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5 黑山监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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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监狱
黑山监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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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告读者：这是一篇带有黑色色彩的同志文学作品，本故事设定的监狱环境完全是为了故事情节发展的需要，因此，请您用纯同志文学的眼光欣赏，不要同司法做任何联系。
作品最早发表在香港的《鲜》文学网的东北虎专栏（东北虎洞｜｜｜｜穴）中，现在发表的是第四稿，是文化大革命版的，主要是为感谢《我们的世界》以及这里的读者朋友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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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
　　　小毛一丝不褂的站在管教的办公室里，面对着炕上七躺八歪的四、五个管教：他们的脸上都肆无忌惮的显露出邪恶的笑容，一个年纪大些满脸落腮胡子的管教手里捏着一块报纸，正在把旱烟沫子向纸上撒，然后转动着纸卷，捻成了一支自制的烟卷，他把那支烟卷的头用牙齿咬掉，吐到地上。他旁边是一个带眼镜的，他的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听诊器的橡皮管子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他在嗓子眼里哼哼着毛主席语录歌曲。在落腮胡子的另一边斜躺着一个中年管教，正在用一个指甲刀夹着下巴颏上残留的胡子。炕沿上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管教，他兴奋异常，眼睛里闪烁着激动难耐的光芒。
　　　虽然外面刮着东北特有的大烟炮，那满天飞舞的雪花遮天盖日的，可屋里却不冷。炕的边上是个火炉子，里面燃烧的大块的松木，噼吧做响，一股股的热气在屋子里盘旋着，使得那本来就有些淫荡的人们完全笼罩在了一种暖融融的叫人想入非非的狎邪氛围里。
　　　唯一叫人感到严肃点的是办公室的正面墙上那张端端正正贴着的毛主席像和毛主席像两边贴着的白底黑字的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毛的脸对着毛主席像，他的神情有些复杂，里面有尊敬、有恐惧、还有一丝的羞涩。除了在洗澡塘子外，他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的人光着身体过。因此他有一种羞辱感，两手不自然的捂在生殖器上。
　　　“操，捂什么啊？谁没有啊！”那个年纪轻的管教踢了小毛的屁股一脚“把手放下！”他厉声的喊着。小毛的屁股挨了一脚，火辣辣的疼，他乖乖的放下手。
　　　　　中年管教手里捏着一本毛主席语录，向小毛比画了一下：“背老三段！”
　　　　小毛两手的中指贴在两腿上，笔直的站着，用无比崇敬的声音背着：“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XXX，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小毛背完了毛主席语录，那个年纪小点的管教叫道：“会跳忠字舞吗？”
　　　　小毛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和他说话的管教：“就会一点点儿。”
　　　　“学生还不会忠字舞？你他妈了个逼的唬谁呀？”
　　　　中年管教插话问：“那你会哪一段啊？”
　　　　“就是《敬爱的毛主席》。”
　　　　“好，就来这一段！跳得卖力气点！如果你跳不好，就是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不忠！这可是阶级立场问题！严重就加你刑！”中年管教的声音很威严，字字掷地有声。
　　　　小毛扫了几个管教一眼：“现在跳吗？”
　　　　“跳！”
　　　　小毛的嘴里唱着：“敬爱的毛主席，我们心中的红太阳。。。。。。”他随着歌声舞动着手臂，在唱到了红太阳时，两只手还高高的扬起，身体向前倾着。随着他身体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下面的生殖器随着身体的上下运动而摆动着。
　　　　年纪大的管教捂着嘴笑弯了腰，一个戴眼镜的管教干脆跑到了外面放声的大笑。
　　　　当小毛唱到“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的时候，生殖器被他甩动的几乎勃起了。
