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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指环by倦倚西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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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煞气又何而来?


顾惜朝客气而又极有分寸地说着套话,疏远的跟雷卷保持着距离,雷卷的眼神让他很反感,这些天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人跟着他,如影随形。原来心底深处,他还是希望戚少商百般推崇的这个人能指点下迷津,但此刻,他改了主意,属于自己的答案还是自己是解开的话,不必假手于这个不相干的人。

“你的阳气重,他的煞气重,相克相抵,你们两个暂时住在一起,倒不失一个好法子。”

听雷卷说得煞有其事,戚少商却唯有苦笑,哪个阳气重的人会三番五次见到鬼魂?于是,他把自己去太镇和鸡洼村的经历大致地说一遍,被放牛的老人认作鬼,还有槐树底下那个突然不见的老人。

“你们把一只手臂扔进了河里?”雷卷对戚少商在槐树底下遇到个来去无踪的古怪老头,并不如何上心,倒是他在戏台上的所作所为,问得颇详细。

戚少商解释道:“是泥塑的。而且是只断了半截的。”

“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吧。”戚少商回想了一下,也不是很敢肯定,犹犹豫豫地望向顾惜朝,后者微一点头,他才又肯定地说了一句:“是左手。”

雷卷顿时面色一沉,半响说不出话来,心突突的跳着,预感到这个断手会惹麻烦,却不知道怎么去化解。

戚少商见他神情有异,连忙追问道:“怎么了卷哥。”

为避免吓到戚少商,雷卷极力用最平和的语调的说道:“传说中钟馗就是用左手捉鬼的。”
玉指环(10) 
如果说冥冥世界中,总有命运之神在决定每个人的命运,那么决定他戚少商和顾惜朝的命运的,是不是钟馗?这一世的相逢到底是无意的邂逅还是无法回避的命定?被抛下宁河的断臂,沾到顾惜朝脚面不放的脏东西,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开启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才有了后来槐树底下的奇遇?

对于那个槐树底下的幽灵,雷卷不加思素地说指出了来历:“槐树底下突然不见的那个人应该是鬼魂了。动物比人有灵性,可以看见人类看不见的东西。”

身处于团团谜雾中,戚少商很难不让自己汗湿重衣,偷偷瞟了顾惜朝一眼,相比之下顾惜朝倒要轻松得多,对于雷卷的话也是似听非听的样子。

雷卷继续说道:“你的阳气重,并不表示你不能通灵,不过你也不怕,他们也在怕你。按照你的说法,你们的前世在鸡洼村呆过——像你们这样前生后世连名字甚至相貌都不改的人,还真不多见。那个人说不让你们回城的是他。那他生前应该是有些权势的,至不得村长,村支书一类的人物。知青下乡,就希望就是有朝一日回城。你们两个得罪了那个人,所以总也回不了城。他怕你们报复现在鸡洼村现在的人。”

“档案馆里的旧文件说我们的前世防汛的时候,掉进河里淹死的。就是那条宁河。”

雷卷若有所悟道:“难道你赶在宁河里投胎了。不过正常来说淹死的亡魂也会进鬼城的,你怎么还会留在宁河,钟馗找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哦,卷哥,钟馗也找过顾惜朝的。”顾惜朝不悦地瞪了戚少商一眼,戚少商话已出口,也没法收回去了。只得把那天顾惜朝对他说的话,挑重要的说给雷卷听。

两个居然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甚至连出生地点都密切相关,一个在宁河上面,一个在宁河崖边,而且还都沿用着前一世的名字。雷卷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名字是一个记号,没有了这个名字,就没了记号,循着这个记号,谁在找他?他在找谁?这个名字的意义在于寻找另一个刻着前生的记号的名字吗?戚少商这样想着,目光便望向顾惜朝,正好,顾惜朝也看了过来,两相碰撞,又同时移开。

两个的神情,雷卷尽收眼底,他们两个相识还不到一个月,就有如此的默契,如说是前世没有纠葛,谁信?他涩声说道:“少商,改天我们再去一趟宁河,任何事情都是有迹可寻的,属于你的答案应该在宁河吧。”

顾惜朝在一旁说道:“找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替你的前世活在今生吗?”

雷卷微微一怔:“你不想知道你前世发生过什么事吗?”

