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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女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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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盥洗室里看着镜子,这里充斥着烟味和尿骚味。连镜子看起来都充满脏污,不过一个打扫的服务员马上就带着臭脸拖着垃圾袋和拖把来了。一见到有人进来他马上推门出去。

  等到乐团表演完毕,他偷偷走到后门,晚上的后巷没人注意到溜进去。他握着外套口袋中的美工刀,他知道这把刀不会起任何作用,他也祈祷如此。

  后台的吵闹没有被台上的乐手掩盖掉,他们在收拾东西要散场了。他走到当初的学长身边,他还是叫不出他的名字。「你记得我吗?」黑晕的眼眶,他问向当初的学长,他们以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不认得,请问你是哪位?」几个人开着玩笑说是不是歌迷?他摇着手叫他们闭嘴,说着不可能啦我们这种团体。

  「你记得我吗?」

  「对不起,我不认得。」

  「这么晚了,小朋友不适合待在这里喔!」有个团员嘻嘻的笑着。

  「你记得我吗?」他伸手把学长推倒在椅子上,「我没有刻意记得你,真不巧今天让我碰见你。」他像只发怒的大猫,只差没有伸出利爪扑过去。

  「怎么回事?你欠他钱吗?」这女孩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

  但是他急忙澄清,「我根本不认识他!你是谁?」

  「我……你知不知道你曾经玷污了我的同学!那个诚心向你学习的家伙,你还……」他的眼光利锐如蓄势待发的豹子,但是他深呼吸一口,放开了口袋中的美工刀,「我诅咒你,你会被分尸!最好是……被凉子!」

  他的心情遭透了。

  让他想起右手的疼痛,从手腕蔓延到手指麻痹,再到手肘的酸痛,他那阵子逼着不得不训练左手料理生活,不过也因为训练,现在他两只手都可以自如的写字,只是使用右手让他潜意识中有个芥蒂。

  口袋中的美工刀蠢蠢欲动,在捷运车厢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空气中弥漫着地下道的闷湿气味和人类的体味,令他作呕。高跟鞋的足音叩叩的充满幻想。他低着头靠在车厢和车厢中间的间隔区上,摇摇晃晃的充满戈过轨道的高分贝声音。从pub出来的疲累感和无力感灌满了身体,如胃中腐酸的食物,随着车厢运行着搅动。

  手脚都是冰冷的,他在总站下车,又搭公车回到公寓。

  录音机里有几通Se情电话的留言,他打开计算机。然后脱下所有衣服,脱下所有污秽,冲个热水澡,无论冲不掉三千丝的烦恼。他喜欢水从身体流过的感觉,从口腔到身体里外都被洗涤,用泡泡海绵刷过肩膀和背。

  水就如同他的生命,水也如同其它人的生命,是万物的源头,而他正沐浴其中。蒸气从水里冒出喷着身体,因为累了,所以他没有心思理会计算机里的电子邮件和桌上晶亮的一把刀子。

  他在睡梦中跳着舞,风把花朵吹散,他们牵着手在花瓣中间转圈,然后共同倒在时光如水般流泻的庭园中。

  ***

  下课钟响,梁子茗才慢慢从桌上爬起来,摇摇昏昏的脑袋,「立维,笔记借我抄一下。」

  「吶,拿去。」

  「谢谢。」他的左手右手都可以自在的写字,不过还是右手比较熟练,林立维刚看到时还觉得很厉害。

  梁子茗揉揉惺忪的双眼边说道:「现在几点了?」7B32F802A4走没:)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五点十分,放学了!」

  「立维,你要去补习吗?」

  「要啊。」

  「那我跟你一起去!」梁子茗十分坚持。

  「你上次不是试听过了?只能试听一次喔!」

  「我在外面等你。」

  「我要补到九点耶!」

  「没关系啦,我一个人住没人管我的。」

  「好吧,如果累了你先回去没关系。」

  「嗯,那我们走吧。」

  梁子茗就在补习班楼下的麦当劳等林立维,闲暇没事做,他拿出纸张和笔,用左手开始想写点东西,一段诗词,一段小品文,或画画。

  他好象忘了琴声──梁子茗心想,不管是「他」还是「他」,两个人都忘了。

  他吃着一根根的薯条,沾沾蕃茄酱。等待的时间颇无聊的,无聊的时光人就会胡思乱想。他制止住这样的想法。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从高空看下来像蚂蚁一只只。

  未知名的目的地,他还穿著白上衣黑长裤的制服,学生的打扮不会有人向他搭讪吧。他有点失望,包包里没有替换的衣服。他离开麦当劳,四处逛逛。

  一家家的商店有卖衣服卖包包卖鞋子的,女人的高跟鞋引起他的兴趣,却也任他想起不好的回忆。

  母亲。

  他曾经偷偷跟着母亲去「工作」,小小年纪的他不知道母亲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去哪里,在他心目中,母亲永远是如花似玉的燕尾蝶,拍拍翅膀却也遗漏下他。

