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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月by护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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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见过这么恐怖画面。 

  断筝不让他们一招毙命,总是下手极残却又留下一口气让那人慢慢享受痛和死亡,然后任由他们抽搐很久后自生自灭。 

  「我们是塞北的『天命堡』来的。」杀手之二极为迅速的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天命堡?很没创意又不入耳的名字,我看他应该改名叫做送命堡。」送一堆人来让他取命,断筝将剑拭干净,收回他原本的剑鞘,「我想想,以天为命是不,那人要不是野心份子就是打算起兵叛帝对吧!」从他要诛杀左岳的行动来看,那人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我们也只是受雇于他,所以并不知悉内情。」杀手之一回答的有些害伯,深怕等会儿自己立即丧命。 

  「好,最后一个问题,日轮剑是不是在那里。」左岳来到守护家旧址,目标与此绝对脱不了关系,而两边的目标都针对塞北,所以可能性极高。 

  「我不知道,不过那堡主手上的确有一副造型奇特的剑。」 

  杀手之一的话尾才一落,立即听到旁边传来的惨叫声。 

  「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算是回答问题的礼物。」断筝将手上的血腥拭净,然后转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杀手一,「至于你,带路吧!最好到了你雇主的前面别乱说话,只要说人都是左岳杀的就可以了。」他目前还不能出面,否则夺日轮的凶手会有所警觉。 

  「是,我绝对不说。」那杀手抖着声音。 

  「希望你别让我遵行,死人不会说话的诫条。」微微一眯眼,断筝弯身将厥过去的左岳扶起来安置在一边的马背上。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人知道。」开玩笑,他一点也不想死。 

  「嗯。」跳上了等待一边的马匹,断筝又恢复一派自然的抚着琴,「带路吧!往你雇主交代的地方。」他倒是要好好会见一下这个人。 

  至于左岳,目前还是让他维持这样好了。 

  「最好此事别和你有关联,左左。」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 

  ** 

  那一片雪白如昔的世界。 

  自从上面三个制造噪音污源的人消失之后,那冰山上又重斩恢复千百年来的宁静。 

  「白雩!你给我滚出来!」怒吼声响遍了整个冰山,然后刮起一道狂肆的大火。 

  每相隔一百年就会出现的画面重演。 

  「死出来,冰妖!」那火焰般的人又开始狂吼,如烈火般妖艳的红发在他脑后嚣张的飞舞。 

  半晌,他开始觉得奇怪了。 

  通常那白白的人会在他吼第一句的时候就慢吞吞的从房子里出来,然后两人就会开始每隔百年一次的过招。 

  但是目前情况,最高品质--静悄悄。 

  好吧!他决定纡尊降贵的去看看那冰妖在磨蹭个什么劲。 

  烈焰般的人一脚踢开那小房子的大门。 

  「该死的家伙!老子在外头等你多久,你这浑帐竟然在里头给老子睡人头觉!」一撇见那卧在软垫上的白色影子他就开口先吼。 

  三秒,没动静? 

  疑惑的走上去,「喂,你睡糊涂了吗?冰妖。」他拉拉那白色的头发,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那白色的身上、发上都沾了红,红得比他的火更惑人。 

  「冰妖,别装死了,你的血什么时候变红的了!」那人用力的拍拍他的脸颊,「你别再决斗之前先死给我看,老子绝对会不甘心的!」 

  过了一会儿,那给拍来摇去的人终于稍稍恢复意识。 

  「照,很久不见啊!」白雩动了动,然后慢慢的撑着身体坐起来,「今天是……我都忘记了。」人老就是容易忘事,习惯约定也都没记得。 

  这几百年来固定找他挑战的魔。 

  「看你这副鬼样子,我一点也不想陪你玩了。」称为照的红发男子一屁股坐下来,「把原因说清楚,不然我放火烧山,让你的天地精元之地变成天地黑炭产地。」他说道做到,绝对不会留情。 

  白雩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小柜子取出另一套衣饰,然后褪去身上染血的衣服,「最近我可能没办法赴约了,我得下山去看看。」他将银发拢一拢,然后拭去上头的血红,「我的徒弟好像作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收了鬼徒弟,哪一种妖怪还是精灵。」 