　　　　管教们热烈的鼓掌，年纪小的管教迈着四方步走到了小毛跟前：“跳的还可以，就是对毛主席的感情还没有表达出来，比如最后这句‘我们衷心祝愿您老人家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吧，你的两脚应该腾空，体现出对毛主席热烈的感情来！你刚才跳的还不够高，你把这段再来一遍。”
　　　　小毛按着管教的训导又重复的跳了一遍，到最后的那几句时，他努力的向高拔着身体，嘴里每发出一个字，生殖器就向上跃动一下，因为跳的高，那东西有几下弹在肚皮上，发出了吧嗒吧嗒的声音。
　　　　年纪大的管教指着年纪小的管教捂着肚子笑着说：“**！以后就管你叫导演吧！”
　　　　戴眼镜的管教说：“**！他哪是什么鸡芭导演啊他应该是‘捣眼’！”
　　　　中年管教看忠字舞跳完了，没啥节目了，就冲小毛说：“注意！听我的口令！立。。。。。正！”
　　　　小毛立刻收拢了腿，挺起胸，目视前方。
　　　　“向右。。。。。。转！”“向左。。。。。转！”“向后。。。。。转！”
　　　　折腾了一阵子以后，几个管教有些累了，那种新鲜感也没有了。
　　　　年纪大的管教这才用公鸭嗓子问：“你，多大了？”
　　　　“16。”　
　　　　“他**，我说怎么没长几根毛呢！”
　　　　“哈哈哈。。。”　
　　　　“我16那暂都结婚了。”
　　　　“**，你是早熟啊！”
　　　　“过去都那样啊，我表哥13就结婚了！”
　　　　“13还清水罐子呐，什么鸡芭都没有呢！”
　　　　“那女的可跟着倒霉了，和守活寡没两样！”
　　　　　几个人大笑了起来。
　　　　　每个进入黑山监狱的犯人都会在这里被脱的象刚刚从娘的肚子里爬出来一样，然后换上那青一色的灰了吧叽的囚服。管教们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他们喜欢看那些犯人在进监狱以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当着他们的面，低三下四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扒下来，光着屁股听他们的训叱。他们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平衡，他们好象是金銮殿上的皇帝，对着犯人发号施令，犯人们是那么的卑躬屈膝，是那么的俯首帖耳。每当管教们看着那些穿的人模人样的人脱的一丝不挂时，就会产生亢奋，他们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虐待心理。
　　　　　　一个中年的管教走到小毛的面前。旁边那个年轻的管教咧嘴嘻笑着说“你让我们的胡军医检查一下身体，看看你有没有传染病。”另一个满脸落腮胡的管教捂着嘴憋不住笑出声来。
　　　　那个被称为胡军医的就是那个戴眼镜的，他憋着笑，扒开小毛的眼睛，看了看说“还行，没有砂眼。”他又让小毛张开嘴，说“啊”，小毛“啊”了几声，他看见军医根本就没看他的嗓子，而是冲旁边年轻的管教笑着说：“牛军医，下面的你检查吧。”姓牛的年轻管教顿了顿嗓子，一本正经的用手拍了拍小毛的肩膀，后退了几步，眯起眼睛看着小毛。胡军医在一旁笑了起来：“**！你是在检查身体呢，还是在挑对象呢？”炕上其他的人也大笑起来。
　　　　胡军医又开始了检查。他指了指小毛下面说：“扒开。”小毛楞了一下，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屁股上已挨了一脚“操！叫你扒开鸡芭，你没听见啊！”那个年轻的骂。胡军医抓过小毛的生殖器，用大拇指和食指扒开了小毛的包皮，小毛那粉红色的**头从包皮里一点点的露了出来。炕上的人已经都站到了周围，他们有的模小毛的肩膀，有的模小毛的大腿，有的模小毛的屁股。胡军医用手按了按小毛的肩膀：“哈腰！”
　　　小毛明白了这里的规矩：不管你是否理解他们干什么，你只有两个字“服从”！他哈下腰。
　　　　胡军医从上衣的兜里拿出钢笔，然后扒开小毛的屁股，一下把钢笔插了进去，小毛“啊！”了一声，疼的蹲了下去。
　　　　“好了，没痔疮！”他踢了小毛一脚“行了，别装了，起来吧！”
　　　　　年轻的管教问那个落腮胡子“搁哪个号？”落腮胡子略微沉思了一下，小声说：“还是13号吧。”年轻的笑了笑说：“可够这小子呛的！”
　　　　　年轻的管教从标有“13”的柜子里掏出了一套褶褶巴巴的很埋汰的灰色的囚服，扔给小毛。小毛往身上穿，那上衣太大了，咣了咣当的，好象挂在衣服架上似的；裤子的屁股上漏了有碗口那么大个洞，小毛拿给那年轻的管教看，意思是能不能换一件。年轻的管教不耐烦的说“将就着穿吧！这都没有了，如果你明天来，就只好光腚了！”
　　　　其他的管教笑了起来，落腮胡子说：“这多方便啊，拉屎不用脱裤子，还凉快啊，哈哈哈。。。”大家一起狂笑起来。
　　　　小毛向外走，裤裆下，生殖器和睾丸、屁股看个一清二楚，就好象是开裆裤。
（02）　
　　　　　　　　　　　　　　　　　　　002
　　　　黑山监狱是顺山而建的，极不规矩。因为山的走势是南北向的，南窄北宽，因此在向阳的南面变成了很狭窄的三角的角。所以黑山监狱的有三十多间房屋，而正房却只有两间。
　　　　如果你坐着飞机从高空去俯视黑山监狱，你看到的是一个等腰的三角形牢房。许多的管教把这里戏称为金三角。
　　　　黑山监狱共有24个牢房，24个牢房有24个马牙子。马牙子是犯人给牢房的头起的名。马牙子也是犯人，但他们大多是膀大要圆，心狠手辣，是在牢房里打出来的。虽然没有谁去任命马牙子，但为了的犯人还是管教几乎都默认了。
