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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号 (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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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与疯狂在心里挣扎、交战,扪心自问--
焦急什麽?
抬头凝望天上的月色,醺醉茫然的眼神映入模糊不清的月亮轮廓,都变成两个了……
张嘴无声的碎骂:妈的!斯文人到底对他作了什麽好事?!
现在满脑子都是想他该死的脸孔,又没自己好看,想著他干什麽!
昏昏然的脑袋是一团混乱,七拼八凑之下,找了最佳的理由与藉口--
他要来找斯文人问清楚关於偷画的事,到底找到贼了没有?
也要问清楚,明月的爹何时可以拖去埋了?
至於其他的事,通通跟自己没关系。只要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好,该报的仇也清算结束,他跟斯文人之间就没牵没扯,恩怨一笔勾消。
他也用不著一直惦著--
怨该死的斯文人怨了四年……
深吸了一口气,冷念生一瞬攀上了墙面,俯下身来瞧底下黑压压的似一片树丛,顿时重心不稳,晃然的身子一摔,跌到树丛里「碰!」的制造声响--
「妈的!今天晚上喝多了,都是那该死的斯文人,搞得心情差透了!混帐东西……」
冷念生兀自碎骂,略显困难的从树丛爬起,抚著发昏的脑子,没看清眼前站著谁?
「原来是你。」
收了刀,劭军遣退身後两名值班守夜的属下,没拿下入侵者。
对方是大人的亲属,身上飘出浓厚的酒味,「你醉了?」知道他是干什麽行业,酒色财气样样来。
冷念生眯缝著眼,指著对方的鼻子,说:「原来是斯文人的爪牙,讨厌鬼一个。」
「我叫劭军,我也不欣赏你。」若不是这小子和大人攀亲带戚,不然他一定把这小子给揪去地牢喂老鼠。
「斯文人在哪?我有事找他。」冷念生一副理所当然的下令,可不管对方欣不欣赏。
劭军回头看了一眼,大人为了案情尚未入眠,人不就被这小子制造出来的噪音给引了过来--
「发生了什麽事?」
「来了不速之客,半夜爬墙来找您的。」
趋近身,还来不及问话,颓然的身影倒上前,翟颖顺手接住,讶然道:「是念生。」浑身酒气扑鼻,低头细凝他的额上有块淤青,怎弄伤的?
「他醉了,大人。」
把两人之间的暧昧看在眼里,他不知该说些什麽,佯装什麽都不知情。
大人为什麽夜探地牢?
为什麽在堂上忍受这小子的无理,就连现在……,将人给抱起而不是扛起的模样分明是……
别开视线,继续佯装什麽都没看见。
「劭军,早点去睡。别来我房里了。」
应了声「嗯。」他跟在大人身边将近三年,是知道大人蹉跎光阴,拒绝了无数的攀亲者,这原因由大人口中坦承过--
『我有心上人了。』
今夜终於明白,是谁。
不是没听过男人喜欢男人,大人的家族背景里,不就有一对不畏世俗眼光的『爹娘』吗。
「大人,我看这小子醉了跟醒著八成是两个样,您……」
「不用你提醒,我懂。」
被发现是早晚的事,他早已留下蛛丝马迹让人联想,不怕人言可畏。
怀抱著心上人,沉甸甸的重量早已落入了心头,发酵的情意泛滥成灾,若要开口倾诉,却太迟……
眼看属下调头离去,然,他的双脚迈不开步伐,静默的凝视怀中人儿昏睡的容颜,就这样杵在府内院落,任昏暗的月光拉长出两道暧昧不清的人影,不论怀抱在手中的重量有多重,他舍不得放手……
20
守在床边凝视刻划在心版上的轮廓,贪恋的目光移至墙面上的一幅字画,伴随著自己任那岁月流逝,隐藏在字画後头的是一张俊秀的五官容貌,漂亮的唇形样著笑,灿烂如光,总是吸引他的视线追逐……
「念生……」
长的手施力一扯,纱帐飘落,遮掩那令人又爱又恼的家伙,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放在门板的手掌推不开沉甸的心事,真舍得丢下他?
