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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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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明明这会儿已经没事了,却硬是赖着不想起来。
林涛也就由着他,心知都是体贴他的身子,可嘴上却打趣道,“小宝,你跟了我多年,怎么这二爷一来,你就改换了立场了,莫不是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当然不是。”林宝总算是抬起了头,却是又委屈又愤慨的模样。“我心里从来就只老爷一人,别人我才懒得理会呢。”
“真的只我一人么……”林涛摇头失笑,揉揉他柔软的发髻,睨了眼抿紧唇一脸紧张的齐笙,才道,“你向来说话没个分寸,都怪我管束你少了。你要知覆水难收,违心的话还是少说为好,若伤了不想伤的人,追悔莫及时你可要哭鼻子了。”
“才……才不会呢。”林宝嘴上说着不会,可神色间已见悔意。林涛的话他向来是奉做圣旨句句听进心,这番话为的是何他怎会不知。不过心里明白归明白,叫他开口先示弱,却是难事一件。
好在齐笙也是迁就他惯了,愿意先做下台的阶梯,上前牵着他离开道,“小宝,糯米糕想必已经蒸好了,我们去给老爷端来吧。”
林宝诺诺的点头,乖乖的跟着齐笙出去了。林涛站在窗前看着,见他们一路拉拉扯扯又笑颜如花,犹如最为明媚的春光,直逼人眼。
忆起当年他与冷焰泉相知相守时也是这般年纪,而相逢相识则还要早些。那时两人不过都是十岁的孩子,却争相显现自己老成的一面,说起话来也是有模有样的君臣之言,但所言之语却是胆大了些。
那时自己的父亲和先皇也都还在,他还是记得先皇曾牵着他的手站在鉴星楼上俯瞰整座皇宫。天还没尽暗,掌灯的小官还未将灯烛点起。凝重的暮色下是黑压压的一片死寂,只有遥远的钟鼓声一波一波的传来,宣告着一日光华的逝去。
白日里华贵端凝的宫殿,褪去了五彩斑斓的外衣,便只剩凄苦的风装点着这寂寞欲望,徒劳的挣扎翻滚着,触不到彼岸的尽头。
乱红渐消愁渐绕,深宫不闻钗头俏。从来只见佳人笑,怎知袖罗掩泪熬。
当时这四句诗先皇只念过一遍,他就已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多年以后,他才知这诗是冷焰泉在其母后病逝时所作的。只得先皇一人看过,便烧掉了。
先皇道,宫中煞苦,枯容俱在一念间,江山百年,兴亡全系一人身。为尊者,唯有寂寞长伴。
他道,大皇子心怀天下,必会是位好皇帝。而他,会一直长伴其左右,不离不弃。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铮铮有力,清脆响亮。他看到先皇欣慰的笑容,和父亲无言的鼓励。可他,只是对那聪颖心慈的同龄皇子有了兴趣,才许下了这份诺言。
而今,相伴已十八年,情犹在,心已老。倒不如那两个身披阳光的少年,来去如风,一身洒脱。
11。
冷焰泉这趟门出的,不仅是午膳时没能回来,就连晚膳都没来得及赶上,回来时已是饥肠辘辘,人一入门就眼巴巴的瞅着林涛,那可怜又疲惫的模样,算是什么气质啊形象啊全不要了。
林涛叫人温了八宝珍珠羹,一连盛了两大碗,全叫冷焰泉三两下就给解决完了。要添第三碗时,他才满足的咂吧了下嘴道了声饱了。
冷焰泉有了精神,这才仔细的看了下那钵羹,并不觉与平日在宫中所吃有异,可就是觉得格外的香甜,不禁感慨道,“饱时不知饥时味,宫中珍肴佳品甚多,倒不如这一碗粥来得救命啊。”
林涛见冷焰泉盯着粥大发感慨是又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道,“这粥就是再不济,也比得上宫里那些每日贡上的燕窝参汤鲜美。解忧楼里的大厨,随便挑一个出来也能和那些御厨打擂台争个高下了。”
他这话不假,解忧楼里请来的大厨,哪一个都是料理界数一数二的好手,做出的菜更是佳肴中的极品,不然他这酒楼也无法再短短一月的时间内就名震整个济安城。
要知,济安城的人比吃比穿比找乐子,在膳食上嘴巴刁也算是出了名的。
冷焰泉却像头次才见识到似的,一脸艳羡的拽了林涛的一边衣袖道,“涛,朕难得出宫一次,这次你可得好好的款待下朕,要朕见识下你这解忧楼的招牌到底有多响亮。”
林涛抽回了袖子连退几步,保持了一段距离才道,“皇上这是去了哪了,怎的出门一趟就似饿了三五天似的,是盘算着怎么吃垮臣这解忧楼不成。”
