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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 by 道行清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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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荫茎整根没入他的体内。
两个人同时叫出声。
紧致的包裹,炙人的热度,十年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种美妙的滋味。刑墨雷叹息,进入的一刹那,让他想流泪。
佟西言努力清醒,抱着自己的人有熟悉的味道,他有些痛苦的唤:“老师……”
刑墨雷舒爽的骨头都软了,听着一声叫,本来还能控制住的那根玩意儿完全不听使唤了,他按住交合处,慢慢抽出荫茎至肛口,然后用力插入,在佟西言的惨叫里低哑开口诱哄:“叫名字,叫墨雷,叫啊。”
“墨雷。”佟西言跟着念:“墨雷……”
刑墨雷倒抽了一口气,低头吻住他,抓住他的脚踝抬高,凶狠的摆动腰部抽插。
佟西言只觉得下身火辣辣的疼,极力想把入侵身体的那东西弄出来,双手被固定在头上,只能尝试把它挤出来。这个动作无疑火上浇油。身体被折成了最大角度,挤着内脏,连呼吸都困难。
同样的遭遇,同样的感受,重复着那段记忆,佟西言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他被逼得啊啊嘶叫,身体像在烫人的水里沉浮,每一次插入抽出,直至She精,连灵魂都随之颤抖。
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平静,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刑墨雷翻了个身,分开他的两条腿跨坐在自己身上,借着Jing液的润滑,顺利的再次插入。
根本记不清自己射了几次的佟西言在昏过去之前的最后念头是:这场梦怎么没完没了了啊。
离天亮还有很久,这场迟到了十年的情事,有足够的时间让两个纠结了多年的恋人缠绵继续。
42
梁悦很久没有踏实睡觉了,朦朦胧胧翻身换体位,发现有个影子立在自己床边,他差一点尖叫。但那人一动不动。
他亮床头灯,看清了是梁宰平。坐起来气恼看他。昨晚上折腾了大半宿,害他腰酸背痛的一天,这不白天还一直昏睡的人,到了半夜,他怎么又精神了。
梁宰平双目无神,宽大的骨架撑着睡衣,倒还真是瘦了不少。怎么都是自己爹,哪有不心疼的。梁悦下床去拉他,他不动,呆呆看着梁悦的床。
“睡这里是吧?”梁悦问,几乎是自言自语。
他从柜子里拖了一条空调被出来铺好,让梁宰平坐下,再把他的腿一条一条搬上床,盖好被子,自己也爬上来床。
一时间竟无睡意,拿了床头的眼药水帮梁宰平洗眼睛。长时间的昏迷,眼睛半睁半逼,角膜有些发炎了,分泌物明显增多,梁悦的眼药水随身带,想起来就给他用。
正撅着嘴认真掰身下人的眼睑,他突然动了一下,梁悦没留神,一额头砸人鼻梁上,连忙看,还好没流鼻血。想想好笑,使劲点着人鼻子说:“做什么?耍流氓?小爷我脑门硬着呢!”
并无回应,早已习惯。梁悦在父亲久违的怀抱里找了个舒服位置,安心入睡。
清晨特护砰砰敲门惊慌说院长不见了,梁悦在床上含糊应:“在我这里。”
爬起来看着昏睡的梁宰平,叹气,挠着一头乱发去卫生间方便。等尿完了出来,发现人好像醒了,上去轻扇了他几个耳光,想把人拉了起来,他反倒闭上了眼睛。
梁悦无奈,跟特护说,今天就在这房里吧,看着他点儿。
特护不解问:“院长是怎么过来的?”
梁悦说:“自己走过来的。”
保姆一下子老泪纵横,差点没扑上去抱着梁宰平哭:“梁先生……”
梁悦头疼,说:“他这白天睡觉晚上来劲的,要成蝙蝠侠了,你还能高兴到哭。”
保姆擦着眼泪瞪他。老人家这护主心切啊,梁悦闭嘴了。
刑墨雷被手机闹铃吵醒,虽然手机在包里,声音很小。可他今天有大手术,而且傍晚要飞青岛。
佟西言醒得很痛苦,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尤其是脑袋,痛的快要裂了,忍不住想按太阳|穴,有人比他动作快,替他轻柔的按摩脑袋两侧。
疼痛减轻了,他舒了口气,但马上就吓得惊醒,呆滞扭头看枕边人,对上刑墨雷那张表情宠溺的脸,头皮阵阵发麻。
“早。”刑墨雷啄了一下他的额头。
佟西言张口结舌:“……”
刑墨雷挑眉:“嘴张这么大,想我亲你?”
