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无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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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也不是盖的，那两年的淫欲生活教会我不少高超的技巧。于是，我，就像某武侠小说里的武林盟主，与眼前这位魔教级大哥大毫不留情地切磋起来。不过切磋的不是武艺，是吻技。以舌代剑，拚了命将对方口中的空气夺过来。大约有一分钟。屋内的人由开始的震惊到欢呼，吹口哨，又静了下来，又欢呼。房顶快被掀了。看来我今晚很有可能被老板扫地出门。我整了整头发，从容地看着刚才那位程咬金。
长的不差，果然很有武侠小说中做魔教教主的资质。五分轻佻，眼底有一份邪。一般小说里的高手对望不应该是选在交手之前么？我们选在之后。我打量着他，想用我的眼睛将他穿一个洞。他打量着我，想在我身上点一把火。周围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高手们的气流内力扫到重伤。
最后，我认输，5秒钟内，一杯冰茶。“请你的，消消火。”皮笑肉不笑。
他有些不解，但还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么小心翼翼，怕我下毒么？放心，我扮演的可是正派角色。
“今晚有空么？”他开口了。
“有。”又是一个钱太多的人么？
“下班后我等你。”
“…”我职业性地微笑，不语。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至少现在不会。我也认识你的老板，我会向她保证你的安全。”
他拿着冰茶走了。
看见历历委屈地站在一边，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好像被抛弃的小狗。
“别怪我，谁让他把你拽走的。”我叹口气，随手调了杯纽约丽人，为自己压惊。
“我知道，我…”
我没让他说完，含着酒的嘴就堵了上去，真甜，年轻就是不一样。怪不得他当初也
对我死缠烂打。对，说不定他恋童。我又为他抛弃我的理由添了一条。我缓缓地将酒送入他的口中，小孩子真是可教之材，学得很快，用他青涩的灵舌挑逗着我的感观。看来他对我窥视很久了。呵呵，谁叫我是位绝色佳人呢？
周围又是一片安静，却没了掌声。可能是对我老牛吃嫩草颇有不满，要么就是对我脚踏两条船十分记恨。没办法，谁叫我天生丽质，美不可挡，人家人爱，一见钟情，再见倾情…（自我陶醉中…跟铜铜认识后养成的毛病，谁叫她一见面就用崇拜的目光，滔滔不绝地讲述我的坚韧，我的耐性，我的辛苦，我的牺牲…）

4
强强对手
我终于发现大家不鼓掌的原因了。因为那魔头还没走，而且使用极度寒冷的目光瞪着我，我也快挡不住他的内力了。
我捏捏历历的脸，“他是你情人么？”
“不是。”
“还好，不用担心今夜莫名其妙的死掉。”
“他是我爸爸。”
“…”我晕。我还是会死掉。而且很惨的那一种。我拐了人家的可爱的儿子。
完了，万一这父子俩又是那种关系。（受某女的影响太多，不由自主的乱盖帽子。）
其实我更担心的一条是万一这对父子同时喜欢上我，我记得铜铜曾提到过什么3p的。不行，我宁死不从。

“我爸爸人很好的，别怕。”历历抓住我的手，吃起豆腐来。
我其实暗暗地高兴，觉得他这么做，占便宜的实际上是我。
“历历，去睡觉，明天一早还要上学。”历风行严厉的声音，看来他怒了。
我好奇地张望，不晓得历历和他是不是睡在一间。历历情不自愿地挪动步子，不过我见他这么可怜，抱住他。好好地荼毒了他的脸蛋，美其名曰晚安吻。然后，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走了。留下一脸黑线的魔教主。
“看来不是。”我叹口气。
“不是什么？”他点了一支雪茄。我皱了眉头，拒绝吸二手烟，于是往后挪了一个座位。
“看来你不是他的情人。”
黑线由两条变为五条。我估计我是唯一让他破功的人。他平时一定在属下面前一张扑克脸。
“为什么会这么想？”还好他没扑过来打我。
“因为我第一次亲他的时候，你很生气；而我刚才亲他的时候，你没动手打我。顺便问一句，您高寿？”
“我十四岁时生下了他。”他平静地回答，眼睛要把我望穿。
“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总之，您的生产力真强。”比小强都强。我在心中添了一句。
我十四的时候还在为吃一顿鸡腿便当喜极而泣。那只鸡腿我和决两个人一人一口。所以，我一辈子也恨不起他吧。所以，我走后，还拜托铜铜等到他抛弃我的决的时候，阻止决的自残。因为我可以原谅他的不忠，却不能原谅他的不仁。伤害了决，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你十四岁的时候还没吃饱，是吧？”
“高手。”我嘟囔，不过无所谓。我不是那么在乎我的过去。有些事，看开了，就无所谓了。
