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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浮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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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温厚的浅笑,看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与他青黑的发纠缠,“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因为见到你,所以我很高兴。至于第二个问题,你再喝一杯,我就告诉你。当然也不是非喝不可,我不会勉强你,也可以直接告诉你。”
顾惜朝没说什么又是一仰头,然后轻笑着给戚少商看已经空掉的酒杯。
戚少商有点责怪的说,“我又没催你,喝那么猛干什么。”
顾惜朝幽幽的笑,眼角染上了淡淡的樱色,他也不说话,只是伸出两根玉琢似的手指在戚少商眼前晃了晃,深如潭水的眸子里波光流转,散发着不自觉的蛊惑。
戚少商呆了一呆,才想起他是在问自己第二个问题,他轻叹道:“还是因为你。”
19
顾惜朝侧侧头,神情迷惑如涉世未深的孩童,忽然,他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说了句“莫名其妙。”说完衣袖一挥,转身便走。
戚少商第三次捉住顾惜朝的手腕,咬牙切齿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句话不顺你的意,你就要走。”
顾惜朝慢慢转过身来,给出一个尖刻的下巴,“我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已经给足你面子,我现在要回去了,请阁下放手。”
戚少商终于沉下脸来,“我不是要你这点面子。”
顾惜朝冷笑道,“那你还想要什么?我是要钱没有,要命也不会给你。”
戚少商看着挑眉冷笑的顾惜朝,忽然有了觉悟,他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彬彬有礼的去要肯定是得不到的。顾惜朝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他骄傲聪明,任性残忍,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只能坑蒙拐骗,巧取豪夺。想到这里,戚少商笑了,笑得很浅,却别有深意,他一把抓过桌上得酒坛,“陪我喝完这坛酒,我会放你走。”
顾惜朝睨着戚少商,嘴角似笑非笑,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是否会放过他,所以他杀人的时候才不会犹豫。
戚少商见顾惜朝抿了嘴唇,眼神凌厉而肃杀,他知道这人一定对自己已经起了杀意,可他还是豪爽的笑道:“你不过是个书生,尽管‘一表人才,气宇不凡’可酒量恐怕也不行。你不用勉强自己,只是做做样子浅尝辄止就好了。就当是你陪我喝酒。要不我喝三口,你抿一口?”
“不必。” 顾惜朝说着从戚少商手里夺过酒坛,一仰头就灌了一大口,有未尽的酒水自嘴角流下,他用衣袖草草衣一擦后,又将酒坛递给戚少商。他心里明白,最好,最直接的脱身办法,是杀了这个人,或者让他失去意识也行,和他在这里拼酒是最糟的选择。可是明白归明白,他依旧选择喝酒,就算这样做的后果会很严重,可是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无论如何,只有这个人不行。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没几个回合,酒坛就见了底。
顾惜朝一手托着已经空掉的酒坛,一边将一直被戚少商握住的手腕举到他的眼前,“你还要握到什么时候?”
戚少商这回倒是很干脆的放开了他。
顾惜朝两手撑住桌面,轻轻摇了摇头,觉得略微清醒些了,然后开始蹒跚的往外走。没走几步就撞到桌角,想要饶开桌子,结果又踢到凳子,膝盖一痛,本就发软的腿脚更是支撑不住身体,戚少商象是早就计算好了似的,在他跌倒的刹那拥住了他绵软的身子。
顾惜朝窝在戚少商的怀里,遥遥一指桌上的酒坛,得意的笑着,“我的酒量不是不行的吧?”
“是是是,公子酒量了得,在下佩服。” 戚少商一叠声的应道。
“那就好。” 顾惜朝一边说,一边扶着戚少商的肩膀想要站起来。奈何全身上下象是没了骨头般,软成一团,怎么也站不起来。
戚少商觉得自己似乎抱了一只不安分的猫,他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的,柔软的发象羽毛一样时不时扫过他的下颚,搅的他心痒痒的。终于,在顾惜朝也不晓得是第几次起身失败后,戚少商一把抱起了他。
顾惜朝看看戚少商,皱眉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戚少商平静的说道:“你看样子是走不成了,我不过是帮你一把。”
顾惜朝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戚少商淡淡道:“我没有逼你做任何事,这不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顾惜朝冷笑道:“既然如此,我走不走的了路又与你何干,你还不松手?”
戚少商说:“可是请你喝酒的人是我,你既然醉了,我就得负起照顾你的责任。”
顾惜朝一怔,忽然就笑了,手指轻轻擦着鼻梁,若又所思的说:“做捕快的是不是都觉得身系天下人的安危,所以总喜欢把‘照顾’二字挂在嘴边?不过,他没有你这么缠人就是了。”
戚少商心念一动,追问道:“他是谁?”
