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眼中的麻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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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卖掉还债的这几年的经历。。
　　　　　　灵儿搅动著眼前的咖啡从不知所措到肃然地默不作声。最後；她很难得的表示能够理解。还孩子气的问我：为什麽我的出身不好，现在却能得到这麽多人的看重，是不是我有什麽不同？
　　　　　　我笑了，我告诉灵儿，我也是那些不幸的穷孩子之一，并没有什麽与众不同。我的幸运在於我很早就遇到了许多好心人，因此我并没有怨恨过命运或看轻过自己。对我来说他们也许都是上帝派到人间的使者，能够证明上帝始终也关注著我们。　

　　　　　　“小凡哥哥，你那麽完美，真象上帝派到人间的使者呢！”灵儿天真地说。我拍了拍灵儿的手，她不知道，没有人能完美。即使我表面上光鲜，但并不能说我没有经历过辛苦曲折，只是现在的我看得比较开一些罢了。
　　　　　　“灵儿，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对於一些人来说能爱他、关心他的人就是上帝派到他身边的使者。就象灵儿你，若是你能体贴家人、关爱朋友，对於你周围的人来说你便是个难得的乖乖天使啊！”我微笑著对灵儿说，灵儿听了我的话，慢慢地品著咖啡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感於自己的幸福生活而有所领悟，灵儿今天总於在‘最後通牒’的日期前回家了。
　　　　　　就在不久前，我就和安远把她和萧伯母给她带的各种礼物送上了飞机，看著她依依不舍地消失在关口。。。
　　　　　　‘小凡，这几天你辛苦了，没什麽事就早点下班吧！’回到公司还没两个锺头，我就接到了‘老板’　
　　　　　　劝我早退的电话。真是的，我上的这是什麽班哪！别的职员忙得还要加班，就我这个‘主任’三天两头地不务正业，还会被‘老板’打电话让我早点回去休息！我知道萧伯父和安远都很照顾我，但这样下去会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我看安远并不真的需要这麽个‘主任’，我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好了。还没等我婉转地把我的意思表达出来，安远就打断了我的话，说什麽他这麽做是为了养肥我，等到关键时候我就能为‘萧氏’身先士卒、死而後己！
　　　　　　正当我哭笑不得的时候，安远总於说了老实话，说这也是他‘老头子’的意思。萧伯父知道我身体不好，但灵儿是他亡妹的孩子，好不容易来玩一次，也只好让我陪她。今天我们送灵儿上飞机前，就特地关照安远，要他放我早点回去休息。听著安远装作吃醋地抱怨‘老头子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好哪！’我也不好再客套什麽了，只好乖乖地回去‘休息’。
　　　　　　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公司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停了许多车，正是工作忙碌的时候，所以进出的车辆却不多。我走出下层电梯，向我拐角处的车走去，还没走到拐角处，就看见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上迅速的下来了几个黑衣人，从他们行走的角度和路线来看，竟然是冲著我来的。
　　　　　　看他们的气势我就觉得是来者不善，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眼角扫向四周，糟糕，整个停车场空荡荡的没有什麽人经过。向要转身回头走掉也不可能，不过，这是公共场合，又是大白天，没什麽好担心的，我索性稳了心神，等他们走上前来。
　　　　　　“李先生，大少爷要见你，请跟我们走一趟！”最前面的那人身材魁梧，黑黝黝的脸上竟然还带了幅墨镜，说话间朝身後的另外两个人作了个手势，那两个身材稍逊的黑衣人见式就要过来拉我。
　　　　　　我皱紧了眉头，後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看这麽蛮横地架势，我知道我在什麽地方见过，这让我对他们的身份心中也有了数。
　　　　　　“对不起，我赶时间，没有空！请转告你的主人；不管他是谁；我都没兴趣见他！”说完，我就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绕到我的车子那里。可刚走了没两步，他们就又重新挡在了我的面前，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索性把我围在当中。
　　　　　　“李先生，恐怕你不去不行！”为首的这个家夥继续蛮横的说。
　　　　　　“这可是公共场所，你们想怎样？”我稍稍运了运气，很抱歉，我今天身体的状态还不错，要是你们乱来的话，我是不介意给你们一些教训的，我在心里暗暗地说。
