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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剑圣-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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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艾梨莎满脸疑惑的说道。
索林汉仰起头；轻叹道：“曾经是。那时候我年轻气盛；自认为斗气无敌；于是四处作恶；后来被你的父亲击败。但他没有杀我；而是用他高贵的品格感染我。然后我就心甘情愿的跟随在他身边；做一个骑士队长侍从。我侍从不属于黎明之翼；我的命只属于你父亲。后来；你的父亲放弃了骑士身份；成为了光落镇镇长；我才做了这里的铁匠。这段往事；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艾梨莎喃喃的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这才明白索林汉为什么一直酗酒；这些年来；他一直就像是被拴上链条的老虎；只有沙场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如果能活下去——”
艾梨莎对此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但她仍坚持的说道：“如果能活下去；我一定会带你重回战场。”
索林汉笑着说道：“之前能够跟你父亲；现在又能跟你并肩作战；我这一辈子已经很值。”
艾梨莎眼睛一热；郑重的说道：“能够跟你并肩作战；同样是我的光荣。
索林汉慢慢的跪倒在地；将满是血污的脖颈伸了出来；“我已经没斗气和体力了；可我不想让那群翼手龙当点心吃掉；来吧；把你的重剑举起来；在我这砍一刀。”
艾梨莎猛的一怔；然后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重剑。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重剑在她的手中微微颤动。
索林汉笑着的说道：“别磨磨蹭蹭的了；别让我把你当成没蛋的娘们。”
艾梨莎知道这是索林汉在激她。就算是真的骂她；她也不会生气。索林汉从小看着她长大；比亲人还要亲；她怎么能忍心砍掉亲人的头颅？
自从她手握重剑以来；还从来没觉得这把武器的分量这么重；重的她无法承受。她想忍住颤抖；忍住滚落在脸颊的眼泪；可她做不到。
“我本来就是个娘们。”
她放下的重剑；声音变得嘶哑：“如果你认为自己够爷们的话；就站身来；拿出你压抑了十几年的斗志跟翼手龙战死吧”
“你……”索林汉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年轻的学徒佐尔看到他们的举动；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师傅；你不要放弃；雷加会救我们的。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这里还有一袋酒——”
听到有酒；索林汉脸上的颓丧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用力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怒骂道：“早说有酒；我还至于这样吗？快让我来一口；我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佐尔急忙将藏在身后的酒袋拿了出来；往索林汉的手里送去——
突然间；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划破夜空。凄厉的声调让人毛骨悚然；佐尔差点将手中的酒袋扔到地上。
所有的翼手龙都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狭长的眼睛全都转到翼龙女妖的方向
翼龙女妖颤抖的站在那里；咬着牙齿；费劲的喘息着。她的身体痛苦的向前弓着；腰肢不甘心的扭动着；但她的双臂却被反拧在背后；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无法将双臂分开一丝一毫。她的两乳垂在胸前；随着她的反抗上下颤动；但那把锋利的匕首；此刻却握在雷加的手中。
雷加手持着匕首；拧住翼龙女妖的双臂；站在她的身后；黑如子夜的眼瞳里满是让人窒息的冰冷。
翼龙女妖只能厉声嘶声叫着；任凭雷加将她的双臂缓慢无情的并拢。她听到自己骨头挤压的碎响；为了反抗；她将自己的翅膀奋力张开——
雷加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插进她的肉翅中；翼龙女妖又是一声痛苦的嘶吼。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类”
翼龙女妖说道：“我要让我的翼手龙们把你的朋友全都吃掉”
“只要它们敢动一下；我就从你的身体中拔出一根骨头。”雷加冷冷的说道。
翼龙女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看得出；雷加是那种说道做到的人。
但她忍不甘心坐以待毙；拱起的腰肢还在奋力的扭动；“可恶的人类；我…我主人赐予我的力量远比你强大你、你不可能制服我”
雷加弯曲手臂；紧紧的扣住翼龙女妖在腰间的手指。翼龙女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的肩头的肌肉因为挤压丑陋的膨胀起来。紧接着；她的其中的一块肩骨暴了出来。她惨叫一声；差点昏厥过去。
雷加的声音从后传来；“你看；我做的到；并且；如果你不命令那些翼手龙走开；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混蛋”
