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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目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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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打了两次,都是给外公,告诉他我会回去。」阿米娜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回答。
「你还说了什么?」晏子殊迟缓地问。
「私人套房的事。」阿米娜顿了顿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晏子殊的情绪低落到谷底,邮轮上,谁能拍到卡埃尔迪夫的私生活照片?而且那个角度……袖珍摄影机应该是放在……
晏子殊的脑海中闪过那幅毕加索的油画,房间里被装了摄影机,卡埃尔迪夫会不知道?
晏子殊越想,心就越冷,阿米娜一下船就被绑架,却没有受到拷问和伤害,卡埃尔迪夫绕来绕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故意拖延时间,拖延他们到达开罗的时间!
还有,卡埃尔迪夫应该在宴会上就套取了阿米娜的指纹,拉住他跳华尔滋,只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
晏子殊深深地,深深地呼吸着,这是一个圈套,一环紧扣一环的圈套,他又成了他的棋子,还遍体鳞伤……
伤口像燃烧起来的痛,燃烧得神志也模糊不清,晏子殊感觉皮肤下正窜起一个又一个火球,炙烤着他,把水分蒸干,可奇怪的是,越热心跳就越快,简直像要在胸腔炸裂。
晏子殊急促呼吸着,手指又摸到了血。
他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如果继续失血,他会昏厥,甚至……
晏子殊咬着嘴唇,一面按压着伤口,他不想输给那个人,只有那个人不可以……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执着,此刻意志力已经占了绝对上风,疼痛一点点地淡化,耳边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晏子殊觉得光线在逐渐收窄,暗淡……
三十多分钟后,前方终于出现了公路,虽然四周是黄沙漫漫,不见人影,但有公路就意味着就能回到城镇或绿洲,阿米娜异常兴奋,可在这时,他们听到了直升机飒飒的螺旋桨声。
晏子殊猛然睁开眼睛,是唐·加洛追上来了?
阿米娜的脸色亦非常苍白,看着晏子殊,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不对……」
晏子殊抬头,直升机既不是从公路前方的城镇,也不是从他们后方的村庄追过来的,而是从西北方向,随着直升机所刮起的强风和爆音越逼越近,晏子殊看到那漆在机尾的徽标,眼睛陡然瞪大──
银色的剑,衬托着百合花形状的盾牌,中间是线条优美的家族名称缩写,兰斯·冯·卡埃尔迪夫,除了他,还会是谁?
晏子殊看着黑色的直升机在他们前方的公路上停下,黑漆漆的眼瞳,像燃烧着两把巨大的火焰,能把眼前的一切烧尽,然而,在那样仇恨的注视下,卡埃尔迪夫镇定自若,踏着细沙,优雅地走到他们的吉普车前。
「公爵……阁下?」
阿米娜非常吃惊,作梦也没想到兰斯公爵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从这条公路,到达城市还要一个小时,以你们的情况,可能三十分钟也撑不到。」卡埃尔迪夫开口道,神秘莫测的冰晶一样的眼眸看向晏子殊:「你流了许多血。」
那平淡的,几乎是「咦,你怎么流血了?」的语气,无疑点着了火药桶,晏子殊郁结已久的愤怒一古脑爆发了出来。
他一把抓起「沙漠之鹰」,直指向卡埃尔迪夫的脸,尽管他现在根本控制不住枪身,枪口不住大幅摇晃。
为稳住枪,晏子殊使出浑身力气,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孔,涔涔而下。
「是你误导他们的?对不对?」
晏子殊恶狠狠地质问,一旁的阿米娜不明所以,无措地看着两人。
「对。」卡埃尔迪夫走前一步,并未在意那把枪。
「为什么?」
「我要『唐』离开美国,有他在,就不容易救塔苏提出来。」
「塔苏堤?」
晏子殊嗫嚅,想起了那拉丁文签名,还有那个可怖的浴室。
像读出晏子殊心中所想,卡埃尔迪夫解释道:「那些不是他的血,是『唐』闯进他家的时候,一个古董经纪人的。塔苏提是个解密天才,能解读出面具上文字包含的意思,所以『唐』绑架了他。」
「而你为了救他,不,是你为了解读密码,就来个调虎离山计?」晏子殊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一开始就布了局,从谋杀案……」
「不,是从你下榻库庞克旅馆开始,我派出去的人两次营救都失败了,『唐』的现代化碉堡很难入侵,更何况还要把人安全地带出来,虽然许多方面我要占上风,但时间拖得越久,变量就越大。
「那个时候你出现了,分散了『唐』的注意力,我才想到……」
「够了!」
晏子殊打断他的话,从座位上挣扎着坐了起来,他已经握不住沉重的手枪了,更别说射击。
「阿米娜,开车。」
晏子殊气喘吁吁地看向前方。
「咦?」因为卡埃尔迪夫说的是法语,阿米娜并未听懂,只知道两人在争执着什么,她震惊的是晏子殊竟然拒绝帮助,他的情况如此危急,得立刻去医院。
见阿米娜愣着没启动,晏子殊一咬牙,干脆从车上下来,徒步走向公路。
「晏刑警!不可以……」
阿米娜急忙跳下车,不明白晏子殊为什么那么生气?