不看、不想、不要?
徘徊在舍与不舍之间,懊恼的收回手,是自作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再做了一遍,回到床沿,留下了无数的叹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动手为他解开脏污的外袍,露出白色薄透的单衣之下,隐约可见男性的成熟躯体,拥抱过女人,使她怀上了孩子……
孩子……
眉心一拧,满怀情意发酵成阵阵酸气直冲脑门,用力一扯,抽出他身下的衣袍,揪成一团,紧握在手。
昏睡中的人儿一翻身,正好与他对面--
刚正的脸庞贴近,渗入浓郁的酒味,呛得心里发著酸、涨著痛。
瞧他醉得毫无防备,厚薄适中的唇缓缓落下,只差寸厘就吻上微翘的菱角嘴。
温热的气息喷上了脸庞,檀口为启似诱惑般,此刻他却连趁人之危的勇气都没有--
犹豫的当口,胸前的衣襟一紧,霎时四片唇瓣胶著,齿列被侵入的软舌撬开,缠上他的,香醇的滋味入了口,一双臂膀环抱在颈项,浅浅的嘤咛流泄,尽数吞入喉咙,两人湿热的唇舌纠缠,浓与烈的燃烧……
究竟谁吻了谁……
脑中一片空白,断了思考,敛下丹凤眼睫,手中的衣袍落了地,捧著发烫的脸庞,重温一道醉人的记号……
嚐了满满的甜腻滋味,唇舌分开,狭长的丹凤眼映入他浓密的睫毛轻颤,湿润的眼眸迷蒙,开口唤:「颖……」
蓦然,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张口咬住了他的喉头,可恶的家伙,醉糊涂了……
唇舌下的喉结滑动,细碎的轻吟缭绕於耳,手被握住移至单衣下的胸膛,滑腻的肌肤触感在掌心燃烧高烫的温度,理智瞬间溃散--
扯开衣裳,唇随手走,游移在梦想已久的身躯印下属於自己的记号,赫然--
一道伤痕震醒了他的理智,「唰」的敞开单衣,整片雪白的胸膛有著深浅不一的疤痕,谁打过他?!
抬头对上他迷醉的眼眸,「念……」开口的话尚未完整,见他的眼突的瞠大,瞪著自己--
吃惊的神色似见了鬼,一瞬挺起上半身,抬脚就往身上踹来--
赫!
扬手一握,抓著他的脚踝,翟颖愕然道:「你干什麽?」
「闪开!」
推开那昂然的身躯,冷念生跳下床,立刻抓好单衣,系上结带,开口碎骂:「真他妈的混帐,看你做了什麽好事?」
闻言,翟颖一股恼的火气都上来,要他搞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诱惑谁?是谁喝醉?是谁主动?」
「喝!」冷念生倒抽了几口气,抬头瞪他,「我醉了,莫非连你也醉?」冷静的问,谁才是清醒的那个?
登时无语,因为他也醉……
为了他而醉,明知他有女人,他还醉,比他还要糊涂!
悬崖勒马才是应该。暂撇开恼人的问题,望著他的身影,问:「念生,你身上的疤痕是怎麽来的?」
「干你什麽事。」不愿回答,残忍的经历。
算老几……
翟颖咬牙,「碰!」的猛捶桌面,怒喝:「我问你什麽,你就给我老实的回答什麽?」受够了他的反骨,那是什麽态度。
冷念生转头斜睨著他,嗤道:「你凶什麽凶?你以为我是你的犯人啊?」立刻撇过脸去,要他认清楚,「我可不甩你这套。」
瞧那副德行真是气死人也!