佟西言倏的闭紧了嘴巴,发觉被窝里两个人身体紧贴,都没穿衣服,身体的感觉最直接,后面不舒服,好像插着什么东西一样合不拢,他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
那应该是,做了吧……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呆呆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
刑墨雷被他这可爱的样子逗笑,说:“不许再跟田蓉来往,你也不会再看到我靠近柳青或者是其他人,你爸妈那边,我会找机会说,你不用担心,知不知道?”
佟西言傻乎乎听着。
“还难不难受?”刑墨雷问,大手从他背上滑到股沟里。
佟西言吓得绷紧了屁股,慌忙推拒。
刑墨雷停下动作,低头哄:“我看看,后来几次我没用套。”
佟西言脑袋一记抽痛,咝咝抽凉气,嗓子完全哑了:“不用了……”挣扎着爬下床,腿软走不了路,Jing液顺着大腿流下来了。
刑墨雷本来就在晨勃状态,这一眼看得差点没忍住,下床抱起他几步送到浴室门口,料想他脸皮薄,关上门随他自己收拾。
佟西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跟做梦似的。他试探勾引了老家伙十年,都没有什么结果,怎么一晚上他睡着睡着就把事儿给睡出来了。
大腿内侧Jing液斑驳的痕迹遮盖不了许些牙印吻痕,腰上和其它地方一样有,想来应该是很尽兴。可他茫然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对撞击的颠簸有一点模糊印象。
撑在盥洗台的手一松开,腿软的差点站不住。一手抓着莲蓬头的开关,在热水里清理完直肠里残留的Jing液,草草冲干净身体,坐在马桶上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面对。
刑墨雷抽完一根烟,没见人出来,担心有异,拉开门就看到人坐在马桶盖上沉思。
佟西言眼神闪躲不去看他,刑墨雷蹲下来抬头看他:“想什么呢?”
佟西言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
“是今天早上。”刑墨雷亲吻他的膝盖内侧:“要不要再来一次,帮你恢复记忆。”
佟西言脸热了,想踢这个不正经的家伙一脚,却被抓住了小腿,一下折弯了身体,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刑墨雷顺势压了上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佟西言惊慌失措,扭头躲开他的吻:“不要!不!”
刑墨雷轻佻的笑,一把抱起他,压在瓷砖墙面上,轻而易举插入侵犯了几个小时的|穴口,佟西言只来得及一声呜咽。
“想起来了没有?”男人故意浅浅抽插。
佟西言喘息着从牙缝磨出四个字:“混蛋恶棍……”
刑墨雷用力一顶,问:“这个吗?”
佟西言浑身战栗,哪里还回答得上来。
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刑墨雷才消停下来,佟西言直接就要滑下地,被捞起来丢到了床上。
九点半了,电话又响,是于鹏从手术室打来的电话,刑主任迟迟不到,手术是做是不做?
刑墨雷替佟西言盖好薄被,直接从他房间衣柜里拿了备用的衣裤更换,坐床沿一边接电话一边戴手表,低声说:“先上吧,我半小时后到。”
佟西言睡得很沉,或者说昏得很沉。刑墨雷依依不舍,吻了吻他的额头,不冷不烫,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揉捏了半天,才狠狠心离开。
在大厅吩咐总台记得中午打电话叫醒佟西言,送一份清淡的餐点上去。
总台小姐拿出一个小盒子微笑着递给他:“这是陈总让给您的。”
刑墨雷拿过手一看,六味地黄丸,专治肾虚,直接就给砸垃圾桶里了。打陈若电话,这厮非常识相的关机了。刑墨雷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看你躲到什么时候。
43
梁悦想了个幼稚的办法纠正梁宰平的“夜行症”,大白天他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窗帘拉严实,中央空调每个房间每条走廊都打开,把整个屋子弄得漆黑,然后再开灯,乍一看,还真像是晚上。
特护跟保姆都随了他去了,只当是他玩,没抱什么希望,可没想梁宰平还真就醒过来了,躺在床上眨眼睛扑楞扑楞看天花板,跟想心事似的。
梁悦不屑,说:“哄个小孩谁不会。”
中午吃了点心,反复看刚收到的传真,是份报表,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梁宰平这生意做得,真还不是一般的广。他突然想了解一下这个男人的身家,打他律师的电话,聊了聊现状,直接就说,想知道会继承多少遗产。
律师光是各种名号就报了一大堆,之后是乱七八糟的股份。补充说,这是梁先生两年前立的遗嘱,全是归你的。
梁少爷没那耐性,问:“你就说多少钱吧。”
律师说:“您自己想呢?”
