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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情人 by 杜水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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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黑色宝马渐渐消失在路的车水马龙之中,肖宸心里头灌了铅一样沉。
他忽然也很想抽一只烟,他摸遍全身每个兜兜,除了一把枪,什么都没摸出来。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是不抽烟的。
一支烟自己跑到肖宸鼻子底下,肖宸回头一看,杜大队长!
他努努嘴说:“努,抽吧,抽多了,就从假神仙变成真神仙了。”
说完,又面无表情的递过来打火机,“别想让我给你点烟,我可是正的。”
“屁,你闲不闲,偷听人家说话。”肖宸歪嘴笑一下,接过打火机啪的点上,然后深深的猛吸一口……“咳咳咳……”
猛烈的烟草味冲得肖宸泪眼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整个肺都要炸了……这感觉,简直太痛苦了……“你、你这是什么破烟?也忒冲点,假的吧?”
杜大队长特鄙视的看他一眼,“你懂吗你?什么假的,这可是鬼子烟,进口的……拉不下屎来赖矛房。”
肖宸不哼声了,眯着眼睛继续抽他的鬼子烟,继续享受那种痛苦。
一会儿,不甘寂寞的杜大队长用肩膀拱拱他,“呃,刚才那位,你情儿吧?”
情儿?肖宸挑挑眉,无声回他一句,“放屁。”
杜大队长望向窗户外头,“切,你就坦白从宽吧你……那次抓变态,我见过他,他一直跟着你来着。当时抱着你,象抱个稀世宝贝儿似的,那表情……看得人直心酸。”
肖宸闷着头望着自己手里头剩下半截的烟没说话。
“那变态的猪脸,就你这情儿揍的。”杜大队长继续唠叨,“你这情儿可真是拽的不行,就同着我们这么多警察,他愣是揍得那变态直骂鸟语。他边打还边说,警察不能打人,但不代表他不能打。他还问,打死了成吗?我告诉他不成,他才摆了手,然后就抱着你跑了。后来,变态想告他,我们告诉他人跑了,一时半会儿抓不着……没想到今天他到自己送上门来,你说,我抓不抓他?”
肖宸一直抿着嘴听着,听到这儿使劲白他一眼,“赶情闹半天,你和变态一伙的?”
杜大队长直着嗓门大笑,“哈,装吧,就知道你舍不得。”
肖宸扔了烟屁股抹抹嘴,觉得鬼子烟虽然冲虽然特痛苦一点,但真的很过瘾,把心底那股酸劲儿全冲没了。他问杜大队长:“革命队伍里忽然出来个GAY,你这当队长的就不害怕?”
杜大队长一听这话又乐了,啧着嘴说,“如果个个都你这模样儿,都成GAY我也愿意。那办起案来,别管他男的女的,只要咱一抬手就摆平了,那得多过瘾,哈哈……”
看着某人笑得异想天开的大屎脸,肖宸愤怒的火苗蹭蹭直窜,“滚!”
在英勇神武的“福尔魔斯。杜”的带领下,肖宸他们一忙就是一个来月。
由于警察方面的强大攻势,以及林铎的前后加击,那个龙组活动的嚣张气焰受到严重的打击,太阳底下的活动越来越少,人员也好象在秘密外迁。
林大老大是个没长毛的猴子,精得全身都是心眼儿……他从中劳了不少甜头,又怕警察真的把他和那龙组一起一网打尽,终于见好就收,带着他的“小分头”老婆飞往夏威夷海阔天空去了。
事态看上去正往人们向往的方向发展,洪湖水浪打浪的热闹劲也渐渐趋于平静,可有经验的人们比如杜大队长都知道,这只不过是风平浪静下的暗涛汹涌罢了。
而早在维和队伍里见惯暴风骤雨的肖宸,自是不会象那些小警察一样,天天紧张的枪不离手。他照例,天天与极冰哥通个电话聊聊天,顺便训训大头儿子拍拍纪雨绚同志的马屁……日子过的有张有驰、自在逍遥。
只是多日没有回家,肖宸对杨极冰多少有些愧疚,话里话外带着歉意。到是极冰哥,那人自来清冷,并不在乎这聚少离多的日子,想从他嘴里听到甜言蜜语不大可能,但偶然叮嘱,却也是有的。
而欧拓,自那次见过,再没有什么消息。闲下来,肖宸总会想:那人,一定是在他四合院那间有着变态大床的屋子里,抱着他的宝贝大狗,坐在电视前,等待着再看到自己的光辉形象吧?
肖宸非常不愿意再被那人从电视上看到,就如自己非常不愿意那人一直的等待一样。
或者,那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吧?一如之前的六年。
肖宸觉得他是够拽的,只用简单的“等待”二字,就把自己的心,一点一点腐蚀成千疮百孔。
不见血,只觉得疼!
