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小小0-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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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悟睡不着，顾皓唯睡得那么香真是让他羡慕不已，看着顾皓唯沉睡的侧脸，忽然一个深藏好久的记忆浮出水面：自己以前亲过顾皓唯，而且还是在邵阳的面前。　

　　那是高考结束之后的那个夏天，自己也是一股子热情地喜欢着邵阳，但是他的胆子比顾皓唯大许多，为了试探邵阳对自己这种感情的态度，他拿顾皓唯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午后三个人躺在客厅的地席上吃棒冰聊天，说着说着顾皓唯就没头没脑地睡了过去，自己拉着邵阳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最后终于有勇气开口说：〃邵阳你看，小唯这样睡觉的样子多可爱。〃然后俯下身去飞快地在顾皓唯脸上亲了一口。　

　　自己紧张兮兮的，邵阳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嗯，是啊，小唯本来就挺可爱的。〃对他那个反常的亲吻没有丝毫反应　

　　现在想象那时候还真是幼稚呢，聪明如邵阳，可能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打得是什么主意了，只是不说穿，不挑明。　

　　不过这个事，自己还从来没有跟顾皓唯说过呢，呵呵，就看着他傻乎乎地围着邵阳转，也挺有意思的。陈文悟注视着顾皓唯的侧脸，想起以前的一些事，心里浮浮沉沉地像泡在了那色彩斑斓的鸡尾酒里面一样，微醺的醉人的感觉。　

　　〃不要。。。。。。〃怀里的顾皓唯挣扎了一下，陈文悟吓了一跳，他醒了？发现自己在看他了？　

　　〃滚开啊，我不是0。。。。。。〃汗，原来是在说梦话，难道是又梦到被那个姓姜的强Jian未遂了？　

　　顾皓唯咕哝了几声，像是叫了谁的名字，更向陈文悟靠拢，要命的是他一只腿刚好卡在了陈文悟的大腿内侧，还时不时地磨蹭两下。。。。。。　

　　受不了了！！陈文悟一把推开顾皓唯，向厕所冲去，而顾皓唯只是哼唧几声来表达自己被推开的不满，翻个身抱着棉被继续他的大头梦。　

　　〃哼哧。。。。。。哼哧。。。。。。〃　

　　陈文悟坐在马桶盖上，用黄金右手将自己释放了，摸出卷纸，正要清理现场时，突然厕所的门被大力撞开，顾皓唯睡眼朦胧的脸出现在眼前，陈文悟顿时黑了半边脸。　

　　〃啊？你在办事啊，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还不赶快滚出去！！　

　　〃让开点，我要用马桶了。〃另半边脸也黑得差不多了。　

　　没办法，只好夹着裤子，缩到一边，还不忘给他擦干净马桶盖上的痕迹。　

　　顾大少爷方便完了以后，大发慈悲地说：〃我好了，你继续吧。〃出去还体贴地为他关上门。　

　　。。。。。。什么乱七八糟的圈圈叉叉。。。。。。　

　　10　

　　自从上次错拉小1上宾馆的乌龙事件发生后，顾皓唯基本上在南悦里绝迹了，乖乖留在家里修身养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狼堆里找，外面的空间是无限的。　

　　〃顾医生，护士站那边有人找。〃医生办公室门口探进一张脸，是刚刚来医院不久的实习小医生，阳光俊朗的少年，正是自己欣赏的类型。　

　　〃知道了，马上过去，谢谢你。〃顾皓唯无限温柔地笑笑，潇洒大方地站起来。等他看到护士站那头站着的人，脸顿时黑得跟包公有一拼。　

　　这个家伙，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特地跑过来找揍的啊？　

　　姜言看到顾皓唯，朝他招了招手，顾皓唯跑过去，压低声音狠狠地说：〃你来干什么！！〃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呵呵，顾医生，我是来探病的，看到老朋友，自然要打个招呼了。〃姜言似乎完全失去了有关那一个混乱的夜晚的记忆。　

　　〃你来探谁的病？〃　

　　〃我侄子，姜淮。〃　

　　顾皓唯一愣，姜淮是上个月转院过来的病人，有先天性的房间隔缺损，下个星期做修补手术，主刀医生正是他。　

　　〃哦，姜淮啊，挺可爱的一个小孩子，不过。。。。。。〃顾皓唯顿了顿，像防贼一样上下打量着姜言，〃他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侄子。〃　

　　〃呵呵，要不要拿户口本给你过目啊？〃　

　　〃不用了。〃顾皓唯往病房走去，还没进门，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撞进了怀里，正是姜淮。他和同病房的小朋友正玩得高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还喘着出气，但一股子兴奋劲丝毫不见累。顾皓唯一把抱起姜淮，板起脸，假装生气地说：〃姜淮，不是跟你说了要好好卧床休息么？这样玩会让身体很累的。〃　

　　姜淮一见到顾皓唯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哼哼唧唧地小声抱怨：〃是叔叔说可以玩一会，我一点都不累。〃　