翼龙女妖高声咒骂道：“翼手龙们；快来救我”
翼手龙听到它们主人的呼唤；竟然全都后退了两步。它们忌惮于雷加的手段；再说；它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忠心的生物；趋利避害是它们的本性；看到自己的主人被雷加抓住了；它们再也无心恋战。
雷加朝艾梨莎等人大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好小子”
索林汉猛灌一大口酒；而后提起重锤；大吼着冲向愣神的翼手龙群；艾梨莎当即反应过来；举起重剑；朝勇士们命令道：“杀光翼手龙冲啊”
勇士们如潮水般朝翼手龙群涌来；翼手龙群顿时乱了章法；被勇士们肆意厮杀。
战局顷刻间扭转而这一切；完全得益于雷加牵制住了翼龙女妖
几分钟后；翼手龙群就被屠杀大半；残余的翼手龙纷纷展翅飞向天空逃走；完全不理会它们主人的惨叫。
“结束了？”
艾梨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她看到雷加光着半个身子；将同样光着身子的翼龙女妖的手臂；环绕在她自己身后的时候；她才确定；这不是做梦。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翼龙女妖愤怒的朝天空喊道；她的声调里多了一丝惊恐。
她原本想把雷加当成她的玩具；却没想到自己小看了雷加。
现在；她成了他的玩具。
现在；无论雷加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办法反抗。
第一卷流浪学徒第四百六十五章审时度势
翼龙女妖的翅膀已经被雷加残忍的折断；咽喉也控制在雷加的手中。看到勇士们正朝她步步逼近；她连忙转头柔声的对雷加说道：“放了我吧；你要什么我都肯给你。”
雷加冷冷一笑；“我对你确实有所需要。”
翼龙女妖眼睛一亮；就像在昏暗的地窖中看到一束亮光一样；她连忙抓住这道亮光；嗲声嗲气说道：“如果你肯先松开我的话；那就更好了。你看；我们这个姿势；有点不太雅观哦。”
艾梨莎快步走了过来；她看翼龙女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憎恨；而且是那种对“奸夫淫妇”式的憎恨。她不无讽刺的说道：“哼；我看这姿势倒很不错。”
她的话里充满了火药味；不知道是在对翼龙女妖说；还是在女妖身后的雷加说；又或者是同时对两个人说。
雷加没有理会艾梨莎的态度；他朝翼龙女妖问道：“你的主人是谁。”
翼龙女妖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恐；随即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没有主人啊。如果你愿意当我主人的话——啊”
雷加将匕首插进她另一只肉翅当中。“我对你没什么耐心。”
“我说我说”
翼龙女妖脸上的肌肉扭曲成痛苦的角度；她说道：“我没见过主人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在光落镇。”
“果然如此。”
听到这个消息；艾梨莎的心沉了下去。她的城镇中；居然真的隐藏了一位龙脉教派的魔法师。
会是谁呢？
“他是什么时候进入光落镇的？”雷加继续问道。
“我不清楚；我只是个小角色；是被强大的龙脉魔法召唤过来的。”
翼龙女妖战战兢兢的说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你第一次被召唤；是在什么时候？”雷加逼问道。
“是、是几个月之前。”翼龙女妖已经痛不欲生。
艾梨莎心头一紧；几个月前；正是父亲去世的时候。当时她陷于无尽的悲痛之中；真的没有注意那时候有什么人出入光落镇。
雷加则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位龙脉法师并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光落镇而来的。”确定了这一点就好办了；他已经大概猜到了谁是龙脉法师——当然；以他现在一个外人的身份；他不能直截了当的对艾梨莎说；要等到那龙脉法师自己露出马脚来才行。
翼龙女妖痛苦的央求道：“我能告诉你的都已经说了；你答应过我；会放了我的。”
“没错；我是同意了；不过——”
雷加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个俘虏；说了不算。”
“什么？你……卑鄙”翼龙女妖装了半天可怜；没想到完全没有用。
她转头看着艾梨莎；艾梨莎那娇美的面容上冷若冰霜：“为了避免村民受到伤害；作为光落镇的镇长；我决定——处死你”
“什么？不；不；我还有价值”
翼龙女妖不顾疼痛；奋力的扭动着腰肢；试图爬到艾梨莎的脚下；但雷加的过人的力气却将她死死禁锢在原地；她瞪大了眼睛；向艾梨莎祈求道：
“我真的还有利用价值；我会召集翼手龙为你作战；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光落镇居民”
“事实上；你已经伤害了。”
艾梨莎指着身后那些浑身是伤的勇士说道：“我绝对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害他们的机会；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艾梨莎绝对不跟邪恶之物为伍”
索林汉朝翼龙女妖的胸部瞄了一眼；以怜悯的方式摇了摇头；灌了一小口酒；惋惜的嘟囔道：“可惜啊；可惜。”
他知道艾梨莎的脾气；她绝对不是那种能随便被拉住袖子的人；她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更改；既然她下定决心想杀翼龙女妖；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更何况；这个女妖确实该死；她的翼手龙群；险些让勇士们命丧于此。
要不是因为这两点；索林汉或许会把翼龙女妖的命要过来；然后跟他的爱徒一起；打一根长长的铁链；把翼龙女妖栓在铁匠铺里——展览。
