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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马恶人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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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每次都气急败坏的跳脚大叫,你不要一直跟著我!

  一个每次都貌似无辜的悠然回答,五公子多心了,真的只是凑巧同路而已。

  屁啦,信你是凑巧才有鬼!小爷我现在要去死,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嗯,我可以顺道一起去救你,我不介意你坚持以身相许,以表达你的感激之情。

  沈大公子永远不忘打蛇随棍上,老掉牙的芭乐台词由他说来,宛如轻哝软语的情话,要把人的骨头都揉酥了,若叫那些江湖小女儿少年郎听了,还不当场软倒成一片吗?

  可李从紫却是咬碎牙齿,漂亮小脸变换七色彩虹,直想捶胸顿足抱头呐喊,救命啊!到底是有没有这麽粘性坚强的恐怖牛皮糖啊啊啊──

  敌不过那张心怀叵测的春风笑脸,心眼单纯的李小弟弟无计可施,只能躲,跟沈绿酒玩起你追我跑的躲猫猫,躲得肺都快炸了。

  日後忆起这段胡搅蛮缠的破事,沈某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解释,我是在与他培养感情,日久生情。

  培养你个熊老子的日久生情!被害人听了,却是又脸红、又气喘,给气的。

  人道男怕缠,女怕磨,沈绿酒的手段二者皆备,又缠又磨。

  缠磨了数天,李从紫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滨临抓狂边缘。

  而这一日,他打算躲到红霓那儿去,没想到红霓没像以前一样推掉其他客人,而是拒绝他,还叫鸨妈妈转告,请他以後不要再找她了,使他受到不小的打击。

  以往他小霸王哪能不大吵大闹一番,可现下却没心思耀武扬威,漫无目的地随处閒晃,心想,待会儿大概又会「不小心」碰上那个克星瘟神吧。

  唉──想他李五爷长到这麽大,还从没这样郁闷窝囊过,连红霓都不理他了,一肚子怨懑窝火无人可诉。

  他对家人依旧讲不出口,不敢求助於老大,直觉假使跟老大说了这事,一个搞不好反倒弄得更糟,谁晓得无奸不商的老大会不会把他的屁股给卖了。

  出乎意外的,还没偏巧碰上沈绿酒,倒先遇了王康。王同学一样表现得很热络,一阵嘘寒问暖。

  李从紫蓦然灵光一闪,说:「你不是想邀我去游湖,现在就去吧!」

  不由分说,扯著受宠若惊的王康往城郊琵琶湖跑,不信那个沈小白能追到湖心去。

  嗳,我们的李从紫小弟弟果然好傻好天真,嫩得好可爱。

  胜雪公子要追个人,别说湖心,就算天山顶、海中央,他也如履平地,上天下海水里来火里去,任你黄泉碧落无处可藏。

午后夏风轻送,琵琶湖一片如诗如画的粼粼水色。

  李从紫坐在画舫甲板边缘,享受清风拂过湖水所带来的沁凉,稍稍舒缓憋了一肚子的虚火,感觉自己似乎很久没这般轻松悠閒了,打从遇上姓沈的冤家之後,成日你追我跑东躲西藏的,没一天能好好安生。

  他乘坐的这艘画舫是王康的家族所购置,平时泊在琵琶湖畔,用来自家人游玩赏景与招待宾客,和现代的有钱人买豪华游艇是同样道理,因此琵琶湖泊了不少这类私人画舫,大多是京城的达官富商所有。

  王家靠买卖马匹发迹,在北方有畜牧场,家底颇为丰厚,炫耀意味浓厚的画舫自是美轮美奂,舫上有雕阁,阁中摆置矮几、坐垫、软枕,地板铺有西域花毯,宽敞舒适,约可容纳十数人於里头饮酒作乐。

  「从紫。」王康从雕阁走出来唤道。

  「你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和你没这麽熟吧。」李从紫直率的说,外人通常唤他五爷或五公子,而家人都小五小五的叫他,光「从紫」二字听来怪别扭的。

  「那该怎麽叫?」王康有点沮丧。
  「李从紫就好。」随口漫应。

  「好。」王康又笑了,至少不用和别人一同五爷五爷的叫,交情也算不一般。「进舱歇歇吧,我给你备了些点心。」

  「嗯。」
  偌大画舫上只有两人,王康令随身侍候的下人和船夫乘小船回岸边等候。

  「我记得你爱吃东城秀珍斋的白糖糕和碗豆黄,还有北城刘记的芙蓉莲子羹。」王康讨好道。

  「哦。」李从紫坐到堆满软枕的几子旁坐下,随手拈了块甜糕吃。
  「来,喝点桔汁,这是用新鲜桔子榨。」王康倒上一杯橙黄|色果汁。

  李从紫配著点心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没怎麽搭理王康自顾自的殷勤,显得意兴阑珊。
  前阵子和沈绿酒闹腾得不可开交,要不东躲西跑,要不吵嚷不休,每天皆元气十足,现在好不容易躲开了,清静了,怎麽反而提不起劲儿?