　　这小子，后面的姜言闻言牙痒痒，把责任全推给我！毫无意外地接到了顾皓唯杀人的眼光，姜言立刻摆出无辜的笑容：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不关你的事也不能让他乱跑，一点常识都没有。顾皓唯甩了记白眼传递信息：白痴。　

　　顾皓唯把姜淮放在病床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说：〃小淮乖一点，下个星期做完手术以后，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了，到时候我也不说你了。〃　

　　〃真的吗？〃姜淮一听到可以随便玩，兴奋得叫起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顾皓唯，你可不能说话不算哦。　

　　顾皓唯点点头，又说：〃但是现在必须听我的。好好休息。〃　

　　〃嗯！〃姜淮连忙钻进被子里，乖乖地躺下。姜言目瞪口呆的，家里谁都不怕的混世小魔王今天转性了？　

　　姜淮其实刚才已经很累了，一躺下平静了马上就睡着，姜言小声说：〃呵呵，只有你才制得住他。〃　

　　〃是你们太宠溺小孩子了。〃顾皓唯帮姜淮掖好被角，又拉上床帘，和姜言一起退出病房。〃放心吧，姜淮的问题不是太严重，而且现在的微创技术成熟，这种常见的先天性心脏病已经不是难题。〃　

　　〃嗯，谢谢你！〃姜言是由衷地感谢顾皓唯。　

　　〃如果能更早一点就好了，学龄前是最好的时机，但现在姜淮已经快7岁了，虽然我对自己有信心，但是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们，没有手术是百分之百没有风险的。〃　

　　〃我知道，都怪我以前太疏忽了。〃姜言很是自责，姜淮的母亲在生姜淮时因为难产去世了，他的父亲也就是姜言的哥哥是部队的，经常不在家，姜淮是年迈的父母带大的，以前看到这孩子身体不好，经常感冒发烧，运动一下就累得不行，还以为是年幼体弱，也没怎么注意，后来等到上幼儿园，老师说这孩子不对劲，得上医院好好检查，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严重的病。姜言虽然没有在这孩子身边，但他很疼姜淮，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要不了自己的小孩了，所以把姜淮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　

　　顾皓唯没有多问，他没兴趣知道人家那么多的家务事，该说的他都说了，转身准备离开，姜言一把抓住他，马上被他敏感地甩开了，〃还要干什么？〃怒目回视。　

　　姜言笑了笑，不知死活地靠近，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顾医生，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想追你了。〃　

　　〃如果你想被人压的话，我不介意。〃顾皓唯也陪着笑，心里骂遍了姜言的祖宗十八代。　

　　姜言一只狼爪探到顾皓唯的腰上，〃你知道吗？我一看见你穿这一身白，就想把你压倒，下面都硬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制服诱惑？〃　

　　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要保持风度。顾皓唯强压着心里把姜言从十几层的外科楼上扔下去的冲动，眼睛弯了起来，笑得更加温柔体贴，不过只有姜言知道自己按在他腰上的爪子快被他给捏碎了。　

　　一个护士托着盘子经过，好奇地看看这诡异的二人，觉得四周陡降了几十度，寒气逼人，立刻闪开走人。　

　　〃姜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回病房去照顾你的侄子了。〃声音如蜜，眼神如刀，都是能杀人的。　

　　姜言收回了手，摸摸鼻子，看着顾皓唯远离的身影，意犹未尽地笑笑。　

　　11　

　　顾皓唯回到办公室，还想着要马上把刚刚被姜言碰到的地方用消毒药水洗干净，电话就来了。　

　　〃喂？你好。〃　

　　〃小唯啊，我是干妈。〃　

　　汗。。。。。。是陈文悟的妈妈。　

　　〃哦，干妈啊，您在家里还好吗？怎么有空想到给我打电话啊？呵呵。〃诶，不对哦，刚才看来电显示，好像是本地号码。　

　　〃我在X城呢，怎么打电话给小悟都不通，只好找你了，在上班吧，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我正闲着呢，阿悟应该是在忙，所以关机了吧，您在哪，我现在去接您。〃看看时间也快下班了。　

　　〃不用麻烦你了，我现在正去阿悟家里呢，就在小区门口，等会去他家门口，你要是联系到他，就跟他说我就在这等他，叫他快点回来。〃　

　　啊？不是吧，顾皓唯一头冷汗，上次陈文悟跟自己抱怨说怎么甩也甩不开何瑞风，他几乎每天都在自己家门前堵人，陈文悟正头疼着呢，几天都流浪在外，这会要是老太太和何瑞风撞到一起，那就不知道是怎么惨烈的一个情况了。　

