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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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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白天家门口,我运了几口气。还好不用单独面对他,否则我一定不进去,见了他该说什么都没个头绪。我现在太混乱了,他要再骂我两句,那我不如直接死了算了,真他妈难受。
  进了院子我没往白天屋里看,直接走到排练室,伞放门口人进去,里面儿光线很暗,我开了灯,把贝司立椅子边儿。
  〃谁啊?〃阿杰一嗓子,他肯定是跟白天屋儿里呢。
  我没回话,没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阿杰拿手遮着脑袋跑进来了。
  〃哥你哪儿去了?〃阿杰甩着手上的水问我。
  〃怎么了?找我有事儿?〃我不答反问。
  〃呃。。。。。。〃阿杰扭捏了一下儿,〃上回打架我没长眼。。。。。。〃
  〃没事儿,我不也给了你一脚么。〃我笑着拍拍阿杰肩膀,白天打人他不帮忙才不正常。
  〃白天没事儿吧?〃
  〃嗯?〃我不知道阿杰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他正发烧呢,我感觉他都快挂了。。。。。。你真不知道?〃
  我抬眼看了看阿杰,他挺认真的表情没开玩笑。我赶紧跑出去冲到白天屋里,进门看见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正输液。走近看看,他脸上一点儿血色没有,我心里拧了一下儿,轻轻走到他身边儿,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
  〃我刚到没一会儿,他到底怎么了?不行咱给他弄医院去吧!〃
  阿杰站我后面儿,扯着大嗓门儿,生怕吵不醒白天似的。我盯着白天看了会儿,他光眼皮动了动,没睁眼的意思。
  环顾一下,桌子上有针剂瓶子,挂衣架上的吊瓶已经空了大半瓶儿。阿杰既然刚进门,他能问我,说明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白天一般不生病,病起来就特严重,他还能自己给自己扎针,以前见识过。翻了翻白天撂到一边儿的衣服口袋,证实了我的想法化验单跟药品购买清单看来这些都是他自己弄的。他就是嘴硬,他就不爱别人帮他,死撑!我该早点儿过来看看,幸好化验结果没事儿,我悬着的心才放下。
  〃你来干嘛?〃白天突然出声儿吓了我一跳,合着他一直醒着?我把手上的单子塞回他兜儿里,衣服放回原处。
  〃排练。〃我简单对他吐出两个字,转头对上阿杰, 〃阿杰,跟我来一下儿。〃说完我出房间进厨房。
  虽然假装没在意,可白天问我的时候,那感觉就是我不该出现在这儿出现在他面前似的,我又难受了。最近我怎么脆弱得一塌糊涂?
  阿杰跟过来就问我俩是不是吵架了,我光笑笑,接了盆儿热水往里放块儿毛巾,让阿杰进去关好门窗给白天擦擦身体。
  〃这活儿应该你负责啊。〃阿杰没心没肺来句玩笑话。
  〃行,我负责,那你出去买点儿肉松回来给他煮粥。〃
  〃这么大雨?得,我还是对付白天吧。〃
  阿杰摸摸鼻子端着盆儿走了,我洗了米添好水,把锅坐火上,才跑出去买肉松。
  吵归吵,气归气,白天病了我既然知道就不能置之不理。
  谁让我比他大呢,该着他的吧。Chapter 26
  白天
  阿杰给我被子掀起来我就一把给他推开了。小丫的瞪眼看我,半晌憋出一句:〃癔症了吧?〃
  我没搭理他,裹好被子,翻身。输液管硌,我翻回头看看,吊瓶大半瓶下去了,拔了吧还有,不拔吧硌人。
  〃白天你丫别挣拨,我给你擦擦。〃阿杰又凑上来。
  〃甭管我。〃说完就是一通猛咳嗽。
  〃还不管?不管等你死家里?〃阿杰说着,湿毛巾就往我脸上抹。
  〃我说别碰我你没听见是怎么地!〃我知道我耍混蛋了,莫名其妙,可是控制不住。我就感觉胸中有一团火,不把火球扔出去,我就挂。
  〃操!〃阿杰急了,〃你现在这都什么毛病?除了何岩别人还碰不得啦!〃
  要说这上火的就腻味那蹿火儿的,等着沏茶的就怕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他丫该着倒霉了。
  我扭了阿杰胳膊,他照着我脑袋狠一拳。最后,毛巾飞地上,水盆被踢翻,阿杰怒目圆睁:〃你他妈也不是跟什么较劲呐!〃
  然后,一切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阿杰显然被我气走了。
  我半靠起来,盯着那吊瓶,想了想,摸过手机给文森发了条短信:【排练取消】
  没过一分钟就收到回复:【为嘛啊?这么大雨我都到地铁站了!】
  我动动手指:【我葬礼再见吧】
  文森的电话是立马追过来的,我看着,乐着,给挂了。而后安然关机。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跟一八岁小孩儿似的,干了坏事儿大人着急我舒坦的不得了。
  咳嗽又起来了,咳的肺都想罢工。
  瞅着那滴滴答答慢慢吞吞的点滴,我索性调快了速度,赶紧滴完。
  窗外已经黑压压一片了,雨越下越大。下午四点不到,天黑了个透。我下床,手拽着挂衣架,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喝了一大口糖浆,然后蹲下去,鼓捣我那CD机。烧好像下去不少,至少头不那么晕了,就是浑身没劲儿。出汗出的几近虚脱。
  《buddy holly》振聋发聩的响起来,我重重的躺到了床上。
  我没想到何岩还会过来,问他干嘛来,他就俩字儿:排练。
  这是君子协定的一条。我本以为不遵守的人只可能是他不可能是我,没想到。。。。。。现在是我一点儿都没法面对他。
  还干什么来?乐队?
