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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dearu(与剑走偏锋合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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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再去设想所谓的结局。我只想,慢慢的、就这样走下去。跟他,这个比我还小两岁的男孩儿。哦,不对,该说是男人。能走多远走多远。
“我认识你将近十年了,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现在,一转眼,也是三十而立了,怎么说……”孟哲拍了拍我的肩,“哈……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抬头看着他,而后,坚定的在卡片上写,【因为是他,所以我愿意认真的尝试开始,然后……期待一个完美的结果。】
孟哲看着卡片,捏了捏鼻子,“OK,TAKE IT EASY。”
我笑着点了点头。
“去吧,继续看你的电影去,这儿一会儿就能完事儿了。”
夏晔进门的时候,我正好看完那部恐怖片的结局,真的有些出乎意料。回味的功夫,他就进门了,抱了一箱嘉士伯。把酒放在客厅,孟哲正好端着汤出来。
“得,辛苦您伺候他了。”夏晔笑。
“没,据听说您是大厨,别嫌弃就好。”孟哲放下汤盆,冲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上桌。
我比划了一下洗手的动作,就进了卫生间。
夏晔是稍后跟进来的,“诶,不用拐杖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从身后抱住我,手也伸到了龙头下面,“这是不是说,晚上能活动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色眯眯的样儿。
我用手肘狠狠的顶了他一下,而后,开了洗手间的门。
“够狠,你就捅,可劲儿捅,我这胃回头挂了你就守寡吧你。”
我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就不知道有访客的时候收敛一下么?
晚饭很丰盛,六菜一汤。有红烧带鱼、腰果虾仁、冬菇闷鸡、小炒牛肉、番茄菜花,还有一个呛炒空心菜……
超好吃。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棒骨汤……可浓了,香香的。
席间,孟哲跟夏晔聊着,还算比较投机,我基本就是点头,然后闷头吃。中午起的很晚,下午孟哲又过来看我,所以午饭就被我CANCLE了。
吃完,孟哲示意我刷碗,我表示不服提起上诉,老先生答曰:就你什么都没干。我回,夏晔也什么都没干。他答,那你喝的是什么?
上诉被驳回,我最终还是没辙没辙的进了厨房。哼,欺负病号儿!!!
都整理好了出来,没看见那倆躲清闲的,倒是看到刚收拾好的餐桌上又堆了一打瓶子……再然后,等了一会儿,门开了,这两个烟筒加酒鬼……又抬上来一小箱啤酒= =
二位的酒局是夜里两点散的,我说让孟哲留下来,他却说没事儿,打车回去就是了。再然后,酒鬼夏晔开始……毛手毛脚。
他死沉死沉的压在我身上,有些粗鲁的拉扯我的衣服。我没拒绝他,我知道这阵子把他晾的够呛……
而且,私心里说……我也很想跟他那个……即便他满身酒味儿,我也不怎么介意……
同样是男人,他禁欲辛苦,我也……辛苦。
只是,只是……大概是因为喝多了,夏晔刚要脱裤子就捂住了嘴,然后跑去了洗手间狂吐= =
这个胃脆弱,居然还喝那么多……服了。
最后,还是我吃力的把他拖出了洗手间,推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的,他说,“段黎,我这辈子一定尽可能的对你好。”
他说,“段黎,我跟孟哲保证了,绝对不嫌弃你不能说话。”
他说,“段黎,我喜欢你,真的,很深的那种。”
他说,“段黎……十一你跟我回家吧,我想我妈见见你。”
他说,“段黎,我还想吐……”
= =||||||||||||||
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夏晔,我哭了,又笑了。
这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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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
夏晔
从出租车上下来以后,我拿出写着地址的便条在这片别墅林立的地方找寻自己的目标。偷瞥了一眼走在身边的段黎,他的样子很平静,没丝毫异常的表现。大概是注意到我的眼光,他转过头来看我,疑惑地朝我扬了扬眉。我笑着摇头表示没事儿,调回视线看着手上的地址。
过了有一会儿,我们按着地址走到一幢白色别墅前面,确认再三肯定自己没找错地方。因为眼前的房子让我莫名的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围墙的侧面画着一幅漂亮的画,我实在想象不到这会是某人的风格。
“到了。”我给段黎指了一下前面的房子。
段黎拿出小本子和笔,看我一眼,低头开始写东西。
我瞅着他一字一字的写出:【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我几乎是立刻摇头的。
他略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那你去哪儿?】
我想了想,“在附近随便溜达溜达,到时候过来接你。”
他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一小时以后你回来?】
我冲他做个军礼的动作:“木有问题!”
