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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香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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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李先生低头不看他。 

  “对哦,你们这行客户资料都要保密的。”潘小闲想起点什么,凑到他肩膀上,低声问:“你是帮丘律师干活不是帮东昌干活对吧?” 

  李先生有点惊讶的睁大眼看他。有个人出现在他身后,两手穿过腋下,抱住他挪到一边去。闵正泽看着李先生,他使劲低着头,脊背微微有点发抖。 

  潘小闲看着李先生收在袖子里的手,忽然意识到他真正的目标。他也有点发抖,热烈的期待起来。 

  这场奇妙的对峙是被闵肖义高声大叫着打破的,“操!又给石光海班死仆街溜了!抓住几条仔,没打就尿了,屁都说不出!” 

  闵正泽回过头去,李先生趁机对潘小闲点点头,转身从后门走了。潘小闲挥着手,喊:“李先生再见!” 

  “死靓仔发什么骚呢?”闵肖义瞪着眼睛看他。 

  “义哥,”潘小闲怪笑起来,捏着嗓子,一字一句的低声说:“谁都行,除了你们姓闵的。” 

  闵肖义下意识的一拳砸向他的脸,闵正泽伸手拦住,不耐烦的瞥了两个人一眼,拽着潘小闲走出去。潘小闲回过头,对着闵肖义比了个小指,直直往下戳。 

  17 

  风雨如晦。 

  在一个雨天,潘小闲无比深刻的认识到闵正泽的耐心。他像是结网的蜘蛛,一直安静的踞守着,观望,然后选择一个时机让一切付出代价。 

  早上出门的时候,归诗卉也已经下楼了,一身纯白的套装,以完美的直角姿态坐在餐桌边,正在喝一份玉米浓汤。她显得专注而优雅,没有往这边看过一眼。 

  门外稀稀落落的飘着雨,保镖看见闵正泽过来就撑起伞,黑色的大伞。潘小闲面前也撑开了一把,大部分视线被遮挡住,眼角忽然瞥到点什么。他往后仰了仰身体,看向餐厅那边。有个保镖大步走过去,站在归诗卉背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抢,装了消音器的枪管抵在她后脑上。 

  潘小闲睁大眼睛,发不出声音。短促的一声枪响,归诗卉的脑袋栽在汤盆里,奶白色的汤迅速染红,不断的溢出来。保镖把枪收到怀里走回原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潘小闲怔在原地,冷意从脊骨蹿上来。闵正泽伸手扳过他的下巴,说:“走吧,今天很多事。” 

  田家炜是半路上的车,在娱乐城门口。外面雨越下越大,密集的雨线垂直砸下来,隆隆的响。田家炜关上车门,车内密封良好,雨声低成一种隐约的嗡鸣。 

  他上车之后就在不停的接电话,简短的几句,然后说声“知道了”。最后他把手机送到闵正泽面前,说:“正哥,都搞定了。”“好。”闵正泽低头看看手机,抬眼问询。 

  “归局长的电话。”田家炜补充了一句。 

  闵正泽拿起手机,电话那头很吵,像是什么人在发火。他沉默的听了一阵,平静的说:“爸爸,很遗憾阿诗被卷进来,我会尽快跟和兴了结这件事。” 

  那头又高声吵起来,闵正泽挂上电话,递回给田家炜。 

  车子停在区政府转过去那条小街,白色的律师楼下。丘律师对他们的到来像是早有准备,又像是有点慌乱。他站在办公桌后面,两手都拿着电话,眼镜有点歪。他看着闵正泽走到跟前,缓缓放下电话,坐回椅子上。 

  “闵厚生留下的人手,至今还有一半在你手里抓着。想让我走个过场,再扶阿义起来,这我知道。你直接让我下台也没什么不能谈的,找人来作掉我,然后推到和兴头上,就是你的不对了。” 

  “阿正,话不可以乱讲。”丘律师的脸色有点难看。 

  “操!你当我瞎的?”闵正泽坐到他对面,桌上一台电话刺耳的响起来,他拿起来摔到墙上。“今天是月底,正好清盘,你手下有几条人现在就有几条尸。你还是少接点电话,对心脏不好。” 

  丘律师铁青着脸,说不出话。 

  闵正泽接过田家炜递到手里的枪,低着头,仔细的旋上消音器。他两个手肘撑在桌子上,枪口懒懒的指着丘律师。“说,你找的那个人什么来路,在哪?” 