  算了吧。
  事到如今有什么意义?音乐大约从不是何岩想要的。要我?何必。我终究不是他能依靠的,现在他自己还不明白?早明白了吧,怎么还不面对?回来干嘛?那男的显然对他不死心,踏踏实实跟人过呗。
  何岩似乎没那么跟我急过,一句我真后悔遇上你就把他给踹了,我想是真话。是人就该后悔。跟我搅和什么啊?瞎鸡芭搅和!
  我不太敢面对我内心的这些话。那些似乎都不是我内心的话而是别的什么人乱七八糟的话。烧退了,我晕乎乎时候想的那些似乎就都随之崩塌了。
  我确实一无所有,我确实给不了何岩半分半毫,可与此同时,隐隐的,有种死不放手的执着还裹在里头。
  只要想想何岩跟那人身边,傻呵呵乐着,贱乎乎蹭着,我就上火。就别说比这更进一步的联想了。可。。。。。。
  我就是觉得何岩终究有天要离开我。坦白说,我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除了弹琴唱歌,我一无所能。也不想干别的。这才可怕。我妈老说一句话:人不怕什么都不会,就怕什么都不感兴趣。我想,除了音乐,我大约对别的就是没兴趣。我永远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样,朝九晚五工作,下班回家,看电视,吃饭,洗澡,睡觉。那种猪一般的生活,我不待见。虽然,我可能连猪都不如。我是一头稍微有些独特的猪,这头猪对音乐感兴趣对数字感兴趣。我想如果我妈知道我自始至终都在骗她,会很伤心吧?我半天都不想待在银行,半分钟都不想坐在办公桌前,半秒钟都不想当个操盘手。虽然,那很有乐趣。我不是想活的跟别人不一样,我只知道我想活的我自己满意,别人什么想法碍不着我。所以,我从不想对另一个人付出什么。并,我一定不会为另一个人改变什么。
  开了台灯,我又翻出了何岩的那套《哪儿都一样》。
  十几岁的时候,我曾以为我跟何岩是一路人,都满脑子奇思异想,整天琢磨些别人不琢磨的。浑浑噩噩,无所事事。高兴了弹琴唱歌,不高兴了他画画我看书。这是我俩隔着种种差异迅速走近的原因。可,后来,一切都变了。先是何岩对我的执着,再是他的抽身而退。所有人告诉我白天我要开始正经做人了,我都能笑笑带过心里骂句傻逼齐活儿。唯独何岩,当他告诉我他要去工作要去开始新生活,我顿感背叛。
  漫画里,那男孩儿站在路灯下,叼着烟,淡然的对另一个人说,哪儿都一样,我哪儿也不去。
  我不知道,那份坚持是不是也是一份乌托邦。
  咳嗽不停,可我想抽烟,似乎不抽烟脑子都不转。
  点上,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一口一口的抽,咳嗽就不停的来。烟进入喉咙,恶心的味道。
  现在想来,好像我对何岩所有的指责都很可笑。我不愿意相信眼见的却愿意去相信臆测的。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内心太强大还是眼睛太弱视。何岩美颠颠儿的住到我这儿辞了工作拎起画笔拿起贝司。。。。。。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快乐,就像我不知道他爱我什么。
  全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我只知道,何岩是可以正经过日子的,他也是。。。。。。大概,喜欢并享受那种平凡安逸的生活吧?