“不想。”顾惜朝干干脆脆的回答。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想籍雷卷来寻找答案。

“卷哥。”戚少商弱弱地叫了一声,转过头来望向雷卷,额头已是细汗密布。

雷卷心里窝火,又奈何不了戚少商,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顾先生,我对你的事其实也没有兴趣,我想帮的只是少商。”

顾惜朝心情不对劲,自然没了什么好言好语,微微一笑:“那就随雷先生的便了。”

雷卷抬起眼帘,阴冷的目光凝结了空气,他不是气他的不屑,而且因为他的嚣张,被戚少商纵容出来的嚣张。

戚少商察觉气氛不对,他在顾惜朝面前永远是处于下风的那一个,却生怕雷卷来替他搬回局面。好像这样就是天经地义一般。忙不迭的替雷卷倒茶,扯过别的话题。

两个人的交情天长日久了,什么话头都能谈到一起。戚少商忙塞了遥控器给顾惜朝,帮他开了电视。

顾惜朝近于无聊的换着频道,戏曲频道,正在放情探,还是敫桂英在三尺屏幕间诉说他的冤屈:“原来是孤雁儿嘹嘹呖呖叫声悲。
   可怜它与桂英一般憔悴,
莫非也被抛弃,飘泊天涯,无枝可归?
……”

顾惜朝自小听熟唱熟了的段子,远比面部神经萎缩的雷卷有吸引力。 

而雷卷只瞟了电视机一眼,就被蜇到了般,手腕一抖,茶水泼了出来,滚烫的水烫红了一大块皮肤。雷卷犹不自知,兀自盯着顾惜朝出神。戚少商忙着把他拉到厨房,用清油给他冷敷。

“只有地狱里的来的才有这么重的气。”雷卷喃喃地说道。猛地又拉过戚少商,压低声音,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人:“你马上离开他,离得越远越好。”

“你怎么了。”戚少商白了一张脸,夜风无孔自来,刚才汗湿了的内衣贴在背上,任是屋子里开足了暖气,也不胜寒意。

“你看,电视机里的判官,你看到了,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这么重的煞气。顾惜朝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你说过他是唱判官的。戏里戏外,谁真谁假,只怕他自己也分不清了。更何况他又是沾了鬼魂的,说不定,他自己就怨气冲天的屈死鬼投胎。这辈子要来报仇素命的。”

那张照片的事,戚少商同雷卷说过的。戚少商不由自主的屏气凝神,望向外面。此刻,照片上的判官,闲适的看着电视的顾惜朝重叠在一起。 “卷哥,他的煞气那么重,寻常的鬼那应该靠不近他吧。”

雷卷面色凝重地说道:“那个戏台也许对你们而言是一个特定的场合,那个女鬼,假如说,她真的是那个叫英绿荷的女知青,二十多年前,你们之间发生了许多故事,故事完结在那个戏台上,等到他们回到戏台上的时候,英绿荷就出现了,条件是,她的魂魄必须出于什么原因,被停留在戏台上面,或者那附近。甚至说不定那只断臂压着的就是她的依附和羁绊,对了,那只断臂没有了,她完全可以自由,少商,我送你的银坠……任何时候,都不要丢掉。”

“还在呢。”戚少商牙齿都开始打战了:“所以当初我在戏台上听到有人在叫我,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多半就是这个女人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寒毛倒竖,而戚少商又不能不去想。

“应该就是,她认识你,认识顾惜朝,她的出现,再加上你重回旧地,就是一种契机,让你可以通过梦境之类的方式游历于前世的记忆边沿。”

“可是,我还是没法全部想起来,只是一些片断。”

“也许还缺什么东西吧。就好像你要上楼一样,楼梯口的门不打开,你再怎么仰望,也看不到整栋楼的全貌。那扇门到底在哪里,得看你们前世的经历,什么经历或者什么物件能把全世的记忆全部带去出来。”

“玉指环。”戚少商脱口而出。几乎是下意识的。

“什么玉指环?”

“我梦到的,他送了我一枚玉指环。”那个梦境如此的清晰。甚至连梦里的顾惜朝说过的话都还一句不漏的记得。

而梦里那个人已经没有坐在客厅沙发上了,书房里透出荧亮的光芒来。情探已经唱完了,曲终人散。留了一个头发比鸡窝强不了多少半老太太一边洗衣服一边说:*牌洗衣皂,就是好,我都用了几十年了。
几十年?他这两辈子加在一起,也就只能算几十年。几十年好与不好,他能重拾起多少?几十年的记忆里有什么是铭心刻骨的?七岁戴上红领巾?十四岁那年的初吻?似乎都远不如农家院子里的那个月眉星目略带羞涩的顾惜朝那么生动。

戚少商心境慢慢清明,他本来也是聪明绝顶,连猜带蒙的猜到了故事的大概轮廓,二十多前并不太久,那些带自己的影子的岁月,属于一段灰暗的历史。他们两个就在鸡洼村里相识相知,也许只是男人之间的情谊,也许是禁忌的爱情,无论是谁负了谁?谁伤了谁?谁爱了谁?谁错过了谁?都逃不过荒唐日子的荒唐烙印。然后双双葬身宁河,意外的成份到底有多少,怕是真的不多了。过程再怎么复杂,结局也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死亡。毕竟历史中的某些幽暗,沉重叵测至不可说