翟颖火冒三丈,这恼人的醉鬼,很嘴硬。又「碰!」了一声,下令:「你给我过来喝茶。」清醒脑子。
冷念生一瞬愕然,以为他会更凶的骂人,怎没有?!
斯文人会不会等他过去接近,才出其不意的动手打人?
翟颖多等一秒都嫌不耐烦,催促道:「还不过来。」发什麽愣?他的耐性濒临快要耗光的地步。
见他仍杵著没动静,这家伙……
翟颖旋身到衣柜前拿出一套乾净的衣袍,走到他身前,俯头瞪著他仰起来的脸,醺醉的模样显得呆滞,想不透他不该凶的时候凶恶,该清醒的时候却糊里糊涂,「我会被你给气死。」
似宠腻的口吻,拿他没辄。
覆在身上的衣袍有斯文人的清爽气息,冷念生眨眨眼睫,头一垂,抵靠在他硬梆梆的胸前,唤:「颖……」他没醉,根本没醉……。
若不装醉,他根本没有勇气来试探两人的心意,怨了他四年,是为什麽?
在乎的除了他坏了他的好事之外,连他这个人也一并怨入了心底,算老几的混帐盘据於心是什麽地位?
不是亲人,不是哥们,却是他一直不愿承认的喜欢对象。
斯文人有什麽好?
为什麽会喜欢他?
他没有答案。
自然而然的发生,莫名的情愫悄然驻扎入心,惦念著……。
悄然的伸出双臂,紧揪住他的衣衫,指节颤抖著慌然与不安。斯文人看见了他身上的伤,会讨厌他发生过什麽吗?
不敢问,怕见到他嫌恶的表情。
开口求他,「别嫌弃我……」藉酒壮胆说出自己的心情,期盼他的回应。
闷在胸前的人儿一直是他想要的。然,迟了一步。
回来的太晚,人事已非……。梗在他们之间的已经不是他的怨而已,抬起手来徘徊在拥抱与推开之间,该如何抉择?
拧紧的眉纠结著一份浓郁的感情,该释放还是隐藏,就在一念之间。犹豫了半晌,终於咬牙说道:「念生,你醉了。」
并非嫌弃他,而是不该受到诱惑。
他们俩人之间该有一个清醒,认知跨越禁地之後,将面临什麽?
令人又爱又恼的家伙清醒之後,一定会死不承认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而他……也会懊悔……
经不起一时的诱惑,跟怀孕的女人争什麽?!
就算那他是一时玩乐之下而造成的结果,也该有担当的负起责任。
动手抓开他环在腰际的手,刹那--
退开的步履跌入身後发酵、发酸的醋海,沸腾的冒出熊熊烈焰,再也忍不住的斥责道:「你究竟在搞什麽?是不是每次喝醉之後就胡来,分不清是男还是女,你到底玩弄过多少人?」
喝!
冷念生瞠然不已,他哪有……
可,那义正严辞的数落,只会追究他喝醉,也不想想是谁给他机会。
为什麽要趁他酒醉就偷吻?
为什麽要在他心里留下一道深刻的记号?
到底谁愚弄了谁?
冷念生扯下披在肩上的外袍,揪成一团用力砸到他的脸上去,恼羞成怒,不禁吼道:「妈的!我才没有玩弄谁!」
翟颖任衣裳自脸上滑落,听他承认跟女子在一起是真心,并非玩乐。那自己算什麽?
什麽都不是,所以不当一回事,连玩弄都称不上……
心顿时凉了半截……
冷念生拾起脚边的衣袍,摸到一把匕首,真想立刻上前去砍死斯文人,差点气死人!
