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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 by 橘子梗-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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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竑身子僵了下,不自觉的躲避过他的目光没有答话,过了几秒,他似是轻轻叹了口气,才慢慢伸手环住了他。
第二十九章 蒙金战祸(二)'VIP'
“姓赵的,你这一路耷拉着一张脸是给谁看?!”
赵拓回过神来,却看向阳一脸的怒火,忙策马过去,安慰道:“没,不过是想些心事。”
“怎么,”童潇一挥马鞭,“可与你昨日入宫有关?”
“嗯……阿竑似乎有事瞒着我,怕我知道。以前他从不会这样,我怕他会有什么危险……”
“哼,阿竑?你和那太子的关系倒真不错,几次三番你都是为了他。”相比之下,向阳在临安的时日最长,对赵拓与太子赵竑的关系也最了解。当初赵拓就是为了赵竑才夜探的相国府。
“……我与阿竑从小一起长大,虽只是表兄,却更胜亲兄弟……”
向阳眼中透着凶狠,嘲讽道:“哈,好笑,更胜亲兄弟?你果真当他只是兄弟?”
赵拓一愣,心中不禁重复了一遍向阳的话,‘我果真当他只是兄弟?’一时间他不由心潮起伏,思绪亦飘远到他们在古玩店的初遇,相识后,两人合力想着法子的赚钱;赵竑成为太子后,他帮他打掩护,他们一同谋划敌对麻痹史弥远,一同探讨的宋、蒙、金之争……
太子……对,他是太子,大宋未来的希望!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助他的!这天下,绝不能落入蒙古人的手里!
“我与他……的确是兄弟!”斩钉截铁的说完这句话,赵拓一扬鞭,策马奔去。
……
赵拓一路心事重重,直到到了陆家庄,恰逢陆展元娶妻,李莫愁闹婚。三人因与古墓派的交情,耽搁了一日才启程离开,前往嘉兴别院。午前总算到了赵竑派人秘密置办的府院。
“陆师傅!”按赵竑教给他的暗语入了门,赵拓一见到陆津,情不自禁的扑上前。
“拓儿,”陆津亦有些激动,口中却是念道:“你乃堂堂大宋亲贵,学着那些侠客行走江湖叫什么样子?!”
“呵呵……”赵拓讪笑了两句,偷偷看了眼向阳和童潇,见他们并无不愉的神色,这才放下心。”
陆津转过头,问道:“这两位是……”
“师傅,这两位是拓儿行走江湖时认识的至交好友,向阳、童潇。”赵拓冲着两人使了个颜色,向阳显得略有些不情愿,却还是与童潇一同拱手作拜。
二人知道赵拓与授业师傅许久不见,必定有许多话要说,找了个理由,便先离开。赵拓随着陆津去了堂后书房,如幼时一般,等陆津坐好后,奉上茶退于一侧,躬身说道:“拓儿尚未谢师傅赐表字。”
陆津抚手道:“你自幼才思敏捷,又不拘一格,表字延之,便是希望你能长行下去。”
“多谢师傅……”赵拓再次谢过后,回身坐于下手位置,端起茶喝了两口,似有些不安,看了看陆津,面露犹豫。
陆津看了他一眼,“拓儿,你来便是有话想问为师,直说就是。”
“师傅……”赵拓咬了咬牙,“拓儿来此之前见过竑……见过太子,他虽没对我说什么,但我能感觉似乎形式并不太好。”
陆津放下茶杯,却闭上眼没有说话。赵拓一见,不禁有些着急,“师傅蒙金已经开战,朝上那帮人却还犹豫不决。我虽知道阿竑此时的立场不易轻举妄动,但若真拖到金国垂垂朽矣,被蒙古钻了空子,说句不该说的,即便到时阿竑击垮了史弥远,只怕也再无力回天了!”
陆津身子颤了下,却沉吟了良久,缓缓道:“拓儿,你自幼便对鞑靼格外关注,那时太子殿下及为师还认为你不过是一时起兴,如今看来,倒是你最有远见。”
赵拓一愣,陆津继续道:“早在之前,太子殿下便已秘密派人打探蒙古的消息。那铁木真当真了得,鞑靼人本就擅长骑射,他更将骑兵战术发挥的淋漓尽致,真论起来,怕是只有当初的□穆能与之一抗。每战只以一两个最为要害的目标为主攻,迂回包围,快速追击,一击不中,从不恋战。且他极力避免两面作战,力求全歼敌手,只这点便比如今的金人要强上数百。哼,那金宣宗尚在的时候,竟不顾蒙古人的进攻和西夏的趁火打劫,冒然侵我大宋,三面用兵,看不清形式,足见其愚蠢之极。”
“但是,陆师傅……”
陆津挥手示意赵拓不要插话,“现在哀宗即位,但想要就此缓和两国间的仇恨,谈何容易。只是那蒙古虽与金兴时相仿,却显然更是危险。自两国开战以来,蒙古多次派使者与我宋商谈配合之事,他们虽信誓旦旦的说过后要将河南归还与我朝,却决口不提立下合约之事,足见其居心。且据我所知,凡蒙古骑兵途径之处,烧杀抢掠,不留活物,比之当年的辽人、金人更为凶残。可以断定,我大宋最后的敌人必将是蒙古!
