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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客栈 上by flyrain7-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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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不愿意，难道她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凡响一个眼瞪得两个大，“我去劝劝她。”说完竟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典型的响爷作风。
“堡住。”三姨必恭必敬地对宋齐云行礼，“都怨老奴不及，没能看好凡少爷。”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大意了，不知道响儿也到了情牍初开的年龄。不过这个紫烟还真不是简单角色。连你都不能探出她的口风。”
“是，她来这里半年了，我们却始终查不出她的底细，或者她真是朱棣的亲信也不一定？”
“那样的话，朱棣不惜造这麽大的声势是要钓大鱼了。”
“嗯，莫非他是冲著您来的，这……。”三姨诚惶诚恐地盯著宋齐云，等待他的指示。
“呵呵，果然是厉害的对手，不错，这封挑战书我接了。派人保护好响儿，我不希望他有什麽闪失。”
“是。”
此时宋齐云的眼睛变得阴沈而冷酷，没有一丝方才的温暖，那张赛过女人的脸也跟著寒冷起来。
龙门客栈**13
响爷的春宵一刻
“你说你不愿意赎身，为什麽？”凡响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满腔的热情被紫烟浇了个透心凉，“难道你愿意在这里呆一辈子？”
“紫烟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响爷不要逼我。”紫烟不卑不亢地坐在那里，冷眼看著焦躁的凡响在屋内走来走去。
“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不是他逼你这麽做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不是，是紫烟自己要呆在这里，与四爷无关，还望响爷不要过问。良宵苦短，我们还是不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啦。”已经从嬷嬷那知道宋齐云把紫烟的初夜交给凡响了，所以紫烟毫不顾及地在凡响的面前脱掉外衣，既然早晚要走这一步，给谁不都一样，更何况凡响还是个一门心思对自己好的人，“今天晚上让紫烟好好伺候您。”
“紫烟，你说什麽呀？”凡响挠著头，为自己不能让紫烟改变主意而懊恼，又看到紫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紫烟，你住手，你这是怎麽了，我都弄糊涂了。”
“嬷嬷没有告诉您吗？今天晚上紫烟是属於您的，不论您要紫烟做什麽，都行。”
“这，这是怎麽一会事呀。我只是想替你赎身，没别的意思，你可不要把我和那个人相提并论。”凡响被紫烟弄得淅沥糊涂直到自己的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褂才惊醒过来，连忙抓住紫烟的手，“别，紫烟，没有拜堂成亲的话，我是决对不会对你做出越轨的事的。”凡响说的很坚决。
是的，自己可不是登徒子，更何况趁人之危更为凡响所不齿。（当然啦，更重要的是凡响害羞呀，虽然天天往这跑，对男女之事知道的也多，可那都是耳朵的功劳，真要面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了，自己该怎麽做才好。猛不丁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更是满脸通红，难道自己应该那样做？不行，这麽丢脸的事。）
这响紫烟也觉得自己闹得太凶了，加上凡响的话让她大受感动，没想到这个小鬼到是有情有意的，还是不要吓坏了他的好。“那我们做点别的吧，不然坐下来说说话也好。”
“好好好，（现在只要能让她停下来，哪怕让凡响到院子里跪台阶呢也愿意，更别说是和心仪的女孩子聊天了。）我们边吃边聊。”套上外衣，亲切地拉著紫烟的手坐到准备好的桌子边，满桌的好酒好菜已经有点凉了，却也精致可口。
“响爷，宋堡主对您可真好。”一边斟著上好的菊花茶（凡响不敢喝酒的）一边“随口”说到，“十万两金子眼都不眨一下就为您付了。”
“别叫我响爷好不好，别人叫我听著舒坦，你叫我就别扭了。”凡响确实饿了，一坐下就狼吞虎咽起来，“齐云哥一直都对我这麽好啊，小时侯在齐云堡，他天天教我认字算帐，骑马射箭的，就连我这半吊子武功也是他督促出来的。如果不是我太忙顾著玩，说不定早就成一代大侠了。”
