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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之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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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得人生这趟公车,也可以提前下站就好了。
这样我就能对李密阳提前放手。
可是明明掏了车费,自然会舍不得便宜了巴士公司。明明知道不可能,却因为现在倒了霉而更加的想他。
我挺了挺胸膛,打算步行回学校,想看一看就算没有到站就下了车会不会死人。结果真的是……累死我了。
打肿脸充胖子也要有个限度,现在不管是李密阳也好,稀莱也好,甚至是打扫寝室楼的阿伯都能给我无上的安慰。
对的,我看到阿伯就瘫靠在了楼梯间的墙壁上喘粗气。
阿伯提着拖把,听见身后的动静,忙转过身来一看是我,就白了我一眼:“吓死我了,我还当抢钱的呢。”
然后继续挥了挥拖把,健步如飞地上了楼去。
留下我一个人继续腿软。
看来不锻炼身体是不行的。自从李密阳和啦啦队长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有陪他去踢过球。算一算差不多也一年多了。他拿不下李菲菲,就退而求其次。
当时我以他好朋友的身份严肃认真地规劝过他,其中包含了少少的私心。只是他向来当我的 意见只是听听而已。
我刚说过啦啦队长太奔放。
第二天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
十层的楼梯爬的我很辛苦,李密阳的房间正对着楼梯间。我不想看见那张卡卡海报都是不行的。
我以前妄想过李密阳或许也是个隐藏的比较好的GAY。因为我们大一大二他从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也因为他门口贴着的是美型的卡卡而不是秃顶的齐达内。
只是谁知道,他不是太喜欢卡卡,海报是房间前任主人留下来。
只是谁知道,他不是不交女朋友,他想交的是那个高山上的花朵。
说起来那只高山上的花朵,我们学校附近有座山,山上有片稀疏的竹林,竹子上刻满了“李菲菲”这三个字。
至于是暗恋李菲菲的人刻上去的,还是李菲菲自己刻上去的。大家众口不一。
因为毕竟“李菲菲”这个名字后边并没有被刻上“到此一游。”
但是李菲菲从此就被叫做高山上的花朵,而她竟然真的可以高到不是谁任何一个男生可以触碰得到的。
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的女生为什么不去模特班,反而要来我们生物系里傲视群侏儒。
瘸子里边挑将军,我的身高在我们班男生中还算不错的,但是只能刚刚够和光脚的李菲菲“举案齐眉”。她稍微穿个球鞋,都要比我高出那么一个头顶。
所以能配得上李菲菲的也就是篮球队那帮泰山们了。只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员们真的很泰山。一个个手长,鼻孔大。
李密阳曾经说过:“他们的鼻孔就是在灌篮的时候,被流动的气体充大的。”
李密阳的身高刚好一米八三,配李菲菲还是蛮养眼,只不过他一直为了掩盖自己喜欢李菲菲这项事实,终日叫嚣着“我喜欢娇小的美女,一把就能抱起来。”,好几次都是当着李菲菲的面说的。我觉得李菲菲就算对他有意思,也被他糊弄得没有意思了。
打开电脑,我翻着一个个网页,那些关于□的,关于传染病的,关于同志和同志之间的。
我看得眼花,确实像我们这种人在这个社会中,想找到一个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很难。不是不相信互联网的强大,只是太相信见光死,太相信感情的建立是要有基础的。
我常去的同志论坛,常去的聊天室。大家一说到要见面,心里就会咯噔一下。
他不是骗子吧。
他不会是性变态吧。
他不会是女人假装的吧。
诸如此类的顾虑太多。我们又不能像异性恋者,在大街上一眼看到了顺眼的就去追求。异性恋者叫敢于追求真爱,而我们同性恋者则叫……变态骚扰。
我知道绝大多数人对我们不是歧视,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
阴对阳。
凹对凸。
男人……对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为吓倒数第二句自我感觉都很奇怪~咳咳~
7
看着艾滋病论坛上无数的人发帖,我是不是得了艾滋病?后边跟帖的人就会大方回道你恐艾吧。
妈的,事情没有出到你们身上,你们自然说得轻巧。
那晚我光顾得晕了,谁知道跟我一起开房的人有没有带套。想到这里,我揉了揉屁股,被李密阳踢到的地方已经消肿了。被那个衰人强开的地方,也还好了。
我重拾乐观的心态,我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不然我这平凡的二十多年,早跳楼割腕切腹好多百次了。
我跑去浴室拿凉水冲了冲脸。
看网上说艾滋病检测的窗口期是三个月。这也太漫长了一点点了吧。
我在日历上相对的日子里划了一个圈,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知道自己发烧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我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口腔里很难受,整条舌头都好像被麻痹了一样。我坐起来,发现镜子中我没有血色了几十年的脸异常红润。
完了。
不是说一染上病毒就会发烧,甲状腺肿大吗。
甲状腺在哪里甲状腺在哪里?