“既然如此,那您要阿竑现在按兵不动是……”
陆津长叹一声,“你离京时间久了些,以致不知临安城这表面下暗藏的波涛。如今太子殿下可谓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是被废的下场。”
赵拓一惊,他先前并未听赵竑说过什么,只觉他神色不佳,却不想以到了如此险境,“怎么会?!可是史弥远又使了什么诡计?!”
“那史弥远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太祖皇帝的十世孙,叫赵与莒,用花言巧语力哄骗圣上,将他过继于沂王,并改名贵诚。”
“啊!”赵拓虽极少参与朝中这些,但好歹混了多年的亲贵,自然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即便他与当今皇帝宁宗同为太祖后裔,但到了这个时候,彼此之间的血源关系已甚为疏远。而立为沂王之后却不同,乃是人为地将他作为宁宗的亲侄子,正是创造与赵竑竞争的前提条件!
“好在太子殿下与杨后关系尚佳,史弥远虽几次劝皇上增立赵贵诚为皇子,都被杨后搪塞了过去。而陛下亦考虑到二人如今名义上虽都为沂王之后,但毕竟太子殿下才是他真正的亲侄子,这才没同意史弥远的建议。”
赵拓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心中尤为懊恼,赵竑遇到这多的困扰阻碍,他竟是一无所知。此刻他更是埋怨自己前世不曾好好学习历史,也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赵贵诚是否便是将来的理宗赵昀。不是还好,若真是,他……
赵贵诚?赵贵诚……似乎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赵拓用心想了想,突然“啊”的一声,此人岂不是那日他与郭靖在‘翠微亭’遇到的那人?!
赵拓急道:“师傅,我曾与这赵贵诚有一面之缘,此人谈吐不凡,见识远卓,彼有一番抱负。”
陆津“咦”了一声,“想不到拓儿也见过此人。我不过是听太子殿下的描述,便以看出这人甚懂韬光养晦之道,很能隐忍,比起多数皇子更懂得如何在权力斗争中生存的策略。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都是来自史弥远,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他自身在朝中无丝毫根基,是以对他言听计从。”
“那阿竑……”
陆津一摆手,却道:“拓儿,此事你不要参与。”
赵拓一听,顿时急了,“陆师傅!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阿竑如今在刀锋上游走,我岂能袖手旁观?!”
“拓儿!”陆津大喝,却看赵拓愤愤之色,无奈道:“我与太子已经有了十全的安排,现下不过是时间问题,你不用担心。”
“但……”赵拓犹豫了下,“师傅,这回我去看阿竑,总觉得……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哦?”陆津疑惑道:“有何不对劲?”
“他……他似乎与我不像以前那般亲近,无话不说,除此之外像是还瞒着我什么。我怕他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
陆津身子轻颤了下,只是赵拓低头沉思于赵竑之前的种种举动,并未注意。
“拓儿多虑了,太子殿下乃大宋储君,未来的天子,自然需严于律己,不能再如你二人幼时那般胡闹。”
“但……”赵拓扭眉细思,却仍没有什么结果,“也许是我多想了……”
“拓儿……”陆津突然出声,“你……你不若从此往后便彻底遁入江湖,成为江湖人可好?”
赵拓一愣,“陆师傅,您这是何意?”
陆津慌忙举起茶杯,抿了口茶,“没……为师不过是见你在江湖活的更为率性洒脱,才有此一言。”
赵拓咧开嘴,“我虽更喜江湖无拘无束的生活,但赵竑处我却无法放下。”
“你……算了……你今后多加小心便是。”
“谢师傅。”
第三十章 蒙金战祸(三)'VIP'
“十年兵灾万民愁,千万中无一二留。”
赵拓勒住马匹,入眼所见皆是疮痍一片。三人进入山东境内已有几天,却见沿途十室九空,城破户残,男女老少,逃难之人无数。
“哼,无论金人、蒙古人,都不是好东西!”此回竟是向阳满心的怒火。
赵拓心中不忍,悠悠念道:“唉,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咦?”向阳忽的转过身,左眉上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明教的教义?”