即使带着伤,晏子殊也走得很快,阿米娜跟不上,只能小跑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上水泥公路,阿米娜正想着该怎么叫住晏子殊时,前面飞快行走的身影突然一晃,令人措手不及地向后摔倒!
阿米娜还未叫出声,就有人快速地越过她,伸手接住那急速下坠的人。
「阁下?」
阿米娜很吃惊,卡埃尔迪夫如此专注地看着晏子殊,拨开他脸上的乱发,然后打横抱起他,快步走向直升飞机……
第十章 挑战
前所未有的不安,从内应口中得知晏子殊中枪的消息,卡埃尔迪夫胸口有一种窒息的郁闷感。
因为了解晏子殊的身手,也确信「唐」暂时不会杀人灭口,他才设局让晏子殊落入「唐」的手中。
可是,在沙漠中看到晏子殊的第一眼,他才惊觉那伤有多重,没有坚强的求生意志,是活不到公路口的。
如果没有了晏子殊,他的世界会变成如何,他没有想过,也无法想像。
第一次后悔自己的鲁莽,卡埃尔迪夫凝视着那张苍白的,沉睡着的脸孔,紧蹙着眉头。
为什么还不醒来?还要他担心多久?担心……?
惊讶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情愫,卡埃尔迪夫握紧了晏子殊的手。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随着冷飕飕的风吹到自己脸上,晏子殊从病床上醒来,首先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自己左手边正在输液的塑料吊瓶,和一系列的医疗器具。
「不要动……」
刚想要起来,就有人握住了他包着纱布的右手,晏子殊转头,对上卡埃尔迪夫优雅静谧的眸,眼神凛冽。
「失血过多,肋骨两处裂痕,十多处软组织挫伤,腹部还有枪伤,你昏迷了两天。」卡埃尔迪夫叹息道:「真是乱来!」
「滚出去!」晏子殊面色冷淡,一把挥开他的手,不顾身体的疼痛,硬坐了起来。
「这里可是我的地方。」卡埃尔迪夫不愠不火地说,看到晏子殊扯掉输液针头,微微皱眉:「你还不能走动。」
「哼。」
快如闪电而又凶狠的一拳,卡埃尔迪夫躲避不及,身体向后踉跄了一步。
晏子殊目光灼灼地瞪着他,就像一头发怒的猎豹。
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腥,卡埃尔迪夫看着他:「气消了吗?」
「杀了你都不够!」晏子殊冷冷地说道,气喘吁吁地抓着床沿。
「是吗?」卡埃尔迪夫走前一步,从床头水果盆里,拿起一把@亮的纯银匕首,放到晏子殊面前。
「哎?」晏子殊诧异地睁圆了眼睛。
「不是说要杀了我吗?」卡埃尔迪夫微微一笑,令窗台的玫瑰都失色。
晏子殊完全愣住,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那双淡紫色的眼眸同往常一样神秘,看不出任何与谈话内容有关的东西。
「这样的机会可不会有第二次。」
卡埃尔迪夫坐到床沿上,两人的脸孔近在咫尺,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熏衣草香气,令晏子殊心绪不宁。
兰德尔,这种产自英国的男用香水,能使人产生性幻想,卡埃尔迪夫会在抱他的夜晚用它,那不单单是Zuo爱,而是一种折磨。
饥渴就像是燃烧着的荆棘在体内游弋,刺痛着溢满欲望的细胞,被束缚的身体无法移动,耳边,是轻缓而沉醉的喘息。
每一次都在加深他的痛苦,每一次都逼他开口呻吟,被反覆贯穿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你是认真的吗?」晏子殊沙哑地说道,身体微微发抖。
「嗯。」卡埃尔迪夫应道。
金丝般耀眼的长发,在晏子殊眼里,如堕落天使的羽毛,撩拨着他,也诱惑着他……
晏子殊蓦然低头,手指摸上那把冷冰冰的匕首,还是难以置信,心脏一阵阵狂跳着。
匕首锋利的尖端抵上卡埃尔迪夫的胸口,卡埃尔迪夫一动未动。
晏子殊屏息着,紧张得面色灰白,手腕用力的那一刹那,嘴唇突然被掠夺而去──
「子殊,我爱你……」
轻轻地碰触之后,从那优雅的唇瓣中,说出隽永深情的告白。
晏子殊惊呆了,卡埃尔迪夫朝他压来,感觉到刀口处的重力,晏子殊不觉松了手,匕首掉到了床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是零,卡埃尔迪夫的手臂撑在晏子殊腰边,脸颊亲密地贴着他的。
晏子殊清晰地闻到那熏衣草的味道,还感觉着他的体温,脸孔瞬间发烫,根本动弹不得。
「单纯的家伙。」卡埃尔迪夫咬着他的耳垂戏谑:「匕首是纯银制的,一用力就弯。」