顾惜朝偏头一笑,眼波粼粼,流光溢彩,他冲戚少商勾了勾手指,戚少商将信将疑的附耳过去,“我就不告诉你。”这句话顾惜朝说的很轻,轻到象一阵微风拂过他的耳际,痒痒的,暖暖的。
其实戚少商已经猜到是谁,追问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可是听顾惜朝的意思,他分明是在拿他与那个男人比较,并且觉得那人要略胜他一筹,这样一想戚少商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顾惜朝一见戚少商黑了脸,反倒笑的更加开心,露出一口晶莹的小颗牙齿,显得顽劣又天真,“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给我脸色看。”
见戚少商继续沉默,顾惜朝又满不在乎的说道:“听他说我的仇人满坑满谷的,看你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不如也算你一个好了。反正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说到这里,顾惜朝拍了拍手掌,笑道:“待我回去告诉那块木头我的仇家又多了一位,他的脸色一定有趣的紧。”
戚少商盯着顾惜朝一张一合的嘴唇,珊瑚色,半透明,水润丰泽的仿佛刚经过雨水洗礼的花瓣。一直一直在说着别的男人的事,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惜朝正心情大好之时,突然发现戚少商在瞬间放大,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可言。然后,自己冰凉的嘴唇上感到了火热而柔软的压迫,他吃惊的睁大了双眼,却依然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只能听见他急迫如鼓点的心跳声。
顾惜朝被戚少商火热的舌迫得向后仰去,快要窒息的错觉让他乌黑的眼里一片水气氤氲,他第一次有了“逃不掉”的念头,就象是溺水的人,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过没顶的命运。在意识渐渐模糊,沉入黑暗的最后,他对自己说,无论追到天涯海角,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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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偶们纯情的小顾在接吻的时候不晓得换气,结果被小7亲晕过去了。
20
当戚少商的手指触到顾惜朝弯曲的膝盖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对方的肌肉一僵,其实此时他就应该有所防备的,若是别人,他也确实会有所防备。可是,他面对的是顾惜朝,而对顾惜朝他总是缺少防备,尽管被千里追杀,可他还是没有学乖,一直一直都没有学乖。
更何况,这个人刚刚还让他觉得心疼。一个让他觉得心疼的人,他又怎么会对他有所防备?
本来,一个在睡觉——喝醉了,一个在喝茶——醒醒酒,井水不犯河水。至多,就是喝茶的那个一直盯着睡觉的那个在看而已。虽然只有一个单调的背影,但他似乎看得愁肠百结,心思辗转。自下午至黄昏,自黄昏至掌灯,脸上忽喜忽忧,阴晴不定。看在旁人眼里,恐怕也只得两个字——“痴了”。
若是睡觉得继续睡,喝茶得继续喝,也就没事了,至少暂时没事。可是,喝茶的那个渐渐觉得心疼了,对着一个熟睡的人的背影开始心疼了。
一开始,戚少商只是觉得顾惜朝睡觉的姿势怪。有枕头不用,却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头埋的很低,感觉象是一只鸟儿想将头放在翅膀下一样,不同的是,鸟儿是为了梳理羽毛,而他似乎是想籍此逃避什么。不仅如此,顾惜朝的整个身子都是蜷着的,从后面看只见一个窄窄的后背。
乍一看,戚少商还笑顾惜朝睡得象个|乳臭未干得小孩子,可是看得久了,戚少商便觉得自己错了,却并没有全错。顾惜朝的确睡得象个小孩子,可是却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无依无靠,赤手空拳,面对世态炎凉,风吹雨打,只能绷紧了单薄的后背去抵挡。即便挡不住,除了背过身去假装看不见之外,却也无处可躲。
戚少商不禁轻轻叹息,心疼之余就想为他做些什么,于是便走到床边想把顾惜朝蜷曲的双腿扳直。他虽然从未这么睡过,但想也知道这种睡姿是极不舒服的。
他只是想让他睡得舒服些罢了,却意外的重温了顾惜朝身上久违的杀气,一如那个时候他咬紧了一口银牙,森然肃杀的说道:“你即使放过我,我也还是要杀你的。”
令戚少商转不过弯的是,明明是同一个人,前一刻还是单薄荏弱,怎么一转眼就杀气凛凛。他愣了一愣,可顾惜朝发出的银针却不会陪他一起愣,等他反应过来要闪避的时候,只勉强避开射向眉心的一枚。但身上的几处要|穴却已被其余的银针封住,动弹不得。
而此时顾惜朝已经翻身坐起,却看也没看戚少商一眼,直接伏在床沿干呕起来。
戚少商这才想到,顾惜朝方才的一击之所以如此迅速,恐怕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思考,完全出于自卫的本能。
顾惜朝伏在床边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戚少商忍不住说:“你这又是何苦,没酒量还喝那么多,最后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哎,你那样呕是不行的,要用手指——”
戚少商话还没说完,却见正呕的死去活来的顾惜朝猛一抬头,眼似寒潭之水,目光泠泠,厉喝一声:“你闭嘴!”
