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凝眸-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走出房门,三张脸面对自己,等着答案。
“事情是这样的。”到了铁手的房间,戚少商开始述说。
“我和顾惜朝到了燕凌楼,四处查看,结果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在洗澡的女人。”
这个女人,戚少商心内叹气,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一面继续道:“那女人居然发现了我们的。还邀请我们下去。我们当然不能示弱,进了她的屋。结果噩梦就来了,她居然长得和晚晴一模一样,真的从没见过外貌这么像的人,可是性情一点都不像。顾惜朝见到她,先是愣了半天,一醒过来居然就是出手去杀她。”
看戚少商的样子就可想而知他当时多么的吃惊。情况又是多么凶险。
“我是服了这个人的思维了,怎么总是出人意料,没多想就去拦他,我们俩打起来,我刹不住打了他一掌,他就负气离开。”
还有点戚少商没说,顾惜朝走,他本来是可以追上的,结果,那个女人厚颜无耻的缠上来,那一刻,他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阻止顾惜朝杀她的报应了。
忍无可忍,生平第一次,他戚大当家不怜香惜玉的把女人摔到一边。结果一出来,连顾惜朝的人影都没见了。
居然是这样的,几个人直冒汗,这事情怎么老是往诡异、奇特上发展。
戚少商把目光投向铁手,见他默默无语,象晚晴?恐怕一下子就打击了两个吧。
次日清晨,顾惜朝和戚少商还没醒,却有人找上门来。
一双抹了鲜红丹寇的玉手,虚撑在柜台上,身如弱风扶柳,保持着撩人而优美的曲线。这客店里的男人女人全都盯向那个全身上下写满尤物二字的女人。
看过了晚晴的素净、温婉,真想不到同样的脸也能够做出这种妩媚,妖冶之态,惑人是够惑人的了,可怎么看都感觉象吞了毛毛虫一样。
难怪顾惜朝要杀她,看到晚晴的容颜带上这样的媚笑,眼睛有一搭没一搭送着麻酥酥的电波,小耘都有一拳揍过去的心。
“小女子燕湘湘,不知戚大侠,顾公子呢?”看到小耘和依依,她也不忘一投她的秋波。
“没睡醒呢,有什么事就说。”小耘没好气的看着她,她长这样一张脸,真是不让人活了。
依依自然也不喜欢她,她们俩早一心向着顾惜朝了,想起这个女人的脸害她们的顾哥哥难过,心情就不顺。
面对不善的态度,她也不恼,伸手自怀里掏出一封信,指尖轻拈,递到小耘面前。
“我们楼主请戚大侠,顾公子今晚大驾一聚。”
“知道了。”小耘抽过信,早知道你准没好事。
她却突然吃吃的笑起来,眼睛里分明透着撒娇的意味。冲楼上道:“我们楼主还说,铁捕头要是赏光一块前来,将欢迎之致。”
说完便不多留,转身而去。
小耘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铁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恐怕也是看到这个女人心中抑郁,无限感慨难于言表吧。
戚少商稍晚些才起床,看到小耘递上的信,他眉头一皱:“这么快找到头上来。”
拆开信封,一张淡紫的信笺飘出,上面写有一行俊秀飘逸的行书。
“月上梢头,望月亭中,盼与相见。”落款是古月枫。
“这回不用费心探了,今晚就能见到燕凌楼楼主。”戚少商面不改色,笑着去找早点吃。
顾惜朝中午才酒醒,面上带着些宿醉的憔悴,坐在饭桌前,心不在焉的掰着盘里的馒头。
“昨晚你把我弄回来的?”