  丘律师摘掉眼镜,两根手指捏了捏眉心。他对着闵正泽笑起来,满脸的竖纹展开了,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他舒服的仰靠在椅背上,笑着说:“阿正,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前我是不肯信的,到今天,我信。” 

  闵正泽站起来,转身之前开了枪。子弹射入丘律师脑壳的时候,他闭着眼,低声嘟囔着一句话:“厚生要是看到现在的你,说不定挺开心。” 

  潘小闲专注的看着丘律师,他微张着嘴,血迹从额头披下来,慢慢遮过脸上凝固的笑容。 

  潘小闲一直有点恍恍忽忽的,仿佛眼前的雨下到了脑子里。轰鸣着,没有空间思考。他跟着闵正泽下楼,上车,回到东华大厦顶上的公寓。田家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还有很多后续要处理。闵正泽始终是平常的样子,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志得意满。 

  他站在洗手间仔细的搓洗开过枪的手,硝烟味让他有点不舒服。 

  潘小闲站在他身后不远,定定的望着镜子里的人。闵正泽转身抱住他,放到洗手台上。他一手伸进领口,一手拽开他的裤子。潘小闲惊觉到什么,回过神来,几乎是胆战心惊的望了闵正泽一眼。 

  这个姿势,那天夜里,他正抱着归诗卉。 

  闵正泽低头吻他,一手把他一条腿抬到台子上。潘小闲感觉到屈辱和恐惧,眼前这个人平静、温柔、无比陌生。潘小闲低头看着他抚摸在胸口的手,沾着洗手液白色的泡沫。于是归诗卉脑袋下面的那碗汤呈现在眼前,白色的汤,红色的血,翻涌而来。 

  “啊——” 

  闵正泽进入了他,他死死抓住他的肩膀,痛叫出来。 

  18 

  曾经,有一个伤感故事。 

  闵肖义跟几个大圈仔去下川岛玩了几天,回来的路上才收到风。他先是去了山上大屋,谁都没见着,他痛打了说话的佣人,把大屋能砸的东西又砸了一遍。然后驱车冲回东华大厦,直上顶楼。 

  “是谁杀了她——” 

  闵肖义踹开门,脸红脖子粗的吼起来,整个公寓跟着轰然作响。田家炜从楼下赶上来,走到他身后说:“义哥,你冷静点!正哥正在跟和兴的人谈判,这次的事他们要给个交代!” 

  “和兴班死仆街!老子要他们全都给我死!说!他们在哪?” 

  “义哥,你冷静点!这件事正哥会处理。” 

  田家炜领着人堵在门口,费尽口舌的劝他。闵肖义完全听不进谁说了什么,他在客厅里兜圈子,像困兽一样,血红着眼睛瞪视周围的一切。他捞起沙发旁边的立灯,用力拽掉插头,掂在手里,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人。 

  田家炜安静下来,咽了一口。 

  潘小闲正在阳台抽烟,听见外头消停了,他往后倒了一下椅子,拉开门探头进来。客厅里的人同时看向他探进来的脑袋。 

  闵肖义抓着立灯,恶狠狠的瞪着他。 

  潘小闲发现这里还远没有消停,他转过头吐了个烟圈,拉上门继续呆着去了。闵肖义很轻易就被他的态度完全激怒,他把立灯砸进茶几,走过去强行拽开阳台的门。力气用的太大,一扇门脱开下轨,歪斜在一边。 

  潘小闲抬头看他,没等他反应过来,闵肖义已经抓着他的头发拽起来,压到阳台围栏上。一瞬的功夫,潘小闲的上半身就挂在阳台外面,脸冲着32层楼下的地面。 

  “死靓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我手一松,看你怎么蹦达!” 

  又是熟悉的场景扑面而来,潘小闲觉得讽刺,他在贴着楼面疾速吹过的风里笑起来,虽然倒挂着笑有点困难,也还是不停的笑下去。 

  田家炜领着几个保镖冲过来,七手八脚的拉着闵肖义,他跟他们扭打在一起。他手一松,田家炜赶紧扑上来拽住潘小闲,半天才拖回来,摔到阳台地面上。两个人对视一眼,潘小闲脸上挂着笑,田家炜瞪着他,骂了一句。 

  闵肖义被五个人按在地下,他半跪着,单调的吼一个音。“啊——”吼声很粗,逐渐显得嘶哑,最后变成了凄厉。 

  “义哥。”田家炜叫了一声。 

  “滚!都他妈给我滚!”闵肖义没有抬头,骂声闷着。田家炜示意保镖松手走出去,他拽了潘小闲一把,也往外走。潘小闲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转头看了闵肖义一眼。 

  他趴在地下不动,事实上,他爱的女人死了,而他无事可做。 

  潘小闲走到他身边站住,低声说:“义哥,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跟你?” 

  闵肖义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带着红血丝,衬得眼圈也有点红,这样子有点接近脆弱。潘小闲俯身凑到他耳边,慢慢说:“她说,因为你只有一个睾丸。” 

  田家炜看见阳台上又打起来,伸手拍拍脑壳,头疼。他正要招手让人过去,一个人从他身边经过,伸手拦住。 

  闵正泽走到阳台门口,正看见闵肖义一拳把潘小闲打倒在地,抬脚踹他肚子。他左眼被潘小闲打了,血糊了半边脸,完全没有看到闵正泽进来。等到闵正泽的拳头到了眼前,他有点蒙了,鼻子像是被飞速而来的沙袋正面撞击,巨大的冲力让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摔倒。 