他翻个白眼儿,把本子收了起来,朝我挥挥手,就往房子门口走过去了。
我看着段黎的身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把他身子转过来,在他措手不及、还呈呆愣状的时候顺势吻上他的唇。
直到他开始捶我后背,我才松开。
我朝他乐了一下,按上他的唇:“别多想,要学习相信我。还有,这绝对只能是我的专利!”
他笑着瞪我一眼,转回身大步往里面走。
我移动了几步,站到屋里的人开门时候看不见我的位置,看着段黎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他和对方僵持了刹那才走了进去。
看着门关上,我呆了一下,就回身顺着来时的路走。
这回十一,我带段黎到美国见我老妈。
我是怀着跟段黎这么走下去的念头和他一起的,那我就不可能让他只当个地下情夫,所以注定我要跟老妈那儿出柜。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儿,让我一下子说出来,心理负担还是挺大的。
从决定过来的时候开始,我就成天计划着该怎么跟老妈说才能让她不难接受。就在我见天为此烦恼的时候,段黎突然的一个提议让我绝对崩溃。
【我想去见见韩峰】
晴天霹雳!
还有比这更让人震惊的事儿么?!这比让我看见一只鸡吞下一颗鸵鸟蛋还要惊讶到无以复加!
我搞不懂段黎的想法。
他为嘛还要见韩峰呢?那时候,韩峰说了那些话,就代表了所有事情的完结。就代表,至少在我们的生活里不应该还有这个人出现的可能。
难道是想跟他炫耀?
……不靠谱。
段黎还不至于幼稚到这种地步。
可是其他理由我也想不到。
那家伙一个原因也没告诉我,就让我去问问韩峰在美国的地址。我跟他争执了很久,几乎可以算是场冷战。可最后举白旗的还是我,我不得不去找于彬问韩峰的住址。
于彬对我会去找他说不上来是惊是喜。但是我问他关于某人的事情时,他绝对是非常吃惊的。好在他也没多苛刻什么,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我。只是临走的时候,他把我拦下来——“……你老是自己负担一切,什么都不跟身边的人说。如果你当时说出来,我们不会这样……”——他如是说。
我没给他任何回答就离开。我宁愿装聋作哑,也不想去知道他这话背后的意思,无论那代表的是他的后悔、不甘,还是依恋之类的。
我可以忍受他做错一次,两次,却忍不了他无节制的背叛。
对我爱的人,我可以百般宠溺。对我主动放手的人,我也绝不会回头。
“MY GOD!!”
街对面的动静让我循声看过去。
一个东方男孩儿抱着一个比自己还高些许的大袋子,弯腰拣地上那些散落的东西,将它们一一往袋子里放。但到袋里快满的时候,他每次一弯腰就有另些东西从里面掉下来,惹得他不停地咒骂。
我看着那男孩儿略显笨拙的动作,非常没良心地笑了起来。
往四周看了看,这里是住宅区,此时似乎除了他就是我。
我走过马路,到街对面,很辛苦地憋着笑走到他面前帮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到袋子里。
“THANKS!!”他从袋子侧面露出脸,开心地朝我道谢。
当看清男孩儿长相的时候,我不由地愣了一小会儿,才微微点了下头。
“中国人?”男孩儿语气不肯定地用有点别扭的中文问我。
我点头。
他笑得更高兴了:“我也是!我有三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我大笑,因为这男孩儿的话。
注意到他脚边另一个大袋,我指了指,“你一个人怎么拿?”
他低头看了眼腿边也是满满的袋子,缩了缩脖子:“刚才在超市一个没注意就买了这么多,还以为能顺利拿回家呢。能不能再麻烦你帮忙把袋子递我?”
我把袋子拿起来,顺便掂了掂——挺沉。
“你家里没人?”
他乐了,摇头:“家里有人,不过他可不会来帮忙。谁让是我自己买这么多东西的,只能我自己拿回去了。”
我看了眼他纤细的胳膊,把纸袋拿好:“走吧。我帮你。”
他惊讶地看我:“真的 ?你愿意帮忙?”
我偏头,指了一下前面的路:“我都把东西拿起来了,你说真的假的。你再不走,我就改变主意了。”
他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开始往前走:“走,走!谢谢你!你人真好!”