有时候,肖宸甚至奢望,两个人不再相爱该多好,这样,就失去了能够伤害对方的能力。
可惜,这世上假如太少,现实太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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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忙里偷闲,肖宸决定去看看那个流产后一直赖在家里不上班的千年老妖。
自打那天把自己痛骂一顿之后,这老妖一改之前死缠滥打的作风,竟再没打过电话骚扰自己,这让肖宸很不舒服,也很不放心,千挑万选的买了个一人高的小熊努比给她抱家去。
门打开的时候,熊先进门,然后才是人。
于是胡大精妖坐回沙发上乐,“这是谁家熊呀,没报个名就自己溜达进来啦?”
肖宸知道她在损自己,从熊后头露出那张帅脸,“一句话,你要不要吧,不要,我立马给我家大头抱回去。”
“别介,千年都等不来你一只熊……再说了,谁见过我胡媛吃进的骨头又吐出来过?给我放那儿,对,就那儿,乖,真孝顺!”
肖宸不理她,一屁股坐沙发上,东看看西看看问:“姐夫呢?”
“别提那混蛋,”胡媛不高兴的嘟着嘴,“明知道人家需要照顾,他还出差,他就死在外边别回来。去,给我倒杯水。”
肖宸任劳任怨的给老妖倒了杯水,毕恭毕敬的递上去,说: “您慢点喝,千万别噎着。”
收到白眼一枚。
肖宸打量着极其豪放的咕嗵咕嗵喝水的、腰明显见粗的某老妖,不由想起中学的时候学的一篇文章,里面是怎么形容可怜的已婚妇女来着?对了,“乱挽着头发,歪歪地系着裙子,露着一双发红的手,高声说话,大盆水洗地板。”
肖宸忍不住笑了,问胡媛:“是不是女人一结婚,都你这模样儿?”
一靠枕扑面飞过来,肖宸面不改色的随手抄住,直接垫自己腰上。
92
“今天,想吃什么?我请你。”肖宸不敢再逗老妖,怕她真急了挠自己,于是开始用食物诱惑她。
一提吃,老妖立马奋兴起来,翻眼睛想想,极快速的回答:“干锅鸭头!”
肖宸一愣,然后抓抓脑袋,“干锅鸭子是什么东西……我对你们这块儿不熟,这东西也没吃过,哪里有?”
“我知道一店,百年老号,那味道简直是……”她一吐鲁嘴唇咽口唾沫,“哇,忍不住了……快快,现在咱就走,那店火着呢,去晚了就没地儿了。”说罢,直奔卧室,边跑边脱着家居服,末了,还跑丢一只拖鞋。
哭笑不得的肖宸一捂眼睛,“进去再脱!”
那丫头在里屋笑得咯咯的。“臭小子,真是长大了。”
肖宸翻翻眼,心道:什么眼神儿,我儿子都快能打酱油了好吗。但心情忽然好了许多,他站起来插着兜走过去,靠在卧室外面的墙上,听里面换衣服的胡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结婚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久没出屋的胡老妖,一见阳光特兴奋,蹦蹦跳跳的往前跑。
肖宸慢慢悠悠后面跟着,竟似回到了那个黑白年代。
盛产干锅鸭头的那家连索店到真是火,还没到饭点,已经有多一半坐位坐上了食客。
他和胡媛捡一临窗的角落坐下。
胡媛指著旁边的桌子上的一大锅泛着油光的东西跟肖宸说:“看到没,别以为这东西边角下料,好吃着呢,保管让你吃了一次想两次,吃了两次想三次。”
肖宸笑,“你说的那是海洛因。”
胡媛切他,“一会儿吃死你!”
点完菜,等的时间不长,一盆长着长长硬嘴巴的鸭子头就端上来了。
胡媛还真不客气,饿狼般嗷的就扑上去,逮起一只就连啃带咬,嘴里还哼哼叽叽的说好吃,鸭子没吃几口,到弄的满脸都是油。
肖宸拿着筷子瞅着她乐,“至于这么夸张吗?你和鸭子上辈子肯定是仇人。”
胡媛也不理他,说:“对,我上辈子是狗,专找大鸭子追。”
肖宸见她吃的真香,不由也动了食欲,仔细从盆里挑出一只完整的,慢慢吸吮起来。
“你就被那人给惯出毛病来了,”胡媛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吃东西这么斯文磨叽,停下嘴来骂他,“你是吃饭呢你是绣花呢?以前的肖晓可不这样儿……德性!”
肖宸觉得这鸭子味道确实地道,麻辣中浓浓的香味不是浮在表现,而是渗进骨头里,每片骨头都带着百般滋味。他赞许的点点头,“嗯,是不错!哪天有时间,我得带极冰哥过来尝尝。”
胡媛一听这话,撇撇嘴,低头吃鸭头。
半小时之后,估计这丫头的鸭头吃的差不多了,她靠椅背上满足的拍着肚子,半天,忽然来了一句:“欧拓走了。”
肖宸没听清楚,问:“什么?”
“我说,欧拓走了。”胡媛大声说,引得旁边桌上的人都看过来,胡媛回瞪回去。
肖宸顿了一下,接着低头吃他的鸭头,“哦,是吗?”
