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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愤怒 by 多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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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我???,” 我说不下去,想起婚后的际遇真是悲从中来。
“靳阳,靳阳??他?他不正常!” 我抽泣着说,我想告诉苏醒:靳阳他是个施虐狂,是个精神病,可能还使用毒品。
苏醒的表情很古怪,他问:“你打算离开他吗?”
我忽然愣住了,冷汗爬满一背。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苏醒这些,知道得越多越危险。再说,我搞不清他现在和方晨的关系,而方家——,想着想着,我又哭起来。他递给我纸巾,劝我早做决定,不要再蹉跎下去。
“你不懂,苏醒,你不懂!” 我激烈地摇着头,方家的水有多深恐怕苏醒根本就没有概念。我还想嘱咐他小心,可他已经推门下了车。我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门里。却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靳阳去过一趟马来西亚,回来后更是暴躁,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了一般地又哭又叫:“方氏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想和我争……你们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谁抢……就……就杀了谁……混蛋……骗子……混……”这些疯狂的哭叫断断续续,反反复复,无休无止!我只能用枕头,用被子蒙住头,阻挡它们钻进我的耳鼓。
春节前十天左右,靳远然来了。用钥匙打开靳阳的房间走了进去。不一会,我听到他们扭打的声音,还有靳远然带着哭音的吼叫:“你再用‘忘忧’会死的!……会……会害死你自己的……我……我……我怎么对得起你母亲……”
停了一瞬,连扭打的声音都停止了,空气象完全被抽离,死寂中,我听到靳阳嘶哑的声音,“……我母亲……谁是我母亲……谁是我母亲……告诉我……告诉我……说话呀……” 那刺耳的声音越拔越高,尖锐得仿佛能击碎耳膜,紧接着却嘎然而止,“砰通——”好像有人摔倒了,“来人……快来人呀……”听到靳远然慌乱的叫声,我推门跑了进去,靳阳歪倒在地,脸色煞白,毫无生气。靳远然失魂落魄地跪在他身旁,脸上涕泪纵横。
救护车及时赶到了,把他送去方氏私立医院。
过了三天,我正准备去医院,却突然接到靳远然的电话:“小薇,靳阳回家了吗?” 他的声音非常焦灼。
“——啊!他……他不是在医院吗?” 我也慌了,心里突突跳着,连忙往后看,好像那人就在我身后,“发生什么事儿了?”
“……护士早上发药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衣服和随身物品都不见了。”
“……” 我只觉得冷汗淋漓。
“小薇,你就等在家里,如果靳阳回去了,赶紧通知我!” 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
天渐渐黑下来,我却更加坐立不安,想起他出事前和靳远然的对话,我一下子跳起来,冲到电脑旁,开始在网上搜索‘忘忧’,前面几条网址都是香氛,护肤品,甚至是情趣用品,我坚持往下翻,我绝对相信我的耳朵,忽然一段新闻摘要抓住我的视线:
“根据国际刑警组织的最新报告,新兴毒品‘忘忧’有迅速蔓延的趋势,长期服用此种毒品可导致脑部神经退行性病变,并引发冠状动脉严重供血不足,已有多例死亡报告,……”
就是它!我一遍遍地看着那短短几行字,全身颤抖。然后,我做了一件至今仍令自己迷惑的事情,我把这个新闻摘要转发给了苏醒。
后来我才知道,在那天失踪的不止是靳阳,还有方景生,不是那个在媒体上露面的赝品,而是一直在国外疗养治病的原装方景生!他于第二天清晨被晨阳号水手发现死于船上。警方的说法是:方景生死于心功能衰竭。那个赝品平时被包装得非常高调,而事发地又在香港,所以引起热爱八卦的香港媒体集体性疯狂。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甚至牵扯出方晨的性取向。春节将至,这些负面传闻对敏感而又迷信的香港股市也算是当头一棒了。于是,方国生主席策划了那个被人们议论了很久的除夕订婚仪式,主角是方晨和姚艾琳。为了在媒体面前显示方氏家族的和谐,连我都被邀请参加了。