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精小的算盘,啪啪的算了起来,边算还边念,“住宿费一天一百两,饭钱一顿八十两,酒一壶十两,茶一壶八两,车马费一趟五两……粗略算算,皇上回宫后至少要付臣五千两银子。”
冷焰泉见他算的眼冒精光,忍不住抖了抖,软着声道,“爱卿,你这是开黑店么。”
林涛却一本正经的答道,“臣以为,区区五千两,并不算乖。不过这只是皇上住在解忧楼里的帐目,以后的还得另算。”
冷焰泉怔愣了下,苦着脸道,“你把朕卖了,看值不值这么多银子。朕才下了旨从户部整起,要大小官员清廉自爱,朕却不能以身作则,回去后那群口是心非的家伙怕是又有理由觐见了。”
林涛本就一直忍着笑,听了这话一时没憋住,笑出声来。“臣可没让皇上从户部划钱。皇上此次既是私访,所需费用自然得自付,想来那些私房钱应该是够了的。”
冷焰泉听他笑了,前一刻还跟着高兴,后一刻就猛的跳了起来直摇头。“不成不成,你又不是不知朕这皇帝做的可怜,朕的那点私钱,在你这买上几壶好酒就不够了,哪里付的起你这咋舌的帐单。”
“哦?臣以为皇上是早有此准备,才打算在这次的赌局上大吃一笔。”林涛故作不见冷焰泉的冷汗涔涔,慢条斯理的道,“皇上,臣经营这解忧楼也不容易,前后打点哪处不是自掏的腰包。何况这酒楼既然开了也不能一两个月后就关门大吉,皇上不如体谅下臣,还是不要从臣的口中抠去银子的好。”
冷焰泉听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表情,似极不可置信又似极佩服。“涛,朕一直都知你是做商人的好料,可不知你敛财的手段也是这般高明。倒是户部的那些蠢材,只知出不知进的,你回去后可得给朕好好教教他们。”
林涛却一脸不以为然。“皇上是不是忘了,户部的那些蠢材也是臣推荐上去的,这次的事,臣也有连带的责任。”
冷焰泉大手一挥,大笑着把人抱进怀里亲了两口。“行了,别人不知,朕还不知你么。你既一手安排下来,朕只等着看结果就是了。”
“戏可不能白看,皇上人也不能白来。皇上,你说是么?”
“那是自然,该出力时朕自会照办。”
两人像打着哑谜,互相话都说半分留半分,而个中意思,除非是像他们这般极有默契,怕是都的猜上好久才能触得些一二。
而他们却以此为乐,珍惜着这独一无二的心灵相契。
冷焰泉搂着林涛,见他先是挣扎后是全身僵硬,总有推拒之意。不得已,只得松了手。“唉,说到底,朕不过才有这个意象,你怎就知了。难不成朕身边的都是你的眼线?”
他这话并无半分责怪之意,反而是好奇的刨根问底。但若是换做别人,被他这么问的,接下来不是罢官就是入狱了。
不过他不提这个问题还好,一提林涛反而离他更远了些。“皇上身上那胭脂味,香浓的很呢。”
“真的?!”冷焰泉有些不自在在自个儿身上闻了闻,先是皱着眉头道,“香味是挺重的。”接着又眉开眼笑道,“不过也不是太明显吧,果然涛还是在意的。”
林涛见他这般欣喜,想不搭理他吧又觉得这样岂不是更证实了他的话,左右想来竟难得的嘴拙了起来。兀自暗恼的撇开眼,不欲再此话题上继续纠缠。“皇上和韩知府谈的可算酣畅吧,济安的花街酒好人好,皇上不是神往已久么,实不该狼狈而归啊。”
冷焰泉哀叫一声,又扑了上去,这次是怎么也不肯松手了。“涛,这等苦差事朕下次绝不会做了,你就好好心,别往朕的痛处上戳了。”
他一大早就被韩温请去府中,无外忽是因昨晚的那场骚乱而想试探一番。而他则将计就计的自诩自己是闲散的游医,此次来济安只是为见自家大哥一面。接着便顺理成章的见着了韩温卧病的公子,把从林涛那听来的话照着说了一通,并许诺会为之配药治病。
韩温夫妇感激之余留他过午,而他心有他事也没吃上几口。尔后韩温又邀他上了花街的明月楼,他便趁机旁敲侧击下堵一事。他料定韩温在这事上是定不会吃亏,才想探些消息。不想韩温却口风极紧,尽扯些无关紧要的话来敷衍他。
这一耗又是一下午,他早感腹中饥饿,但知花街里的东西是含了春药吃不得的,又被那些莺莺燕燕的缠着烦,还脱不了身。最后总算是寻了个借口没让韩温为他安排过夜,一路急奔的回了解忧楼。
“韩温不见得是真信了朕能治病一说,想来也还是将计就计的试探。不过他既是被迫为人所控,若真治好了他儿子的病,让他为朕所用也是有可能的。”
“韩温为人还算梗直硬气,若非被迫,也不至于为那人所用。解药臣已在试制了,皇上尽可将这游医扮演下去。”林涛掏出一青色瓷瓶放在桌上,“这药能阻止毒性蔓延,皇上先给韩家公子服了,每日三粒。明日臣也会去韩府一次,再看过病情再定。”
