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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如温 by 莫天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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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温抬头望向他,琥珀色的眼睛似乎比平时暗沉了许多,郑重,坚定。
张嘴,如温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看来夜无因也不打算追究当时自己把他用迷|药迷倒,自己逃出来的事情。想想也是,自己跟他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当时宣毅委托他来看住自己,如今,他这里竟然成了躲避宣毅的避风港。
如温不傻,细细想想,就明白,今日如果不是夜无因把他救出来,这会在宣毅手里恐怕早就被做了不想做的事。
半响,夜无因忽然开口:“把你弟弟的事情解决了,跟我回去。”
“不”如温没有经过思考就直接丢出这一句 “我~~”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夜无因好像已经不耐烦他的犹豫了,没有给他机会,蛮狠一把拉过他,吻住他的唇,堵住了所有将要出口的话语。
只剩下唔唔声和门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
宣毅还没回到房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急走几步,来到房门。
锁已经被打开,扔到了一旁,挂钩松松的耷拉着,门半掩。
推开门,宣毅只觉得心上有一处被掏空了,里面那个本应该在的人不在了,一室空旷。
空气里似乎还留着刚刚的温度,可是床上红艳的被面上那朵洁白如莲的身子已经不见踪影。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
“流萤”
流萤从身后走来“宣公子”
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按在墙上:“人呢?”
流萤的氧气被切断,发不出声,脸色愈加苍白,只能惊慌的摇着头,眼睛圆睁着,恳切的看着宣毅,一滴滴泪水不断掉落。
滴到宣毅手背上时,仿佛被烫到一般,宣毅回过神,松开手,没有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对着另一名男子说:“查查,谁做的?”如温行动都不便,自己是绝对逃不走的。
流萤双手抚着喉咙,拼命咳喘着,眼泪横流,看着宣毅走开。
她不后悔,她这样做是对的。
她是为了他好。
流萤擦掉泪水,把衣领拉高,遮住刚才被掐出的红痕,走出房间,衣袖轻摆间,带出一股雅淡的玫瑰熏香。
随着淡紫色的衣衫摆荡,若有若无。
半个时辰不到,骆威就已经回到这里。
宣毅听着他的述说,眼里冰寒愈盛。
夜无因在昨天也来到这个小镇。
骆威看着宣毅的脸色不断陈述着刚才打探到的消息,越说越小声,直到说出估计他的弟弟就是今天下午跟夜无因在一个房间的人时,骆威听到脆脆一声响,宣毅握着的椅子把被震碎,立刻噤声。
骆威站在原地,半步也挪不动,他不断想着,为何宫主的脾气越来越难伺候,很久以前,虽然清冷,不过好歹还算是正常,可是自从当了宫主,不,或许是当宫主之前几个月开始,性子越发难以琢磨,冰冷起来要冻死人,狠厉起来要吓死人。
他只隐约感觉到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跟宫主那个弟弟有关,却又说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宣毅忽然的起身,把正陷在沉思中的骆威吓了一跳。
“去夜无因那里”宣毅吩咐。
流萤跟骆威紧跟其后,三人加上几名护卫朝夜无因的所在走去。
就要来到门口,宣毅却止了脚步,就这样贸然前去,向别人要自己的弟弟,未免太可笑。
站在路口,宣毅定住了脚步,焦躁不安。
徘徊中,忽然想到了那日夜无因挑衅的话语,以及如温腰间拴着的那木雕娃娃和如温疯狂的反抗,宣毅眼眸一沉,走了过去。
夜无因似早已料到他会过来一样,提前准备好了茶水坐在大厅内。
宣毅推开门,废话也不多说:“如温交出来。”
夜无因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的放在桌上,来回划着茶杯盖,听到这明显带着命令式的口气也没有反应,反而是一派的慵懒。