我几乎是失魂落魄地从床上跌落了下来。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去见人了。如果我不小心传染给了别人怎么办?我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脖子痒。难道连皮疹都出了?
考虑不到上午的实验课,也考虑不到医院。
我打开电脑第一时间上网求救。
所谓的求救也是自己给自己安慰,看一看别人有没有和自己一样的状况,也看一看别人是不是比自己还惨。
我就是这么一个幸灾乐祸的人,并且是一个看一看班上有比我矮的男生就忘记了那大部分比我高的男生的存在,而喜滋滋的人。
结果我在茫茫网海里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倒霉的故事。
这个叫“爱一半一半”的人,已经确认阳性半年了。他是个中学老师,因为自己身份和年龄的原因,对自己的性向一直很谨慎。唯一的一次冲动,竟然就染上了病毒。而他现在在积极治疗,身体好得没话说。但是如果说他体内积蓄的病毒发作时,一场感冒就能夺去他的生命。
我好像女人看偶像剧一样看他的故事,就差没有边看边流泪了。
我们两个的遭遇实在是太像了。我当即就给他发了站内信。没有想到他竟然回了我,还说要加我的MSN。
网友我以前加过几个,只不过上去他们就要和我视频,有一个还要求我跟他视频□,气得我当场回复他:“视你妈。”
我当时还是鲜嫩的处男一枚,能随便脱给你这种货色看?
“爱一半一半”很礼貌地问我道——你有什么困惑吗?
我正发烧发得云里雾里,立马就回复他道——我怀疑我被感染了。
“爱一半一半”——是怀疑还是确定?
“一维”(我的网名)——我上个礼拜有过一次□,现在低烧。
“爱一半一半”——可能是凑巧,也可能是心理因素作祟,越是害怕越是容易得病。
“一维”——可是这也太凑巧了吧。
“爱一半一半”——凑巧的事情有很多,凑巧今天早上你就撞见了我:)
“一维”——:)
“爱一半一半”——不是每个人受感染都会出现低烧状况的,至少我没有。
“一维”——我还在读书,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爱一半一半“——先去医院看好你的发烧,保持乐观的心态,过了窗口期后就去检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对我的催眠作用特别的大,我竟然整个心脏零负担地换了衣服跑去医务室看病。
低烧三十八度。
医务室的医生都不屑于给我打点滴。
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见针头的话,护士姐姐不就有被感染的机会?
网络上有个人就说过他的倒霉事,他去医院看感染艾滋病的朋友,结果护士小姐手晃了一下,刚刚抽完他朋友血的针头就插在了他的脚面上。
看着医务室护士姐姐带着口罩一身白衣还泛着光。
我第一次觉得为什么她们会被叫做白衣天使了。
实在是在干着极危险的一项活。
吃了药,趟在床上昏昏欲睡。尽管药盒上说明了这种药没有催眠作用,但是心理上还是觉得药劲上来了。耳边手机狂震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是李菲菲的短信。
“老师让我转告你,他想你了。”
哎呦……我最近的桃花运还真泛滥。连我们老来俏的实验课老师都能看上我。
我茫茫然地回了一个:“告诉他,我也想他了。”
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却睡得很不踏实。梦中我还在李密阳身边,他刚踢完球,我刚跑完步。我竟然还能看见我自己一边喘气一边给李密阳递水。李密阳一瓶水淋在脑袋上,湿身又露点。
我的下身蹭的一下就给了他“掌声”。
这种春梦我还真是第一次做,以前我最恨的事情就是做梦梦到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小事,一次李密阳都没有梦到过。
相信大家都是有经验的人,如果在梦中梦到了喜欢的人对自己笑,即使醒来发现这是个梦,也能美上半天。
遗憾的是这一次充满□味道的梦在我醒来后,留给我的却是一种空虚的感觉。这种空虚感直接体验到我的胃上。
几乎忘了我除了昨天中午和稀莱一起吃了顿无味的牛排外,再没有吃过任何的东西。桌边还有包泡面,不过懒得起身去撕开它。
“李密阳。”门外响起了一声召唤。
“干嘛?”
