室长:李波是也。李波本不想夺人所爱,可哪知一进房间,那个女孩子便捧着一副军棋走了过来,李波回头看了看鸟窝头,无奈地耸了耸肩。其实那苏州美人何等聪明,早已看出鸟窝头图谋不轨,眼疾手快先找了个档箭牌,权当电蚊香。
李波只得乖乖地坐下与美女对弈。没走几步,便已看出了端倪,对方是个高手,摆出的阵式,进可攻退可守,这样的军事天才没有进国防部实在是可惜了。
李波平日里喜欢玩牌,很少下棋。所以与人家下棋根本就是以已之短较人之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司令、军长、师长一个接着一个地阵亡了,李波心里一个劲地纳闷,自己派个旅长出去吧,偏遇对方的师长,派个师长出去吧,又遇上了军长,一狠心,一咬牙干脆派个司令出马,却一头撞在了炸弹上,立时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眼瞅着被俘虏的棋子摞得跟小山似的,恨不能自己立刻化作一只棋子,跳下壕沟去冲锋陷阵。
对方的主帅倒是颇有涵养,并没有语出骄狂,盛气凌人。只是笑容可掬地望着李波。李波心里明白,人家小姑娘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在想:“此人真是个银样鑞枪头。”
自此一役,李波便觉得里外不是人,鸟窝头觉得自己丢了男人的脸,因为女孩子们一定会想:作为室长那么臭,那么寝室里的那班兄弟也一定都是窝囊废,就好比橱窗里的衣服破破烂烂,那店堂里的货色就更不必说了。
而事实上,自己的动人事迹一定在以最快的速度copy,起码可以当一个月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后来,又出了一桩更让李波觉得抬不起头来的事情。
这天二医的学生回到自己的本校聆听校长大人训话。校长大人的话是一句没听进去,一干人等对着二医的那个游泳池倒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李波学过游泳,狗刨不成问题。可是那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下水没游几下,小腹一阵痉挛,抽筋了。有人说,一个人对待生死的态度可以反映出他品格的高低。当时李波的脑子里想的是:我要是死了就再也吃不到红烧排骨再也不能看美国大片再也不能上第九城市再也见不到周励,嗯,为什么会想到周励?反正是不能死。
于是李波扯着脖子,使劲地喊:“救命啊!”
于是就有人接碴了,小子,你喊什么喊,站直了!那水还没到胸口呢!
所以,当周励见到李波的时候,李波就像霜打的蔫茄子,一幅无精打采垂头丧气悲天悯人痛不欲生的架势。
周励暗自好笑,能让李波不痛快的事儿还真不多。
“嗨,兄弟,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说出来,哥哥替你出出主意。”
李波痛苦得无以复加,想想不能让周励知道自己出息到这份上了,于是长叹了一口气,“我—— 们去打球,好不好?”
周励何等聪明,瞧了瞧李波,也不追问。知道这小子一定憋不住,过会儿不怕他不招。
跟李波打球一般要遵守以下几个规则:在周励进攻的时候,如果李波防住了,那就继续照篮球的打法打,如果没有防住,那么就改拳击、柔道、摔跤、自由搏击;换一换,李波进攻,周励防守。如果没有防住,那么还是照篮球的打法打,如果防住了,那么直接就改橄榄球了。
今天破天荒的李波没有耍赖,而且一板一眼打得有模有样。周励立马明白了,小子这次刺激受得不轻啊。
等到球也打完了,衣服也换了,饭也吃好了,李波倚在周励身旁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情形全说了,末了,还不忘了加上一句:“不许笑,听见没,我一肚子火呢。”
周励心想,对啊,你也只能在我这里充英雄好汉,对别人客气着哪。嘴上却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上至国家元首下到平民百姓,谁没出过洋相啊,斯塔尔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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