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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爱情故事(莫心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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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安远小时候对这个大姐是很畏惧的,但是关于这点他自己却不太记得了。直到很多年后,关安荻在午后的阳光里,喝着茶,跟他说,有一次他偷偷拿柜子上的糖,正好被她看到,他吓得跌下来磕到了头。以至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一看见她就头疼得哭。
关安荻说着这些往事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怀念,成年了的关安远看看这个大自己一轮多的姐姐,想着,原来那些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东西,还有人帮他保存了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幼年的关安远跟普通的孩子一样,喜欢玩闹,喜欢去敲别人家的门,然后快速地跑掉。
关安荻曾经很忧心这个孩子的成长问题,但是关太太却很欣慰。因为老大跟老二成熟得不像话,只有这个幼子总有孩子的样子。
而关安易却是无所谓。不用管这管那,大概是当老二的好处之一。
关安远没有太聪明也没有太不聪明,一切都刚刚好。关家二老对这种中庸之道很满意,而关安荻大概也认为弟弟的快乐最重要,便放弃了她理想中的菁英教育。
关安远正常地长到了六岁,大家都以为他会如同典型的富家子一样继续成长下去,但是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事。
树大招风,这类总结性的词语并不是凭空出现的。拥有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被人攻击。
可惜当时的关安远太小,不知道这个道理,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当他身边可以依靠的保护者疏忽的时候,他就危险了。
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孩子不可能懂得太多,但是他们都知道害怕。
那个时候关安远的心理历程已经无从去考证,但是当关家一家人急得满头是汗地来接被救出的关安远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等他在医院里醒来之后,就变得沉默。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家人,却不说话。
平时向来沉稳的关安易也忍不住了,几乎哽咽着对自己的姐姐说:“姐,安远傻掉了。”
关安荻狠狠打了关安易一下,却也红了眼眶。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能做的事情也都差不多。
医生说,最重要的是给他家人的关爱。
可是,如果那个孩子感受不到怎么办?
关安远产生了方向感障碍,有时混乱起来连平衡性都维持不了。一旦被放置在无光的密闭空间,他就会昏过去。
医生说,这是生理上的保护机制。
但是连关安荻也受不了了,背着父母,哭了一整夜。
治疗了几个月后,关安远回到了家里。家人彻底地觉悟了,什么成才啊,变成精英啊,都不用去想了,只要这个孩子健康长大就好。
后来,关安远确实好了很多,只是仍然沉默寡言,以前的那个调皮的孩子永远都看不见了。
关安荻出嫁了,她在离开家之前,抱住自己的小弟大哭,最为舍不得,让关安易非常吃味。
在关安远八岁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对他影响很大。
就是关安荻生了个女儿。
莫百灵之所以叫莫百灵,是因为她的父亲认为她哭的时候,好像百灵鸟。关安荻对这点颇为不以为然,但是她决定尊重过于雀跃的孩子她爸。
关安远站在婴儿床旁,伸出手指去戳婴儿的脸,那个小小的生物咯咯地笑,然后偏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有点疼,但是很好玩。
关安远一直都很疼这个外甥女,即使到了很多年之后也没变。就像他的姐姐疼爱他一样
晚上的时候,我挣扎着爬起来做饭。其实屁股,嗯,已经不碍事了,只是懒病有点难克服。
吃了晚饭,安远主动收拾碗筷,挽起袖子。
我问:“你干什么?”
他的耳朵有点红,说:“洗碗。”
“记得把洗涤剂冲干净。”
我扔下这句话,就跑到卧室里关上门,大笑。
他撞开门,一把把我抱起来,拖到厨房,说:“不行,我第一次洗碗,你要监工。”
结果,这碗洗了一个半小时。
然后?
然后就是过日子呗。
当一切都趋向于平缓,所有的冲动都收起,就只剩下平庸的生活。
琐碎的摩擦与贴心的细节总是平衡存在,无论当时是生气或是高兴,过后回想起来只剩下感动。
我开始变得喜欢使唤他做事,尤其喜欢加上方位词。
比如,我喜欢说:“安远,帮我把左边的毛巾拿过来。”
他愣住三秒的迟钝神态,我怎么看都无法厌倦。
我还喜欢告诉他:“左边就在右边的旁边。”
他会完全地混乱掉,瞪着我的样子很好笑。
有一件事,我很生气。
他居然趁我不在,把我电脑上的扫雷记录给破了。然后我怎么玩都无法破他的记录,就一怒之下,把记录清零,但是我也再也玩不到先前的记录了。
为了这事,我自己睡沙发三天。
他每天晚上都哄我上床去睡,我偏不去,我就喜欢自己折腾自己。他没办法,只有在沙发旁边打地铺。
我仍然会在星期五的时候跟杨简他们一起出去,我也会有自己的朋友嘛。结果,果然熟人是混出来,越混越熟的不良后果是我也开始讲“从前有个人讲冷笑话,结果冷死了”的冷笑话……
不过,星期五出去放纵之后,回到家,安远会把我按倒在床,用另类的方法鞭笞我。
这个星期我们去打了保龄球,回来之后又继续运动,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精神却很亢奋。窝在他怀里,玩他的手指头。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安远,能讲一下你小时候的事吗?”