虽然很久没有跟李密阳见过面,但是他的声音却经常回荡在这个简陋的宿舍楼里。
“我们准备在宿舍打火锅,你要来吗?”
“什么火锅?”李密阳的声音有些急躁。我能听得出来他刚刚踢完球回来。
“鸡汤底的。”
肚子跟着叫了一下……我好像闻见了浓厚的鸡汤味。
“等我先洗个澡。”李密阳说道。
我的肚子又跟着叫了一下,隔壁不断的香味飘逸过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半爬半滚地跑到桌前拿起那盒泡面。
很不错,我的泡面也是香菇鸡汤味的嘛。
只是,没有香菇没有鸡……
8
我捧着这么简约的一碗“香菇鸡汤”面,和“爱一半一半”聊天。
我其实很喜欢他的网名,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觉得很深奥。
耳边响起了对面宿舍的欢庆声音。既然吃火锅就关上门,做为邻居也要考虑一下对面房间的感受。并且……为什么不叫我参加。
“爱一半一半”——去看病了吗?
他还挂记着我的身体,相比较而言比我同学了三年的人都有情有义。
“郭维呢,怎么不见他。”终于有个人记起了我。
我忙束起了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不知道啊,一直没见他。”
“哦……这个虾丸可以了。”
什么?难道就一个“哦”就把我轻轻地交代过去了,我在你们的人生中难道就是这么无关痛痒的路人甲吗?我恶狠狠地吃了一大口面。
“他……今天没去上课吧。”
咀嚼着的牙齿停了下来。
是李密阳,他竟然注意到我没有去上课。心脏短暂的抽动,随之而来的是抽搐过后的疼,压制得自己微微窒息。我的视线迅速模糊,以前有什么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情都能和他相互倾诉。现在却连出现都不敢出现他面前。我揉了揉胸口,听他们继续说下去。
对面却是一阵不算长久的沉默,沉默过后……
“……谁?”
我顶你啊。我刚准备骂人。手机就响了起来。
“龟!”稀莱在电话那边目无尊长地叫道。
“咳咳……你叫我什么?”我摆出了一副老人家的姿态。
“龟!!去酒吧玩吗?”算了,我无所谓了。
“不去不去!”还敢跟我提酒吧。
“哦……龟,你宿舍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我转念想了想,他间接害我害得那么惨,没理由让他置身事外。我说道:“那你帮我带个……蛋炒饭。”我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蛋炒饭更豪华的外卖。
“OK!”
挂了电话我才发现,真贱……一个蛋炒饭就打发了自己。
再听对面的动静,完全地万籁无声,我甚至连他们劣质电磁炉发功的声音都能听到。喂,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划划拳,喝喝酒,聊聊失踪的同学也好呀。
电脑屏幕震了一下。
一看是“爱一半一半”给我发过来的闪屏。
“爱一半一半”——怎么了?
这才想起来把他晾在网上很久了。
“一维”——刚才吃饭去了。
“爱一半一半”——去看病了吗?
“一维”——去了,已经退烧了。
“爱一半一半”——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担心,对方应该有做足安全措施的,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
“一维”——那你又是怎么感染上的?
我的手指为什么这么贱,为什么这么贱。指甲刀在那里,我要砍掉我的手指。即使自己心里有这样的疑惑,也不应该明明白白地戳人家伤口。
我忙打到:“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发送键还没有按出来,就有人踢我的门。
“小龟!快点开门!小龟!”
我赶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开门,只看见稀莱浑身都是汗,看见了我就把手里的饭盒往我怀里一抛。
隔着稀莱的脑袋,看见对面敞开的门里,坐着四五个人。
以李密阳为圆心,四五双眼睛望着我们。
我对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拉着稀莱进了房间。
他站在台灯边,台灯刺得他的眼睛微微闭着,额发前的汗滴啪嗒就掉在我的蛋炒饭上。
“你去运动了?”我问他。看他那副软绵绵的样子真不像是会运动的人。
“嗯,跟同学去练舞,哎呦……累死我了。”他扑到在我的床上,把满头的汗水擦在我新换的床单上。
我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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