  「人类。」白雩转过身,看向给他话楞住的友人,「吃惊?」 

  「人类没什么寿命。」男子发出声音。 

  「但是很有趣,我将冰元一分为三给他们了。」 

  「你疯了!」这次是直接跳起来,那男子抓狂的吼,「冰元不就是你的元神,你竟然分给人类!」他是神经病!绝对是,而自己竟然和神经病打了好几百年的架。 

  「我就算没了冰元还是可以借着冰山的灵气存在,所以请你手下留情别烧山了吧!」他与冰山是一体的,他是冰山而冰山也是他,双方可以藉由天地灵气相依。 

  「但是冰元只要有状况,你本身……等等,刚刚那个就是你徒弟搞出的状况!」好个徒弟!男子眯起了细眸。 

  「开杀戒。」白雩叹了一口气。 

  冰元历经千年不曾染血,纯净如冰,但是看来如今要破功了。 

  那纷纷的冤灵所留下的冤气会让冰元的灵气降到最低,他所布下的逆天法会跟着逐渐消散的灵气整个破灭,只要冰元一毁,寄主也会跟着死去。 

  「你没告诉徒弟严重性?」这个冰妖是不是冰山住久恼子给冻坏了,这种事竟然没告知以冰元为命的家伙们? 

  「他们有自己该处理的事,我能帮助他们就是将冰元上的冤气回返。」 

  「所以你要下山去将冰元上的冤气都净化掉,然后回返到身上?」这更严重,「等超过负荷你这个身体就会烟消云散,灵魄回归冰地?」 

  「对。」吸收的冤气会慢慢蚀去他的身体,不过相对的冰元会纯净长存。 

  「你一定是神经病,不然就是天地初生时没长脑子!」那男子声音又大起来, 「你干脆直接取回冰元,管那些人类死活作什么!」他火了,要是有人如此对待他的火元,他绝对会一掌打死那家伙,然后将自己元神回归。 

  反正他是魔,血不血什么的他无所谓。 

  不过这只冰妖的确是打从出现到此完全没沾染过血腥,他怀疑他搞不好已经有资格晋升那纯洁的精灵境界,当只冰灵。 

  不过看来,是破功无用了。 

  「总有一天我的灵气会再形成,生生不息的。但是人只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短暂,但却没有重新再来的一天。 

  「是啊!一千年后。」基本灵气成型刚好一千年,不多不少,慢一点的可以更久,「你那三个徒弟叫什么名字?」嗯,也许他可以给些小鬼机会教育一下,不然他以后打架要找谁打。 

  「皇朝、断筝和蓝海。」白雩笑笑的看着他,「不过为了不让妖魔骚扰他们,我已经锁住散发出来的灵气。」言下之意:就是你绝对找不到他们。 

  「好样的,冰妖,改天再来希望你别又打不起来!」 

  「好说。」 

  送走那急如火的魔,白雩再次返回屋里。 

  那以往相处情景似乎还留在屋里。 

  「断筝……你还是看不开。」他轻轻的摇摇头,自然知道是哪一方的冰元染血。 

  他只希望三个徒弟以后能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如此而巳。 


之六 天命难违 



  有细小的声音。 

  那像是自他与那个麻烦家伙同行以来,常常听到的一首曲子。 

  那家伙说这曲子是自己作的。 

  「左左,你要是再不醒你就是猪。」讨厌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左岳很想叫他闭嘴,所以慢慢的张开眼。 

  除了那家伙之外,是个完全没看过的地方。 

  「醒啦!我想说要是你打算睡第二天也无所谓。」断筝取过桌上的干果,自顾自的啃起来。 

  为了不让他中途起来坏事,所以他唆使那个杀手一对他下昏药,让他直接睡到塞北来。 

  「这里是哪里?」左岳揉着疼痛的额际坐起来,不寻常的昏睡让他知道自己绝对有给人下药。 

  「塞北呀!不过很可惜我们可能不能分手啦!现在连房间都不给出一步。」他也很乖的配合他们,就是想知道『送命堡』在玩什么把戏。最好幕后所有的人都和当年灭门有关,这样他复仇会痛快一点。 

  「我们进了塞北?」 

  「对啊!你知道为什么吗?」断筝歪着头问道,「为什么你们都要来塞北?这里钉比较好玩吗?」 

  「塞北……算了,既然已经将你牵扯进来,我想有必要告知你一些事情。」他想,或许和他将接触的日轮剑有关,但是为什么他的行踪会暴露?还是先将部份的事情让他知道,避免危险,「你听过日轮剑吗?」 

  「听过。」而且应该拥有过,「日轮已经消失挺久,对吧!一把凶剑。」 

  「是,而我是奉皇帝的命令来取回日轮剑,听说日轮剑已经在塞北出现,而且行人要用它来叛朝。」中间的内情略过,他没必要知道这一些,包括皇帝所隐瞒的内幕。 

  「哇,那挺危险,皇帝就放你一人弧身来此?」喔!好皇帝。 

  「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我身上的兵符。」塞北一带有驻军,他可以请援。 

  断筝沉默了一会,事实上与他猜想的几乎无异,他曾想过左岳应该也是寻找日月的众多人之一,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又对日轮不以为意,而只是一项任务罢了。 