“坐”随意的开口,望向宣毅。
宣毅冷冷的开口“不必”
“如温呢?我的弟弟不听话,听说跑到了夜门主这里,我来接他回去。”刻意加重了弟弟两个字,宣毅以此来提醒夜无因。
夜无因带了几分不经意的表情似笑非笑:“他不会跟你回去的。”
夜无因也不打算隐瞒,坦然说开,反正这事迟早要解决。
宣毅眉头微微一挑,他知道夜无因既然把如温带回来,就不会轻易放回去,可是他不曾想他竟然会这样直接的没有掩饰他在这里的事情。而且这般狂妄的拒绝了自己,没有留有一丝余地的。
“把如温叫出来。”宣毅压下心头的烦躁,他上次在逆寒门突然对夜无因出手已经是失去理智的行为,现在绝对不能在犯这种错误,无论如何,这个男人现在还不能得罪。
“我想跟宣宫主说明一件事,柳如温是我的人,以后就不劳你照顾了”夜无因收敛了懒散,坐正了身子,眸子幽深的看向宣毅。
第六十二章
宣毅听到夜无因这一句话,平静无波的漆黑瞳仁忽的如拨开乌云倾斜洒下的阳光,波光闪动。
沉寂了很久将要喷发的火山,平静的表象下是汹涌的波涛。
空气凝重着,宣毅慑人的气势让周围几人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唯恐喘大声了让他注意到。
只有夜无因没事人一样,完全无视宣毅,镇定的坐在那里。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没有人说话。
宣毅忽然跃起,没有预警的朝夜无因身后的房间而去,身形快如疾草。
夜无因身子绷紧,手腕轻转,掌中的杯子掷向宣毅,一道白弧闪过,趁着宣毅分神击向杯子侧开身时,身形一闪,挡到了宣毅身前。
不见刀光剑影,却惊涛骇浪。
“他累了,身子不舒服,睡着呢。”摆明了不要宣毅打扰到他。
“我带他回去”宣毅冷然道。
夜无因嘴角轻勾,但笑不语。始终不曾挪动脚步,挡在宣毅身前。
宣毅右手轻微摆动,正待有动作,身后一句“宣公子”止住了他的行动。
“宣公子,不如让柳公子先休息,他身子好了没多久,经不起折腾。”流萤淡淡几句话,却让宣毅听了进去,之前如温的身子确实已经垮的厉害,如果不是夜无因找到的那个异域花,恐怕这会还躺在床上。
再加上今天下午~~
宣毅眼神一凛,退一步:“夜门主,我弟弟先托你照顾,我过几天就会来接他回去。”
不待夜无因答话,宣毅走向门口,月白色的衣衫随着身形,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回到住处,宣毅闭目,心思百转。
恍惚中,那个夜晚,第一次见到如温,只有十四岁,瘦小的身形蜷缩在床上,眼睛里是一片茫然和空洞,因为他和手下的夜探而微微惊慌,故作坚强的从床上坐起,声音不似别的少年十四岁时带有变声时的粗噶,反而清亮,糯软,让宣毅一下想到了曾经娘亲给自己做的桂花糕,甜甜的,入口即化。
明明知道这个人是自己失散的弟弟,可是宣毅没有任何理由相信他,如果不是他的娘亲,宣家也不会灭门,所以,对这个人,能则利用,不能则除之。
早就在来到绝空宫之前,就调查到了他的眼睛失明的事,提前让流萤做好了可以治疗他失明的药丸,给他服用。
接着拿出那个催发内力的药丸,给了他两个选择,吃了,一年后,让他跟柳慕枫和他娘一起离开,不吃,除了他之外的两人都要死。
宣毅嘴角轻挑,果然,这个孩子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可以利用的,为何不利用,亲生兄弟又如何,没有人可以相信。
对于这件事,之后的一年里,宣毅从不曾后悔过,不,应该说从不曾在意过。
这个孩子就这样除了在给自己提供方便时,剩下的时候没有记起过他的存在。
至今,宣毅还记得,那夜,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漆黑一片。
如果,如果那天有一点月色,或者是自己哪怕有一丝丝的亲情或者好奇留意一下这个孩子,宣毅觉得自己都不会把药丸递给他。
一年后,被柳若飞邀请到了绝空宫。
忽然想起了这个弟弟。
可笑,这才算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他。
就这样,心脏仿佛被挪了一把,顿了一下后,才开始重新跳动。
那个上午,阳光刚好,温度刚好,一切都那么宁静。
清风拂过,掀起那孩子薄薄的衣衫,轻微摆动后,继续服帖的趴在他匀称却瘦弱的身子上,那双眼睛不再盲了,可是为了掩饰,依旧闭着,睫毛在阳光映照下,投照出扇般的阴影,一颤一颤。
也许是阳光太舒服,那人嘴角微微翘着,脸上是说不出的满足和惬意,似乎世上最贴心的事也不过如此。
头发散乱,没有梳起,柔顺的披散在椅子上,可是却更添了几分随意和放松。
躺在躺椅上的他,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如趴在他腿上的猫儿一样,乖巧,安静。却散发出了一股让人不自觉靠近的魅力,不是蛊惑,不是迷恋,只是让人觉得温暖,让人觉得靠在他身边,就会很舒服,让人情不自禁安定下来。
