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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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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在中无言的对望着金俊秀,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身子,金俊秀呀金俊秀,你可知道,的确人的心从一开始便会先入为主,为了那个先入为主的占客,常常会弄的遍体鳞伤,而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了,你能直直的看着朴有仟,而我呢?只能在皇上的背后痴痴的等着他什么时候再想起我,回头来给我一个轻轻的拥抱,我们,似乎都是同命相连的苦伶仃了……
第十三章
天下若说天色变的快,却不及半分皇上的脸色,冬的深宫,只是更见的阴郁,披在华丽琉璃下的,不知有多少含恨的哭魂。
自从那日回拒了郑允浩,金俊秀就像被抛弃的闲人一样,身边只有两名使唤的小丫头,还有真心关怀的金在中,就算留在朴府,此时也是多余的半个人吧,到了哪儿,不都是被抛弃的么?便也习惯了这样的气氛。
这日,雪过初晴,寒气的很,却还是想念久违的阳光,中午暖和的时候,独自取了披风,并没有打扰正在休息的仕女,便出了房门,散散心去了。
这里都是皇帝的寝宫,并没有什么闲人,冷静的很,偶尔枝上的雪水融了,滴嗒下来两颗,跳过柏松的间隙,转了个回?,隐隐的,发现偏僻角落里,升起几缕轻烟,奇怪的很,这里,是皇帝的寝宫,按理,离着火房不近,又不是辛者库,怎么会有这样的烟呢,又不似熏香散发出来的轻,便小心的走了过去。
“娘,婉儿很好,娘安心吧……”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小宫女蹲在一个火盆旁,正烧着纸钱,一边拭着泪,一边低声的念道着。
金俊秀很是好奇,多半也动了同情之心,便踩着地下的积雪走近了些,吱呀呀的积雪发着细小的声响,只是四下无人,听上去格外的大声。
“是谁?”
小宫女回过了头来,惊恐的向头望,好清秀的少女,受惊似的望着自己。
“不用怕,我不是什么主子……”
“你,你是谁?”
“你一个人蹲在这里做什么?”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在皇上的寝宫里走动?”
“我是新进了小倌儿……”
少女仔细的盯着金俊秀的脸庞,方才有所顿悟,她早听近身的宫女姐姐们说过,不久前圣上带回来一个样子绝顶出色的少年,说着是近身的随从,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样的清倌男人,进了宫一不做天监,二无武功的,多半是被看中了收进来的小倌儿,自然没有一个正经的名份,可都是被单独收在皇上的寝宫里的,如今,眼前这位陌生的少年,相貌出色,声若幽铃,气质如兰,多半就是他了。
“小哥儿有何吩咐么?若没了事,奴婢便告退了……”
说着急急的欲收拾了去了,金俊秀见他,多少是疑了自己的心,便上前拦将道:
“姐姐莫担心,今天的事俊秀不会说半个字的,只求姐姐行行好,均我几张纸钱烧烧可好?”
婉儿吃惊的望着他,怔怔的放下火盆,顺手递给他一叠烧剩下的冥币。
“小哥儿这是要给谁的?”
“和姐姐一样,天上的娘亲的……”
两人默默无语的对蹲在地上,各自为各自的亲人送着纸钱。火光虽不大,但终究是有青烟的,又遇上这样的大冬天,不久便被路过的谭公公发现的动静。
“那里是谁?”
话音如雷的凛冽,人便已到了身后,见是一个披着白裘的少年身影,并一个合着红色丝袍的宫女,蹲在地上一处不知在干着什么勾当。
“大胆奴才!蹲在这儿干什么!”
等俊秀回过了神来,才发现,是那日被自己带进宫,样子出奇清俊,头一天便被指明了待寝,头一天便被赶出寝宫的倒霉孩子。
“你!你不在房里,在这地下干什么!”
金俊秀认出了这位面善的老太监,便恭敬的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金俊秀仍去了原地找昨天一起烧纸钱的宫女姐姐,只依稀记得姐姐自称婉儿,只是一直都没有见到人影,见不远便是漱兰轩,那是专门为皇帝做绣活的宫女的住处,想昨天的婉儿也许在那里当差,便远远的望了去,这时一个人影走近了,便拉住了迎面的宫女寻问:
“姐姐,打扰了,请问,可有一位婉儿姐姐在轩里当差?”
“婉儿?你是他的什么人?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只是受了婉儿姐姐的恩,想来感谢姐姐一番。”
“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
“皇,皇上……”
话还没有问完,便看见对面的宫女表情惊恐的跪了下去。
“你认识昨天的宫女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还真不简单呢!”
金俊秀急忙转过了身,这话似乎并不那么中听,倒是由内而外的透着点点的寒气,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怎么了?哑了么?舌头被刁走了?方才是谁在这儿打听的?怎么见了朕就吞了声了?”