  闵正泽拉潘小闲起来,他捂着肚子还是要踹闵肖义。闵正泽抱住他的腰,抗到肩膀上走回屋里去。 

  闵肖义摔得很重,半天才缓缓爬起来,鼻梁可能断了,不停滴血。田家炜凑到他身边递纸巾,他打掉了他的手,自己抹了一把,血在脸上抹开更多。 

  他看着闵正泽的背影,这是他哥。无论如何,他敬爱闵正泽,他比他聪明,他比他会读书,他进行格斗训练的时候,闵正泽被爸爸叫来陪练,很快也比他练的更好。他很少介意这些事,做人只需要过得快活。闵正泽当会计那些年,他在四处打架和玩,也没有想过继承什么的。归诗卉第一次作为他的未婚妻被领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喜欢她。后来她嫁给闵正泽,他还是喜欢她,还是敬爱闵正泽。 

  这些事,有什么好介意的? 

  左眼充血了,看过去,那个不断走远的背影成为一片血红里最深的红色。 

  闵正泽把潘小闲放到床上,轻着手解开衣服,脱裤子的时候他抽了口冷气。闵肖义那一脚踹得很狠,是小腹下面的要害。 

  裤子拉下来,看到那东西有点血肿,挺立着,微微颤抖。闵正泽伸手挨了一下。“疼?”“操!踢你一脚试试!”“自找的。”“哼!” 

  “小闲,”闵正泽抬头看他,“当贱人好玩不?” 

  “好玩。”潘小闲抿着嘴笑起来。 

  他伸手勾住闵正泽的脖子,拽低了用舌头舔他的嘴唇。两条腿环到他腰上,一手去解他的皮带。闵正泽推倒他,手里还没放开,微微用力一捏,他惨叫着弹起来。 

  “闵正泽,我操你妈!” 

  闵正泽低头看着他下身,分开两条腿,凑上去慢慢插入。新增的痛感完全没有起到转移痛苦的作用,它们叠加起来,像是生锈的锯条一样两端拉扯,切割着神经。 

  潘小闲眯着眼,陷入虚弱的混沌里。他发梦一样笑,嘴角扯起一个暧昧的弧度,说:“闵正泽,操你老婆。” 

  19 

  走了就不牛逼了。 

  新来的啤酒妹看起来非常眼熟。潘小闲坐在对街的榕树下的水泥坛子上,隔着几个卖翻版碟的看过去,天黑之后,快餐店开始改作大排挡。红色灯箱插上电亮起来,门口步行道上摆出桌椅,人不多,生意真不如以前好。 

  潘小闲想了想,那块窗台下面的店名牌子好像没有搬过来。以前是不显眼,现在大排挡没有名字了。 

  卖碟的已经收工,这边的街道上全冷清下来。对面才开始热闹,一群乡党正在喝酒吹水,啤酒妹拿着酒牌站在边上,被摸了屁股,她尖声叫着撒娇。一群男人笑起来。她身材很正,前突后翘,一头卷发染成金色,灯光下像是葵花一样盛开。 

  潘小闲觉得眼睛痛,他嘴里一直叼着烟,熏眼。他摘下烟头弹开,又点上一根,没有吸,纯粹烧烟。 

  潘建伟站在快餐店门口,笑呵呵的看着客人。后来有几个人拉着他走,他摆着手不肯去,有人凑到他跟前说了什么,他回头看了看店里,还是跟他们走了。 

  潘小闲又踩灭了一个烟头,鞋底沾着些糊味。他看着潘建伟跟那几个乡党上了摩托车,几乎要迈步走过去了。心里面想过去,腿也在跃跃欲试,结果还是坐在原地,想法闷在身体里,抽痛一样。 

  有人安静的站在他身后,伸手按在他脖颈里,揉捏了两把。很贴心的动作。随后,那手又莫名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潘小闲低着头往前躲,后脑勺给拍了一巴掌,啪一声脆响。他立刻就想跳起来,闵正泽按住他肩膀,伏在他身上说话。“这是你大哥?他最近跟人在和兴的场子玩,让他小心点。”闵正泽少有的罗嗦,还又补了一句:“要不要帮手摆平?” 

  “你怎么摆?再把他找到东昌的场子去赌?”潘小闲笑起来。 

  “我斩了他的手好不好?”闵正泽也笑。 

  潘小闲把烟头摁在他手背上。闵正泽手抽得算及时,还是烫了一下。潘小闲拉过他的手,用力捏。闵正泽觉得痛,更觉得有趣。他拉着潘小闲起来,贴身抱紧,头凑在他耳边,说:“你来这,还想等谁呢?” 

  “老子等你呀。”潘小闲吻住他的嘴。 

  李先生往常会在巷子口的榕树下站着。李先生在附近的快餐店叫外卖。东昌花了大力气查丘律师留下的人,也许他已经离开,消声匿迹。没有任何依据,也没有任何把握,只不过来这里看看。 

  对街一栋老旧的公寓,顶层是七楼,零星亮着灯。一扇暗色的窗户后面,有人伸手拨开百叶窗的缝隙,望着街道对面榕树下。 

  一辆车,几个保镖,还有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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