一秒的停顿之后,晏子殊才反应过来,「你!」
卡埃尔迪夫一把按住他意欲反抗的双手,同时吸咬住那裸露的脖颈,舔着,噬咬着,强硬地留下属于自己的青紫印记。
「住手!放开!」
晏子殊气急败坏地吼着,拚命挣扎,可是无论几次,卡埃尔迪夫都能把他压回床上,继续着粗暴的抚摸与亲吻。
晏子殊持刀的举动,或多或少地激怒了他。
「啊!」左边的|乳首突然落入高热湿润的口腔,那轻轻的拉拽,淫糜的挑逗,轻易就点着了晏子殊的欲火。
他满腔愤怒地瞪视着卡埃尔迪夫,眼眶很红:「卑鄙!」
「兵不厌诈。」卡埃尔迪夫轻描淡写地说道,亲吻了一下晏子殊胸前的白色纱布,然后解开他的衣带,放肆的一路吻下去,从腰部的肌肤,到平坦的小腹,然后是危险的禁地边缘。
「不要!」晏子殊又是抓又是掐又是扯,卡埃尔迪夫的衣袖被扯得很皱。
卡埃尔迪夫微微蹙眉,手掌在那白纱布上轻轻一按,就看到身下的男人痛得弓起背,脸色苍白。
拉下真丝领带绑住晏子殊的双手,卡埃尔迪夫捧起他的脸,印下一个又一个煽情的吻。
晏子殊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紧锁着眉宇,闪躲着那侵扰他的唇舌,不过,紧抿的嘴巴很快被撬开,那火热的舌头攻击着他每一个弱点,还缠绕着他的舌头,将它引至那微含酒味的口腔。
「嗯……」即使很快将舌头撤回来,那人会以一个激烈到令人缺氧的吻,重新掠夺回去。
在情爱方面晏子殊远远不是卡埃尔迪夫的对手,胸膛剧烈起伏着,卡埃尔迪夫的手掌,恣意抚摩着他已挺立起来的|乳首。
「住手!」晏子殊再次吼道,不过,因为那一阵阵的心悸,没有魄力,反而显得狼狈。
卡埃尔迪夫的手停在枪伤的纱布上,然后往下,滑过他的大腿内侧。
「呜!」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令晏子殊浑身一震,那优美的手指在入口处缓缓地动作着,软化着那里。
「住手……」晏子殊的双膝发抖着,身体绷得很紧:「不……」
卡埃尔迪夫凝视着他,将手指又往里推入,没入一半。
「呜!」晏子殊哀鸣,但即刻又咬住了嘴唇,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卡埃尔迪夫虽然喝了酒,但没有醉,看那清澈的淡紫色眼瞳就知道,他很清醒,而且冷静。
吻住晏子殊急促起伏的胸膛,卡埃尔迪夫空出的手肆意上下抚摸着晏子殊的肌肤,漂亮的东方玫瑰,激烈不屈的眼神,在床上出人意料的性感……
嗯……
边想着,边在腹沟处留下吻痕的卡埃尔迪夫,将那已经变硬的前端,含入了自己口中。
晏子殊猛然睁大眼睛,急促的喘息带着诱人的高热,他想说什么,但始终未开口。「啊……」拚命压抑着呼之欲出的呻吟,赤裸健壮的身上覆着一层汗水,黑色的秀发粘着肌肤,随着胯间那金色头颅的晃动,臀部肌肉一阵阵收紧。
感觉到那狭窒又高热的甬道像磁石一样,吸附着他的手指,卡埃尔迪夫的心脏怦然一动,但他停顿了几秒,很快冷静下来,含住那已溢出液体的前端,轻轻一吸。
「唔……」
晏子殊全身滚烫,腰不由自主抬起,他的嘴唇咬破了,鲜红的血液像玫瑰花瓣一样点缀着嘴唇。
喘息加剧,意识濒临崩溃,身体已经完全被欲望主导,在那热烈到甚至带有一丝疼痛的爱抚中,他被推上了高潮,床单被汗水湿透。
晏子殊一直未开口,尽管因为宣泄而乏力,他仍然以令人胆战心惊的眼神瞪着卡埃尔迪夫,那黧黑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混蛋!」
「呵……」卡埃尔迪夫微笑着,手指从那炙热的甬道撤了出来。
晏子殊不禁紧张地抓住床单,然而,并没有他想像中的被迫结合的冲击,卡埃尔迪夫拿手巾擦了嘴唇和手,又整理了一下米色的GUCCI风衣,优雅地下了床。
「我不会抱你。」
卡埃尔迪夫解开紧绑在晏子殊手腕上的领带,走向加了密码锁的房门。
「你伤得不轻,这次欠我的债,等你伤好后我会讨回来,不管原因如何,我救了你是事实。」
在萤光键盘上按下密码,卡埃尔迪夫转头,温柔地看着晏子殊:「这里有一流的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也有最先进的保安系统,地理位置则是在沙漠深处,『唐』是找不到这里的,你放心吧。」
在卡埃尔迪夫拉开钢制房门的刹那,晏子殊沙哑地叫道:「等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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