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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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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人掌是百年难得孕育成一棵的奇物,不可以弄坏了,因此一定要人背回洗梧宫才行,而手冢你,这副好身材生来就是为了帮我背仙人掌的嘛,所以呢,担此重任的,舍你其谁?”坐在立海王都第一酒楼“君且去”上好丝绒的雅座里,手冢依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昨日里不二在立海宫闱西处饮芳阁外那颗参天梧桐下的苦苦相逼,“你若不答应我的话,我真的不敢保证今天下午会不会一时冲动把我们两个过去那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细细讲与小景听的。”想到伤心处,手冢不动声色饮下一杯玉楼春,实际上心下里恨得咬牙切齿,着实想一刀劈了这红杉的桌子。对面落座的三皇子丸井文太倚着不二笑得傻里傻气。小二蹑手蹑脚上前,仿似那盗夜的梁上客,下意识的无声无息,笑得不明就里:“客官要纯面吗?”
文太偏头:“不二哥哥,什么叫纯面?”
不二笑咪咪:“宝贝,纯面就是纯的面。”
文太:“那纯的面又是什么?”
不二:“宝贝,这个问题问得真好,纯的面就是纯面。”
文太:“不二哥哥,你好厉害啊,什么都知道哎。”
手冢:“……”
小二:“客官要纯面吗?”
手冢:“……”
然后不期然地就是谁的聒噪调笑谁的粗口狎骂,隐隐约约,醉意盎然,“不……不就是太子吗,巴底里恁么的…。狗仗人势…。。凭什么年年的花魁都要…。。都要成为他的妻妾……。我的朋香。。朋香啊,那么一个妙人儿,若今年高中了花魁做了天家的媳妇儿,那,那我该怎么办……”
不二指间杯具轻转,“每年的花魁都是要嫁给太子的?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啪的一声,琉璃碎的夜光杯就真的躺在地上呆呆地化做了一摊琉璃碎。手冢背上一阵发寒。
窗外秋意肃杀,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碧波间,该死的鬼天。
不二轻捋头发,动作风流且温雅。然后忽然就眸光一转半眯了双眼,斜觑着一旁正大啃卤猪脚的立海三皇子丸井文太笑得一派天真烂漫:“文太宝贝,这次就全靠你了,你可一定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拿到这次的花魁哦,这样子的话我们就能顺顺利利地拿到那棵仙人掌了。”
“可是,可是花魁不都该是女的吗?”三皇子抬起头来,眨巴眼睛,懵懵懂懂,嘴角依稀油光可鉴。如此看来,那只卤猪脚还是相当肥硕的,不二想。
“所以,你要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啊,扮成女孩子的文太宝贝,该是何等的漂亮何等的风姿卓绝何等的雌雄莫辩,我真的很想欣赏欣赏看。”
“但是,不二哥哥你扮成女孩子不是更加漂亮更加风姿卓绝更加雌雄莫辩吗?”
“……。这个,恐怕不行,不二哥哥是男人来着。”
“可文太也是男人啊。”
“……这样,宝贝,你知道立海律法多少岁算是成|人吗?”
“18。”
“很好,那你现在满18岁了吗?”
“还没。”
“这说明了什么?”
“我还没有成|人。”
“这就对了,你连人都还不算是,又怎么算是男人呢?”
“是这样吗?想想也对哦。”
暮云合璧,月色撩人。一湖的波光流转,一湖的碧水无声。石狩川上画舫千千万万,长腿细腰的美姬也是万万千千。小女儿们各自坐了各自的船,或凭栏远眺,或团扇遮面。百般的姿态,无非一样的心思,都在暗自揣摩着立海的王太子幸村精市究竟喜欢怎样的女子,婉转或是热情,明朗或是内敛,今夜里他又穿了怎样的衫子戴了怎样的冠坐在了哪一艘画舫里面。
不二斜眼看身边的文太,一对似嗔非嗔含情目,一双似蹙非蹙眷烟眉,呃,还有一只似熟非熟卤猪腿。“别再吃了,宝贝。”不二低咳,文太委委屈屈,神情哀怨得一塌糊涂,不二乍然就想起了西子捧心贵妃醉酒五岁的裕太三挥金箍棒打死了隔壁王婶的那条母狗。
放眼望这石狩川大段的河面,到处都是母性食肉动物凶狠的眼神,花魁盛事,美女与美女的决斗,就近在眼前。正所谓你在船上看风景,我在船上看你。于是面前一张琴一壶酒一炉香扮做身旁啃猪腿的名花丸井文太的琴师的一身湖绿衫子的立海太子妃不二周助就在不经意的一颦一笑间成为了这石狩川上众多二八待字闺中的清白少女以及闺中无妻好弄风月的非清白少男灼灼眼神中的唯一焦点。采花客们一时甜蜜一时凄然:“一朵多么尊贵美丽的盛世中的奇葩啊,多么尊贵美丽的一朵盛世中的奇葩啊,盛世中多么尊贵美丽的一朵奇葩啊,以前的花都白采了。”然这奇葩的视线此时也只有一个焦点——一艘普通的镏金画舫,重重月白纱帐,纱帐后面玉树一般隐隐约约男子身材高挑,纱帐前面眉目如画明明白白女子抚琴低唱,声音婉转。