安远用下巴磨蹭我的头顶,很自然地说:“是指我方向感差的事吗?很老套的事,因为家里有钱的关系,保镖的疏忽导致我被人劫走了,被锁在车的后备箱里。”
“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岁,也不是很长时候,两天,那些人没有给东西给我吃。现在想起来,大概他们一开始就准备撕票的。但后来我被救了出来。”
电视里常演的事情虽然已经让人麻木,但是如果真的发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那么小的孩子,正是容易留下阴影的年纪,是该好好爱护的,而不是被如此对待。
我心疼地抱紧他,真想穿越回去,帮他打开后备箱盖。
他温柔地回应我,在我的额上亲了亲:“我早就没事了,除了方向感很差,无法待在又黑又密闭的空间之外也没什么。”
我扬起头,问:“晚上会害怕吗?”
他眯起眼睛,摇摇头:“这个城市的夜晚很明亮。”
我还是有点担心。
他微微地笑了。
我感觉心脏在瞬间失序,他抵着我的额头说:“我早就没事了,你跟我的家人一样。他们总以为我还惦记着那件事,小心翼翼地惯着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几次我想跟他们说,我真的很好,不用担心,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是当然,他是值得认真对待的人。我可以理解,无论怎么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宠着他,都是不够的,只想更好地对他。
他的气息很温暖:“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刹那间心被填得满满的,这种满足感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去做什么才能排解。
我翻身,把他压在底下,主动去吻他,主动让他进入我的身体。
除了与羞耻感背离的快感之外,还有另一种情绪渐渐蔓延开来,把脸埋在他的肩膀旁,眼泪流个不停。
63楼
2008…4…3 21:59 回复
我想要穿越 26 审核
日子还是很平和的,安远有时回父母那里,我也会回去。
老妈每次都会鄙视我:“你连个男人都找不到。”
……虽然我是同志,但是这句话听起来还是有些怪。
我想,我应该告诉老妈,我已经有固定对象了,但是每次都说不出口。
好吧,我就是没经验,我就是不好意思。
继续这么耗着,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我是关安易,安远的哥哥。”
第一句话就把我吓懵了。
“我能跟你见个面吗?在安远不知道的情况下。”
我除了答应还能怎么着,这位大哥口气很和善,宴会那天也笑得很亲切,大概不会为难人吧。不过,一切资本家都是吸血的,天知道他是不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型号。
也说不定,他根本不知道我跟安远的关系,只是来视察公司情况的。
只是这种说法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打了电话给安远,说晚上会晚点回去,晚饭让他自己解决。他还是一样波澜不惊,不过我有预感,我今天晚上别想睡觉了。
下了班之后,我战战兢兢到了约定的地方,关安易已经到了,他身边还坐着莫百灵。
莫百灵看着我很乐的样子,我有点郁闷,但是又安心了,毕竟有个熟人在。
关安易就是那种传说中的高级绅士的样子,笑起来非常温柔,与安远一点也不一样。
我在他们对面坐下,等待谈判。
“你好,王先生。”
我一惊,跟安远的声音好像。
“你好关先生。”
惨,我又忘了打标点符号,不过幸亏没有飚出长句。
莫百灵笑出声来,说:“大舅,你把人家吓到了。”
关安易装出迷茫的样子,问我:“我长得很吓人吗?那真是很抱歉。”
我汗……
不过气氛总算和缓了许多。
莫百灵首先发话:“我大舅代表我们家上上下下,来考察你。”
幸亏不是来消灭我的……
关安易笑笑:“别听她胡说。因为安远一直把你藏着,我们家人都快憋得内伤了,所以派我出来看看。”
“你们家……”我艰难地问,“全知道了?”