说起自己小时候那还真是辉煌，堡里哪棵树没被自己爬过，堡外哪座山头没被自己肆虐过，带著齐雨、小可他们漫山遍野的跑，真是无忧无虑呀，虽然有时候还要到私塾先生那儿报到，可每每在他那八宝茶里放点料都会放假三天的。这时候齐云哥就会黑著脸罚跪，直到认错了才把自己带到书房补课。不是夸，为了能够让齐云哥放心，自己算帐的本事可是堡内最好的，就连帐房先生有时候都请教自己呢。
“那你怎麽又到杭州来了呢？”
“更叔要来我也没有办法呀，谁让我从小就是他带大的呢。何况这儿也有很多乐子呀。有这麽多姑姨婶子的照顾我，这麽多的夥伴供我调遣，一样快活，龙门客栈就是我的家，连何掌柜都说客栈离了我都冷清了，呵呵。”自吹自擂可是响爷的拿手好戏，更甭说里面的话十有五六还是真的呢。
“是啊，响爷在杭州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啊。”紫烟真心说到，“即便足不出户呢，紫烟也早有耳闻了。”
“嘿嘿，是不是巧玉那丫头多嘴，你别听她瞎说。”被紫烟这麽一夸凡响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放下手中的筷子，正经地看著紫烟，“我知道自己不能像齐云哥那样厉害，可我保证，如果你愿意跟著我凡响，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苦受累的。”
“凡响，我……”紫烟是真的被感动了，不为别的，只为这麽真诚的弟弟一般的凡响。
“你就不要再逼迫紫烟姑娘了。”宋齐云轻快的脚步踏进房来，“要真喜欢她就让她按自己的意思做吧。”
龙门客栈**14
紫烟的背叛
“齐云哥。”“宋堡主！”椅子上的两个人连忙站了起来。
“你怎麽来了，不是三姨让你来的。”拉宋齐云在自己身旁坐下，然後又忍不住一阵牢骚，“是不是她让你来劝我放弃紫烟的。”
“傻小子，我是怕你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呢。”宋齐云用扇子轻点一下凡响的头，然後转过脸来对著紫烟，“你说是吧，紫烟姑娘。”
“堡主真会说笑，紫烟胆小，可担不起这种玩笑。”紫烟牵强地笑笑，心惊此人的敏锐，莫非刚刚的话他全部听去了，那麽接下来就只有以实相告了。（幸亏有那个人的指使：在聪明人的面前本来就无须掩饰，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暴露。）
“你不胆小，是响儿太单纯了。”抚摩著凡响的柔发，宋齐云嘴角不自禁地上翘，这傻小子，什麽时候都大意不得呀。
“我才不单纯。”凡响不满的嘀咕，只是没有勇气正面反驳，只好努力摇头想要撇开头上的手。
“不如这样，紫烟和堡主合作。这对双方都有利。”紫烟突如其来的话让宋齐云的手停顿了一下，这给了凡响“逃脱”的机会。（不过显然他是故意放过凡响的，在他的“心上人”面前这样挠他的头确实会让这个小家夥恼怒，呵呵）
“哦，姑娘的意思是……”
“堡主懂我的意思，为何又苦苦相逼呢？”紫烟哀怨地望著对面的宋齐云，手里的巾帕都开要绞烂了。
凡响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情况怎麽会变得这麽复杂，“齐云哥，你不要欺负紫烟。”
“我没有欺负她，只是对她的来历有所怀疑罢了。”
“其实，紫烟真名季嫣然，如果公子还记得八年前的连坐惨案，就知道紫烟的身世了。”此时紫烟的眼里闪著晶莹，可想而知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原来是季向南的後人，那麽说是冲著朱棣来的了。”宋齐云幽雅地挥著手中的扇子，以凡响对他的了解，此时他正在进行严密的思考，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是，我忘不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带领东厂的人来抄家时的倨傲与冷漠，更忘不了爹娘和小弟倒在眼前的凄惨。”紫烟的眼里满是仇恨，那张扭曲了後依旧清秀的脸此时看来隐隐透著一种恐怖的气氛。
“我只是好奇你竟然能够活下来，难道朱棣竟会蠢到养虎为患？”
“不是他蠢，而是他太狂妄了，这只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实验。他想证实自己的无所不能，他要我跟在他身边，要我总有一天甘心情愿跟在他身边，他给我报仇的机会，甚至要别人教我报仇的方式，他需要自己的身边有敌人，那样他才可以时刻保持敏锐的判断力，才可以在朝野立足。八年了，我始终也弄不懂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
“呵呵，就冲他要你活著就证明他的实力了。更何况他已经成功了不是吗？”宋齐云手中的扇子已经收起来，只用那双犀利的眼睛牢牢盯住紫烟。旁边的凡响甚至感觉到了他的杀气，只是不明白这杀气的由来，听他的意思是紫烟已经心甘情愿了？（咦？紫烟心甘情愿跟在那个混蛋的後面，这，这叫我们的响爷情何以堪，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可这也和齐云哥扯不上关系呀，齐云哥又不是官场上的人，想那个朱棣也管不著他们吧。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拉宋齐云的衣摆，希望宋齐云能给他答复，宋齐云却给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你，……”紫烟惊恐地看著宋齐云，然後是颓废地向後靠在椅背上，“看来什麽都瞒不过宋堡主呀。是，我早就投降了。”紫烟的脸看起来苍白地可怕，本就单薄的身体此时看来更加弱不禁风。
