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虐-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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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的就是光明三人的现身，他要做的就是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将所有的神殿一一湮灭。

与地祖他们不同，地祖他们虽然在主位面也能发挥更强之力，但若是光明三人不顾一切后果的话，即便需要付出一些代价，还是能将地祖完全灭杀的。

但尼拉克却不一样，不管光明三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要脱身，随时可以通过本源空间离开，甚至若是光明他们敢降下真身的话，脱身之前，尼拉克还能借用世界之石，给他们留下足够深刻的记忆。

大手一抓，无尽的九幽之力轰然而出，在本心意志的掌控下，以最直接的方式，化作十五道巨浪，肆无忌惮地轰向了十五座主神殿。

九幽之力也是世界之石的源力之一，再加上尼拉克本心意志的掌控，根本就不会扰动到莱特位面的运转，自然也不会引来世界之石的力量。

眼见九幽竟然如此张狂，如此嚣张，光明三人也动了，三道神圣之光一转，便汇聚到了一起，至高不灭的意志交缠着，直射乌云源头而去。

“轰！”

十五座主神殿虽是远近不一，不过在本心意志的掌控下，九幽之力却是同一时间，轰至了它们之上，一声巨响，无视一切主神之力的阻拦，原本代表着莱特位面最神圣之处的所在，瞬间完全烟消云散。

迎着光明三人的联手一击，尼拉克也完全没有避让之意，对此时的他来说，这三道光柱的意志之力太弱了……

大手一翻，改抓为拍，哗的一下，无尽的九幽之力便化作了汪洋巨海，只是一个瞬间，便将这光柱直接覆灭，又一分为三，直接压向了那三件主神器。

“九幽，你敢动主位面，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以三件主神器的力量，对本体这攻击，光明三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光明圣经直接化作一道光柱，投向了天空。

与它同时，莱特位面猛地一滞，无尽宏伟的光明意志压上来了。

主位面是无尽世界的根本，尤其是那些已经定下归属权的主位面，更是直接支撑起了天界诸神的国度，还不只是如此，它们甚至还影响到了天界的宏伟程度。

与冥魔二界一样，对任何一个定下最终归属权的主位面，天界之人都绝对不会放弃。

迎着光明圣经所化的光柱，莱特位面的天空蓦地破开了，一撕一扯，生生地，一只金光巨手挤进来了。

普照整个无尽世界的光芒，这巨手一现，漫天的乌云都开始消散，瞬息时间，整个莱特位面又被神圣的光辉笼罩。

“果然来了！”

这是光明之主真正的意志降临，还是里应外合，强行破开主位面的屏障，降临了过来。

巨手一抓，便有无尽的金光徐徐地生出，在尽可能不触动位面运转的情况下，迎向了尼拉克早先轰出的九幽之力。

同时，巨手又收敛起一切意志，直接以真身之力朝下一拍，轰向了尼拉克的身躯。

无尽的沉重！无尽的厚实！

面色不动，尼拉克心中的警意却提起了极致。

便是在无尽虚空，天界守护神能化形而出的意志也压不下本体，更别说在主位面之内了，公正与秩序之主也是同样，只有光明之主才有一些可能，故而对光明的降临，尼拉克也早就有一些预料了。

不过即便有所预料，即便光明果然不敢肆无忌惮地发挥威能，不过真正遭遇时，他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意志一动，一边向那巨手轰出最强之力，一边感应着世界之石的所在，尼拉克的心脏也跳动了起来……

“轰！”

即便再和煦，即便再沉稳，光明之力与九幽之力真正对上的那一个刹那，这无尽至高意志的直接碰撞，还是蓦然激起了震天的波澜。

一道道的涟漪持续不断地泛起，所过之处，一切的一切都直接湮灭，几乎只是一个瞬间，莱特位面便支离破碎了起来。

不过下一个瞬间，源自地心之处，一道无限磅礴的平缓之力蓦然生出，才刚一现，便将整个位面完全覆盖，一切破碎的空间都开始迅速恢复，一切的涟漪都被直接抚平。

远还不止如此，锁定光明巨手和尼拉克的本体，这无形之力也瞬间覆没了过去。

巨手的动作停住了，仍由世界之石的力量冲击着，光明没有反抗的念头，他还不想进一步引来本源意志。

尼拉克也没有反抗，他也不需要反抗，九幽之心跳动着的同时，同样源自世界之石，早早便有同样的无形之力被他召唤过来了，而且他的本心意志，一样可以掌控这一力量。

“早先设计小辈之事暂且不说，埃雷尔又连续两次阻我，我动你两个主位面，又有何不可？”

