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无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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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宝贝，我来了。金鸣宣，你等着接招吧！
我所畅无阻，乐嘻嘻地踏入了宽敞的地方。虽说是教室，却是那种可容纳篮球场的，都是木地板。远远的边上，站了一堆穿白色功夫装的学生。而中央，不是我的宝贝东雨和金鸣宣，正在扭打着？这么暖昧？不不不，我纠正，是在热火朝天地决斗。金鸣宣很强，金家的必杀；东雨是我教出来的，也是金家的封喉招式。这种成｜人式的抗争是中学生所不能比的。往往，生命就是这样的抗争的代价。我全神贯注地看着。最后，金鸣宣险胜。
不等众人欢呼。我跑过去，一心一意地想要安慰我气呼呼的宝贝。“宝贝！”我先出其声。在我还没有捏到东雨的脸的那一刻。
身后传出一声低吼。“蒙蒙！”
他的声音，我认得。我怔住了。东雨也怔住了。金鸣宣也定格了。还有金无零脸上的不解。我深呼了一口气，从容地回头。

23
重逢
很难形容再次看见他的感觉。脑海中渐渐磨灭的影子一点一滴由模糊变得清晰。我看不出他眼中的讯息。是因为他掩藏得太过完美，还是我太过紧张？我们彼此注视着，只有一秒。
我冲他展示我完美的笑容。反正我的名字不是蒙蒙，我就可以耍赖到底。他的眼中写着危险两个字。仿佛是在警告我你敢装作不认识我就试试看。
我回头，不理会金无孽试图压抑的感觉。但我知道，我的背上顶着的那炙热的目光。
“宝贝，其实你刚才发挥得很不错了。”我装，我再装，反正我也打算装到底，而且，我知道，他迟早会拆穿。只是不想这么早承认。就没得玩了。
“别生气，我们不跟金鸣宣一般见识。”我捏捏他的脸，笑着。
如果我背上有眼，我会发觉金无孽眼中的寒冷。以前，我敢藐视他而盯着别人，那个人活不久，我也会被拖到床上惩罚。
“爸爸。”东雨拉拉我的衣角。我知道他在试图镇定。“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今天要去金家么？”
“金鸣宣，哼！”我瞪了金鸣宣一眼。你敢跟我抢儿子？
“宝贝，晚上回家吧。你好久没有回来，老爸太寂寞了。”我装可怜。
“寂寞，有时赫陪着你吧？不要跟我抢东雨，你不是小孩子了，雨叔叔。”金鸣宣过来，把我的宝贝拉进他的怀抱。东雨无助地看看我，又看看金鸣宣。（铜铜：可怜的东雨，这么小就体会到加在‘母亲’和‘媳妇’之间左右为难的痛苦。）
周围围着一大堆看好戏的人。不知道我是东雨爸爸的，一定以为我们在上演三角恋的老戏码。还是男男恋的三角关系。太罕见了！
是的，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在打闹，知道的是在给金无孽警告，我已经有时赫和东雨了。
“爸爸，你先回家吧。我先去宣的家。我明天会回家的。”东雨替我解围。他知道我不想见那个人。
“好吧。”我详装认输。我回头，对脸色很难看的金无零点头示意。“那么，我家东雨就麻烦你了。”
金无零尴尬地笑了笑。他只是知道金无孽对我有目的，他以为金无孽又在寻找替身了。但是，料谁也没有想到，我才是本身。
我出了口气，还好，金无孽没有跟出来。其实我幻想了无数再见面的版本，没有一个这么胆战心惊的。我以为他会逮住我，绑架我，打我，骂我是骗子，或是声泪俱下地求我。他，表现得太过平静反而不是好事。平静下掩藏的是不是狂风暴雨呢？我不知道，因为我拒绝去想。
我冲回家，很想再次投入时赫那温暖的怀抱。家里，没人。恐惧，笼罩着我。一向讨厌烟味的我不由自主地点燃了一支时赫的香烟。没有放进嘴里，只是放在烟灰缸上，静静地呼吸着那安魂的味道。
跟历家斗智，我自信我绝对不会输。
跟他斗智，如果是4年前，我也不会输。
但是，4年之中有着太多的不安定因素。现在，他跟我都知道，谁输谁赢，很难说。在没有开灯的客厅，我静静地睡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窗外那一双眼睛。
一个夜晚，能改变很多。
深夜，华丽的大厅内，一群紧张流汗的人。
左手边的人手中的是历雨灵和历家的一切资料。
右手边的人手中的是时赫和汪家的一切资料。
也有东雨的，他的孤儿院的。
还有4年前，蒙住院时的，疯人院的，和墓地的。
他们的君王，四个小时前回到本宗的第一个命令。限时内办不到的会被送往刑堂。像死人一样的金无孽这是第一次发狂。是的，发狂。还是一样的冰冷的脸，还是一样低沉的声音，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君王正在疯狂之中。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不过肯定跟那一个名字有关。
金无形，金无隔，和铜铜在本宗的底线通知他们，三人很有默契地玩失踪。开玩笑，这会儿往枪口上撞的人会得到比死亡更痛苦的下场。