梁悦一踢床板:“你当我是个点钞机啊。”
梁宰平突然坐了起来,梁悦差点咬到舌头,挂了律师电话,仔细看他的表情,舒了一口气。再这么吓他,迟早麻木了。
起身上洗手间,梁宰平跟了上来,梁悦干脆帮他擦了一把脸,手把手教他刷牙,挤牙膏,上下刷。与一个木头人一样的梁宰平相处似乎也很有意思,他重复他的动作,像个孩子。
带他下楼,走到楼梯口,梁悦突然转身又咚咚跑上楼,在二楼楼梯口看他,梁宰平有些缓慢,但一样学着他上了楼,站在他旁边。
梁悦又跑下楼,再又跑上楼,引得梁宰平跟着上下不停。最后他一屁股坐在客厅地毯上,大口呼吸哈哈笑。
保姆出来,看见急促喘气的梁宰平,直挺挺站在客厅里,惊得一下子打翻了水果。
“梁先生……你,你起来啦。”老人家眼泪汪汪打招呼。
梁悦收起笑,哼了一声,说:“他不知道的,你跟他客气。”
保姆不完全明白,看着梁宰平跟看神似的,老泪纵横。
“阿姨,别哭啊,有空多逗逗他说话,没准他下半辈子一直得这样呢。”
梁悦说着,站起来,把梁宰平一下推到沙发里,帮他捏腿,多爬楼梯对他的腿脚应该很有好处,希望刚才的运动没有过量。
午餐结束以后梁悦告知特护可以离开了,他给了她一个大红包,叮嘱她回医院说话谨慎些。因为梁宰平完全不让她接近,并且反应粗暴,他看起来精神不错,确实不再需要特殊护理。
保姆上阳台收洗晒过的床单,梁宰平的某些生理功能如同婴儿,她的工作量一样比以前大了很多,但老人家心甘情愿。
她抱着被单进屋,站在楼梯口看起居室里父子俩相处,梁宰平躺在躺椅里,梁悦弯腰喂他喝水,不耐烦了,直接含了一口嘴对嘴喂。
保姆阿姨宽心的笑,谁说这孩子没心肺,这一个多月了,他像哨兵似的看着他父亲,风吹草动都紧张半天,嘴巴倔,心里可疼着呢,梁先生是有福气的。
陈若可没想到他的报应会来得这样快,他是做好事的呀,怎么老天爷不开眼。他刚踩进那间闹事的包厢,迎面就是一白光,快得跟小李飞刀似的,还好他这些年没白混,反应够快,一闪躲过了,之后就是莫名其妙的混战。保镖拖着他出去,他非要看清楚是哪路货色敢在他头上动土,结果看是看清楚了,把这个身手据说好过李小龙的贴身保镖搭了进去。
人送到恩慈,打刑墨雷电话,那头说在青岛。陈若心急火燎:“大爷!您这个点儿跑青岛干嘛去呀?!”
刑墨雷前一晚纵欲过度,白天又在手术室站了一天,正要睡呢,漫不经心问:“怎么,是你相好?”
陈若说:“不是!”相好的他都不会那么紧张,何况他根本不好男人。
刑墨雷顿悟,说:“你哥的人?”
陈若暴跳:“谁?!你哥!你大爷!”
刑墨雷皱了皱眉头,说:“看看首诊医生叫什么名字,电话给他,我打个招呼。”
谢纬阳忙得满脑门汗,正跟某个迟钝的病人点头哈腰:“求您了我,CT室不就在那边嘛!您问问别人啊你都来回问了我五次了!您没看我这一身血呢嘛!哎!护士!护士!”
正找人,怀里接了个手机,陈若说:“找你的!”
谢纬阳条件反射一样接了起来:“谁呀?!”
刑墨雷一听,又是这个家伙,于是威严的说:“是我,刑墨雷。刚送进来的腹部刀刺伤,是我熟人,你照顾点。”
谢纬阳差点没哭,抱着电话嚎:“刑主任!这哪儿是刀刺伤啊,这都捅成马蜂窝了!我吃不消的!您自己来!……啊?您在青岛啊?那成,我把人送上去了,您跟上面打招呼吧!”
陈若拿回电话问:“西言呢?你不在,他总在吧?”
刑墨雷怒:“你他妈也给他一瓶地黄丸啊!他站得住!”下午他打过佟西言电话,没人接,想必是折腾坏了还在睡。
陈若吼:“我不管,弄不回来人我砸你们医院招牌啊!”
刑墨雷说:“你爱砸不砸,早该收拾了你。”挂了。
44
孙副接到手术室的电话,从家里奔过来看情况。死在手术台上是大事,攻不下来的,一律都要第一时间报告院办领导。于是护士习惯性的打了他的电话让他来。
于鹏站在台上,有着穷途末路的不甘心,这个病人确实是他见过的最难处理的,整个腹部几乎所有的脏器都破裂,肠子更是断了好几节,行凶的人是摆明了要致人死地的,刀子捅进去不说,一定还横着扭了刀把,否则不会碎得这样厉害。
病人的生命体征极其微弱,三路液体输血,都没有出来的快。
孙副一看现场,第一句话问:“佟西言的电话打过没有?!”
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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