　　　　13号牢房的88号是黑山监狱里出名的马牙子。人们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提起88号来，无论是谁都会心惊肉跳。时间一长，人们都忘了他是谁，而把88本来的平声逐渐演变成了四声，利用谐音变成了“爸爸”。大了一辈，自然就和一般的人不一样了。
　　　　那是88号来的前一天，监狱长落腮胡子接到了一个邮包，打开一看，他差点吓个跟头，那是一罗正正齐齐的三打人民币。
　　　　　面对这个新来的犯人，落腮胡子仔细的打量着：他个头不高，身体也不健壮，白白的刀条脸上镶了一双很有型的眉毛，下面是一对炯炯有神的不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上有个不太明显的刀疤。他没有一点的犯人像，却有一丝清秀的感觉，他面带微笑，和言悦目，倒有点象个知识分子。落腮胡子知道来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了，因此他对88号是高看了一眼。
　　　　　88号不但没有受到了刚进监狱的虐待，还分到了13号牢房。13号牢房是黑山监狱里唯一的一个朝阳的房间，无论黑山的冬天是零下38。9度还是刮起了满天的大烟炮，这里都温暖如春。
　　　　　13号牢房原来有18个犯人，密密麻麻的犯人挤满了上下铺，就如同装豆包一样。88号来了以后，这里逐渐的减少到了10个犯人。
　　　　这10个犯人竟有两个是88号的同案犯，一个是人高马大的王彪，虽然才20多岁，但狗尿苔不济，长在了金銮殿上，看在88号的面子上，人们都称他彪哥；另一个是50多岁的桂志谋，你可别看他罗圈腿，猴头鼠脑的什么本事没有，他的鬼点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们背后叫他“鬼子谋”
，可当面都叫他谋叔。88号有了这哼哈二将，如虎添翼。
　　　　　最叫落腮胡子狱长佩服的是，去年监狱有几个重刑犯人闹事，88号一出面，立刻烟消云散。落腮胡子和狱警们不仅是佩服，而且是有点害怕了。
　　　　　后来他们又听说88号是个高干子女，因为误伤人命而坐了牢；还有人说他是黑社会的，有人命；也有人说他是某造反团的头头，因为派别而进了监。不管怎么样，落腮胡子和管教们都把他当成了佳宾一样看待，甚至有点巴结的味道。
　　　　犯人们惧怕和尊敬他一是因为他平息了那场狱中的闹事，更重要的是他出头解决了犯人的伙食问题，每星期有了一顿肉；犯人们把13号牢房看成了是党中央，是监狱　的中南海。犯人们对他的感激就好象贫下中农对毛主席的感情一样。
　　　　13号牢房的其他人除了彪子和鬼子谋以外，是清一色的小伙子，他们最大的22岁，最小的18岁。他们出奇的漂亮，一个胜一个，如果不是在监狱，人们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哪个文艺团体的。
　　　　其实管教们是知道的，88号是条汉子，但他有他的喜怒哀乐，他有他的喜好，大家只是心照不宣。
　　　　　就在小毛到黑山监狱的一个星期前，一场大雪把黑山监狱染白了，除了那涂成黑色的墙壁，整个黑山好象被裹在了白棉絮里一样。
　　　　88号站在被阳光塞满了的窗户前，眯缝着眼睛看着外面因为雪而反射的刺眼的白光。他好象看到了什么，用醇厚的男中音对鬼子谋说：“看吧，有好戏拉。”
　　　　鬼子谋朝窗外看，一个中年管教领着一个男孩向监狱来了，他们踩在没脚脖子深的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鬼子谋阴笑着说“又有荤腥了。”
　　　　彪子也凑了过来“那小子顶多有21、2吧。”88号点点头。
　　　　被编为203号的犯人是个21岁的小伙子，因为抢劫被判了10年，他被管教推进了13号牢房“去吧，这个屋可是朝阳的，可暖和了，冬天不着罪。”
　　　　88号打量着面前这个有点桀骜不驯的小子，203号也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态用眼睛乜斜着他。
　　　　彪子嘲笑的说：“203号，哈哈哈！你是邵剑波啊，是《林海雪原》的英雄啊，是《智取威虎山》的功臣啊，怎么跑这里来拉！哈哈哈！”
　　　　鬼子谋还哼哼着革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里的选段：“我们是工农子弟兵，来到深山，要消灭反动派，改地换天。。。。。。。”
　　　　　其他人一起起哄的大笑。
　　　　　有俩犯人还学着杨子荣和坐山雕的对白：“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腰。。。。。。”
　　　　　他们每叫喊一句，犯人们的掀起一股笑的浪涛。
　　　　“笑个鸡芭毛！”203满脸的怒气。
　　　　　“你他**在和谁说话啊？”彪子逼视着203。
　　　　　203扬着头，并不示弱。
　　　　　彪子上去一拳打在了203的脸上“我叫你他**嘴不干净！**是不是用尿戒子给你擦嘴拉！”
　　　　　203的脸立刻就象馒头一样肿了起来。
　　　　　88号忙用胳膊挡住彪子“别，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怎么这样啊？”他端起那孩子的下巴说“瞧，这么好看的小脸叫你给弄成什么样了！”203向一边一甩头，决犟的藐视着8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