冷焰泉这才长嘘一口气道,“涛,还好有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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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的是一叹三转,深情款款又情意长长,还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正想顺势偷香一番,以慰藉下今日受创的心。哪知像是算好了时机似的,两个抬着一大通热水的厨房伙计正巧推门而入,而林涛也理所当然的再度远离了他的怀抱。
冷焰泉望着自己空空的两手,他虽觉可惜,但见这桶热水又想着林涛还是关心自己的,连沐浴的水都提前烧好了。
本还想邀爱人同浴一番,抬首一看,林涛已经向门外走去了。冷焰泉大惊,忙追出去道,“涛,你出去做何,朕还有什么没给你看过的,不必害羞了。”
林涛默视了他一会儿,忽而巧笑道,“皇上劳累一日,沐浴完后还是早些歇息吧,臣这就不多打扰了。”说罢也不再多做停留,便径自向长廊的另一端走去,显然是已另备了他间休息。
冷焰泉望着林涛潇洒远去的背影,心里挣扎一番,到底也不敢强留,嘴上却忍不住抱怨,“朕是因公干才去花街的,上次你去朕不是也没计较么……”
一阵疾风吹过,他猛的打了个哆嗦,眼见着已看不到身影,这才缩回了房内。望着那张怎么看怎么显空荡的大床,心中哀叹,看来注定今晚要孤枕难眠了。
12。
林涛配的药着实是有效,不出三日,韩家公子人就已从昏迷中醒来,五日后,已能与家人交谈,并进食稀粥少许。韩温对他们的态度也从初时的将信将疑,变为已上礼待之,言行间也有亲近之意。
随着十月初十的临近,前来韩府拜访的富甲贵胄也逐日增多,有些甚至就留宿在韩府。又加之为筹备婚礼,增加了不少外来人手,韩府里整日都人来人往嘈杂喧闹,已往的清净不复,但也无形间方便了他们的人混入。
林涛暗中已将前来赴喜筵的宾客名单进行核对,果不其然有一半以上是来自河露、清芳、临缁、车贸四省,所送之礼也无一例外都是数十个封了漆的大红楠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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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的钱库前站着两个守门的武仆,扣合的衣襟上一个绣着甲,一个绣着乙。
“甲一、乙二,换班了。”
朝他们走来的也是两个武仆,衣襟上同样也各绣一字,不同的只是一个绣着丙,一个绣着丁。
“哎,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的吧,你俩会来得这么早?!怎么,知道要体谅下哥哥们的辛苦了。”
“去你的,爷爷我是今儿个心情好,要换不换,不换爷爷我还能回去多歇会儿。”
“哎,别,赶紧换吧,站这儿可无聊死了。等明儿哥哥给你俩买酒喝啊。”
“得了吧,你这话爷爷我听太多次了,有哪次兑现过。空放屁吧。”
四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又打闹了一番,丙三和丁四换下了甲一和乙二,继续守着钱库。
待甲一和乙二走远了,丁四掏出一把黄铜制的钥匙,迅速的开了钱库的门。两人溜进去后,在脸上抓了一把,撕下一张薄薄的面皮,露出原本的面容,正是林涛和冷焰泉。
这几日的观察,他们发现韩温这人在钱库的设置上确有独到之处,并不显山露水,外观上与偏院的书房几乎无异。也不多派人看守,每次只留两人,但每隔三个时辰就更替人一次。
而他们要想潜入,就只有在人员更迭前的半柱香的时辰。
“涛,你也藏了太多手了吧,每次都有新的惊喜。”
“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手艺,看着稀奇罢了。”
此时林涛正拿一瓶无色的粘稠状液体倒在箱口漆印上,等那漆印慢慢软化,拿柳叶似的薄刀刃在软化处横切,再猛力的掀开箱盖,从中取出一块元银并已同样的一块代之。阖上箱盖后,那漆印已开始转硬,但刀刃的横切处却完整的粘合在一起,丝毫看不出开封过的痕迹。
“涛,把这玩意儿送给朕吧。”冷焰泉已极不雅的姿势蹲在一旁,眼中至始至终盯的都是林涛手上的瓶子,大有想拿过来自己摆弄一番的架式。
“别想,快来帮忙。”林涛斩钉截铁的拒绝,并毫不客气的使唤起冷焰泉。
两人又已同样的手法从别的红楠木箱中各摸出一块元银,算算时辰已差不多了,才罢了手。
林涛将元银收好后,又掏出两张新的面皮,其中一张给了冷焰泉。两人将新的面皮戴好,又将外衣脱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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