匆匆套上衣袍,回身见他仍是呆傻的杵著,咬咬牙,愤然的情绪溢满胸口;怨他当他是玩世不恭的家伙;怨他认为他不洁身自爱;怨他只会道貌岸然的责怪--
眼眶一热,告诉他:「你以为我愿意这样,若是没有喝酒,我哪敢过来……」
扬手一甩,连刀带鞘砸向斯文人的脑袋,冲去踹开房门,头也不回的闪人。
他今夜是来伤人的……
瞬间,翟颖的整颗心全凉透了……
21
「邵军,偷画的嫌犯追缉的如何?」
「回禀大人,告示已贴出一段时间,昨儿有一名老者特来密告,嫌犯姓姜名银,四年前在地方上一夜致富。」
「然後?」
「姜银在城里放高利贷维生。」
翟颖纳闷道:「失窃的画怎会流落在姜银的手上?赝品怎令人一夜致富?」顿了会儿,唇角勾起一抹笑,「呵,个中原由证明了当铺老板在事隔多年後仍记得此人相貌。」
邵军继续禀明:「来报的是一名樵夫,不甘女儿被强掳为妻,平日又饱受拳头相向,姜银并非善类。」
「何时将人逮回?我倒要问问他怎没将另一幅画给卖了,还是重施故计威胁、讹诈另一家当铺尚未曝光?」
「大人,姜银早已闻风藏匿,属下们尽力追查,相信过不了多久,会缉捕姜银归案。」
「嗯,最好如此。」此画关系著爹的冤案,还有念生……
翟颖抬手抚著太阳|穴,被敲出的瘀青已退,腹内酸气不减反增,又爱又妒的情绪侵袭每个思念的夜晚,还想什麽……
两宗案子让大人伤透脑筋,陈三郎的尸身已下葬,死因仍是谜。
近来,时至三更,大人的房里烛火未熄,人略显消瘦。
「陈三郎的案情至今毫无进展,案情的关系人仍无下落,凭怀春一介女流怎会凭空消失?到底是谁接应她?」
翟颖的眉头拧紧,问道:「邵军,陈三郎生前卖鱼度日,收入养活一家三口不成问题,他既无不良嗜好,也没积欠任何债务,怎会做出卖女儿的事?你想过原因没有?」
「大人,妓院老板的说词是陈三郎缺钱。」
「你信?」
「不信。」
「这几日,布署的线人可有消息回报?」
「有。」
「揭了多少的底?」
「妓院另有幕後老板,名叫风纪延。他的爹曾经是前任程大人的主簿,今为将仕郎。」
「从九阶下置的散官,却足以庇护儿子开妓院。好样的,就连通判也无知,开封号称难以管辖之地,官官相护,收受贿赂乃稀松平常。」
翟颖的一股气提了上来,闷著没发作。
「我出门一趟。」
过了会儿,翟颖牵来马匹,身後传来属下的关怀--
「大人,何不晚膳过後再出门?」
「不了。」
跨上马,翟颖从侧门离开。
首次踏上宅院,恼人的家伙在此金屋藏娇。
那个性不怕惹事,还是为了她,惹事都无所谓?
深吸了一口气,拉起铜环「咚咚咚」的敲出与心脏相同剧烈的声响。须臾,入了眼的中年妇女问道:
「请问您找谁?」小心翼翼的语气,似藏著什麽事不让外人知情。
外人……。连自己都骗不了自己,算老几。
赫然,门缝被拉开了更宽的距离,阿生探出头来说道:「沈娘,他是大少爷。」
「啊,不就是主子的兄长。」沈娘讶然。「快请进来。」
阿生和沈娘两人立刻将人带往大厅。
丹凤俊眸淡扫宅院四周,幽静的院落披上一层淡金色彩,一对俪人就在不远处。止了步伐,迎上一双清澈的眼,仅是刹那,随即别开视线对女子说话。
翟颖暗压下翻腾滚滚的酸气,收紧拳头硬生生的逼自己接纳事实。
眼角的馀光落在斯文人的身上,心不在焉,重复了多日的叮咛,要她膳後吃补品,成串的话离不开魏七夫妇的心意。
连自己都感到语气透出紧张的气息,「……你去吃饭吧,别饿著了。」
「好。」念生哥对自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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