金无零也是一头冷汗。他虽然知道金无孽的执著，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会真的引发一场风暴。
“时赫是他的男朋友？”金无孽冷冷地问。
“是。”汗。金无孽会怎么对付情敌？“不过，他们尚未同居，时赫住在雨先生的隔壁。”
这就够了，一想到有别的男人碰过他的蒙，脸色更难看了。“东雨是他的养子？”
“是，绝对是，雨先生最近才认识汪先生，之前，他一直是一个人带着东雨。”
“东雨，历东，历雨。他结过婚了？很好。”金无孽转身出去了。
其实，他当然认得出那是蒙蒙。他并没有很惊讶，因为，太多的思念让他欺骗自己蒙蒙一直还活着。不过，蒙蒙不愿意认她。蒙蒙顶着他哥哥雨的名字。蒙蒙有了孩子还有了爱人。蒙蒙似乎很幸福．．．
“我该拿你怎么办？”金无孽闭上了眼睛。“我放不下。”
明知道平静是他所追求的，明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会打破他的幸福，很有可能伤害到他和他所爱的人。可是，无法无动于衷，我无法放手。如果能放弃，4年前得知蒙的死讯后就放弃了。

24
挑战
一觉醒来，竟是第二天的傍晚。面对金无孽耗去太多的精力。
“爸爸，你还好吧？”东雨半跪在我的床前。
“宝贝，是你把我抱上床来的？”我记得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在这里，还害得我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你昨天没有去上班。青青姑姑有打电话来问我你怎么样了。”东雨可爱的脸凑近来，我伸手，被他打掉了。
“生病的人不要乱来！”
“55555～”我躲在被子里假哭。“你不可爱了，你不让我摸你的脸。你都让金鸣宣那小子亲你，你不要你爸爸了？”我接着嚎嚎大哭。
虽然东雨知道我是在演戏，不过他体谅我只是心情不好才会这么撒娇。“爸爸，别闹了。你知道时赫为什么昨天没有来么？”
“你不提我都忘了，他没有给我做晚餐。他虐待我。我好可怜，宝贝，我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都怪你只顾你的老公，忘了老爸。你不孝！”我数落着他的罪状。包青天看多了，自然知道怎么捏造罪证。这就好比，看了使瓦辛格的电影，就学会了当恐怖分子，不少炸汽车，炸轮船，还有开着飞机撞大楼的，所以坏人办事手法的灵感可以从电影着手。（以上为胡思乱想。）
东雨仰天长叹。“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认了。”
“西湖牛肉耕，翠炸鲜奶，清蒸鱼，梅菜扣肉。海米啪白菜．．．”
东雨瞪着我的眼睛越来越大。
“我做什么，你吃什么。”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躲进被窝继续欲哭无泪。其实，我难过，是因为时赫没有过来。我害怕，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以金无孽的办事能力和速度，他的确可以。昏昏沉沉地又进入了梦乡。

金无孽确实可以将矛头转向汪家。不过，他没有。他不屑，以卑鄙的手法借助自己的实力靠打压情敌来争取爱人，蒙蒙不屑。像当初，追求蒙蒙的人不少，有钱的要包养他的人更多。不过，蒙蒙要么冷冷地回绝，要么机警地利用相互牵制的道理周旋于他不敢得罪的人之间。所以金无孽竟然是原蒙的初恋。（偶知道写出这句话的时候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气得吐血。不过，没有办法，偶的蒙蒙是个很洁身自爱的人。）那么蒙蒙是什么时候转变对他的态度了呢？绝对不是在送出昂贵的礼物，或是甜言蜜语之后。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蒙蒙表面上应付着他，但是那眼睛里对他的轻蔑和嘲笑。仿佛在嘲笑他是一个肤浅的人。光是抹煞那眼底的嘲弄就用了4个月，得到首肯又是花了2个月。半年，才真的得到蒙蒙，才真的看见了表面下那个多变的精灵。这一次，恐怕要不只半年，六年都有可能。
（偶写不了那么久。不过，偶要慢慢虐你。）
“找我来有什么事？”时赫坐在金家的总部。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关于蒙蒙，也就是现在的历雨灵。”
“关他什么事？”时赫不动声色。“你要向我挑战，我怕你已经输掉了。”时赫讽刺的笑容刺得金无孽不安。
“你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我绝不认输。”坚定的信念。
“呵呵呵．．．”时赫毫不留情的笑了笑。“你不累吗？这么置身于爱情的游戏之中？先是因为雨的与众不同，你发誓得到他，然后狠狠地抛弃了他。”
金无孽皱眉。
“然后你突然发现，本该一心一意伺候着你的人不仅没有为你殉情，还快快乐乐地活着。你的内心极度的不平衡，所以又要再次撒下一张网，诱捕他？以证明你的魅力无边。”时赫冷冷地说。“金先生，你是不是太幼稚了。”
“你想激怒我？”金无孽的口气满是威胁。