“我背叛了父母兄弟，我忘记了仇恨，我无耻却又义无返顾地爱上了那个冤家，我想我们全家定然是上辈子欠他朱棣的，不然我也不用受这种苦，天天都在良心和私情的纠缠中苦苦挣扎。他是个恶魔，完全的恶魔。”说到最後紫烟已经哭喊开了，眼泪如断了弦的珠子砸落在凡响的心头。
宋齐云依旧只是静静地听著，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而凡响也只有干著急的份，他是决不敢靠过去安慰的，更何况听到紫烟竟然这麽爱著那个人，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那个只喜欢欺负人的混蛋到底有什麽好了。
“我更恨他的薄情寡意，对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个随手可丢的玩具罢了。只因为现在这张面皮还有点用，就要我……”紫烟实在说不下去了，旁边的凡响却早已气炸了肚子。该天杀的，本来还以为他只是稍微恶劣了一点，狡诈了一点，虚伪了一点，阴沈了一点，让人讨厌了一点，现在看来这一点加一点之後就不仅仅只是一点了。
“那麽紫烟姑娘打算拿什麽来跟我合作呢？”宋齐云重新摇著扇子，不过这次不是对著自己而是为怒火熊熊的凡响灭火。
龙门客栈**15
密谋
“当然是要入得了宋堡主眼的东西才行，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紫烟又怎麽敢惊堡主的大驾呢。”紫烟已经平静下来，水洋的双眸勇敢地直视宋齐云，“堡主可知道朱棣这次来杭州的目的是什麽？”
“莫非是……”凡响好奇的眼睛不自觉地扫过来，引得宋齐云故意想要卖关子似的轻笑，“你这鬼机灵呀，一点都没有长进，听到什麽感兴趣的就要竖耳朵。”
“哎呀，你不要打我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噢！”极力强调最後一句话，意思呢当然是要告诉齐云哥我之所以是这样的性格当然是与你的悉心教诲有关啦，呵呵，这是战术问题，接下来齐云哥定然是笑笑之後就拉倒了。
“滑头，凭你一个人就能对付朱棣了，不自量力。”不过看他那麽精神宋齐云还是很高兴，所以也就不为难他了，“我想朱棣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调查军饷被劫的事吧，其他事情是又怎麽可能请得动这位当今最受重用最有权势的皇子。”
“堡主所料不错，上个月充当军饷的朝贡被劫，四品带刀侍卫潘明下落不明，皇上便派朱棣全权调查此事，要知道潘明乃是朱棣的左右手，这次的军饷数目实在太大，所以才让潘明负责押运，结果连他都失去踪迹，这实在是很诡异，所以朱棣才亲自到杭州来调查。”
“果然不错，只是这样一来不是打草惊蛇了吗？”宋齐云的疑惑表面看来是对紫烟发的，其实更是自己内心的疑惑。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以我对朱棣的了解，他太骄傲了，是不屑於那些偷偷摸摸的行为的，这次这麽大张旗鼓或者也可能是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也可能呢。”
咦，这怎麽和我接触的人有抵触呀，他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呢，不但偷偷摸摸还外加坑蒙拐骗、胁迫利诱、威胁良家妇女（不，应该是良家少年）这些可都是血淋淋的事实，不过还是不要告诉齐云哥的好，免得他担心。更何况他们描绘的他那麽恐怖，如果说出那些事情的话，就更麻烦了，到时候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了，那还谈什麽报仇雪恨。
“不，不可能这麽简单。朱棣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昨天只是一个照面我就感觉出来了，所以决不可大意。”宋齐云正色到，接著好象是意识到自己太严肃了，话锋一转，“对了，宋某还有一件事不明白，那就是紫烟姑娘难道不怕宋某出卖你吗？毕竟这是很有可能的，宋某只是单纯的江湖人，无论如何有不会与朝廷为敌的。”
“可也不会为友，所以紫烟只好赌了。更何况即便你为了讨好朱棣把我出卖了，对我也没有什麽损失呀，我还是必须做我的烟花女子，继续我的卖笑生涯。”紫烟的话听起来很轻松，听在凡响耳朵里却无比凄凉，更为恼人的是，凡响应该同情她的，心底却又莫名其妙有种抗拒的力量，就好象紫烟这麽痛恨朱棣竟然让自己失落了起来，这是怎麽一挥市呀，真奇怪。
“让姑娘见笑了，宋某惭愧。”说完抱了一下拳，“那就一言为定了，我助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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