这样；不用五十年；他就可以还清光落镇酒馆的酒钱了……
翼龙女妖还在苦苦哀求。她对艾梨莎说道：“只要你饶我不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我可以取悦你……”她记得在不久之前；艾梨莎曾经说过要“取悦她”的话；她还以为艾梨莎喜欢——
“不知羞耻的荡妇”
艾梨莎说出最后一个词时；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她举起手中的重剑；愤怒和疲惫让她的动作有些变形。
翼龙女妖打了个激灵；身子想要往回缩；但雷加顶在她的身后；让她无法动弹半步。
艾梨莎的重剑斜斜的落下；她的体力和斗气已经完全耗尽；能举起重剑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当重剑落下的时候；大大饿偏离了她原定的目标；重剑剑锋没有砍掉翼龙女妖的脑袋；只是直直的砍进她的肩膀里。
翼龙女妖惨叫一声；几欲昏厥。
雷加眉头微微一皱；“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艾梨莎恼怒的说道：“我刚才是、是故意的”她才不想承认；自己连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妖都杀不死。
此时；翼龙女妖才明白自己必死无疑；她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背信弃义的人类；我以我的鲜血诅咒你们”
她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前方的道路将充满荆棘；你们注定会死在主人精心布好的陷阱里你们都会被吃——”
“等等——”雷加朝艾梨莎喊道。
艾梨莎早已将重剑拔了出来；拼尽全力一斩；立时砍断了翼龙女妖的脖颈。女妖的头领在地上滚了三圈；然后静止不动。
雷加看着手中的无头尸体软软的瘫倒；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下手这么快？”
艾梨莎冷冷的回应道：“我就知道你会为她求情。”
她扬起下巴；想舒缓一下因过度用力而紧绷的脖子；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急忙制止自己；努力表现出一副大局尽在掌握的样子来。
雷加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你等她把话说完；再杀她。”
还从来没有人敢于公然顶撞她；这让艾梨莎非常的不满；她冷冷的说道：“我要怎么做；不用你来教。再说；我听到她在诅咒我们；我可不想把诅咒的内容听完。”
雷加没有在意艾梨莎的态度；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的颐指气使；他知道；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故意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怕别人把她当成一名女人。雷加抿着嘴说道：“她说她的主人为我们准备了陷阱；还说我们会被吃掉。”
“这还用想吗？”
艾梨莎不屑的说道：“所谓的陷阱就是低语森林中的这些邪物；能把我们吃掉的怪兽肯定指的是撕魂兽。”
“不。”
雷加摇了摇头；“这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艾梨莎不耐烦的问道。
“撕魂兽不是普通；它跟受龙脉魔法支配的翼龙女妖不一样——”
他抬起头；直视着艾梨莎的双眼说道：“它是恶魔。”
艾梨莎耸了耸肩；她不想在字眼上跟雷加争吵。“都是魔兽；能有什么区别。我们休整一下；继续进发；找到山洞；就能除掉那只受伤的撕魂兽。”
雷加耐心的解释道：“翼龙女妖能被龙脉法师的魔法力量驯肝；但恶魔不会。恶魔只会听命于黄泉魔域的暗帝。我所担心的是；你今早获得的那张凑巧出现的地图；很可能也是龙脉法师的陷阱；那个山洞不会有我们要搜捕的撕魂兽；而将是另一种能够置我们于死地的邪恶怪物。”
艾梨莎紧绷着脸；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要我撤退吗？都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现在半途而废？”
雷加点了点头；“撤退吧。你们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撤退是最明智的选择。这跟勇气和荣誉无关；这是一名合格指挥官必须具有的审时度势的判断力——明知前面是陷阱；就不应该往陷阱里跳了。”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艾梨莎的脾气；勇士们都担心艾梨莎会爆发出来。他们自然是愿意跟着艾梨莎出生入死；但雷加同样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不希望两人报答冲突。
只见艾梨莎低着头；抿着嘴盯着自己的铁靴靴尖。
那上面全是鲜血；已经看不清楚靴子本来的颜色了。她不忍心去看自己的勇士同伴；他们如此的信任她；将生命义无反顾的交给她；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失去任何一条生命；但就像雷加说的那样；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他们都会死。
她忍不住责问自己；究竟是自己的荣誉感重要；还是这群随她出生入死的勇士重要？
沉思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今天晚上经历了两场战斗；先找个地方恢复一下体能；等明天早上我会做出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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