郑允浩抓住金俊秀的下颔,使着暗力用力的捏着,眼里,已散发着凶狠的光。
“皇,皇上……”
“你,你给我过来!”
说着,拉上金俊秀的手,往寝宫的方向拖去,跟在后头的大小太监早已是满鬓的汗珠儿,万岁如今的样子,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盛怒,金俊秀呀金俊秀,谁让你拒绝了万岁爷又自由自在的与小宫女混在一处儿谈的投机,还被那忠心不二的谭公公撞见了,如今,只求自保了。
一路连拖带拽的,金俊秀几乎要栽倒了,却被郑允浩用手上的蛮力,生生的拉直了起来,踉跄的拖到一处干净的荷花池旁,寒冬里,早就败了一池的枯槁,因为与外处是活说,索性并没有冻上,却能想象那里是极冷的冰封之地。
郑允浩大斥一声,把他推倒在地上,怒气的立在他的面前。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么?我便告诉你!因为你!因为你和她说了会子话!你冲她笑了!他就该受这罪!坠着石头睡池底了!”
金俊秀吓着了,听了郑允浩这番话,不绝的怔惊住,难道,是自己害了婉儿姐姐么?她,真的死了么?
“皇,皇上!您,您把婉儿姐姐,处死了?!”
“对!你现在知道了吧!朕千辛万苦的把你得了过来,就是要看你反抗朕!天天脑子里想着念着的是别人么!我告诉你,这次是个教训,你若是还不快望了那朴有仟,担不上自己现在的身份!我便拿着他朴有仟开刀!”
“皇,皇上!不!不要!”
金俊秀一把抱住郑允浩的腿,放声的大哭了起来,急切的哀求:
“不,不要!求您不要!我做,我什么都做!不要,不要这样对少爷!不要再这样对不相干的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也配和我谈条件了?你做不做是你应该的!我治不治罪还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
郑允浩没想道,怒气的说要治了这朴脸仟,金俊秀会如此的反应巨大,真真儿的让自己心寒了,望着他为他哀求的样子可恶致极了!一点儿爱怜的心情也没有了,只是想立刻想着一切的办法去虐待自己第一件得不到的东西。
“你起来!把衣服给脱了!”
“我……”
金俊秀没想到,万物之尊的皇帝,在满园子都是太监仕女的地方,让自己脱衣服!这是那个君临天下的皇帝么?
“你不是什么都肯了么?你是想抗旨了么?!”
金俊秀艰难的站了起来,开始缓慢的解开扣在领子处的白裘披风,目光呆滞着盯着自己的脚尖,早就失了灵魂。
“快一点!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
郑允浩只是想羞辱他一番,让他知道天威不可犯,便想出这样的毒法子来整他!见他这样子,多半心里仍在想着对起那朴有仟这档子的事,怒心更盛的,上前便用力的撕开了他的衣服。
“啊!”
如雪一番的肌肤,倒让真正的辅在地上的雪车黯失色了不少,接着,瘦弱的身体便经不住这样的寒冷,不停的战栗了起来,又手只是想取暖一般的合抱了起来。
“冷……”
“裤子!”
说着,又顺手把他的腰结给解了下来。在宫里,身为在中俊秀这样身份的男倌,通常只是穿着长长的袍子,里面不着一丝,这倒是方便了皇帝,如今上面已是裸露了,顿时,下体也失去了防范,冷的可怜,更是羞的一头想撞死,只是这样的情境,又是万万死不得的,他若是死了,万一皇上一怒之下,牵怒于自己的少爷怎么办?不能死的,万万不能的!
“你,给我跪下!”
金俊秀抱着身子,缓缓的,跪在雪地上,风冷的凛冽,冰寒的刺骨,嘴唇极力的克制着不发出声响,已忍的发白,脸色整变了。
“就这么乖了!”
说着用手婆娑着他肩细腻的肌肤,光滑的很。
“还真是好模样!”
却发现他的颈子上挂着一块不算新的银锁,这样子眼熟的很!想起来了!这样子的锁,早在朴有仟的身上也发现过一块,也曾细细的把玩过,问着朴有仟这锁的来历,没想到,如今,在这金俊秀的身上也贴身的挂了块样子一致,只是质地轻贱一点的锁。
“这是什么?你一直带着么?朴有仟送给你的定情物么?”
金俊秀早被冻的麻木了,发不出半个音儿来。
一定是的!就是死了,他还是这样表面温顺,心里就算抱着他吻着他,他也会把自己想象成朴有仟那个家伙的吧!可恶!
郑允浩一把抓住他的胳臂,不管不问的拉着他向池边冲。
“你!你给我说话!”
雪地上粗糙而坚峰的冰渣,早把金俊秀细嫩且冻的失了知觉的膝盖磨破了皮,这样一拖,长长的,落下一道樱红鲜明的血痕。
“说话!你给我说话!”
金俊秀仍是一语不发,他是吓着了冻着了,早就没说话的本事,心里的苦更胜了,如今,便是稻草扎的人偶一般,随着暴力松散的摇晃,活像一具尸体。
“滚下去!”