　　　　　　“李先生，你乖乖地跟我们走就行了，否则，就别怪我们。。”显然他们并没有把我当回事，也丝毫不在意这是不是公共场所。眼看著他们把我越围越紧，後面两人的手已经要碰到我的手肘，这些个家夥果然欠教训，我握紧了拳头。
　　　　　　眼看著我们的冲突在所难免，就在此时，一辆白色法拉利轿车从入口处快速驶近，‘嘎’的一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黑虎，住手！”车子上跳下来一个人，朝著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叫了一声。
　　　　　　「表少爷？你怎么来了！」来的正是他们那个『宋大少爷』的表弟──江启明。那个被叫做『黑虎』的家伙愣了愣，看清了眼前的来人，虽不情愿，但也只能恭敬地打了招呼。
「黑虎，不许对李先生动粗！」江启明走到了我们面前。
　　　　　　看见江启明，这些人多少有了些顾忌，讪讪地後退了两步。可是这个‘黑虎’看来平时是除了自家主人外很少顾及别人的家夥，看见江启明虽然不能不给面子，但仍不太服气。
　　　　　　“表少爷，这是大少爷要的人，清哥让我们带他回去。”黑虎理直气壮地说，言下的意思，好像是在怪江启明多管闲事。
　　　　　　“你先回去吧，李先生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要乱来。等一下我会打电话给天翼的。”江启明把我认作朋友，我倒觉得有点突然，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而且也说不上愉快。他好像也没有理由为我出头，但在这个当口我也不方便去考虑这些。
　　　　　　“李先生是你的朋友？可是带他回去是大少爷的意思啊！”黑虎看来有点松动，但还是不肯放弃。
　　　　　　“天翼有让你们用这样的方式请李先生过去吗？恐怕这只是宋清的意思吧！叫你先回去你听不懂吗？”看到黑虎这样不听话，江启明的口气渐渐不好了起来，眼里流出了不善的目光。
　　　　　　“是大少爷的意思啊！以前找个什麽人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嘛，清哥吩咐的也没错啊！”黑虎看江启明动了气，稍稍有些退缩，但仍小声嘟囔著。看来这些家夥是绑人绑出了习惯，竟然把这当作理所当然的事。
　　　　　　“好了，我会带李先生去见天翼的，你们先回去好了”江启明的口气不容动摇。
　　　　　　黑虎看了看江启明又看了看我，总於挥了挥手，带著两个手下上车走了。
　　　　　　“江先生，我是不会去见你的表哥的。你也不要再有这个打算了，请你明白我不想和你们再有什麽关联！”我的口气冷淡而又坚决，江启明帮我解围本来是要感谢他，可是他刚才的话表明了他的目的和黑虎那些家夥应该是一样的，这让我颇为反感。我也就不顾忌他的身份和背景，毫不客气地对他说出了这些话。
　　　　　　我们俩面对面地站著，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僵。。　

15、
　　　　　　空气中仿佛有一种尴尬的微粒子在漂浮，我盯著江启明，无声的表露著我的不满。
　　　　　　江启明面对我不客气的神色，脸色仅稍稍暗了暗即恢复了正常：
　　　　　　“润凡，希望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这个时候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但我确实想帮你，我对你没有恶意。”
　　　　　　我不禁有些愕然，原本我以为他这样的‘背景’，在经过我不客气地对待後多少会有些恼羞成怒，说不定就会翻脸。但他这样诚恳的语气，倒叫我觉得自己大概过於紧张了，於是，一开始那紧板的姿态自然间放松了下来。
　　　　　　“也许你不相信，但我的确和你一见如故，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江启明一脸诚恳地接著说。
　　　　　　“江先生，恐怕我担不起你这样的朋友，如果你真的知道让我去见你表哥的目的。”我恢复了正常的心态，用平稳的语气面对著他。
　　　　　　江启明看著我，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象是要伸手轻拍我的肩膀，但又觉得不妥，随即放下手低声地对我说：
　　　　　　“那天你的拒绝，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为钱出卖自己的人。可是，你已经进入了‘他’的视线，想要以这种方式摆脱，那是不太可能的。我想你也许不知道，‘宋氏’经营了百年，不是单靠简单的经济，他们在黑白两道培植了非常多的势力，宋家的触角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没有人在得罪‘宋氏’後能安稳地活著。就连我们‘江家’也是‘宋氏’安放在本地的一颗棋子，是他们的家族大厦的一小块基石而已。就象这次，天翼的‘非常’要求，我心里就算再不以为然，可是还是不可以得罪他。”