雷卷有些看不上戚少商对顾惜朝的态度,半是吓唬半是认真的说道:“我最怕的就是你的前世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今生他来找你了。那么重的煞气,说不定就是冲着你来的。他如是鬼魂,我还能超度得了他。可是,现在我奈何不了他的。少商,你还是让他走吧。”

戚少商摇摇头,只是不出声,良久,才缓缓地道:“如果真的是我的前世对不住,今生,我就好好的补偿他。”初见顾惜朝时的那份心疼,尽管无法倾诉,但是却骗不了他自己。任何纵容和宠溺都有源头,那他的源头就始于那份揪心的疼。

书房的门打开,顾惜朝悄没声的走出来,隔得一个客厅,看不清的他的神色,只是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如外面树枝上挂着的黄叶,有些发抖,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照片。戚少商在戏台上拍的,他唱情探时候的照片。

纸果然是包不住火的。
玉指环 (11)

顾惜朝是夜半时分突然醒过来的,没有任何的预兆,没有缠人的梦魇,突然之间整个人就清醒过来了。窗外正在下雨,细细沥沥的,合着风声,如鲛人夜哭,有呼啸的车开过,把夜的沉寂分割得支零破碎。

床前站了一个人,这张床临时的搭在书房里,戚少商倒是有好客之道的,请顾惜朝睡主卧,他自己睡书房的,顾惜朝淡淡地扫了一眼,就一声不吭地用一个眼神就拒绝了。他还是有些生气,戚少商隐瞒了那张照片的事。连雷卷看过了,居然还一直瞒着他,如果不是这一次他无意中看到了,他还要瞒他瞒多久?原来这次回来之后,在戏台上,盯着他不是戚少商……

不过,现在盯着他的人是戚少商,戚少商就站在他的床前。

“你做什么?”是不是应该捂紧被子。不过,那样的话,好像太女人气了。茫然之间,顾惜朝有些不知所措。

“我做了一恶梦。”戚少商喑哑着嗓子说道。他走进来时候,顾惜朝在睡觉,明明听得到他的平稳,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生怕这呼吸会突然之间停在某一时刻,这双醉人醉心的眼眸是睁不开了的。尽管近在呎尺,也不敢伸手去碰,任自己的心在他的一呼一吸之间起起伏伏,忘了悲喜,也忘了时辰。顾惜朝出了声,才让他悬着心的落下来。

坐到床沿边,戚少商带着几分恍惚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明明听到你在向我呼救的,却看不到你,我想去找你,怎么也动不了。你一直在呼救,我连回应一声都不行。然后,我一个劲的对自己说,是梦不要害怕,马上就可以醒过来。可是醒过来了,胸口一直在疼,我就过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顾惜朝睡意全无,带着几分懊恼坐起来,打开灯,一时之间,就怔在满屋的明亮里,被扰了清梦的怒火突遇冰雪般的消弥得无影无踪。

戚少商的脸色和唇色都极其黯淡,整个人像在沙漠中苦旅而又迷失了方向一样。字字句句都透着痛入心扉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份关切是真的,他感觉得到,多少年来,他早已疏离了这份关切,却在这个寂静的冬夜渐渐回归。

无言分出半床被子搭在戚少商身上,触手一遍冰凉,不知道他这样光着脚在这里站了多久,不敢惊挠了他,又不甘心得到不真实的回应,而再度陷入无助的梦魇,他安慰着对戚少商道:“只是梦,没事的。”他从来就不会安慰人,这会说出来,语气里不免带出些生硬。

戚少商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恐惧里:“跟真的一样,不像是梦,所有的感觉都跟亲身经因时一模一样。我很怕这就是我们的前世,卷哥说过的……”突然想起来顾惜朝对卷哥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忙打住了话头。

“你都梦到了些什么?”

戚少商蜷坐在被子,不胜寒意的颤栗着:“一开始倒不吓人,我从一个很小的天窗里翻到一间屋子里找东西,找到一双鞋子,那双鞋子很奇怪,像是在舞台上唱戏时用的。”

“什么样式的鞋子,你还记得吗?”顾惜朝问道。如果他说的是他判官时唱的那双,就当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黑色的缎面,鞋底是白色的,鞋头还有花纹,像老虎那样的。有这么高的鞋底。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戚少商随手比划了一下。却见顾惜朝已经愣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

“你……以前……喜欢看京戏吗?”很小的时候,团里的老人就因为他的戏演得好,而戏称他上面几辈子都是唱戏,这不,就有武生靴子出来佐证了。

“不喜欢。”戚少商老老实实的坦白着。

“如果你形容的不错,这种靴子是厚底武生靴,一般是大靠武生穿的。”看戚少商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懂,详细地解释着:“就是戏曲中有身份,有地位的武将穿的,比如长阪坡里的赵云,挑滑车里的高宠。身穿盔甲;脚登厚底靴;背叉四面靠旗;盔上扎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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