  唉,有点无聊呢。

  严格说起来,李五爷在外头几乎没什麽朋友,不像一般纨絝子弟,总一群狐朋狗党的聚一堆为非作歹,他大部份都是独自走动,不爱与人深交。

  仅有一次,与几个世家子常在醉月芳庭碰到,那几个人刻意与他熟络,一块儿厮混了些日子,没想到他们有一日竟想用酒灌醉他,图谋玷污他。幸亏他的酒量从小有训练,虽被灌了个半醉,还是能把他们打趴一地。

  从此,他不喝酒,也不交朋友。

  突然没来由的,感到有一点点的寂寞……望著窗外湖岚朦胧,一瞬间错觉一袭白衣穿过烟岚而来。

  眨眨眼,云雾如梦,空无一人。

  喝完一杯桔汁,王康马上又替他斟满,手不易察觉地微微轻抖,彷佛试探什麽的问道:「好喝吗?」

  「嗯,还不错,你怎麽不喝?」
  「我不渴,而且这是特地为你榨的,多喝点。」

  李从紫不疑有他,不自觉地慢慢发起热来,脸颊泛出淡淡霞色。

  「你是不是觉得热?」王康问,吞了吞口水。
  「有一点。」

  「我替你打扇。」王康拿来一把摺扇,刷地打开,扇面竟是密戏合欢图,假装惊讶的唉呀一声,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真是……怎麽不小心拿到这种东西……」

  「这种图小爷看的多了,大惊小怪什麽。」
  「可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是龙阳的……」
  「龙阳?我看看。」李从紫好奇拿过来瞧。

  扇面两边各绘有一幅龙阳行乐图,一由正面如男女欢合,一由背後如兽|交媾,衣衫皆未褪尽,松松垂挂在身上,看来更形淫靡,生动如真。

  虽然醉月芳庭有小倌,但李从紫未曾接触,只偶尔听红霓的其他姊妹閒聊打趣时说说,今天总算明白传说中的龙阳是怎麽回事。

  原来男人和男人是用屁股做?!

  怪怪,不会痛吗?新奇大过害羞,心性单纯直率的李小弟弟倒也不窘困扭捏,落落大方的研究,只觉得愈来愈躁热。呿,上面这个做男人的干麽也穿白衣服?

  看到白衣服,不禁就会联想到沈绿酒,图中的男人瞬间似乎全变成了这姓沈的,而下面那个被当女人用的人变成……

  脸颊不觉潮红发热。

  「你觉得这图怎麽样?」王康试探的又问。

  「没怎样,和女人做差不多。」愈来愈热,李从紫直接摇晃手中的扇子,殊不知这扇的实际作用并非打凉,而是用来扇火的,愈扇愈躁。「闷死了,干麽一直盯著我,还不快去把窗户打开些。」

  「你会不会很难受?」
  「还好,热了些。」

  「真的不会?」
  「你在废话什麽啊?」

  「我、我……」
  「有屁快放,我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我……我喜欢你!」王康大声喊道,霍地扑上去抱住他。「从紫,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

  「我知道个屁啦!」李从紫破口大骂,用坚硬的檀木扇骨啪啪啪地敲他的头。「你找死啊!滚开!」

  「从紫,李从紫,我真的好喜欢你!」王康的双手不规矩乱摸起来,还凑上嘴想亲他。

  「你去死!」火冒三丈,一脚踹飞。

  王康爬回来,不死心的再扑。「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对不对?我可以帮你的。」

  这下再怎麽迟顿,也该发觉有鬼了,李从紫再把他踹倒,一脚踩上他的肚子。「你个熊老子的到底搞什麽鬼?」

  「我……我……」王康支支吾吾不敢讲。
  「快说!」脚板用力踩踏蹂压。

  「好痛,别踩了别踩了!我说我说……桔汁加了点东西……痛痛痛……桔汁加了给母马吃的春药,别再踩了,我要被你踩死了!」

  「去你爷爷的,告诉你,小爷我从小春药当补药,想药倒我,连下辈子都别想!」李从紫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恶狠狠饱以一顿老拳。

  王康被揍得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逃出船舱,不怕死的继续嚷道:「那是给母马吃的,和人吃的不一样,若没人帮你,你会很痛苦的!」

  「去死!」脚再一记飞踢。「以後不要再让小爷见到你,不然小爷砍死你全家再奸死你老婆!」

  好大一声噗通,水花四溅。「救命啊!我不会游水啊!」

  岸边等候的船夫见到王康落水,赶忙划小舟过来捞人,船夫本想上船将画坊泊回湖岸,可看到穷凶恶极模样的李五,哪敢上去讨苦吃,更不敢驱赶他,只得先把主子救了再说,就这样把李从紫独自丢在画舫上。

  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把他一个人丢在上面,他也不会游水呀!李从紫气得半死,恨恨猛踢画舫船板。

  这是第几次有人对他意图不轨,他已经懒得算了,幸好老大不只训练他的酒量,也训练他的体质对春药产生抗药性,十二岁那年开始,一一改良各种春药成补药给他吃。

  不过马吃的春药比起人吃的,药性果然强烈许多,虽不到欲火焚身丧失理智的地步,可也变得躁热难耐,十分不舒服,他觉得渴,却不敢再喝画舫上的任何饮品。

  除了家人之外,这世上根本没有人真心待他!