郑允浩越看越气,一把把他就这样赤条条的扔进了寒冷的池子里。
“你想死!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岸上的人儿,渐渐的模糊了,似乎春来了,轻轻的张开了怀抱:
“俊秀,俊秀……”
然后是少爷哭着喊着:
“俊秀呀!俊秀呀!”
终于,还是见到你们了呢……
……
醒来的时候,已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浑疼痛不已,看见金在中坐在床前。
“醒了……”
金俊秀见了他的面,便不住的开始涌泪。
“不该顶撞万岁的……”
“呜呜……”
“傻孩子,这样没用的……”
“金公子,我,好想死……”
听了这句话,金在中的身子狠狠的一震。
“你想见他么?附马爷?”
“不想!我知道,我见了他会害死他的!我把和我说过一句话的婉儿姐姐给害死了!”
“唉……”
金俊秀呀金俊秀,你可知道,伴君如伴虎?灯下,一双凄苦的人影儿相依着……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金俊秀因为身体底子弱,又加上一年来的愁苦心情,受了这样的冻,太医也渐渐的失支闻治疗的信心,郑允浩再没有来见过他,现在一定看见了他,就想把他撕了,他有多可恶,可以让一国之君当众做出这样残暴的事情来。金在中仍是天天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若是晚上被宣待寝了,便会早些离去准备。有几次,曾看见他怕嘴角,有淡淡的伤痕,起坐也十分的不自如,却仍是个温和的人,静静的拍着他的手臂,请他快好起来。
春季也悄悄的来了,躺在床上也有两个月了,却没有丝毫的恢复,偶尔,命小宫女扶了自己,去门前的院子里小坐一会儿,已是吃不住力了,这样年轻的少年,如何落到这样的地步,只是每每听到枝头黄莺小雀充满生机的叫声,便会有一丝丝的舒心,轻轻的勾起嘴角,有的时候,折一支新发的嫩叶,放在手里玩弄,他看见,青绿的汀园里,一双小孩儿一前一后的追逐着,笑声,像远处传来的铃声,很幸福,却很遥远,伸手已不可及了。
再过了半月,似乎病况更不妙了,偶有乌血咳了出来,太医一次次的进门,一次次的摇着头出去,看着周围人的眼光渐渐的黯淡了下去,金俊秀却似乎解脱了一般,是不是,自己真的快不行了?病了许多日了,并不见好,若是这样,就算尸体,也是可以出宫的,再也没有人能关的住他的灵魂,便可以去母亲的身边,回朴家大宅偷偷的再看一眼少爷,少爷,现在应该很幸福吧,算算日子,夜桐公主快要十月了,少爷,快要有个孩子了吧。
“在想着什么?你该多休息……”
“金公子……”
这一次,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却仍是温和的对着自己微笑。
“我在想,我的日子不长了吧……”
金在中听了这话,只底头不语,一个被判患了肺痨的人,如今,也感觉到了么?
“金公子,我想出宫……”
“什么?”
“我若是死了,把我带出宫好么?”
“你是知道的,这不可能……”
“只是说说呢!不过,真的好想好想……”
金在中转过身,默默不语的出了门。
金俊秀的光景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先前只是偶尔的咳血,到了现在,已是随时便会喷出一腔的鲜红来,洒在巾子上,被面上,地上,很是吓人,有的时候,连金在中的眼里,也会莹莹的转着泪水,也许,日子真的不多了。他是被少爷放弃了的下仆,是不得皇帝欢心的男宠,甚至是恨他的,如今,就要死在这里了,心里阵阵的心酸。
金在中每日来看他,身上的伤也越来的越明显。直到这一日,他没有来,只远远的听房里的小宫女在议论,什么白绫,自杀,皇帝也来了这院子之类的话,听不明白了,只是沉沉的睡去。
……
“热度一直降不下来,怎么办?”
“要不要请太医?”
“真的,小哥儿又在吐血了!怎么办?”
金俊秀隐隐的看见一些人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却怎么也睁不开,看不清。
“天哪!是不是晕了!这可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了么?只是自己很累了呢,那就先不管了,闭上眼睛多睡一会儿吧。……
这边,朴有仟正在议事阁里办着事,谭公公却急急的进了门,说是皇上请他去一趟。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狐疑的跟着,却转了许多的弯,进了后宫的门,这,这不是皇帝寝宫的院子么?进了一个不大的偏院,便看见许多太监立在门口,皇上也到这儿来了?在这儿,唤自己来能有什么事?忐忑的进了门,却看见皇上坐在床前,一边立着的金在中不停的垂泪,床上躺着谁?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动得了皇上也来探望。
“朴大人来了么……”
“臣参见万……”
话还没有出口,只见皇上却抽泣了起来,一边的在中动情的更大声了。
“你来见他最后一面吧,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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