这大概是我参加过的气氛最古怪,最悲凉的喜事,不仅两位年轻的主角面无喜色,就连双方长辈也都木无表情。据说方国生和弟弟方景生的感情很深,所以,我对那位夫人脸上偶尔闪现的悲痛欲绝的神情并不奇怪。方晨的脸上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看来他与方景生不合的传闻都是假的。没人提起靳阳,仿佛他根本就不曾存在过,我怀疑采访的记者已经被收买了。因为第二天见报的报道关于靳阳只简略地提了一下,说他因忙于公务缺席婚礼,非常遗憾。只有我知道这是个谎言。
大年初二的早晨,我来到靳远然的客房门前,向他告辞,我准备乘早班机回国,我正要按铃,就听到里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可怕声音。我本能地知道出事了,赶紧叫来楼层服务员打开了房门,靳远然就倒卧在套房的客厅中央,电视还在播放早间新闻:
“ 今天凌晨,韩国大韩航空公司所属KE850航班在飞往澳大利亚悉尼途中,于太平洋上空坠毁,机上包括机组人员共230人无一生还,全部在这场空难中丧生……”
38 姜昕的春节
这个春节,痛到令人麻木!原来光明与黑暗真的只相距短短几步。
春节前两个星期,我们接到方氏的通知,我们参与竞标的一个宣传计划通过了,那是有关他们在马来西亚新投建的一个度假村,这对我们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企划部的经理老王亲自给我打来电话,说如果不是苏醒帮忙,我们一定拿不到这个案子。我当时心里忽悠了一下,总觉得这和苏醒的个性有点出入。他虽然是个特仗义的人,但却从来不拿公事私相授受。不过,因为太兴奋的原因,我也就没有很在意。
但是,春节前一个星期,就在我们即将到滨城采景的那天,公司会计告诉我账面上突然多了一笔巨款,竟然是这个宣传案的预支全款,“什么?!”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手里正拿着的录音笔啪的一声掉在桌上,
“你确定那笔款子已经全部打到我们的账上了?” 我问会计。
她用力地点点头,“百分百肯定!”
我感到事情大有蹊跷,赶紧给苏醒打了一个电话,“苏醒,马来度假村的一个宣传案交给我们工作室做了,谢谢你!”
“????” 他没有回应,好像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苏醒,这个款项有点出入……” 我还想继续向他询问一下那笔预支的巨款,可随着砰的一声手机里就寂然无声了,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机,就听有人在门口叫:
“哎,姜昕,你赶紧过来一下,小优走了,不干了,就留了张字条。”
“?!” 这怎么可能,我一下子慌了手脚,丢下手机就跑出去,“到底怎么回事?”
“喏,你看,就留了这么张纸条。”
那张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家有急事,需速返乡,特请辞职,见谅!
我愤怒地把纸条揉成一团,狠狠丢进垃圾筐,“真是会拆台,知道我们接了大活儿,离不开人,想拿我们一把。小胡,你找找他,看他要什么条件?小雯,你去搜搜,看还有什么人能顶他的活儿?” 我交代完,又和他们讨论了一下春节过后的工作安排,就匆匆忙忙地赶去机场与陈让汇合。
“你手机是怎么回事,打了半天都占线。” 陈让真是暴脾气,一点小事也埋怨半天。
我摸出手机一看,“哎呀,没电了,怪不得。”,又在包里掏了一阵,“糟糕!忘了带录音笔。” 我有经常用它记录素材的习惯。
“你这个丢三落四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陈让,我怎么总觉得心慌意乱的,好像要出什么事儿?” 我答非所问地望着陈让。
“切!乌鸦嘴!”
事后证明,我真的是个乌鸦嘴,我可怕的直觉竟然再次成真!
我们在滨城呆了二十天,有点象是预支蜜月,那些天的快乐和今后无数无数天的悲伤都同时被封存在心底。
“陈让,咱给东子打个电话吧,都忘了给他拜年了。”大年初二的早上,我们给李东拨了一个电话,
“嗨,哥们儿,给你拜年了!除夕过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乱糟糟的,好像有电视播报新闻的声音。
“还能怎么样,混吧,”终于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哎,你们看新闻了吗?又掉下来一架飞机,死了两百多人,大过年的,真惨!”
“陈让,你快开电视看看,” 我一边叫陈让,一边向东子抱怨,“你们家小优可太不象话了,咱们公司刚接了个大活儿,他就捣乱,撂挑子了!”