  母亲的高跟鞋,总是那么美丽,那舞步总是婀娜多姿。

  而外国人的父亲。直到长大后读过书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被叫做「蝴蝶夫人」。这是段悲哀的历史。母亲和父亲相遇的过程并没有其中的浪漫。甚至母亲怀了他都是个「意外」,仿佛走错了宴会听,他只有呆呆的看着众人跳着三拍子舞步,他一个人像攀卷在墙上的壁花。没有人来邀请他。

  母亲和他是一样的,美丽的花蝴蝶随时都等待与飞走。从母亲的脸上看不见岁月,但是他们随着都带着漂泊。

  他被「秋冬新货到」的牌子吸引,在这时看到了商店里打折的女鞋,高跟鞋,踩踏着地板的声音多么动人,一双双的腿套着高跟鞋,女人的魅力从脚底直现;那优美的曲线有如女人的细腰和丰满的胸部一样傲人。

  他被那些高跟鞋吸引,但是他不是女生,他连试穿的机会都没有。

  他有点失望。

  匆匆离开店里。好象连店员都用奇异的眼神看他。

  他跑着,跑着,最快速的步伐远离。

  隔天,林立维问道他跑去哪里了,害他还在麦当劳里转来转去找不到人。

  梁子茗笑着说抱歉先回家了。

  「早知道干么还跟来?」

  「对不起嘛!你今天还要补习吗?」

  「不用,今天要给学弟上课。」

  「对喔,今天有社团活动……你就不能陪我了……」

  「你又想去哪里混了?」

  梁子茗没有回答,和下课对比的沉默,因为他想着店里的高跟鞋。

  ****

  

  

  三 会面。暂停思索。

  他想起了他的老师。

  予青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生病时替他煮粥、递温开水和药。教他弹琴。教他读书。

  他几乎天天和老师腻在一起,天天弹钢琴,天天在琴声和笑声渡过。

  我以后不想当钢琴家!他对老师这么说过,老师问他,可以啊,那你想当什么?

  他们在公园里,他拨弄着草地,童稚的笑容说着,我想当像老师一样好的老师!

  予青笑了,他拍拍男孩的头。

  这种「古早」的回忆现在还会梦到,他像被亲吻的公主般开张眼睛,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身子还有些疲惫。他又像只慵懒的大猫伸伸爪子躺回床上,缩回被子里。看着床头电子钟的时间不早了,他还是起床到厨房弄份简单的早餐。

  打开计算机,登上网络聊天室,潜藏了多少想要援交的人,他撇撇嘴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边吃着巧克力酱吐司。忙乱的打字,手指敲击着键盘的声音不遗于耳,他喜欢手指打在键盘上的感觉和声音,批哩啪拉有如办公室的小姐,听着听着就觉得安心起来。如同曾经想过写小说的他,总逼着进度,打个几个字就放松一点。

  用私下聊天,每次来问安的人总让他手忙脚乱,不过还颇好玩的。他马上找到一个,用女性身分登入总有些怪人来问要不要援交,充满泛滥的网络,春色跨着边栏。

  几岁住哪?我住台北,19岁,键入对话框,然后这个人说他急需要援交。计算机屏幕前的他笑了笑,那就如他所愿吧,他很乐意成为镜子另一边的公主,要怎么约?对方问了。他不喜欢透露自己的地址,故意吊吊对方胃口,其实他并非懂聊天的技巧,打在银幕上的字总不是他心里所想的。

  要怎么约?在台北都可以,交通工具很方便。所以对方说了一个地址。很普通的旅馆街。他知道地点。谈好价钱。为什么他急需要援交,或许言语夸张了点,但是为什么?「单纯」的变态吗?

  他也想不透。他到浴室洗把脸,化了妆,换上衣服,缓缓拿起桌上的刀子,最后,穿上黑色高跟鞋出门。

  **

  凉子亲切美丽的笑容如玫瑰花般绽放,他温和的说,「事后要不要请我喝杯咖啡?」

  男子点头说好。他搂着凉子的肩膀进旅馆。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上班族,凉子心想。

  打开房间门,男人拉着凉子的手亲吻着并打算脱掉凉子的大衣。凉子推推了他,自动脱下大衣,笑着吊人胃口,「只可惜你没有喝咖啡的机会了。」从擦着口红说出来的话似乎也带着红色玫瑰的香气。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凉子眼神一变,抓住男人想脱他的衣服的手和领子,反手摔了出去。