“宾果!”莫百灵今天真的很乐。
我晕,原来我已经这么有名了。
关安易说:“不用担心,虽然刚开始的确被吓了一跳,不过,我们还是相当开化的,而且——”
他笑得很浅:“我们一家对安远向来是从不阻拦的态度,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
“百灵把你的基本情况告诉我们了,我也没有什么要问的。”他还是笑着。
我也笑。
“不过,安远在关家可是很重要的,如果有人做出什么对不起他,或是伤害他的事……”他继续笑。
我忍不住偏过头,在心里对桌上的一瓶花吐槽:果然来了,真没有新意。
作为一个看过无数出柜攻略跟同性恋教育片的gay,当然知道当家属妥协之后,会有一番威胁。
我忍不住说:“我为什么要伤害他?有什么理由?”我是那么爱他……
关安易看着我,我也死死瞪着他,他突然伸出手,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你要理解我。”
我怔怔地再次点头。
关安易的表情柔和:“我们都应该互相理解。虽然一开始已经超过我们所能接受的范围,但是比起世俗的眼光,我们跟怕失去自己的家人。所以,我才会向你求证。”
他的眼神有种令人怜悯的东西在里面,但是却很真挚。
我沉默一会,说:“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你们却要将最重视的家人交到我手上。我无法提出什么证据证明我值得期待,我只能在这里保证,我爱他,所以我会跟他在一起,我恳请你们相信。”
宛如一切古老,但是真诚的东西,总有人说它们矫情或是幼稚。
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想重复那些腻味的东西,因为我想表达我自己的真正的意思。
关安易也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莫百灵喝了口果汁,终于出声:“好了好了,反正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
我慢慢地朝家里走,有点累,不知道以后再次遇上关家的人会怎么样。
管他的,桥到船头自然直。
我掏出钥匙,直接开门。
然后,站在玄关,就看见客厅里,老妈跟安远面对面坐着。
我叹口气,今天是什么日子,真该去买彩票,话说自从上次中了几百块之后就再也没开过了。
老妈皱着眉头,安远面无表情,老妈面前的茶几上有一杯茶,还袅袅地冒着轻烟。就像一切武侠片里的一样,巅峰对决的两大高手,以静制动,一触即发。
我到这种时候反倒平静下来,走进去,对他们说:“吃过饭了吗?我还没吃,饿死我了。”
两人这才转过来看我,安远说:“还没有,伯母也没有。”
我应了声,说:“那我去做。”
老妈拦下我:“我去吧。”然后对安远说,“尝尝我的手艺。”
趁老妈进了厨房,我连忙把安远扯到一边:“怎么样?你们谈过了?”
安远说:“没有。我开门让伯母进来之后,给她倒了杯茶。”
“然后呢?”
“然后我也坐下了。”
“再然后呢?”
安远答不出。
我要昏了,他们不会就这样瞪着对方直到我回来吧?
我们帮忙布菜,然后三个人坐在桌边吃饭。
吃饭的时候,老妈问安远:“叫什么名字?”
……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
“关安远。”
“哦,那年龄呢?”
“三十二。”
我生怕老妈问出“性别呢”这类问题。
“那年收入多少?”
我一口饭呛着,咳嗽个不停。
老妈瞪了我一眼,安远帮我拍背。等我平息之后,老妈继续刚才那个问题,安远报出一个数字。
我侧过头默默流泪,好多好嫉妒。
老妈听到答案之后,立刻动了动了,然后把安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遍。
我拿眼泪配饭吃,好华丽的家世。
老妈前前后后问了许多,安远老老实实地回答。一餐饭吃了好久才算吃完,然后安远要去洗碗,竟然被老妈拦住,她接着把我推进厨房,自己继续跟安远详谈。
我继续哭着洗碗,好惨。
结果,老妈光跟安远说话,完全忽视我,等她要走了,突然说:“你这孩子真傻,怎么会看上我家的呆子。”
哪有这么贬低自己儿子的……
安远看看我,说:“不知道,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老妈点点头:“也好,省得他老了也没人要。”
……至于吗?
“不过,不准因为他笨就欺负他。”老妈突然表情狰狞起来。
我小时候用鸟蛋扔邻居家的窗户被发现时,她就是这种表情。
安远摸摸我的头,说:“太笨了,不是用来欺负,而是用来疼的。”
我用手捂住脸,我想我现在脸一定很红。
老妈发出“哦呵呵呵”的古怪笑声,留下一句“什么时候到家里让爸爸也看看”,就走了。
我们肩并肩站在门口,同时转头,看着对方。
安远一把把我扛起来,目的地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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