“幸村精市,这个禽兽,这个禽兽,当真敢跑到别人的船上去听曲儿喝花酒,这个禽兽。”摇了船向那镏金的画舫驶去,不二调琴拨弦。文太手中啃得干干净净的卤猪腿普通就掉了地:“不二哥哥,你刚刚笑得……好阴险。”
不二笑得气势汹汹:“对面船上的姑娘先歇着吧,好曲赠知音,区区在下不才现下里正好有一支曲子,是专门要送给姑娘船中的公子的。”那正弹唱着的女子愣了一愣,诚惶诚恐就止了琴也止了笑,双颊可疑地绯红。一袭月白长衫玉树临风的立海王太子幸村精市掀开纱帐缓缓踱步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刚好是这个场景。整个石狩川突然间静寂无声,然后就是破空里大片尖叫:“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好帅……。”“太子殿下看这边……”“太子殿下我爱你……”
“这个招蜂引蝶的混蛋……”不二咬牙微笑,笑得愤怒笑得暗潮汹涌笑得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琴声甫一响起,那尖叫声便潮退般地慢慢低了下去。一时间间关萦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文太扭扭捏捏:“真的要唱?”不二眼神凌厉。然后就是少年略微有些偏高的清朗嗓音,行至中处,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郎啊郎,郎啊郎,这新温的二锅头正好三分的烫,举起你的杯儿,浅浅地尝,过去的风流事情,你还记得几样,是不是年年的花魁都做了你的新娘,郎啊郎,郎啊郎,你这挨千刀的混帐。”
一曲唱罢,文太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绯红了双颊。不二半眯起眼睛来等着看幸村变脸。却不想那向来优雅从容的太子殿下此时也只是幽雅从容地了然一笑,白衣翩飞间,就上了不二的船,俯身低下头来正对上不二抬起的眼,葱根样的纤长手指无预兆地抚过不二浅色的嘴唇,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笑颜:“原来,你竟是在吃醋。”
江流婉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佩玉鸣鸾中,不二听到时间安静地滑过幸村那刀削似的十指,定格在永远。微霜凄凄,月华如练,石狩川上一众干才子佳人屏息凝视,幸村灰蓝的眸子里深深,深深,深深。柔软的指腹仍在唇间流连,三分未央月色,七分甜美甘泉。不二想,这难道不是调情,这是调情,他爷爷的这一定是调情。幸村轻微抿起唇角,背后是大片月光的浓白剪影,纸醉金迷的蛊惑,哪里的天雷就勾动了哪里的地火。凉薄的嘴唇顷刻间温柔颠覆,活色生香的缠绵,地火迅速蔓延,点燃相思。直道相思了无益,一寸相思一寸灰。
不二恍恍惚惚,只觉得唇上触觉柔软,懵懂间似乎又看到了早半年前的和亲路上宝马妖童铁连钱,看到了青学王都第一青楼潋滟坊花魁橘杏那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她说,逢场作戏的不是爱情。空白的脑海里突然就灵光乍现:“这小子,这小子居然当众非礼本少爷。”牙齿本能地向下狠咬,幸村却倏地离开。于是原青学右仆射不二家的大公子不二周助就非常不小心地咬到了自己的下嘴唇,赤印森森。不二痛得直打哆嗦,抄起手边的前朝香炉就朝幸村丢将过去:“你这个,你这个禽兽……”立海那向来优雅的王太子幸村精市若有所思的眸子里依然是深深,深深,深深;促狭与得意一并流离,沿着时间,轨道清晰。一直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文太小皇子顷刻间全身从头发尖尖到脚指头尖尖都毛骨悚然。石狩川上众才子佳人倒抽一口凉气。此时,乌鹊南飞,月明星稀,朗朗乾坤,浩气长存。于是,终于,立海的王太子就将他的太子妃顺利地压倒在甲板上,毫不费力。隐藏于河岸上某棵老柳树背后的立海太史令柳生比吕士拽着狼毫的手兴奋得直打哆嗦:天照大御神如来佛祖孝天犬十八罗汉,老天开了眼,今天,今天总算叫我抓了他们俩一个现行。
烟笼寒水月笼沙,不二横陈在石狩川正中间冰凉画舫舢板上一副待宰鱼肉形状,四下里寒意深深。河岸上与柳生太史令比邻而站的一身玄衣的手冢前将军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下里却十分得意,这生自肺腑的情绪,是翩翩浊世佳公子仗剑江湖诗酒天涯的狂放恣肆,是灾荒年月青黄不接时节被压迫的劳动阶级吃到一大碗白米干饭的酣畅淋漓。也惟有随着太子殿下一起出宫现端端立于那只镏金画舫重重白纱后面的太子妃使女伊集院成美姑娘是真心感慨:“可怜的少爷啊,想不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和太子殿下的圆房纪念日,愿老天保佑你这辈子至少还能有一次反攻胜利。”