  「真有趣,新闻那样说我居然还有人想要援交?为什么?」男子一阵头晕,看他缓缓拿出刀子才心想不妙,瞪大如铜铃的双眼,急着要逃走。

  凉子知道对方眼神的方向,他于是说:「不会让你逃的!」

  对方只是个女人!男子心想,只是个女人就算会武术力气也不会比男人大,他想上前抢刀子,他抓着凉子的手腕,但是右手的刀子反而更逼近他,他踢了凉子的腹部,但是凉子的力气和他平分秋色,一招侧踢让凉子把男子压在墙上,顺手将刀子扺在对方的脖子上。

  「不会让你逃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找人援交?我不懂,自己一个人不够吗?」刀口慢慢沁出血珠,凉子说出的话吹在男子耳边,他感到体内一阵灼热,连脖子的伤口都是,「你回答我啊!自己一个人不够吗?」凉子大喊,「老师没教你吗,关于自己的身体的事……」

  他的眼睛如黑耀石,没有激动的火焰只有冷静的珍珠似的双瞳。男人知道死到临头了,但是他没有放弃希望,他企图大喊也被凉子识破,刀尖刺着他的嘴唇,示意可以的话这把刀会割下你的舌头。

  「你回答我啊!」他把刀重新扺着男人的脖子,「你回答我啊!」他踏着右脚,高跟鞋的声音一时间变成死亡的倒数计时。

  「你……你…能够不杀我吗?」男子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凉子的表情十分困惑,「我?哈哈哈……」即使带着蔷薇的香气,男人也不会相信了,这次逃不过了,他才刚看过新闻报导关于一名大老板和援交女被杀的事。

  「死吧,真可惜,人只要一死,生前所做的罪过都烟消云散,即使再怎么重审翻案,当事人也不会知道的,真可惜吧……」

  「是…是…。。你说的都没错……」男子用颤抖的声音,他的口才没有好到可以劝服凉子。

  「然后,咖啡我得一个人喝了!」

  凉子一刀划破了颈动脉!

  喷出的血花流着腥臭的味道,他舔了舔喷上他的嘴唇的血,进一步把对方的脑袋割下来,锐利的刀子滴着血,墙上被血压喷的像只染血的展翅天鹅,正要高飞。凉子冷眼看着尸体,还流着温热的血液。他稍微踢了一下那颗脏脑袋。像电影中的英雄般甩甩「武器」,最后将刀子插入离身滚动的脑袋中。

  他到浴室里洗了洗弄脏的脸和手,换上干净的衣服,换下高跟鞋,穿上包包里拿出的黑色大衣。他昂首阔步离去。

  天空阴灰的突然下起雨来,附近只有小咖啡厅可以避雨杀时间,他只好点个蛋糕和咖啡坐在店里吃了。他也吃到今天冬天的第一颗草莓。

  很好吃的喔,你喜欢吃草莓,那就多吃一点!记忆里,有人这么说。

  蛋糕很甜,咖啡微带苦味,他的心情也如同雨滴般灰蒙。从背后突出尖刺,他就像蜕变得毛毛虫在潮湿的空气中羽化,就像他母亲是只在空中旋转的花燕尾蝶,就像他这个蛹还有着出生的咸湿味。但是一切都被华丽的外衣给掩盖了。

  殒落在雨中,他说,那只虫。

  

  雨下个不停,他只好趁雨小的时候招出租车回家。

  丢掉染血的衣物,回到家冲个热水澡才让身体暖了起来。

  录音机里有通留言,是国中同学齐崴留的,他希望明天星期天中午可以见面吃个饭,他同时留下了他的电话,而且还不确定是不是打对。如果打错打到饥渴的女人的家怎么办?

  他和国中同学好久没见面了,高中和大学也是,或许他就是受邀仙女被遗忘的名单。

  今晚,他吞了Loxapine、Prozac后睡着了。(注:精神安定剂和百忧解)

  ***

  他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来的,

  「齐崴!」他很高兴可以和国中的好朋友见面,即使他们毕业前都没有说话。

  但是对方好象认不出他,还在抬头张望。

  「这里!」他招了招手。

  「你……」他想说你变了好多,但是后面的话却被梁子茗外表吞没,羽毛剪似的长头发配上灰色大衣,仿佛他一个动作都会有闪光,脸的线条变得柔媚,个子也不高,难怪他认不出来了,那个词叫什么……女性化?

  「好久不见,你并没有打错电话。」齐崴戴着太阳眼镜和鸭舌帽,他知道他已经是个新出道的乐团的成员了,为他感到高兴,「那……去哪里坐坐吧?」梁子茗等着他的回答,他眨着眼睛,他知道这么做会引起的反应。

  「好,那边有一家Starbucks,可以吗?」

  「当然。」他微笑道。

  齐崴觉得比起以前那个总是长满刺的少年,他的身段变柔和了。那双手变得婉转自然,多了点女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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