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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凋零却恨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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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马车一出来追命就去了那个院子,可是里面居然已经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好像是有暗道之类的机关。”铁手无奈地说,“追命现在还在查她的下落。”
见戚少商脸色愈沉,无情安慰道:“顾惜朝走的时候把剑和神哭小斧都带走了,以他的身手和头脑应该不至于轻易被别人制住,不必太担心。而且我已经派了人出去找了。”
戚少商一语不发,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少商,你去哪儿?”铁手问。
“去找顾惜朝。”戚少商并不回头,仍径自走出门。
“给我站住。”无情喊住他。
戚少商猛地回身,怒道:“他是因为我才卷到这件事里的,难道你叫我就这么坐视不理?”
无情反倒笑了,趋前将手中的逆水寒递给他。
“剑也不要了?”
从无情手上接过逆水寒,戚少商脸多少有些红,只略点了下头,也不知是道谢还是道歉,随后便走出了神侯府。
那日,戚少商几乎将整个汴梁城走了个遍。
由于对顾惜朝会去哪里完全没有头绪,他只得把所有能想起来的地方都转一圈。傅晚晴的墓、他以前住的地方、酒楼、客栈、城门、码头。
然而哪里都没有顾惜朝的身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戚少商的脚步越走越急,心情也越来越焦躁。
汴梁水陆交通都十分便利,如果顾惜朝天未亮就离开了,此时应该已经早就出了汴京,根本没法去追。但是戚少商很确定他并没有出城,没有理由,就是知道。
他所认识的顾惜朝不会做这种事。
就算不需要向自己交待,他至少也会告诉铁手。顾惜朝是什么事都喜欢安排妥贴的人,不可能不顾受伤的姚怜幽,什么也不说就消失。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情况。
越是这么想,戚少商便越是焦急。
虽然明知道顾惜朝不是手无寸铁的书生,不仅功夫了得,而且精通药理,遇事又能沉着深思,比起他戚少商来说或许还更能适应江湖风险,可是担心原本就不是什么理性的行为。
直到天色很晚,戚少商才茫然地回到神侯府。
得知出去寻找的人都没有线索而顾惜朝也没有再回来后,他并没表示什么,只是默默回到自己住处。
没有人去打扰他。
原本凡是和顾惜有牵连的事都要闹腾一下的穆鸠平,此时竟也老实了许多,没敢用山寨的事去烦他。
只有无情为将离夫人的案子来找了他,详细了解了当日发生的一切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没有任何安慰开解之类的。
甚至没有人奇怪戚少商为何会为顾惜朝牵挂担忧。
自顾惜朝义无反顾地去找将离夫人,神侯府上下再没人当他们是仇人。
次日一早,姚怜幽抵达了神侯府。
经过在驿站的休养,一路上又躺在马车里好生休息,他的伤势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一看到铁手马上问宁福帝姬是否平安,跟着又嚷着先生在哪儿。
铁手不禁皱眉。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这孩子解释这两天发生的事,以及顾惜不告而别的事实。
“我家先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姚怜幽的笑容一下子统统消失了,铁手那一瞬的迟疑让他觉得很不安,直觉感到与顾惜朝有关。
犹豫了很久,铁手才委婉地说:“惜朝他——他暂时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姚怜幽立时不依不饶地追问,“先生他去了哪里?”
“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铁手黯然道。
“怎么会呢。”
姚怜幽神色一暗,喃喃自语。
铁手不禁恻然。
重伤初愈的姚怜幽脸色本就有些苍白,此时格外显得惹人怜惜。顾惜朝的不辞而别对他而言不啻一种打击,不止是忧虑,还有被丢弃的感觉。
然而铁手只能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既无法安慰,也不能立刻将他家先生找回来,甚至无法向他解释,为什么顾惜朝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
待送走了来辞行的禁军刘校尉后,铁手将姚怜幽领去顾惜朝此前住的小院。
姚怜幽执意不肯独自回洛阳,必定要留在京城等他家先生。铁手也不忍心拒绝,征求了无情的意见后,决定留他在神侯府里暂住一阵,也有益他身体复原。
刚进了院子,便看见戚少商从屋里出来。
经过一夜辗转,戚少商的焦躁心情多少有些平复,至少可以冷静地思考。他也知道在城中漫无边际的搜寻没有任何意义,于是派人盯住一些重要的地点,自己则来到顾惜朝的屋里寻找线索。
从刚才起便一直神思无属地姚怜幽,见到他后却暴发出来。
“你不是大侠吗?不是什么‘九现神龙’吗?为什么连我家先生也保护不了?你还我家先生!”
姚怜幽像只发怒的小猫般扑向戚少商,两手死死揪住他衣襟,眼角迸出泪来。
一时未及反应,戚少商不由向后退了半步。待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也并未生气,只是垂首注视扑向自己的这个少年。
“我不会让他出任何事。”他缓缓地对少年说,“以我的性命担保。”
姚怜幽慢慢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抬眼注视着他,问:“真的?”