“恩,”戚少商吞了口馒头,他饿的很,胃口也好的很。
那人没良心的说:“我记得你昨晚打了我一掌。”
“是,不过你已经报仇了。”戚少商把袖子撩起来,臂上俨然一个极深的牙印。
“我咬的?”顾惜朝有点惊讶。
“恩,还半天不放嘴。”
沉默半晌,把一块馒头丢到嘴里,顾惜朝狠狠的嚼着:“我说怎么满口血腥味儿。”
9
月上梢头,望月亭中,悠扬古朴的琴声如月光,如流水,回荡在人们耳中。
抚琴人坐在亭中,一身紫衣,连头巾俱是,风过时,慢慢灌入衣袖,舞的人也似欲乘风归去。
戚少商伫立,惊讶。
当年他看到顾惜朝时,心内就忍不住感慨世上竟有如此配的起飘逸之色的人,青色在他身上轻如薄烟,淡如拂柳。长袍宽袖之下,又如独立寒江的隐士,风骨绰约。所以才脱口而赞“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造就了与顾惜朝的一番相识。
今日又看这抚琴人,一身淡紫,华而不艳,傲而不骄,似踏浮云而来,偏不染一丝氤氲。原来世上还有个此等人物,却是与顾惜朝截然不同的风姿。
如此美景妙曲,三人都不忍打断,立在原地,默默凝听。
须臾,一曲弹毕,那人抬头微微一笑。仔细看来,他比顾惜朝还显清瘦,五官纤细精致更甚,自上而下散发着一股温文之气。
紫衣人朗声发语:“月枫见月色撩人,一时兴起抚曲,让各位见笑了。”
原来他就是古月枫,好个人物。
“那里,古楼主造诣颇深,戚某今日得闻一曲,实是荣幸。”戚少商倒不是吹捧,这曲抚的确实精彩。
铁手亦道:“古楼主极雅,倒是铁某只是粗通音律。”
古月枫微抿嘴道:“想不到戚大侠和铁捕头倒是知音之人,三位,亭中备有薄酒,请。”
戚少商向来随遇而安,泰山压顶也先随了性情再说,自然同意。
“恭敬不如从命。”
答话间,戚少商突然觉得奇怪,从头到尾,顾惜朝一语未发。
他心奇的扭头看,顾惜朝摆一张冷脸杵在当地,双眼似恼非恼,表情甚是奇怪。
他心内疑惑,却见自己和铁手走向亭中后,顾惜朝顿了半日,终也咬牙跟上,便也未计较。
四人坐定,古月枫亲自为三人倒酒。眼光瞟过三人,却也没深瞧。
“月枫冒昧,邀三位前来,实是为了在下的忧虑。”他略顿后剑眉微皱,“铁捕头此来可是为了调查数家门派的血案?月枫也知,这些门派尽数归于燕凌楼,迟早遭人怀疑。可这黑锅燕凌楼却背不起。”
铁手发问:“古楼主之意,燕凌楼与此事无关?”
“当然,燕凌楼没必要去灭了自己的门派。”古月枫此言一出,三人甚是疑惑。
却听他解释道:“其实很早前江湖上已经有很多门派归附了燕凌楼,也包括被毁的那几个,只是未公开而已。”
“所以这些门派其实是燕凌楼的,被毁只是让归属由暗转明了。”
“没错。”
铁手,戚少商面面相觑,要是如此,那燕凌楼就确实没有一点灭这些门派的动机。谁会傻到毁坏自己的势力?
此案岂不更加扑朔迷离?
小耘和依依第二天才看到去赴约归来的三人。
“昨晚打架没?”
“古月枫什么样?”
三人却都是懒懒的,都不作声。半晌,戚少商道:“铁兄,这些案子可有别的线索?”
铁手摇头道:“除了燕凌楼,别无线索。”
“这古月枫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他一番话,让燕凌楼没有一点作案的理由。”
“是啊,”铁手苦笑,“还真是个令人头疼的人物。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了。”
一直不曾说话的顾惜朝却突然道:“我劝你们还是好好查这个古月枫,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戚少商与铁手俱是脸色微变,同声道:“你看出什么破绽了?”
顾惜朝却有些不耐烦的道:“没有,只是不喜欢这个人。”
这算什么理由?戚少商看着顾惜朝道:“我总觉得你昨晚很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顾惜朝白了他一眼道:“没有,我只是提醒戚大当家你,莫被人家的脸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戚少商晒然道:“这话倒不像你说的,你放心,我总有了前车之鉴,不会那么容易再蹈覆辙。”
闻言顾惜朝脸一红,颇有怒意。戚少商如此说岂不是指自己曾经拿脸迷了他?他狠狠瞪了戚少商一眼,反唇道:“戚大当家的前车之鉴,恐怕不止十次八次了吧。”
也不听戚少商回话,转身拂袖而去。
戚少商一阵尴尬,刚才脱口而出未经深思,细想这话竟有轻薄的意味,脸上一阵泛热。
再看那两个小丫头,嘴巴都张大了。
“戚哥哥,看不出你会说这种话。真拽。”
“我还以为顾哥哥要把他的小斧抛出来了呢?”
铁手也忍不住责怪:“少商兄,你这话说的实在不妥。”
心不在焉的推开房门,顾惜朝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好奇特,不是任何一种花香,不是任何一种药香,似陈久了的枯叶,干枯了的花瓣,从长久的累积中透出独特的沉香。
心内一惊,只见桌前背坐着一人。正用玉色的手捻起一颗黑色的棋子。
那一盘,是他昨日未下完的残局。
看清来人,顾惜朝脸色大变,微怒道:“林凌,你来做什么?”
清秀的脸上带着笑,一身淡紫,剑眉微挑,他竟是古月枫,怎么又变成顾惜朝嘴里的林凌?
