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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错 by 红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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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让红线小朋友自己回忆回忆给本君看吧!
  金桂贪杯,贪了千年,开出的桂花浓烈无比,一梦到前世。命格看得老眼昏花,惴惴不安。
  难怪当年天上地下都找不到那白牡丹的魂魄,谁能想到它竟摇身一变成了月老座下的一截线头呢?
  可是到底当年出了什么事,令月老拼着欺瞒玉帝也要保白牡丹一丝魂魄呢?难道说月老也被她迷住了?
  从梦里看,不像。
  月老那时只是初出茅庐的小仙,不像帝君那样随心随性,只怕其中还有什么关键没显现出来。
  命格骑在树上,只探出一颗头颅,头顶积了厚厚一层桂花。 “小金桂,麻烦你了,下次给你带点好酒。”
  听到好酒二字,金桂陡然激动,又是一层桂花扑哧扑哧抖下。命格胡乱拂着头,道:“难怪修了千年还不达化境,就因你对俗酿太过贪恋!”
  一个声音委委屈屈道:“若不是我贪俗酿,怎么能帮了星君的大忙?”
  “恩,那倒是,不过你若想修出人身,还是要戒了这瘾头的好。”
  金桂静默了一会,道:“我也没想好,修出人身到底有什么用,我现在虽是树,却也不寂寞,每天看到有新开花苞和迁来的雀鸟就很快乐,偶尔星君你在给我带些美酒……夫复何求?”
  “修成|人身有什么好?可以结交朋友,然后一起喝酒,甚至还能在正中那层云天数着星子喝,好不惬意!”命格不假思索答道。
  居中那层云天有藕荷色的夜空,还有碎晶似的星子。
  一想起藕荷色,命格又想起了月老,多个人喝酒虽热闹,但更容易生事,还是独酌的好啊!
  桂树讶异道:“朋友是什么?和他一起喝酒会更快活吗?”
  “朋友……是你总想见着的人,是和你最谈得来的人,是你无论如何都想要保护的人……快活吗?这个我也说不好,但总不致寂寞吧。”
  “那我与星君算朋友吗?每次星君走了,我都想着星君何时再来,我们说了这许多话,也算谈得来,保护嘛……恐怕我这细末本领,还轮不到保护星君,但若星君有难,我定是要帮的。”
  命格拍拍树干,笑了:“你想本君再来不过是在盼着本君带好酒来,至于是不是最谈得来的,等你修出人身后才能明白。”
  “刚才那人,也修了千年,可为什么看起来不快乐?”
  “你能看出他不快乐,真是难得。”命格赞了他一句,便不再继续:“好了,本君要工作了。”
  金桂细细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只是注视着命格的一举一动。
  命格跳下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簿子,细细翻着。
  簿子看来不厚,但内里纸页却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多得多。
  他先是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一会,又往前翻,翻了不知多久,才找到那半页空白,变了支羊毫圭笔在那白处细细写起。
  写完后,他急急往后翻,看着最末多出来的几页,不禁怔了。
  红线一进村口便被一群人围上。
  “好了!好了!可算回来了!担心死个人了!”吴家婶子当先冲在前面,手按着心口,眼眶红红的。
  红线这才想起,自己是跟他们约好要一同回村的,那么一闹,竟忘了个干净。
  “我……迷了路,所以……”红线解释道。
  众人见他安然无恙,也就没再追问迷路的细节,而是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慢慢散去。
  吴家婶留到最后一个,小声道:“看见他心里不好受是不是?哎,我明白,虽然是亲哥俩,但心里还是憋屈吧?去散散心也好,但下次要给咱们说声啊,这一消失就是三天,我们怕你出啥事……不过现在好啦,那边下旨了……”
  “什么?!三天!”红线惊呼。
  不过醉了一觉,怎么三天?
  吴家婶子道:“是啊,从咱们上次进城到今天,可不是整整三日么?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没,我知道,只是忽然想起还有衣服晾着没收……”红线胡乱扯谎,心中突突跳个不停,怎么做了一场梦就过去三天,而且还是那样一个梦,红线打定主意,以后要绕着那片林子走。
  吴家婶子立时接道:“啊,夕文肯定帮你收了,对了,他也一直在找你,好像有急事。”
  正说着,夕文便来了,从西头到村口,只用了一步。
  红线没顾得上和吴家婶子说失陪,就被夕文带来的一股劲风夹着扔到了屋里。
  吴家婶子好歹有点见识,看着呼啸来去的一团黑影,长大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红线被摔成扭曲的姿势,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耳里听得真切,夕文进屋,关门,上闩。心道:坏了,坏了!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这是要把我关起来揍一顿啊?