  我喜欢20出头的那个他,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喜欢,然后把那个形象践踏的体无完肤。28岁,他又在我身边,好像没变又好像全变了。
  哪儿都一样,哪儿也不去,大约跟我唱歌一样,都是胡扯蛋。
  那年我爸死了,他如是说。
  我不知道如果我妈临终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让我活的像个样儿,我会怎么办。
  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这阵子糟糕的要命,先是对何岩的种种猜忌,再是水落石出那种失落,继而更深的不安。一切的种种大约只有一个走向,那就是:我害怕并且不想失去何岩。我嫉妒、我暴躁、我抑郁,统统都指向这里。
  荒唐的是,我终究要失去他。
  我知道那种失去的感觉,也知道那种迫不得已归为平淡。我妈是个很好的例子。所以,我告诉自己,别再对第二个人如此。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或许还不如不知道。
  画纸泛黄了。
  一如时光也要老去。
  何岩
  买好肉松往回跑,手机跟口袋里响了一路,我不搭理它就没完,没辙,掏出来一看,文森。
  〃何岩?〃
  〃嗯。〃
  〃白天怎么啦?今儿不排练啦?〃
  〃不排练了,白天没事儿,就有点儿发烧。〃
  〃哦,发烧啦?得,知道了!那我今儿就不过去了。回见。〃
  〃行,回见。〃
  文森鲜少给我打电话,即便打也是真有事儿,事儿问清楚了半句废话没有,立马挂线。他这个性格老能让我联想起以前join
  me的鼓手,K。我跟K相处就比较客气,现在跟文森也差不多,客气但不疏离吧,挺自然而然的。
  跟院儿门还有段儿距离就听见白天屋里传出来的音乐,挺好,这会儿要院子里静悄悄的恐怕我又得别扭。伞放好,到厨房看看,粥没溢出来,锅里面水卷着米粒沸腾着。米还得过会儿才能煮烂,病人最好吃糊一点儿的粥,煮去吧。
  阿杰还没出来,准是给白天擦完就把盆儿撂屋儿里了,进去端吧!他俩听他俩的音乐,这会儿只要别让我单独面对白天,怎么都行。
  脚迈进去大略环顾一下儿,阿杰没在?而且。。。。。。盆儿也翻了,毛巾扔在地上,一大片的水。白天正聚精会神抓着一沓子纸看。等等。。。。。。那纸。。。。。。虽然白天床离门口有点儿距离,但还是足够我看清楚那纸上的是什么了。
  我说我画那长篇哪儿去了呢,原来在他这儿!他拿我的画儿干吗?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白天或许没注意到我进来,眼睛一直盯着我的画儿。我站在门口,忽然脑子里掠过一个想法:他是故意把画儿留下的?
  〃我对你来真的!我肯定有病!〃
  他那天骂我的时候吼过这么一句,我记得特别清楚。现在我更加相信了。
  我是故意大刺刺走过去的,就特别想知道看见我走过来,他该怎么把他手里的画儿放下,他能放哪儿。
  让我没想到的是,白天看见我了,却一点儿不慌张。泰然自若的伸手把画纸敛敛,放一边儿,拿过了烟灰缸,点烟。烟缸里烟蒂有几颗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起嗓子还抽烟!
  我想上去把白天那烟从他嘴上卸下来,跨到他身边儿了又突然觉得,不行。我转移目标捧起了我那沓画纸,好么,有这么保存画稿的嘛?纸张泛黄纸边儿都卷了,整个儿一堆草纸。
  把画稿重重拍在桌子上,我收拾了地上的盆儿跟毛巾,扔厨房里,又拿着拖把进去想把地上的水擦擦。本来下雨就够潮的了,这再添盆儿水,粘死人!
  再到厨房我就不想出来了,阿杰不知道去哪儿了。。。。。。盆儿翻了毛巾也。。。。。。该不会白天又说什么混帐话把阿杰也给气跑了吧?
  你别说就他那张臭嘴,完全有这个可能。
  白天那个拧劲儿肯定还没过,我不招他就对了。
  想着不搭理他,可音乐停了我耳朵就开始发挥主观能动性开始找白天屋儿里的动静,听半天什么也没有,音乐也没再响起来。
  粥好了,我关火盛出来一碗,放碗里一勺儿,又在白粥上面儿撒了许多肉松。我不招他,我就给他送碗粥,嗯。
  进屋儿,白天竟然还在抽烟,我看他嗓子是真不想要了。抬头看看,吊瓶儿里的药水儿已经没有了,软管跟针头都在一边儿搭着,不用问,白天自己拔的。
  我俩手端着碗过去,伸到他面前。他跟没看见似的,叼着烟,不接。
  〃吃点儿吧。〃我退让一步,开口了,我不能跟病人较劲对不对?
  〃拿勺子,吹。想烫死我?〃他翻了翻眼皮,吐出一口烟。
  得,行,很好!白天你牛逼。我自己撇撇嘴,坐他床旁边儿,拿勺子把肉松跟粥搅拌在一起,边搅拌边吹气儿。搅拌均匀了,盛一勺儿,再吹,约莫不烫嘴了,才把勺儿往他嘴边儿送。
  白天这会儿算乖,手夹着烟搁一边儿,嘴没闲着,我喂一口他吃一口。我耳朵里除了我吹气儿跟他呼噜呼噜的声音,剩下的可能就是我那脑子里的嗡嗡声跟心脏噗通噗通胡乱跳动的声音了。坐他身边儿老能想起他说他对我认真了,我就。。。。。。这大概能用少女怀春来形容?脑子乱心里还紧张,我真想抽自己俩嘴巴。
  服侍他喝了一大碗粥,看着他脑门儿上又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我很满意。放下粥碗,想给他倒杯水,没想到,这位开腔了:〃一身汗。〃
  登时我脑门儿后面就竖起一排黑线,我了解,并服从。回厨房放盆儿热水,扔进去条干净的毛巾,再回屋儿,在他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点儿戏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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