　　　　　　江启明声音中带著的那种失落不禁促动了我的神经，象他这种类似於‘黑老大’的角色竟然也会露出这种气馁失意的表情，这一点不禁激起了我的一丝同情。看来皇族贵胄也有世事不足，何况我们这些平凡的人，这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江先生，就算我相信你没有恶意，可你不觉你们让我做的事可笑吗？你们‘宋大少爷’看上了我──一个男人？想让我留在他的身边？不愿意的话就强行绑人？我实在难以理解你们‘宋氏’的行为，若真是有著百年传统的家族怎麽可能容许子孙作出这类事情？还是你们原本就是一个以荒诞不经传世的家族？”我道出心中的不满，就算体谅他，我也不能把自己放在那种奴性的状态中。
　　　　　　“润凡，不瞒你说，”江启明顿了顿，象是在斟酌字句，稍後他接著说：
　　　　　　“‘宋氏’家族有他们非常独特、现实的传世之道。他们当然不会允许影响家族利益的事情发生，可是家族也不会在意继承人的一些‘微不足到’、甚至‘无关痛痒’的小事情。你知道，‘宋氏’这样大的家世，在市面上却一点也不显山露水，只因为他们已经控制了大多数能对外的口舌，象这种事情就算被人知道也根本就传不出去，不会对‘宋家’有什麽影响的。”
　　　　　　“况且，天翼虽然表面上是刚当家，可实际上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完全掌控住了家族。一些老的叔伯不会轻易对他的事情发表意见，对他们来说只要有一个强有力的继承人维护家族的局面就可以了，何况天翼被认为是近三代以来最有力的继承者，他们大多数情况下是对他睁一只眼闭一支眼的。”
　　　　　　听了这话，我不禁有些失笑，这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大家族的存在哲理啊，是所谓的‘做大事者可不拘小节’吗！？。
　　　　　　“是这样吗？只要不影响家族发展，所有的事都可以做？包括包养男性情人？”我不满地问道。
　　　　　　想来宋家既然有这麽大势力，那还能有什麽事情可以影响他们，这样的话岂不是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宋家的大少爷做什麽，都不妨碍他今後结婚生子。天翼早已经定下未婚妻，”　
　　　　　　是吗？宋天翼已经有了未婚妻，那他为什麽？看了我奇怪的表情，江启明嘲虐地笑了笑接著说：
　　　　　　“可是我的这位未来的‘表嫂’不会对他的‘交际’有什麽不满，至少表面上不会表露出来。因为‘宋家’从不承认这些情人；她们不会被放到台面上的，所以就算所有人心里清楚那是天翼的情人，也无所谓。”
　　　　　　“哪怕宋天翼的‘情人’是个男的？”我接著问道。
　　　　　　“那只会被认为是他的一时的‘贪玩’而已。在他独立後是包养过一些漂亮的男孩，家里的老人开始还紧张了一番，可是看那些男孩没有一个留的时间长久，同时天翼他并不间断交往女人，他的情人早已多的数不胜数，也就见惯不怪了。”
　　　　　　“那些男孩虽然养了不少，但也只是在他身边摆摆样子，他很少碰他们，虽然并不固定但在他床上的走马灯似的都是些女人。”江启明‘好意’的解释著。
　　　　　　“你的意思，只是要放我在他身边摆摆样子，来显示你们这位宋大少‘男女同吃’的魅力吗？江先生，你不认为和那些漂亮的男孩比我实在是老了些吗？”　
　　　　　　听了江启明的话，我也只能认为宋天翼这个‘大家族’的掌门人和那种淫糜奢欲的的家夥是一类罢了。这世界上原本不乏这种人，只是这种事被牵连的人竟然是我自己就不得不慨叹了。
　　　　　　“你那些娘娘腔当然不同，开始我也有些奇怪有什麽男人是天翼没见过或是‘皇宫’的少爷都不能比的，看见了你才知道。。只能说你有种独特的气质，很吸引人吧！”
　　　　　　听了他的话我眉头一皱，这难道能作为我落入今天的境况的原因吗？江启明看出了我的不悦，但他仍然继续说著，希望我能了解他的意思：
　　　　　　“润凡，在那天的误会後，原本我们，嗯，天翼认为你是，嗯，。。‘那类人’，所以对你的拒绝并不在意。後来虽然知道你不是，但既然天翼已经对你用了心，照他的行事是断不可能仅因你的‘普通’身份而放手的。要知道这对他不是个障碍，何况他是容不得别人和他‘说不’的。这次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看你还是‘配合’一下的好，说什麽也要让天翼面子上过得去。”
　　　　　　我忍耐著听著他把话说完，努力不让心中的愤怒扰乱心智。我难道要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而甘愿陪在那个宋天翼身边吗？因为他的淫威成为他的情人？想到那个如梦魇般的夜晚，我的神志都快要逃走，心更像是沈到了井底一般。我难道还能让那晚的记忆重现吗？　

　　　　　　“江先生，我没办法做到，我没有成为别人‘情人’的资质。宋大少应该去找一些年轻漂亮又心甘情愿的男生作他的‘陪伴’。”
　　　　　　愤怒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我心里已经对这件事有了了解，我忍下种种不满，还是希望能平和地解决：
　　　　　　“况且，江先生，也许你不知道，我还是个病号，我回家乡来，主要还是为了养病，宋大少爷的情人是个男人也许不是个笑话，但那个情人若是个有今天不知明天的痨病人就是个笑话了。恐怕所有人都会在肚子里取笑你们宋大少的眼光！。”
　　　　　　“所以，我看，还是请你务必把话带给宋少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