看着他充满感激的样子,我无奈地摇头,跟在他旁边。
“你住在附近?”他抬头看我。
我发现这男孩很喜欢说话,一刻也闲不下来。
我摇头,“来看个朋友。”虽然这说法并不确切。
“噢,那你是正要去找你朋友?还是刚刚看完?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看他愧疚的样子,我忍不住地笑:“没有。我刚看完他准备回去。”
“那就好!”他憨憨地笑,“你在纽约工作?”
“不。这回只是来探亲的。”
“什么时候走?”
“明天。”
“噢。”
看他垮了脸,一幅遗憾地样子,我笑着调侃:“怎么?要请客报恩?”
他抬头,郑重地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大笑起来:“你一直都在纽约?”
“不是。我刚到美国半年而已。我在蒙特利尔长大的。”
怪不得——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儿不像纽约人。
我观察着他,目测他不超过25岁:“来读书?”
他想了一会儿,摇头:“应该说首先是来寄宿,其次才是读书。”
“寄宿?”
他点头:“我现在住在我的叔叔的朋友家里。”
我点头,没吭声。
“他是个好人,不过就是严肃了点,有时候太冷了。但是最近有个好现象,他偶尔会说几句冷笑话了!”他朝我开心地笑,“这是我的功劳!”
我终于憋不住地笑出声,笑声在空荡荡的街上回响。我这夸张的举动,惹得那男孩一脸纳闷儿地看我。
“到了!那个就是我家!”
我们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他伸出手,指向前面白色的建筑。
我看了眼,点点头。
“要不要进去喝杯水?”跟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好意地邀请我。
我摇头:“我还要去接个人,你回家吧。”
“你真的不来?”他不甘心地追问。
“你胳膊还真不知道酸啊!”我敲他脑袋。
做完了我反而愣了。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我竟然会做这么不着调的事儿,还真神奇了。
他冲我皱了皱鼻子:“好吧。那你下次再来纽约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来找我!我欠你一顿饭!对了,你叫什么?”
我思索了一会儿,笑着回答他:“……阿晔。”
曾经有某个人经常这样叫我。
“我是葵!向日葵的葵!”他骄傲地介绍着自己,笑得开怀。
等他开了门,我把手里的纸袋放到他空着的手臂上朝他摆手,让他赶快进去。他冲我使劲儿点头,差点又让纸袋里的东西掉出来。
我走下台阶,听了片刻,转了一个方向,走到院子侧墙那里,抬头看着上面那幅很漂亮、也很鲜艳的画——画里是片很大的向日葵花田,在艳阳和蓝天下灿烂地绽放。
我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有意思。
你所执着的不一定是能够得到的,能得到的又不一定是你一心想要追求的。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不是因为能力不够,也许只是因为有更加适合你的东西在等待你的发掘。
衣服被人拉住,我回首。
段黎奇怪地看我。
我揽上他的肩头,笑着用下巴指了指墙上的画:“好看不?”
他不解地看我,手摸上我额头。我把他的手抓下来,亲了一下,搂着他往出走:“你说向日葵能带来快乐么?”
段黎半天没反应。我刚低头看他,就看见一张纸举到我面前。
【我只知道傻子能带来疯言疯语。】
我眯起眼看他。他朝我挑眉。
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他贴近我,抱紧,“对!你丫认了吧,你还得当我这傻子一辈子的压寨夫人!”
我看着段黎笑得开怀的脸,心里很畅快。
韩晔,寒夜。
因为段黎,我终于还是彻底地抛弃了这个名字。
我没有向日葵,但我有太阳。
段黎
我对田纳西州一直没什么直观的印象,非要说起来,恐怕就是恐怖片里遍布的变态杀人狂了……是真是假不知道,可是那些影片前头总喜欢挂上一标语: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
从Memphis机场出来,我见到了夏晔的继父FRED,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褐色的眼睛、褐色的头发,身材没怎么走样,个子比较魁梧,典型的美国男人的模样。他很和善的笑,寒暄了一下,就让我们上了他的车子。一款老式的雪佛兰。
一路上,FRED侃侃而谈。他坦率地告诉我们,这里的人不是特别富裕。
收入永远是西方人避讳的隐私,我们不便多问。
当地人靠什么生活呢?FRED说靠烟草,好比他自己,就是从事烟草种植。田纳西的山区气候适合种烟,许多当地人依靠种植烟草为生。说到这里,FRED笑着说夏晔手里夹着的Marlboro,多半和田纳西有着不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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