“不敢，我只是陈述事实。”时赫也接下他的挑衅。
“这不是游戏！我要追求他。”
“你还有资格追求他么？”时赫盯着他，强忍着打他一拳的冲动。
“这个你无法下决定。”
“的确，那个下决定的人一心一意地想躲避你。不晓得，你为什么还以为自己有这个机会？你的自信从哪里来？容貌？家世？还是身材？不然，”时赫的目光看下去，“床上？”
“．．．”金无孽避开他寻探的目光。吐出两个字。“坚持。”
“原来是金石为开，精诚所至。如果我跟雨结婚了，你会怎么办？退出么？你看起来像是那种唯我独尊的人，你要用强的我也没有本事阻止你，只是你不会傻到用这么笨的方法抹杀雨的心。很高兴认识你，金先生。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叙。”时赫踏出房门，“如果你真的得到机会的话。”
“可恶！”金无孽的手砸入了桌子，殷红的血流下来。肉体上的痛远远比不过他刚才心急火燎的感觉。其实，金无孽知道，那个可以下决定的人不会给他机会的。他选择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理智而已。
“蒙蒙。”痛苦的低喃者。

25
遇见
“我怎么会答应你出席这样的场合的？”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最近怎么这么累？昏昏沉沉的。
“为了让我给你做一个月的饭。”时赫老老实实地回答。
“就是嘛！别抱怨了，怎么说你现在是历家第三大股东。不要老是过着隐居的生活。”历青青拐着我的胳臂。
“对，何况有我们这样的绝色美女相伴。你们两个太幸福了。”历殷殷附和。
“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如果这家的厨子做得不好吃的话，我转头就走。”我狠狠地要挟。
“放心，放心，包君满意。”历青青陪着笑脸。“我特意从别的产业下调过来的。意大利的料理，你的最爱。”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笑了笑，眼中两个美女和一个帅哥渐渐地被一盘盘的海鲜代替。我很是满意地笑了笑。没想到，在我的心中，美食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美人的地位。
我的吃相嘛，暂时不提，美人吃什么，怎么吃都是美的。这是我的信仰，我的自我欺骗，我的自我麻醉。所以，在美食当前的时候，我才能忘乎所以尽情享受。
五分钟后，“我的这一盘给你吧。”历青青汗ing。“我正好减肥。”
十分钟后，“我的你也消灭了吧。”历殷殷大汗ing“我也减。”
两个女人心中所祈祷的是历江集团的声誉何在？颜面何存？历家的第三把交椅竟是一个饿死鬼投胎。
“其实我平时吃的都很少。不过碰见美食当前，”三个人不相信似的瞪着我，希望在他们热烈的注视下，我可以消化不良，然后就中途离场。“我就忍不住暴饮暴食。”我舔舔嘴边的蛋糕。
有一刹那，三个人僵住了，我怎么了么？我刚刚干了什么？皱眉，回想，再回想。时赫率先拉起一脸迷茫的我。短短地道了声抱歉。
“你做什么？”不等我抱怨的词说完，他的唇热烈地迎合上来。不是我们间的第一次，却是最热烈的一次。也许是我才吞下的蛋糕激发了他的味觉。我们撕咬着，好像两头野兽一般。
“停。”最先喊停的人竟然是他。真不给我面子。我撇撇嘴。
时赫抱着我，“再不停，我怕我就把持不住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就要了你。”他的唇轻轻地摩擦着我的耳边，我的脸烧着了般。“你脸红了，好可爱。”
虽然我很喜欢说别人可爱，但是我不喜欢别人说我可爱。
“撅起的小嘴也很诱人，雨，我们回家吧？”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时赫的殷切期望。只不过，我们交往不久，我喜欢他，但是我还不能信任他。如果他突然说这一切只是骗局，我也会毫不在意。不过，应该没有问题吧，没有爱，也可以有性。他长得不错，身材又好，两个男人在一起，我不吃亏。
权衡之下。我拉起他要走。
“等一下！”历青青急奔出来。“跟我走。”时赫无可奈何，表示要我在这里等他。奇怪，什么事这么急？
我无聊地靠着树干，有人，我突地往反方向跳离一步，有人要偷袭我么？是谁？阴暗的树后走出来一个人。我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我盯着他，无语。
“蒙蒙。”那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曾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我无法回答。“这些年，你过的好么？”沙哑的男声中包含的是浓浓的不舍。
有什么不舍呢？我这个被抛弃的人都拿得起，放得下了。你这个征服者有什么不舍？
“蒙蒙，说说话吧。”他的声音像是要哭。
我立马否定了我刚刚的念头。他，怎么会哭？
“我很好。”我承认了我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