那是一种让人宁静的想拥入怀里永远不放手的温暖。
那一会似乎忘记了仇恨,忘记了一切,只是那么站在那里,感受着阳光和清风拂过。
那一会似乎觉得自己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也可以拥有除了复仇以外的东西。
没有细细思量,只是惊喜于,他是自己的弟弟,以后可以跟自己在一起,自己也可以像寻常人家的哥哥一样,有个牵绊。
莫名的欣喜充斥在冰冷了许久的心间,自己也是可以幸福的吧。
看向偶尔飞过屋檐的春燕,宣毅淡淡希冀着。
因此,加快了复仇的计划。
那天之后一段日子的相处,宣毅每日摸上他的脉门。
惊慌之后便是后悔。
一年之期已经差不多,身子已经透支到破败不堪的地步。如拉满的弓,一个碰触和毁坏,就会断裂开来。
可是计划已经到了不能回头的地步,有些事必须做。
只能一边通知流萤多炼制一些药丸,一边加快步伐。
终于,还是被伤到,他那个所谓的弟弟,就这样一掌外加一剑,把他给摧毁了。
可是宣毅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责怪那孩子,真要怪,自己算是头一个,毕竟这毒辣的药丸,是自己亲手送到他嘴边的。
只能尽自己所能做的为他做些事情,白日里,抱着他让流萤为他扎针,喂他吃药,自己亲手给他洗澡擦身子,夜里笨拙的安抚着被疼痛折磨不已的他。
这些从不曾做过也不曾想过会做的事情,却如此自然的为了他而做出来,宣毅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弟弟,自己只是想为曾经所做的伤害而赎回些什么。
不愿让他看到血腥和勾心斗角,把他放在小院子里,嘱咐流萤喂好他安神药。
月圆之夜,绝空宫,一场屠戮。
也许是自己忽略了那孩子的敏感和性情,以为在自己关心他后,他就该单纯的接受着自己的保护,却忘记了他曾经就是为了这些自己要杀的人而服下那几乎能要了他命的药丸。
看他头也不回的走向他的娘,心里忽然恐慌起来,这些日子下来,那孩子跟他之间,多了很多以前不曾有过的默契,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宣毅惊喜。
可是,他如今这完全的漠视,心下忽然不安起来,甚至他如果对自己发火,都不会这般的不安。
一声声过来,一次次伸出的手,都被这孩子无视。
仇不能不报,隐忍多年,为的不过是替父母雪恨。
知道他会怪罪自己,可是总归他也是宣家的人,报仇以后,每日照顾在他身边,宣毅认为,总会过去的。
可是看着那孩子的挣扎绝望痛哭,宣毅忽然有些明白,也许并不如自己料想的一样。
莫非,一切至于此?
不,不可能,也不允许。
就算要强行禁锢,也要他呆在自己身边,让他忘记关于姓柳的一切。
宣毅不断躲闪不肯承认的事实,终于被自己揭露出来,他爱上了自己血亲的弟弟,是的,爱上了,包裹着一层名为兄弟情的壳下,他的真心就是一颗畸形扭曲了的禁忌之果。
他曾不断对自己说,他疼爱的是弟弟,是被自己一颗药丸伤害了身体的弟弟,自己应该多为他做些事情,以此弥补。
所以再多的疼惜,总会被自己心底一句弟弟给掩盖遮挡了。
直到此刻的确定,什么兄弟情,什么弥补,什么愧疚,统统不是。
事实就是自己爱上了他,想要他陪着,一起渡过下半生。
既然明了,就无需在遮掩,想要就是想要了。
放他在逆寒门呆着,在心里对自己说,把长明宫的事情解决了,就把他接回来。
用一生的时间,来求得他的原谅。
宣毅轻轻笑起,总会可以的,他那么善良,总会可以的。
几个月的时间,漫长的可怕,可是长明宫总算归于自己的手中。
来到逆寒门,宣毅从夜无因口中听到了最不想听的话。
不论那个夜无因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那人却是自己绝对不能放手的。
暴怒中,强硬的想要了他,尽管知道他害怕,恐慌,疼痛,可是不这么做的话,似乎不能堵上心口那强烈的会失去他的念头。
现在想来,宣毅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责怪流萤的叩门声,如果没有她那一声,事情已经不是这般模样了。
也许会让他更加恨,也许会有另外一种变化。
可是终归过去了,不能在猜测了。
脚步声忽然响起,宣毅从回忆中惊醒,坐起身子,眼眸低垂。
放手,已经不可能了,血的羁绊只能让自己更加想要跟他一起,完全不会成为阻碍的理由。
那么,面对如温那强烈的反抗,只有强硬的夺取和占有。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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