  「可恶!你个熊老子的通通去死啦!」继续狂踹船板泄忿,恨不得把这艘破船踹沉,怒气加上药性引发的躁感,整个人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

  冷不丁,身後传来熟悉的声音:「别踹了,你踹了肉疼,我会心疼。」


躲了雷公,遇了霹雳,李从紫的心跳骤乱,胸口刹那咚咚咚地急捣若擂鼓,血气猛地上涌,几乎引起晕眩。

  回首,一袭梨花白彷佛半溶在烟岚中。

  终究还是追来了。
  是不是,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

  「哼,不要跟我说这次你也是凑巧同路。」

  「要说凑巧也可以,我正好在另一艘画舫上,望见这里有人落水,所以过来瞧瞧。」沈大公子说谎不打草稿。

  「落水的人已经被救起了,你可以走了。」李从紫强佯镇定的下逐客令。

  「可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沈绿酒温声道,眼中跳跃著灼灼火光,显然窥见方才发生何事。

  「小爷我好的很,舒坦极了。」李从紫要强地站在原地,没退缩,努力装出舒适自得的模样。

  然而,不正常的潮红却泄露他的真实情况,他看不到自己一双眸子水蒙蒙的,即可爱又惹怜,更引发男人的兽欲。

  「别逞性子了,我有听到春药二字,看得出来你很痛苦。」沈绿酒说,体内的兽性跃跃欲动。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很痛苦?」

  「二只眼睛都看见了。」

  「你眼睛有毛病。」

  「唉,你我总算相识一场,实在不忍目睹你倍受煎熬,我就帮你一次好了。」沈某人一副勉为其难貌。

  呔,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麽好心眼?

  「不用你鸡婆。」李从紫的体质只需再忍耐些时候,药性自然会慢慢代谢消停,再不然也可自个儿靠手宣泄难捺的欲火,的确不须别人帮忙解决春药问题。

  「我这人向来乐於助人,见人落难,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沈绿酒毫不心虚的睁眼说瞎话,缓缓走向李从紫,坚持要「日行一善」。

  顺风车不搭白不搭,既然有个程咬金替他制造了千载难逢的现成机会,他怎好拂逆命中注定的天意,反正这盘觊觎已久的好菜迟早要开动,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觉得自己果然无耻至极,简直衣冠禽兽。

  但他爱死这该死的甜美的卑鄙。

  本想整死那个意图药倒李从紫的跑龙套小脚色,如今反倒要说声谢谢,况且他对捧打落水狗没兴趣,他的注意力全集中於眼前的小家伙。

  瞧著他不知该躲哪儿好的手足无措,沈绿酒愉快的跨向自个儿挖坑跳的小笨蛋,步伐一惯的优雅沈稳,却踏出蓄势待发的迫人气势,步步都是黑水荡漾。

  「我真的没事,我的体质不怕春药。」李小弟弟不由更慌,焦急的一边解释,一边连连後退。

  「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我没要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要死,也是另一种死,欲仙欲死。

  「去你的,不过一点春药,至於要死不死的吗?」李从紫七窍生烟。「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啊,小爷我不怕春药!」

  「大恩不言谢,你真的不用太感激我。」老话一句,以身相许就够了。沈绿酒心道,继续步步逼近,坚持用自己的身体帮助不幸被下药的可怜李家小弟弟。

  看倌您瞧瞧,沈大侠「舍身救人」的胸襟多感人肺腑呐。(才怪!)

  「谢你个熊老子啦!鬼才要感激你!」李从紫又惊又急的快跳脚,根本无法和他沟通,一路退到船板边缘,回头看看绿水盈盈的湖面,认真考虑是否该跳船求生。「我警告你,不要再过来了!」

  这次如果落在沈绿酒手中,他想,大概真没活路了,因为这只色狼看起来比他更像吞了几十打春药,而且是最强力的那种,双目迸射出噬人光芒。

  娘呀!求你在天之灵保佑你儿子的屁股啊啊啊──

  可惜李妈妈没显灵捍卫儿子的贞操,沈大公子依旧愈逼愈近,用眼神灼烫著他,浑身散发出令人惊惧的危险气息。

  「不要靠近我!」李从紫被逼到船角无路可退,咬了咬牙,心一横,转身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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