戚少商对他笑了笑。
温和却坚定的笑容有如一个承诺。
姚怜幽认真地看了他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相信你,戚大侠。”
(15)

戚少商坐在汴梁城西一家叫做“醉乡”的酒楼里。
这是间不算太大的酒楼,隐在城西的一片民居之中,很是不显山露水的样子。店里挂着的一副对联很是惹眼——“醅采阆苑芬芳,小酌润肺;酿出人间冷暖,多饮伤心”——似乎应是酿得好酒。
不过戚少商却不是来喝酒的。
搜寻顾惜朝的捕快看到与他相似的人出现在这间酒楼。
他们形容那人也是一头微卷的长发,浅色宽袖长袍,手里拎着把剑,但脸未看清楚,不能确定是不是顾惜朝。而且他进了酒楼后很快就不见了,因此也未能继续追索下去。
而会注意到这间酒楼,则是因为他们一直盯着的“细雨”茶楼掌柜常在此出现。“细雨”茶楼便是那日将离夫人的马车接顾惜朝的地方,虽不能确定那里即与将离夫人有直接联系,还是派了人手去监视。
结果着实出人意料。
如果捕快们看到的真的是顾惜朝,而他又与那个掌柜有联系,那很可能他失踪的理由与他们先前所想完全是两回事。
听到报告后,戚少商就亲自来到这间酒楼。他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前日铁手离开汴梁前曾对他说了很多。
由于任务需要,铁手决定先回边关,临行前邀了戚少商共饮。他不是很多话的人,说的所有都是关于顾惜朝。
若不是他将宁福寄放在伊川书馆,顾惜朝也不会卷入京城的这一番是非,铁手对此甚是内疚,因之便不由地对戚少商多加托付。
“他在京城里再没有朋友,除了怜幽与帝姬,只有你还对他抱存好意。”
对此戚少商未置一词。
铁手接着又有些担忧地说:“我总觉得他这次不告而别是要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我希望你不论他做了什么,先相信他的用心。”铁手如是说道。
戚少商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淡然问他为何要说这些。
“他喜欢把很多内情放在心里,又心高气傲不喜欢向人解释,有时做起事来如同自戕。”铁手摇头苦笑,“若没人能信他,恐怕会将他逼向绝路。”
此刻戚少商便默默咀嚼着这些话,等着顾惜朝出现。毕竟事实比什么都说明问题。
“戚总捕?”
蓦地听到有人喊,戚少商一惊。他在此原是暗访,因而特意坐在角落的座位,外形上也下了些工夫掩饰,这一声喊无异暴露行踪。
无奈地转头看过去,却见三四个身军制服的禁军士兵正由门口进来,领头的他认得,正是助他们护送宁福帝姬回京的那位刘校尉。
戚少商只得挤出个笑容,算作招呼。
“能在这里遇上戚总捕真是有缘。”刘校尉边说边迳自走到戚少商对面坐下。
戚少商略一颔首,也有些好奇地问:“我以为你们早就回去了,怎么还在京城?”
刘校尉有些夸张地垮着眉,叹道:“我们几个送了姚公子到神侯府之后就去了将军府,想顺便捎个信带点东西什么。谁知才去就听说老夫人病重。老夫人一向身体健朗得很,不知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又还是个怪病。府里把京城的大夫都请了个遍,任谁也说不出个名堂来,只好飞书请将军回来,我们就先留在府上照看。”
戚少商面色一沉。
“徐将军要回京?”
“刚刚已经到府了。”刘校尉道,“将军一回来就放了我们的假,这才和兄弟出来逛逛。”说罢嘿嘿而笑。
一种不祥之感袭上来。
原本戚少商他们对将离夫人意图加害徐承志一事并没有做太多防备,主要因为徐将军远在边关,数万人的军中想对他下手极不容易。这也是将离夫人找顾惜朝帮忙的原因。
然而他回到府中就不一样了。
将军府任它再怎么戒备森严还是有破绽可寻,必然会给这些人以可趁之机。
听刘校尉说徐老夫人病得离奇,想来正是那些人动的手脚,以便利用徐承志的孝心诱他回京,甚或藉此威胁于他。将离夫人本就是施毒的高手。
随后,一个更为阴暗的猜测攫住了他。
“徐老夫人几时患的病?”戚少商问。
“说来也巧,就在我们到京城的前一天。”刘校尉道,“说是早上起来都还好好儿的,不知怎么就突然躺着不能动了。”
他们送姚怜幽上京,前一天正是顾惜朝失踪的日子。
戚少商只觉得一阵寒意贯穿全身,连指尖都冻得微微发麻。
见他神情肃然,刘校尉也觉查到事情严重,便问:“戚总捕,有什么不对吗?”