  “夕文,那个……咱有话好好说……”红线很没出息的讨饶,呲牙咧嘴的站起来。
  夕文却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跪下,头和胸腹成一条直线,紧紧的贴在地上,正是磕头的姿势。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红线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夕文跟前拉他胳膊。
  夕文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求你……我求你……去见他一面……”
  红线心里咯噔一下,能令夕文如此失态的,还能有谁?
  “他……他威胁你了?要你来找我?”
  夕文连忙摇头,泪珠四溅。
  一双手还紧紧攥着红线前襟,吭哧道:“不!不是……没有……他很想你,很苦……瑞贺宝向他要封赏,他允了,却是要他放过你,我看得出他很难受,才……来求你,求你去见他一面吧!反正,你将来自由了,他也管不到你了!”
  红线低头看着攥在自己胸前的夕文的手,青色的脉络汩汩绷着。他心里异常复杂,自然是要拒绝的,只是……夕文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角蓄着红光,生怕他说出个“不”字。
  他叹了口气,唯有用缓兵之计了。
  于是道:“要不……我先吃口东西,咱们再聊?你看我三天都没沾米了……”
  听他这话,夕文眼里的精光立时暗了下去,低头不再说话,却转身拔开了门闩。
  若不是被夕文这么横插了一杠子,他早就去敲命格的门,问他白牡丹是谁了。
  贺宝当官了,还向苏离要他的自由;梦里虚无持着拂尘逛青楼,竟是他接的客;苏离还在不依不饶;夕文喜欢苏离,却求他去解那厮的相思之渴……这都什么事啊!而他呢?还劫,还劫……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人家夕文不用他还什么劫……哎?!
  想到此,他一拍大腿:对了!上次问命格如何还劫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再等几日……等夕文求你时就是还劫的时候……”
  这不就求了么!?
  红线越想越兴奋,原地转了几圈,又回味了几遍夕文刚才的话。
  恩,确实说“求”了,“求”我去见苏离一面。
  现在就去找命格!
  正要拔脚往外走时,一个错身,夕文又端了几只碗碟回来:“不是饿了吗?我……这有剩的……”
  哪里是剩的,明明是专门给他留的。白粥软糯适中,咸鱼腌渍得当,甚至还有俩大白包子!
  红线咬了一口,喝!肉馅填得格外满。
  夕文低眉顺眼守在桌子前头,默默看着他吃这吃那,嘴角抿出两个小酒窝。
  红线边吃边寻思,他这叫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这就叫吃人嘴短啊!
  四十 甘愿
  不盼爱有多灿烂,因为甘愿,所以美满。
  ……
  那日夕文一大早便溜去了皇宫,正巧赶上某人心情极度不爽。
  苏离刚刚下朝,黄袍未及更换便窝在玉漱阁里生气。夕文第一次见到苏离着朝服,一时看呆了,没留神竟露出了响动。
  “给我出来!胆子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也敢进来!”
  苏离早就感到这个人的存在,只是见他没有恶意便不动声色。
  这次不同,他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和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当下一个翡翠镇尺砸过去,两人就动起手来。
  几招下来,苏离暗暗心惊。
  他带着泄愤的意思,一招比一招狠辣,招招不留余地,而对方却如轻烟一般,招招都游走在刚好要被击中的边沿,却在指尖即将触碰的一刹那轻轻巧巧的避过去。
  不过十招,玉澜阁的瓷器就砸得差不多了。听着殿内劈里啪啦打破东西的声音,殿外一干奴婢侍卫包括刘福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一个抖得最厉害的小太监离刘福很近,小声问道:“刘公公,今儿陛下是怎么了?”
  刘福眯了眯眼睛,煞有介事道:“甭问,陛下这是恼了。砸吧,砸吧,砸得越多,越好。”
  “这话怎么讲?”
  刘福斜睨他一眼,又闭上,慢悠悠:“你在皇上身边当差多久了?这都不懂?皇上恼了,不砸东西,不就该砸人了?”