“我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林凌轻声说,那清越的声音仿佛带着笑。
“惜朝,别来无恙啊。”
他这样一问,顾惜朝反而恢复了常态,仿佛刚才的话没说过一般,淡然道:“我认识你吗?古楼主?”
古月枫也不惊讶,只颇有意味的摇头道:“就算昨晚初见,今日别来无恙如何?”
顾惜朝一双眼直盯着他,幽深到只有波澜不惊的黑。
“随便你,这世道自以为的事情太多,我管不着。”
他说完这句,施施然立在当地,不再开口。
古月枫也不挑话题,把手中的子下到棋盘上,斜靠桌沿,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指。
他的肤色白皙,手指修长均匀,更奇的是柔软的仿佛无骨,这般翻来覆去的揉搓,好象一个孩子在玩什么有趣的玩具,表情里有几分天真,又隐着几分孩子气的残忍之态。
此时的房内,两人一坐一立,遥遥相对,一个笑的意味深长,嘴角稍翘,一个淡漠的面无表情,剑眉微纠。却偏偏无损各自绝世的风采,只觉一人高贵儒雅一人飘逸淡定,象隐隐散发着两种独特光华的明珠,连两人之间的空气都仿佛沾染了出尘之气,无风自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古月枫笑意一深,隐隐透出一股令人悚然的邪气。
顾惜朝却似没感觉到一般,不用正眼看人,头微昂,唇轻抿,气势却一份不输。
“顾惜朝,我可以进来吗?”敲门声传来,是戚少商的声音。
10
来的好啊,顾惜朝嘴角浮起一丝笑,也不说话,看着古月枫的双眼满是挑衅之色。
“戚少商还真是个大煞风景的人。”古月枫仍悠悠的笑,说毕,却紫影飘然,人已骤然消失。
临走撂下一句话:“惜朝,我想很快就会再见。”
看他离去,顾惜朝松了口气,眼中却复杂难言,顿了一下,扬声道:“进来吧。”
门一打开,是戚少商有点心虚的脸。刚才见顾惜朝怒而离席,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愧疚,毕竟是他说错了话,而且以他戚少商的风格,从不会对人加有损自尊之事,何况是如此孤傲的顾惜朝。
因此不过来看看,心里终究放不下似的,犹豫了半天还是敲了门。
“刚才的话,有口无心,你不必放到心上。”这句算是他戚少商可以出口的道歉。
心里有点忐忑的等着顾惜朝的反应,不会是冷语堵回吧。
意外的,顾惜朝只说:“我知道。”其实顾惜朝是何许人也,大风大浪经过不知多少,怎会因一句话被气煞,要知世上能真正惹怒顾惜朝的事并不多,他要发火,多半不是为了戚少商的话,只是心情不好罢了。
戚少商只觉的如蒙大赦,心内嘀咕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顾惜朝的心情了,又欣喜这和解来的真容易啊。
见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不禁想起当年在连云寨,顾惜朝最喜欢的就是自己跟自己对弈。世事在变,人的喜好却未曾改变。心内几许感慨。
忍不住伸手操起一颗子,细细的在手指间摩挲。
那光滑如水的感觉让人心头一阵连绵不绝的萌动,往事如烟云笼罩心头。戚少商感慨道:“咱俩当年相识一场,引为知己。竟从未有机会坐在一起下一盘棋。”
顾惜朝默然,是啊,两人真正当兄弟只是短短数日,接着就是一个追杀,一个逃命,然后就象掉进了无边的深渊,我爬不上来,你也爬不上来,直到我彻底输掉一切。
往日种种亦浮现在眼前,他叹道:“其实我们早在追杀中下了一盘特殊的棋局,那一局,老天不助我,你赢了,我输了。”
“不,这场棋局谁也没赢,你和我都负出了鲜血的代价,还有那么多人命。”戚少商想起死去的兄弟朋友,仍是一阵难过。
“也许吧。”顾惜朝有几分不甘又有几分服气的道:“你知道我从没过信过正道天理,我的字典里只有成者王侯,败者寇。可我偏偏很倒霉,碰到了你这个呆人,还信天理侠义?更倒霉的是跟你一起的那些人也被你带呆了,不但让我败的无话可说,还让我连自己的方向都迷糊了,戚少商,你还真是能催眠啊。”
“可你还是不信我的,我怎么就没能把你催眠呢?我想,你心里并非全不信,只是太坚持自己或者太怕改变自己。”
“我,顽石一块,恐难雕琢。”顾惜朝用了个比喻。
戚少商摇头道:“不,你是美玉,只是蒙尘。你如此的才学韬略,若能走出心内的屏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