  「你知道日轮剑之外还有月见刀吧!」那同样消失的凶兵。 

  左岳看了他一眼,「知道,不过不在我的取回责任范围,我只要带回日轮剑就可以了。」一把剑就让他够麻烦了,他死也不想和那把刀打交道。 

  「若有机会也不想要?」断筝笑笑的问。 

  「不想,我有风剑就足够了。」风剑多好,又轻又利的,那莫名其妙的两只刀剑说不定还比不上风剑这般好使。 

  「这样啊!」抚着手上的弦,然后下意识的波动,流泄出熟悉的音符。 

  那曲子强而有力,仿佛是想将自己所有的不快都抛出去一样。断筝急速的舞动着双手,让那音乐又快又急的,像是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断筝,住手!」给那声音迫的几乎窒息的左岳按住他的手,那筝琴上的弦受不住力量随即绷断。锐利的弦划破两人的面颊,滴落的血珠化开成圆在筝座上。 

  断筝讶异的望着他。 

  「对不起,我一时……」左岳尴尬的放开手,然后看见他脸上的血痕,「我不是故意的。」赶忙的用袖擦去那血,他好像时常不经意伤了他。 

  看了他半晌,断筝突然笑了起来,原本只是轻笑,后来却演变成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给他笑的更加不知所措,左岳喊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这举动也有个人作过。」眼泪都笑出来了,断筝重新站起身子,依样画葫芦的帮左岳拭去血渍,「弦利如刀,痛吗?」他问,似乎看见那日师父落泪的影像。那冰山上,是报仇血恨之外他最牵挂的地方。 

  「不会。」 

  一片沉静,断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眸中有着紧复纷扰的思绪。 

  有那么一点时间,左岳想抬手抹去他眼中沉重的神色。 

  那不适合他。 

  门外突然传来声响,然后霍地打开。 

  「,你们进门不敲门的啊!」断筝对那两人喊道:「没礼貌的家伙!出去重来!」 

  那刚进门便给突然喝了一声,那两人当真出去。但没多久就立即踹门进来,两人都是给整了一脸铁青。 

  他们做啥那么乖听他的话? 

  「左左,你看他们好听话。」看着旁边忍笑忍的很辛苦的那个人,断筝一脸看似疑惑的表情转向那两个给他耍的人,「两位大哥,你们又来做什么,昨天我不是才去过,结果你们主人根本没出来嘛!」这两人很烦,昨天莫名其妙带着他去一个房间整整站了一个时辰,然后什么人也没见到的又把他送回来了。 

  「我们主人请你过去。」其中一个人冷硬的开口。 

  「你们主人是谁?」左岳将那还笑嘻嘻的家伙护在身后,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意图,但是他得设法两人的安全。 

  「与你无关,我们要找的是他。」那人看也不看左岳一眼,伸手就是要抓后面的断筝。 

  「,君子动口不动手。」抱着筝琴晃了一圈,就是没给那人抓到,「左左,我去去就回来好吧!」他奉出笑容。 

  「我与你去。」他们的意图不明,他担心断筝会吃亏。 

  「不用啦!他们要是想怎么样干嘛等你醒来。倒是你睡这么久一定饿了吧!」眸中波光流转,他看向那两个人,「喂,如果你们不请左左吃饭,那我就不跟你们去,看谁无法交差。」而他,最自豪的就是可以让这两个人抓不到他。这点昨天在屋子里他们已经用两个时辰的时间应证过了。 

  只见那两人一副咬牙切齿的精采模样,然后低声不晓得交谈的什么,其中一个人便走出去了,「我兄弟已经去帮他张罗饭食,请你跟我走吧!」要不是主人有交代他要完整如初的人,他们两兄弟说不好已经动手掐死这白痴了。 

  「也好,不为难你们。」断筝整了整手上的琴, 「左左,别轻举妄动啊!他们人多。」一眼看穿左岳的意图,他微笑的交代着。这人虽然谨慎,但是他对天命堡明显的似乎没用处,所以要小心看好他以免被宰。 

  「我知道。」左岳也顾忌他的安危,「两个时辰没回来我就自己找去。」撇眼见到风剑安然无恙的搁在一边,他想大概是断筝不知道又玩什么把戏才得以留下的。 

  「好。」 

  微微一点头,他含着笑容说道。 

  房门发出一声响,然后阖上。 

  ** 

  「我说,你们主人这次不会又藏头藏尾不敢见人了吧!若是他长的实在不堪入目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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