“你真的喜欢我的儿子么？他才十五岁。”
“喜欢。他很单纯。你怎么放心他到那种地方打工？不怕我这种人将他吃干抹净么？”
“那是锻炼的好地方。我很开放的。而且，你跟他在一起，不知道谁吃谁呢？”他一丝戏弄的笑容。
“我不会和你的儿子交往的。我喜欢他，非常喜欢，所以我不会害他。”
“为什么？”他笑了笑，竟然给我一种温柔的错觉。
“我不可能爱上他的。所以即使会伤他的心，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我不能伤害一个不能承担后果的人。”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你喜欢我么？”
“不喜欢。”干脆利落果断。
“为什么？”他十分不满。
“我喜欢单纯，而你恰恰是支老狐狸。我没有心情同一只狐狸玩你追我赶的游戏，太伤神。”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特别。”他深沉地看着我。
“有，很多。想包养我的，向我求婚的，想当我的男朋友的。你调查过我吧？”
“有，只有这几年的，以前，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呢？”
“男宠。”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回换他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你为了拒绝那些追求者，躲得很辛苦。所以你一定很爱他，才出逃？”
“不，我跟他，天人两隔。”我没说谎，不过是，他还活着，我却‘死’了。我扯出一丝潸然欲泣的笑容。他颤了一下。呵呵，真好骗。当初我这么表演给历历的时候，他还哭了，往我身上搞了一摊泪水，鼻水。还发誓当我的爱的替身也无所谓，一定要帮我找到第二春。
“对不起。”他的头低了一下。
“…”我沉默了。
（我的内心：谢谢你，铜铜你教我的101招小受如何成功掠夺小攻的心，…叫小攻们百依百顺的秘诀宝典，我都学成了。再次感谢。）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拜托你。”他抬头，恢复了魔教教主的高傲。
“请说，小的一定言无不尽。”我献媚地笑笑。“老板。”谁让他是偶的老板的老板里。所谓，拿人手短。

5
游戏
拿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却是冷了一秒钟；然后精神抖擞。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玩过了，玩过这一场之后我再回去拜祭一下我的墓碑吧！我挺喜欢那青石色的墓碑，其实是看见那块坟地，一种自豪之感洋洋地升起来。我，确实是能骗过他的第一人，幸好我是他的情人，不是他的敌人，否则，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怎么了，精神这么好？”历历嘟起小嘴。我情不自禁地啃起他的小脸。粉嫩，粉好吃。
不过，不到两秒钟，护花使者就不声不息地插入我们的中间。
自从这位小小护花使者蓝牧放在我第一次吃历历的豆腐后，将我甩出老远。换来，老板的一顿暴啸，众人唾弃的目光。历历两个星期没有理他，在医院里陪其实没什么毛病，抛眉眼换来菜鸟实习医师一张肋骨骨折＋脾肾出血的证明，然后死赖着不出院的我。他还被拉去当兔子，不不不，其实是代我的班，我拿钱，他干活的那种。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现实生活中，上帝都是站在小受我这一边的。
（当我把被打的过程，添油加醋的描述给铜铜的时候。一周后，铜铜一篇虐文就以此为原本诞生了，网上狂卖。听说虐待小受的小攻被‘横眉冷对千夫指’，铜铜终于上了后妈排名榜。偶翻了一下，里边的小受真的被虐到肋骨骨折＋脾肾出血。汗ing
）
我早已对历历表明了我的心，他很懂事，没有再要求我的爱。不过，他总是很得意地向大家表示我是最最最喜欢他的。这么小的孩子就自恋，跟他老爸一个样。血缘果然很重要。我也很满意地继续吃我的嫩豆腐，把蓝牧放气的七窍生烟是我的崇高理想，我的伟大愿望，我的毕生奋斗目标。
开玩笑的，其实，我只是很寂寞很无聊的人而已。我没有心，也不懂得表达我的感情。于是，整人成了我的一大乐趣。人生苦短，我已经‘死’了一回了，所以趁着这会儿还有嫩豆腐可以吃的时候好好地享受。
“他是谁？不会是我失踪多年的双胞胎哥哥吧？”我冷静地问着，顺势将历历搂在怀里。又冲蓝牧放抛了个媚眼。他正在喝果汁，差点呛死。看来我的魅力依然不减当年。
“他是我的堂弟，历雨灵。”历风行顿了顿。
“雨叔叔五年前就死了。”历历红着眼睛对我撒娇。
“没关系，你就把我当作他的替身，以后我会好好地照顾你，不会辜负你的。”我抬起历历的小脸。尽情地发挥我炉火纯青的演技。
“呜呜，蒙蒙最好了。我爱你，蒙蒙。”小家伙在我怀中乱动起来。还好我定力够好。真是坐怀不乱。
“好了，别演八点档了。”我的酒吧老板，某女历青青无情地打断。