“——他,我跟他早分手了,他的事儿我不清楚。” 我赶紧噤声,李东的心情恐怕不太好。
正月十五前一天,我回了办公室,在桌上找到录音笔,带上耳机,准备整理一下录音记录,但接下来从耳机中传出的对话却令我目瞪口呆,一开始还有点迷惑,反复又听了几遍,我不禁手脚冰凉,
“陈让,快去找苏醒!他可能出事了。” 我在电话里冲他大喊。
“什么?怎么回事?苏醒怎么啦?” 陈让一点都搞不清状况。
“我无意中录到苏醒和方国生的一段对话,就是我们去马来那晚,我的手机当时正和他通话,哎呀,没时间和你解释了,你就赶紧去找苏醒吧,”
而我要找的人是方晨,我去了方氏大厦,直接上到顶层。苏菲不在,我走上前试探着敲了敲门,
“进来。” 是方晨的声音。
我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后的方晨,冷淡到极点的一张脸,几乎没有表情。我在心里替苏醒不值,比起李东,这个方晨简直就像一块冰。他不说话,有点诧异地望着我,可能没料到进来的人是我。
“我有一段录音,想让你听一下。” 我把录音笔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 他还是没说话,好像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半点兴趣。
“这段录音有关苏醒……” 我还没说完,他就抓起耳机戴上,同时飞快地按下按键。
我凝视着他,发现他的脸渐渐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双眼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拿着录音笔的手径自颤抖着,只一会的功夫,已经重复播放了无数次。
“……苏……苏醒……他在哪里……” 他茫然地望着我,下意识地问着。
“——他,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我的心呼地荡起来再猛摔下去。
“……没……没有……我……我把他赶出去了……”
“——什么!” 我惊怒不已,还是来晚了,那个傻小子肯定又干了傻事。
我赶紧给陈让打电话,“找到苏醒了吗?你们那些朋友,同学都问遍了吗?哦……” 我看了一眼方晨,压低声音飞快地问:“东子那儿你找了吗?” 对面方晨的眼睛微眯了一下,“也没有吗?” 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哦,对了,他会不会回家过年了?” 我看到方晨的眼睛瞬间一亮。“——好,你订票吧,我们这就去机场,对,我,还有方晨——”我询问地看了他一眼,他肯定地点点头。
结果,石河子之行却令人痛上加痛。我一直不敢问方晨,他和苏醒这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当他听说苏醒的母亲不幸遇难时,他的样子,啊,他那时的样子就象一块烧得炙烈的铁被一下子淬入冰水,我甚至听到了‘嘶啦啦’烧得焦烫的心被冰水击穿时发出的可怕声音。
“……方……方晨……” 我甚至不敢看他的脸,和他攥紧了的双手。
当晚,我们就飞回去了。一路上,我听不到飞机发动机的巨大轰鸣,我也听不到陈让在我耳边的絮絮低语,我的耳中都是方晨那一声又一声的悲鸣,苏醒家那扇单薄的门板仿佛已经被它们击穿了。
又过了一天,我去找方晨询问他去那家小旅馆的情况。站在门外,我忽然听到从里面传出:“——不——不不——不——不——”的惨叫,那撕心裂肺的痛呼令人不忍卒听。门开了,苏菲走了出来。我迎上去,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苏醒——,苏醒在那架空难飞机KE850上。” 她面无表情地说着,只有一双泛红的眼睛泄露了心里的悲伤。
“……” 我被她的话噎得眼泪都呛出来了,无意识地摇着头,觉得一定是搞错了,那个如江南荷子莲生般的人就这么死了?没了?我不信,无论如何也不信!
“——他,他办理了登机手续,也确定登机了,除八名机组人员外,二百二十二名乘客一个不少。” 苏菲的语气平淡,完美得就像播音员,但她的眼角却迅速潮湿了,连鼻尖都微微泛红。
“……哦……我知道了……” 我转身向外走,方晨的办公室里已经一片死寂,刚才传出的痛彻心肺的嚎叫仿佛都是我的幻觉,“你——,” 我又回过头,“你看见舅妈代我问好……” 苏菲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我继续向外走,苏醒不在了,我得通知他的亲人,对!通知亲人。可转念一想,眼泪哗地一下流出来,止都止不住,苏醒没有亲人了,我并不需要通知什么人!
站在方氏大厦旁的街边,对面十字路口的交通灯忽明忽灭,闪烁不定,录音记录中苏醒和方国生的对话在我脑中盘旋跳跃,需要怎样的勇气和爱意才能做到像他那样呢?如果哪天陈让的家族找到我头上,逼我离开陈让,我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天涯何处无芳草?!顶多拉上陈让一起走!如果他舍不下那些财富,那我就舍下他,这真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可苏醒那傻小子就是不懂,不会!现在可怎么办?怎么办?连小命儿也双手奉献了!
我的眼泪不停的流出来,又迅速地风干,冻结在脸上,硬邦邦的像戴了个面具。咬咬牙,掏出手机,还有一个人需要通知,
“李东,你先坐下,对,很重要的事——” 我的嗓子干涩嘶哑,“——苏醒,他在那架空难飞机上……”
“……” 市声,人声,都已消弭,只余手机中绝对的寂静。
“东子,苏醒不在了,永远不在了。” 我轻轻地告诉他,好像怕惊醒了他。
“——啪!” 手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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