赵拓这才想起来,似乎明教教义中是有这么两句话,而他心中郁结,不自觉地便念了出来。
明教建立之初,也是存了救世之心,其中教义经文便是“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这几句。
只是因明教从波斯传入中原,属外来教派,教中之人行事又较为乖僻诡秘,多造杀孽,行为、信仰等亦与中原武林各门各派大有不同,再加上北宋末年的方腊起义,曾震动到宋氏东南半壁河山,被朝廷定位邪教围剿,以致世人再提起明教,都称其为“魔教”。
“呵,呵呵……”赵拓干笑两声,含糊道:“以前曾在内府书阁的某个经书中见过,便记了下来。”
向阳听他这么说,便不再问。明教入中原之初,称摩尼教,为求得发展,自然向中原的统治者贡献过教中典义经书。
待到济水畔山谷,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村落。三人策马上前,正要讨口水喝,却听远处传来马蹄声,渐行渐至,没多久,便看从东侧冲来一小队人马,看装扮是蒙古兵,为首的那个骑兵还举着面大旗。
就看这队蒙古兵各各手持弯刀,高举过头,马匹尚未行至,数只强箭已射到眼前,几名村人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倒下。村内顿时哭声,哀号声,逃窜声混成一片。那铁骑如闪电般转眼便急奔至村口,不辨男女老少,明晃晃的弯刀如割麦子,划过溃散作一团的村人的身躯脖颈,高高飞起的头颅引得周围又是一片恐慌的尖叫。数十具身躯顿时就这么没了生气,或交错,或叠落的倒在一起,鲜血浸黑了黄土地。
一个年轻少妇紧紧护着怀中一个啼哭的婴儿玩命的奔跑,蒙古兵一刀砍在了这少妇的背部,少妇绝望的惨嗥,滚了几圈,倒在地上跪趴着攒成了一团,却将婴儿密不透风的紧搂于胸前。那蒙古兵促马毫不停滞的冲上前,身后的十几骑人马随之蜂拥而过,烟尘四起,铮铮铁蹄就这么从她身上踏过,那少妇发出一声悲厉的嘶喊,顿时血花飞溅,头破肠流。
“都给我去死!”
呼的一声风啸,刹那间,那个又纵马冲向另一老翁的蒙古兵已身首异处。只见赵拓双眼暴瞪,满是红丝,神情甚为恐怖。单足在马背上一蹬,腾空而起,一手夺过另一蒙古兵的大刀,另一手冲他天灵盖上重重一拍,这人也立时跌落下马,七孔流血倒地身亡。跟着,向阳、童潇也夺得兵刃,挥砍挑刺,纵马上前。
三人一阵砍杀,凶猛至极,那队蒙古兵不想此处竟有如此神勇之人,惊的面面相觑,为首之人用蒙古语不知高喝了一声什么,一队人马立即兵分两派,前后排开,大枪前置,羽箭上弦,包抄冲击。
“哼,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赵拓一马当先冲上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刹时间,只听“嗖嗖”箭鸣划破半空,无数箭支幕天袭来。赵拓几人跃下马匹,以弯刀格挡,脚下腾错四动,将乱箭拨散,几轮过后,箭矢铺落一地,淹过脚面,三人却没伤到分毫。
蒙古兵大骇,再掷大枪,赵拓狞笑一声,拔地而起,转眼间落到那为首之人马前,猛地一拳轰在马头之上,那马甚至来不及嘶鸣便马头迸裂倒地而亡。不等众人反应,跟着旋身回转,手到之处人头落地。
赵拓竟是杀红了眼,在向阳、童潇协助下,只半个时辰,便将这对骑兵尽数歼灭,这时他才慢慢缓了过来。看了看满手的鲜血,赵拓嘴中有些铁锈味儿,想不到他也有如此彪悍凶猛爆SEED的时候。却不知民族间这样的相互残杀究竟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结束,只是无论怎么,为了汉家无数的百姓,这天下也一定不能让蒙古人夺取!
村中幸存的百姓瑟瑟发抖,眼前这三人虽救了他们,但也好半天才有人敢哆嗦着靠近,上前相谢。
“拓弟!”童潇忽然叫了一声,走到之前那个被马蹄活活踩死的少妇跟前,将她残破的身躯翻转了过来,露出胸前紧护着的婴孩。那婴孩得到喘息,涨红了一张小脸,顿时纵声啼哭,竟是没受到分毫伤害。
童潇将婴儿抱起,赵拓、向阳走过来,看着地上化作一团血肉,辨不清模样的少妇,“了不起的母亲……阳儿,帮我把这些死去的村人一同埋葬了吧。”
三人与幸免于难的村民一同将死掉的村人埋葬,赵拓向村里的人借了只破碗,从怀中取出离开古墓时带出来的□浆,倒入碗中和着清水调匀,喂给婴儿喝下。
“老人家,这里可是经常受蒙古人骚扰掠夺?”
那村中的老人低头用枯树皮一样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摇头不语。原来蒙古兵与金兵在山东一带鏖战,百姓因受金人压迫已久,纷纷出力相助蒙古,哪知蒙古鞑子打的金兵溃散逃败之后,接替金兵掌管这一带,却与金人一般残虐,烧杀抢掠,屠村烧庄,当真是赶走了饿狼,又迎来了猛虎。
赵拓冷笑一声,得知蒙古兵与金人还在潼关相持,便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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