“怎么死的？”我冷笑着打量着照片，他虽然长得与我很像。可惜，气质差太远了，怎么看他都是个仙子，不染尘世。而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无心无情的恶魔。只知道游戏人间。
“让我猜。车祸？吐血？跳断情崖？”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而且，如果他们没有找到尸体的活，我会很乖地建议他们去找，说不定能找到一个失亿后隐居的历雨灵。
“谋杀。”许久，历风行吐出这两个字。
不是很震撼，我见过的死人也不少。与他成为最好的搭档，比翼双飞的时候。
“情杀？”我明显的感觉到这照片中男子眼中的绝望。是谁，伤了你的心呢？
“…不知道。我们都很疼爱他。雨几乎不与外人来往。他就是常人所说的自闭。所以我们怀疑，凶手是家族中的人。”
历青青回答。“我当时收留你的时候也是有私心的。我并没有想到利用你的容貌来找凶手，只是单纯地以为上天又把雨送了回来。”
历青青担心地看着我。她知道，我痛恨欺骗。
“了解。我相信你的话。那么，要我做什么，假装他？接近每一个你家中的人，然后找出凶手？万一凶手是你们所爱的人，怎么办？”
“囚禁。”历风行冷冷得说。
“如果凶手是历历呢？”我面无表情摸着历历。他迷茫地打了个冷颤。
“囚禁。”冷血。
“如果凶手是青青呢？”我转向了历青青，她也抖了一下。
“囚禁。”无情。
“如果凶手是你呢？”我抬头，寒流从脚底升起。
“囚禁。”够绝。
我轻浮地吹了个口哨。“如果每个人都有份呢？”
“…”沉默。
“如果你下定决心想报仇。一旦让我参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坚持到最后。即使会发现真相后，很有可能伤害你现在所爱的家人也在所不惜。你确定要我加入么？”我一字一句。
“要。”历青青和历风行同时回答。
“很好。我只有三个要求，绝对地信任我能完成这个任务，并且相信我不会和罪犯同流合污。绝对地给我自主权，不能对我的选择作出质疑。还有，”我顿了顿。“如果有人要伤害我，也许等不到你抓到凶手囚禁的那一天，我会以正当防卫为理由灭了他或他们。所以，我保持随时杀人的权利。即使那人可能是你的爱人，亲人，朋友，只要我受到威胁，就会出手。”我盯着历风行，“怎样，还敢让我参加么？我们很可能会因此成为世仇。”
“要，为了雨，不惜一切。”

6
游戏1
“游戏结束之前，请你保护历历。”我对蓝牧放说。
他惊讶地抬起头。
“我知道你很爱他，即使要牺牲你的命你也会毫不在乎地保护他。可是，有时候，以爱为名是不够的。”
“我不会伤害他呀？”他喃喃自语。
“我知道。但是你不够理智。没碰见我之前你就是个冲撞的小子。不然你不会因为嫉妒把我打晕。”我顿了顿。
“可是，光是蛮力是不够的。如果碰上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对历历下手…”
我当然不是说我。
“历历太单纯，很容易相信别人。所以，斗力是不够的。斗智是必然的。再遇到那种情况，不要随便出手。而是装作很兴奋地要和你的敌人做朋友。然后不动声色地调查他的背景，这样，历历也不会不理你，你就有机会接近并铲掉你的敌人。”
蓝牧放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看外星人。
“即使用栽赃陷害，即使用卑鄙的手段，例如苦肉计之类。为了保护你的所爱，你必须做到比你的敌人更残忍。明白么？”我接着研究手中的调酒原料。
“你，原来是在磨炼我？才故意气我？”
蓝牧放对我的眼光由嫉恨到钦佩。
“你的匹夫之勇磨得差不多了。以后，要学会掩饰你眼底所透漏出来的情绪。我当然不是要你向历风行看齐。”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练成魔教宝典的。“只是，在任何情况下，先压住情绪，用理智来思考。”
“我懂了。如果危急时刻呢？”蓝牧放真是可造之材。
“必要时候，用强的。在危急时刻，在以给历历最少的伤害的情况下，那么做什么都可以。包括囚禁历历，或是亲手杀掉想伤害他的人。”我此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蓝牧放瞪着我，说不出话来。富家的公子哥怎么懂得这些求生的本能。
“你，杀过人么？”他没抬头。
“比你想象得多。”见他惊讶，“为了保护我自己，和我所爱护的人，不择手段，记住了吗？”
他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你不是要跟我抢历历，”
那当然，你抢得过我么？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以后可以再找你聊天么？如果你不介意我投师的话。”
“好。”我笑了笑。“我可以教你，因为我们有个共同的想保护的人。对吧？”
“嗯！”他也笑了。很好，已经学会隐藏心意了。
“还有，”我在他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