匍匐于不二上方的立海王太子凉凉地笑,怎么看怎么强盗。
“你…。。你要干什么?”使劲挣扎,效果没有,不二手都在颤抖。
“免费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做混帐什么叫做禽兽什么叫做流氓啊。”幸村笑得无辜答得云淡风清表情非常纯情,就仿若那年佛祖拈花,永恒都成一瞬。立海的王太子终于俯下身去,众人齐咽口水,不二则紧紧闭嘴,几只夜鸟低空飞过,呱,呱,呱,乌鸦不像乌鸦,倒像青蛙。一阵阴风吹过,一旁至始至终被彻底无视的二八又一纯情少男丸井文太就大大打了个冷颤。柔柔软软的亲吻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幸村最终还是放开了不二,神色复杂地理了理明黄龙纹称里的衣袖,就径直离去。柳生太史令颤抖着双手摸出本揉得皱皱巴巴的小本子,歪歪斜斜地记下:“某年某月某日夜,花好月圆,太子幸村精市欲与太子妃不二周助当众行房于石狩川,未遂;原因:太史令初步估计主要是因为设施不齐备”。反正,自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幸村都被立海广大国民尊称为“上顶天下立地饱暖绝不思淫欲的太子殿下幸村精市”。若干年之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已然成为立海之后的原太子妃不二周助半躺在鸳鸯戏水的蜀绣锦丝被上懒洋洋地向幸村问起这件事情时,他的王回答得十分干脆:“哦,那个时候啊,是突然想起枕头底下那本《龙阳十八式》还没有研究完毕,对象是你的话那么快就实践开来搞不好做到一半我就要吃亏……”话没说完就被不二踢下了床。这是后话,暂不详表。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不二安静思考,文太一如既往地大啃卤猪脚,月光融融,清清冷冷清清。清清冷冷的月光下石狩川上又重现半个时辰前的热闹喧哗。秋波四处乱飞,媚眼四处乱舞,都在寻找一时的归宿,俗世纷扰啊俗世纷扰。就在这纷纷扰扰的俗世中,立海今年的花魁,一锤定音。然后,不二就披星戴月地被已然徐娘半老一举手一抬头却依然兀自里卖弄风骚的中年司仪半拖着上了河中央红艳艳的高台,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像鸨子和小倌,一个等着拿钱一个等着开苞。二人相视一笑,司仪脸上小菊花一朵挨一朵团团盛开,不二风华绝代,只是那一笑里实在是太过诡异有太多丰富的内涵,让人不禁冷汗潺潺。其实不二心下里想得倒是特别简单:幸村啊幸村,看你今年怎么样和我再办一次成亲的喜宴;至于石狩川上今夜里没戴眼睛来居然敢把自己当做女人选做花魁的衣冠禽兽们,这一笔烂帐,当然要留着秋后慢慢算。又几只乌鸦低空飞过。
立海三年一度举世闻名的花魁盛事最后的压轴节目有一个非常时髦的名字唤做“花魁面对面”,别称“解剖花魁”“花魁的自白”“花魁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花魁啊,你的名字叫神秘。”司仪忙里忙外忙着收集问题,不二半倚在红艳艳的栏杆旁漫不经心吃龙眼,核小囊红,肉甜皮薄。半个时辰之后,中年司仪握着大把小纸条花枝乱颤摇上台来皮笑肉不笑,四下立刻静悄悄。不二温雅一笑:“今夜里这石狩川上的众位小姐公子对不才在下有什么问题,大娘尽管一一问来,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被唤做大娘的司仪立刻涨红了脸,声音都在颤抖,气的。
即使气得浑身发抖吧,面对大众,还是得强装笑颜,吃这碗饭,不容易啊,各行都有各行的难,“那么,第一个问题,向日家的二少爷想问,公子您的爱情格言是什么?是至死不渝天涯海角永生相随?还是山无棱天地合冬惊雷夏雨雪才敢与卿绝?”
不二微笑地眨眨眼,斜觑幸村摇头道:“绝不吊死在一棵树上,我的爱情格言。”镏金画舫上的太子殿下当即一口茶狂喷出来。
“……。。呃,这个回答很别致,恩,还有,赤野家的大少爷想问一下公子您如何看待爱情。”
再瞟两眼幸村,不二缓缓道,“爱情么,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女人,都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 镏金的画舫上又是一口新鲜的茶汁,成美姑娘心疼得直冒汗,这上好的碧螺春啊。河面上一时间万籁惧寂。
“还有问题吗?”不二微笑微笑微微笑,阳春白雪。
“……那个,恩,呃,“红尘里”的朋香小姐想知道,您,您的人生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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