戚少商突然被顾惜朝狠狠一瞪,还以为自己哪句话又得罪他了,也没细想便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停了一停,戚少商才回过味来,自己方才的话分明没有半句错的,这一句“你闭嘴”实在被吼得冤枉。待要反驳几句,却见顾惜朝深锁了眉头斜依着床柱,紧紧的闭了眼,浓黑如墨的睫毛微微低垂,映着白到半透明的皮肤,只觉可怜可爱,方才的戾气是一丝也无,这计较的念头便又淡了。
顾惜朝许久都没有再说话,若不是见他渐渐舒展了眉头,戚少商几乎要以为他是不是又睡过去了。可是,那眉头一舒展,顾惜朝玉白的脸就只剩了没有表情的表情。戚少商虽不忍见他蹙眉难受,可脸上有了七情六欲,便是沾了人间烟火,有活着的感觉。不象现在这样,动也不动,虽说眉目如画,煞是好看,可是这种好看,就象是山间缭绕的云雾,待到日头一出,太阳一照,便散得无影无踪,留也留不住。
戚少商看得心里发慌,忍不住唤道:“哎,你没事吧?”
隔了一会儿,顾惜朝才微抬眼帘看了戚少商一眼,声音有些懒,淡淡道:“我若没事,你就会有事。”
戚少商见顾惜朝抿了唇,嘴角有一个小涡,在烛光的映照下有微妙的阴影,一见之下几乎要以为他在浅笑。可是,他方才看他的那一眼却象是剑锋掠过脸颊,带着不祥的凉意。
面对顾惜朝的时候,戚少商常常显得有点后知后觉,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他本身还是个极聪明的人。当下他便明白,顾惜朝若没事的话,再出手便是第三次,事不过三,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21
铁手从如山的公文中抬起头来,忽然发现院中的梧桐树叶已经落了大半,而枝头仅剩的几片也在时不时掠过的秋风中瑟缩着,摇摇欲坠。
看着看着,铁手不由得想,这般清冷萧瑟,沉静肃杀的景致倒是挺适合给那人做背景的。
想那人的年纪至多也就二十出头吧,旁人在这个时候正是春风得意青衫薄,而他身上却始终透着几分凉薄。
铁手记得,那人病刚好时常常怔怔的发呆。虽说是失忆,但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却都是明利的,有时甚至明利到尖利的程度。可一旦发起呆来,却又意外的有一种柔软的姿态,象一株植物,安静柔和。说是发呆也不确切,你若是跟他说话,他也是有问有答,只是偶尔看你一眼,那眼神却是虚的——什么都没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冷冷的,淡淡的。看得铁手心里莫名的烦躁,直想抓着他的肩膀拼命的摇,非得摇出点喜怒哀乐来才好。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铁手待顾惜朝的原则是,只要人不死就无大碍,多余的事不必做。至于哪些事情是多余的,铁手自认为心里是清楚的。
再者,顾惜朝虽然身材颀长,却还是少年人的骨架,肩不够宽,胸不够厚,铁手怕自己力气一大,就把他给摇散了。
倒不是说顾惜朝有多么多么的弱,相反的,怕是极刚易折。
铁手放下笔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天,想也该给那人送些衣服了。
来到竹舍的时候,顾惜朝不在,霁月说是出去散步了。铁手点点头说:“那我等他一下。”
霁月的神色却有些踌躇说:“可能会要很久。”
铁手别有深意的笑了一笑说:“我知道。你忘了,你没来之前一直是我在照顾他,那时侯我就知道他散步总是要散很久的。”
顾惜朝第一次“散步”归来的时候,铁手什么也没问,只说:“我说过,我保你仅限于这片竹林,如果你涉足江湖半步,我会亲手杀你。”
“哦。” 顾惜朝漫应了一声,绕过他,将手中的一摞书放上书架。
见顾惜朝如此的漫不经心,铁手觉得自己方才的义正词严简直好笑,不禁问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顾惜朝继续背对着他整理书架,悠然道:“明白。一旦涉足江湖就只有死路一条,是不是?不过,我只是散步而已。”
顾惜朝转过身来,迎上铁手凌厉的目光,笑得云淡风清,“莫非散步就算涉足江湖了,也要死?”
铁手静默了半晌才说:“不算。可是你的处境并不适合散步。”铁手把顾惜朝救回来以后,并未对这个“千年祸害”严防死守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觉得,话已经说到这分上了,只要你顾惜朝不嫌命长,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着,别再招摇过市。要知道失忆的只是你顾惜朝,又不是你的仇家!
“呵!我的处境。” 顾惜朝轻笑着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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