“带我去见你们将军。”
刘将校尉满脸不解,正欲发问,戚少商又沉声道:“有人意图对他不利。”
见他神色严峻,刘校尉亦觉出事情重要,于是不敢怠慢,立时叫起跟来的其他军士出门奔将军府而去。
徐府位于城西。
经过三代将军的经营,府宅很是高峨轩敞。只是偌大的宅子白日里竟寂然无声,仿佛空无一人。刘校尉解释,这是因为老夫人病中好静,所以合府上下无人敢喧哗。
进了前厅,刘校尉找来个家仆打听将军在哪儿。
“将军在老夫人屋里。”那人说着看了看他们,又道,“我劝你们这会儿别去找他,刚才来了位大夫,正给老夫人看诊,将军让所有人都别去打扰呢。”
“大夫?”刘校尉奇道,“不是请了的大夫都没用吗?”
“这位不一样,是皇太子殿下推荐来的,说是医道极高,平日又很少给人看病。若不是……”
戚少商打断他的话,向刘校尉道:“快去找徐将军,他可能有危险。”
“那个大夫有什么问题吗?”刘校尉问。
戚少商点点头,并不多做解释。他自己也不敢肯定猜测得是否正确,但蔡攸父子一向与太子亲厚,借太子之名安排刺客扮作大夫不是什么难事。
刘校尉也未多问,便领他往后院去。
进了徐老夫人住的院子。戚少商弄明了卧室的方位,便令刘校尉到院外候着,并召集府内军士将院子包围起来。
随后,他悄悄潜至窗边。
“家母的病可还有得医么?”
这显然是徐承志的声音,温厚和缓,却透着深深焦虑。
接着便听另一个人说:“医是可以医,不过……需要以命偿命——用你一条命换她一条命。”
那个声音即使被风吹散了他也辨得出。
顾惜朝。
'戚顾'不恨凋零却恨开(16)——我真勤劳~~~

说这些话时,顾惜朝的小斧已架在昏睡的徐老夫人颈旁。
来到徐府他甚至没有易容改装,仍是平常的那种打扮,只除了将手中的剑换作药箱而已。徐府里也没有对他这个太子荐来的大夫产生丝毫怀疑,徐承志更是亲自陪他来为老夫人诊脉,还教丫环仆佣都退至二堂,省却他所有麻烦。
“听说徐将军为人最是孝顺,对母亲向来敬重万分。”顾惜朝笑着说道,“今天你若不想看到老夫人当场毙命,就老老实实照我说的去做。”
徐承志先是怔怔地看他一会儿,接着便颓然浮出丝苦笑,道:“好,你说吧。要我怎么样?”
顾惜朝暗暗吃了一惊。
这样的反应实是他所始料未及。
虽然徐承志看起来很是年轻,生得又很是俊朗隽秀,但毕竟是位坐镇边关拥兵自重的朝中大将。纵使他言谈温和,待人更是极为亲切有礼,依旧掩不住那种隐然的将帅风范。
而此时他竟这么轻易就摆出副束手就擒的样子,不禁教人捉摸不透。
“把这个喝下去。”
顾惜朝用空着的手将一撮白色粉末倒入身边桌上的茶盏,推向徐承志。
“这里加了什么?”徐承志接过了,好奇地问。
“让你不得动弹的药。”
徐承志竟笑了,问:“大夫,你想让在下不得动弹,不知意欲何为?”语气甚是轻薄,仿佛眼下并不是生死攸关的局面。
顾惜朝脸色一沉,握着小斧的手也略加劲力。
“少说废话,你喝还是不喝。”
“别急别急,让我先坐下可好?这一喝下去不能动弹,我可不想呆站着。”
徐承志说着不慌不忙地拖了张凳子坐下,缓缓将茶杯举至唇边,可正欲饮时突然又放了,拿在手中把玩起来。
“我跟你究竟有何怨仇,令你必要置我于死地?” 他仰头看着顾惜朝有些无奈地问。
“我自然有杀你的理由。”
徐承志失笑,道:“你真是大夫吗?我只见过医人的大夫,这杀人的还是头一见到。”
“没错,我不是什么大夫。”顾惜朝也点头笑道,“我是个教书的,我的书馆开在洛阳伊水畔。将军或曾听说过。”
徐承志微敛目光,过了许久才缓缓叹气。
“我明白了。你是顾惜朝?”
顾惜朝不语。
他却换了副肃然的神色,道:“你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但绝不能伤害我母亲。”
“这徐将军可以放心。只要你乖乖按我说的做,我不但不会动老夫人一根头发,还保证她健康。”顾惜朝坦然答道。
“好。我信你。”徐承志正色说,转而又笑道,“起初我还在奇怪,什么样的大夫能有这等卓然绝世的风致,原来是惊才绝艳的顾公子,这也不奇怪了。”
顾惜朝皱起眉头。
“你到底要啰嗦到什么时候?”
话音未了,徐承志却爽快地将杯中的药一饮而尽,还翻手将杯底亮了亮,仿佛不过是寻常畅饮。
“其实我对顾兄的才名真的是仰慕已久。”他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身处怎样险境,竟继续说道,“顾兄的大作《七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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