　　〃呃。。。。。。这个。。。。。。〃顾皓唯急中生智，想到个借口，〃干妈，阿悟早搬来和我一起住了，您去的那不是他家。〃　

　　〃哎呀，阿悟这孩子怎么没有跟我说啊，害得我还一头乱撞。〃　

　　〃嗯，您就在那坐坐吧，我马上过去接您。〃顾皓唯松了一口气，暂时解决了危机。　

　　〃哦，那我就到对面露天咖啡座那里等着。〃　

　　〃好。〃顾皓唯马上收拾好东西，给同事做了个我先走，万事你罩着的手势，就溜出了门。〃您怎么今天突然想到来X城？〃　

　　〃哦，阿悟的表哥的舅侄女邻居的外甥明天结婚啊，所以我来喝喜酒的。〃　

　　还没等老太太说完，顾皓唯就已经晕了，〃干妈，您跟阿悟的表哥的舅侄女邻居的外甥很熟么？〃　

　　〃当然熟，以前在乡下是一条街上的。〃　

　　汗。。。。。。老太太又东拉拉西扯扯地闲话了一些，顾皓唯突然想起来应该马上联系到陈文悟对口供啊，于是马上想了个借口打断老太太的话，〃干妈，我有别的电话进来了，您先挂吧，坐着休息会，我马上就到您那了。〃　

　　〃好好。〃　

　　顾皓唯打了陈文悟手机提示无法接通，家里电话又转入电话录音，连翻出万年封存的陈文悟的办公室的电话号码都没有人接，顾皓唯要抓狂了，最后没有办法，只有打到陈文悟公司的总机上。　

　　〃您好，这里是X市第三建筑总公司，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我找陈文悟。〃　

　　也许是幻觉，顾皓唯隐约听到电话里传来窃笑的声音，半响，有人回答：〃那我为您接通陈工办公室的电话。〃　

　　〃我打过了，他不在，有其他他可能在的地方么？〃　

　　〃哦，他可能在员工休息室那边，我为您接通那边吧。〃　

　　〃好，谢谢你。〃　

　　转过去一问，陈文悟果然在那，〃喂，哪个？〃一副凶神恶煞的声音。　

　　〃陈文悟，你吃错药了？〃　

　　听到顾皓唯的声音，陈文悟口气软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生不起小唯的气。〃哦，是你啊，找我什么事？〃　

　　〃每次有事都找不到你人影，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这会是大事，你老妈来了！〃　

　　〃啊？老妈来了？她在哪？〃　

　　〃在你家门口蹲点呢。〃　

　　陈文悟一头黑线，〃不是吧，想办法把她弄走啊！〃　

　　〃想我聪明机智，还用你说？〃　

　　听顾皓唯的口气，好像是已经把老太太转移了，谢天谢地，陈文悟放下心来，〃那现在怎么办？〃　

　　〃我跟老太太说你搬去我家了，你先去我家准备一下，我再带老太太过去。〃　

　　〃好，你尽量拖延时间。〃　

　　陈文悟简单地和顾皓唯商量了一下怎么应付老妈，一头马上飞车赶到顾皓唯的家里，开始着手收拾屋子，两个人一起住的房子应该是什么样的？陈文悟想了想，把客房弄成有人住的样子，从顾皓唯的衣柜里拖过几件衣服胡乱挂在客房衣柜里，备用的牙刷口杯毛巾摆出来放在一起，直到再也想不出什么，就打电话给顾皓唯了解情况。　

　　〃我在陪老太太逛菜市场呢。〃特意地压低声音，顾皓唯躲着正和小贩子侃价的老太太，和陈文悟暗通款曲。　

　　〃我搞得差不多了，可以回来了。〃　

　　12　

　　顾皓唯开了门把老太太让进家门，就看见陈文悟穿个背心趿双拖鞋一脸迷蒙地从客房里出来，某人打了个哈欠，看到老太太吃了一惊，叫道：〃老妈，你怎么来了？〃　

　　顾皓唯头上几条黑线，演技真好，应该提名金马影帝的。　

　　〃死小子，小唯还说你是太忙关机了，原来躲在家里睡懒觉。〃老太太看见儿子，不由分说地拽着提包拍上去。　

　　〃好了，老妈，我上班很辛苦的，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当然要睡够才行啊！〃闪过了老妈的夺命连环拍，陈文悟帮顾皓唯把老妈买的一堆菜提进厨房。　

　　〃现在都几点了？还睡，懒猪似的。〃　

　　我根本就没有睡！不是你没事搞突然袭击，我用得着这样么？陈文悟心里想，嘴上还是要软几句：〃好好，是我不好。〃　

　　〃阿悟平时挺辛苦的，现在休息一下，一点都不过分。〃顾皓唯给老太太倒了杯凉茶，乖巧地拉着老太太坐下，〃干妈休息一下吧，大热天的在外面跑了这么久，也够累的。〃　

　　〃还是小唯好，〃老太太感叹道：〃要是指望这死小子，我在外面晒成｜人干都没人理！〃　

　　呵呵，这对母子。。。。。。顾皓唯无语。　

　　〃小唯要是女孩子，做我家的媳妇该多好啊！〃老太太喝了口凉茶，慢条斯理地说，自动忽视两个人各自黑了一半的脸。　

　　顾皓唯看看陈文悟那副德行，一脸不屑。　

　　我娶他？搞笑，老妈你不知道，这小子在外人面前乖得跟个小猫似的，在我面前就化身成魔拉，那你儿子我得天天受欺压。陈文悟看到顾皓唯脸上的不屑，自己心里头嘀咕，赶紧转移话题：〃老妈，你没事来我这干什么？〃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耷拉下来：〃死小子啊，你妈我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