  小太监心领神会的“哦”了一声。
  其余的奴才们也都暗中点了点头,不约而同长吁一口气。然而,就在此时,雷霆般的声音却停住了。
  夕文一身黑衣劲装,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精光满溢的眼睛,赖着这身装扮,他的那点小心思才不致暴露。
  难得与朝思暮想的人近距离全方位接触,他要好好把握这一瞬间,所以他能拖就拖。
  可以虚晃一式再桃之夭夭的机会实在太多了,但他只是悠然的避开,下一秒又作出招架不能的样子。
  即使有太多机会可以将苏离按在身下,他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咽咽口水,胳膊擦着对方的胸膛划过,艰难的按捺住顺便揩对方下巴一下的冲动。
  苏离精于算计,但他算计的大部分内容则显现在军国大事上,与夕文此时的儿女情长相比就显得光明磊落得多了,他自不晓得这武功高强得匪夷所思的黑衣蒙面人此刻竟打着如此龌龊的思量。
  “算了!朕不打了。”苏离先住了手,原本打算藉痛揍此人发泄一番,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出了一身臭汗,不过先前的怒火却着实平息了不少。
  夕文没料到他这么早便住手,心里悔恨不已,一定是自己下手太重了,让对方以为胜利无望,才……
  “你是飞贼吗?来偷朕的?”苏离一只手解着金玉腰带,但腰带的扣环实在太繁复了,一只手根本不够用,只得两只手去解。
  夕文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保持了沉默,但目光落在苏离那双在腰间摸索的手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苏离发现他目光的炽烈,正色道:“这个不能给你,别的东西任你挑两件吧。”
  心里却想,真是艺高人胆大,眼光倒不错,竟然看上朕的龙盘金凤玉扣了。
  夕文仍是站着不动,既不说话也不动手挑东西。
  苏离转头看看,明白了,偌大个玉澜阁一地的晶亮渣子,被他们刚才这么一通闹腾哪里还有完整的东西剩下?
  苏离向殿外喊道:“来人。”
  刘福躬着腰小步靠近。
  忽然没了响动令刘福十分揪心,此时被传召进来更是大大的不妙,他忐忑不安。
  但眼角余光这么一瞟,心里就踏实了。
  皇上旁边还杵着一位,穿了一身黑,不知在玩什么把戏,但显然效果是好的,皇上已经不气了。
  “傻楞什么呢?传人给朕宽衣。还有……前些日子朕说别致可爱的那个桃子呢?给朕拿来。”苏离微微张开手臂,刚才解了许久的扣环还紧紧的咬合着,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是。”刘福沉声答道。
  几个侍女鱼贯而入,开始为苏离宽衣。
  夕文静静站着,没有离去的意思。苏离说了什么,别人又说了什么,他全没注意,只是耐心看着苏离被侍女们剥得逐渐只剩一层明黄|色的中衣。
  没过一会,刘福领着一个小太监款款而来,小太监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紫檀盒子,约莫女子用的首饰盒般大小。
  刘福接过盒子展在苏离面前,苏离向夕文扬了扬下巴,刘福又捧着盒子来到夕文跟前。
  “这对桃子不错,你若喜欢,朕就赏你,当作……陪朕较艺的赏赐吧。”
  苏离面色平静,几个下人却大吃一惊。
  夕文心里奇怪,桃子应该摆在盘子里,何故装在盒子里?这样想来,好奇心起,也不再泥木桩子似的杵着了,凑头去看。
  紫檀盒子打开,彩光流转。
  盒子里的确躺着两只桃子,和一般桃子无异,拳头大小,顶端的凹坑里还展着一大一小两片翠叶。
  桃身浅青微黄泛红,如刚摘下的鲜桃一样,但却过于明亮剔透。夕文看了一会便明白,这是对玉桃,只是这玉料却很奇特,竟同时生着黄玉,玛瑙和翡翠么?
  夕文眼中透出的惊奇令苏离看在眼里,很是得意:“这是同免战书一起送来的,这种七彩玉是西疆的特产,极稀少,这两只桃还是由同一块石头雕成,尚值得几个钱”
  夕文却摇摇头,道:“我不要。”
  苏离微微讶异:“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陛下案上的那几副画。”
  玉澜阁是书房,除了用来批阅奏折翻阅典籍外,还可用来作画。因此苏离的案上有画作并不奇怪,只是画中的内容他绝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面色已不善:“你可知道那是什么画?”
  “知道,是让陛下心情不畅的画。”夕文没理会刘福悄悄拽他衣角,毫不瑟缩道。
  苏离挥了挥手,刘福领着一干宫女太监告退。很快,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出了玉澜阁,还是那个小太监低声问道:“那个小贼是什么来头?连七彩玉桃都不要?陛下会不会治他死罪?”
  刘福若有所思道:“不会,陛下若要他死,他早就不站在那了。”
  皇帝若要一个人死,根本不必动手,只要勾勾指头或轻咳两声,自会有一大帮人涌进来,是横着死竖着死,任君挑选。
  “你不怕死?”苏离走近几步,轻声问道。
  他现在有点好奇这黑巾下的面目了。
  “怕,但我不会死的。”夕文仍是不动,他很享受此刻,一点点激怒苏离的感觉。
  “在这里,没人能肯定自己不会死。”
  “我知道,陛下是皇帝,只要挥挥手就会有一大帮人冲进来,每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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