见自己的话没产生啥效应,胡媛强烈不满,竖着柳叶吊梢眉叫:“你死人呐,连条狗喂熟了,主人走还知道汪汪叫两声呢,你到好……连个屁都不放。”
肖宸苦笑,“我不是他家大狗。”
“你就是!”胡媛有鸭头堑底儿,底气那叫个足,横劲就上来了,而且是什么话都敢说,“他给他家大狗取的名字就叫宝贝儿,你以为丫他叫谁呢?”
肖宸看了她一眼,没答腔。胡媛见没回应,又补一句:“他走前,说去看过你,你不知道?”
“多久的事儿?”
“就一月前呀。”
肖宸想想,半天才“嗯”了一下。
原来,那次公安大门口,他、他是去告别的呀。
肖宸无意识的把鸭头放嘴里,慢慢嚼着嚼着嚼着。然后,听胡媛闷闷的唠叨。
“我以为他会一直留北京呢,瘸个腿把个四合院收拾的那叫个干净,没想到,丫说走就走了……就这么走了,我这心里呀,拧麻花一样疼。”
“他,没说去哪儿吗?”
“鬼知道,那混蛋就是愣没告诉我!这几年为找你,他就没安生过……一会儿在美国,一会儿在德国的,孤魂野鬼似的,而你那妈,死活都不告诉他……现在,鬼知道他去哪儿了。”
说到这儿,胡媛眼圈渐渐泛红,“我就没见过象他这么背的人……六年前,爱人丢了,爱情还算在吧,六年后,爱人找着了,爱情却没了,甚至还赔上条腿……如今又孑然一身的出了国,你说,他瘸个腿出去能干嘛呀?谁要他呀?如今失业的人这么多,好人都没活干……他一残疾人能干嘛?”
“你还让不让人吃饭?!”肖宸终于忍不住了,啪的把筷子摔桌子上,吓了胡媛一跳。她赶紧禁了声,然后可怜兮兮看着他,“那么大声干嘛?”
肖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脸色变得一片惨白,细长的眸子里凝满了冰雪,深沉的看不到边际。“他,不出去又能怎么办?你说过的,有人灯红酒绿,有人惨淡一生,这他妈的就是生活,你能怎么办?难道让那个拽人象他家宝贝狗一样被人养家里,白吃白喝外加白眼……如果是你,你、你受得了吗……”
肖宸这话仿佛是对胡媛说的,又仿佛是对自己说的,说着说着就忽然顿住,他把脸扭向窗外,满脸的悲伤映在玻璃上。
胡媛望着这样的肖宸,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呀,她又能怎么办?她逼了一个,还能逼两个吗?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他们,没有人能够有立场逼他们选择。
这个三个男人的战争里,没有赢家。
自己无论怎么说,都只是给面前的这个男人的伤口上又撒一把盐罢了。
胡媛惭愧的揪着桌上的餐巾纸,半晌才嗫嚅说:“他临走前留样东西,一会儿回去,我给你。”
肖宸扭过头来,脸慢慢恢复到平常样子,“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他说,见了,你就知道了。”
那是一个长颈白色玉瓶,握在手里光光滑滑的温润。
“到底是什么?”胡媛跟在肖宸身后问。
肖宸没有回答她,只问:“他、他还有说别的吗?”
胡媛想想,摇摇头。
是呀,他还能说什么,他在这六年里,已经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话都说尽了。
他在等自己说话。
可是自己,早已经失去了再开口说话的权利。
肖宸轻轻抚摸着光滑洁白的瓶身,慢慢踱出了胡媛的小楼……
他甚至忘了向胡媛说再见。
失魂落魄的回到办公室,包还没放下,上班铃就响了。
见大家都忙着进入工作状态,肖宸也给自己找了一份动手不动脑的活儿——坐机械库里,和大家一起检查、擦拭装备枪械。
一会儿,杜大队长走进来东张西望了一下,眼神定格肖宸身上。见他神色有些不对,没说话,就又出去了。
肖宸手里忙著,脑子里却一团乱麻,好象什么都在想,又好象什么都没有想。他无意识的重复着手里干过千遍万遍的工作,就仿佛在自己周身设下了结节,把其他人乱七八糟的说笑声隔绝在周身之外,让自己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一个无痛无痒的世界。
魂游天外中,感觉一个阴影过来,掩去半截太阳,还用手推了自己两把,“肖队!肖队!”。
肖宸一惊,猝然回神:“啊?”
只见刘翔黑铁塔一般,杵在自己面前,正兴味盎然地咧嘴朝自己笑。
肖宸眨眨眼睛:“什么事?”
刘翔笑嘻嘻地说:“以为你睁着眼睛睡着了呢……手机震半天了。”
“哦。”肖宸一摸腰间,刚好摸到手机的最后一声震动。他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看。两条短消息:第一条是杜大队长的:“来我办公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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