这个时候，尼拉克才迟迟地回应了光明一声，与他的回应同时，以本心意志同时掌控九幽之力和世界之石的力量，尼拉克再次轰出了一拳。

一边无形无态，几乎察觉不到任何的波动，也没有丝毫的威严气息，另一边则是绝对状态的九幽之力，森寒至极点，两种力量同时轰出，但在本体意志的掌控中，却没有丝毫的对峙。

光明的面色终于变了，身在主位面，对九幽这一击，他若是反击的话，则会触动世界之石进一步的反击，可若是不反击，世界之石的力量也就算了，那九幽之力却是会对他造成一定的损伤的。

还不只是如此，尼拉克意志波动的同时，在光明之手的四周，还有多道直通本源的裂缝被无声地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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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弃所有主位面，还是放弃对九幽的阻扰……”

很明显，九幽这举动，就是对天界守护神早些时候，那两次动作的报复，若是埃雷尔继续阻扰他的话，极大的可能，他会将天界所有的主位面完全覆灭。

偏偏，光明三人还拿他完全没办法，甚至，从他对世界之石力量的掌控来看，若是一不小心的话，还可能会如憎恨一般，出现一些意外。

意志波动了一下，徐徐地，光明之手退却了……其实他还有一个选择，如果天界掌控的主位面被全部覆灭，那就索性所有人全都重新开始。

不过不到最后关头，即便是光明，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不直接插手主位面，本就是所有不灭之主的共识，也只有被逼急了的九幽，才有做出这种事。

在光明想来，九幽必然是因为凝结巨人之心，被连续打断之后，意识到不妙，才做出了如此疯狂之事。

放弃所有主位面，甚至将整个无尽世界完全翻一下身，九幽依旧不会陨落，但若放任九幽的话，等他巨人之心凝结完全时，又会更加难缠……一时之间，巨手虽是退出了莱特位面，光明之主意志中的迟疑，却仍旧没有定下。

也许……真的应该将九幽放到同一层次之中了。

第一次，光明之主的心中生出了这个念头，不只是他，更早一些退出的公正与秩序之主，还有天界守护神，也是同样的想法，便连一直在默默观察，却没有任何动静的另外几人，也不例外。

“这就走了？”

没有任何的交代，金光巨手就突兀退却，尼拉克心中微微惊讶的同时，也有着一些喜色……虽说有着一系列的原因，不过不管如何，这是他第一次靠着自身的能力，让主宰的真身退却。

“可惜还没有体验出世界之石的封印之力……”

心头又微微有着一些遗憾，光明退却的太果断了，一见没有将九幽驱逐出主位面的办法，他就直接退了出去，尼拉克所掌控的世界之石的力量，甚至都没触及到他。

意志微微一动，将所有力量全部散去，尼拉克摇了摇头，放下这一念头，却没有立即就去下一个主位面。

目光环视了一圈，眼见在世界之石的力量下，被湮灭的大地重新开始生起，海洋也随即生出，天空中的裂缝也一一被抚平，尼拉克又身影一缩，化作常人大小，随即一步跨出，直奔地心而去。

和曾经见过的两枚一样，这颗世界之石依旧还是拳大的黑色宝石，不过透过本心意志，仅从外面，尼拉克却也一眼就能看到一些玄妙之处了。

“不在主位面，也不在无尽世界……这世界之石应该自身就是一片**的空间，甚至是**的世界。”

黑色宝石在岩浆中载沉载浮，似是就在地心之处，却又似处在与主位面平行的一个空间，不过这全都只是表象，在尼拉克的本心意志中，它的存在极其的玄妙。

就如同本源空间可以直接连通无尽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又与无尽世界完全隔离，在本心意志中，这世界之石给尼拉克的感觉，也是同样如此。

两者的差别只在于，本源空间看上去无限之巨大，而世界之石看上去，只是拳大的一颗宝石。

眉头又微微一皱，即便本心意志已经能完全掌控九幽威能，不过仅从外面的话，除了能看出世界之石位置的玄妙，尼拉克还是没能看出它的本质。

“还是要去里面……”

沉吟着，尼拉克意志一动，先是观察了一下主位面之外。

应该是知道他随时能从本源空间脱身，眼见两人初刚交手，仅只余波便将整个大陆都覆没了，而且尼拉克更还展现出了，对世界之石力量的掌控之力，光明之主自也不会有守株待兔之意。

他的意志才刚退出主位面，便已径直离去，也许是回归了天界深处，也许是将其他的主位面封锁了起来。

光明一去，其他主神的意志自也不会停留，在尼拉克的感知中，莱特位面的外围，此时已经没有任何意志存在了。

徐徐地，心脏跳动起来了。

一边与天地法则的运转合为一体，留意着主位面的一波一动，一边尼拉克心脏最核心处的本心意志，也开始弥散了出来。

驾轻就熟，极其自然地天地源力结合到一起，又反向延伸，不徐不疾地靠向世界之石。

倏的一下，在真正接触到世界之石的那一个刹那，与前两次一样，尼拉克这本心意志被直接吸了进去。

平缓而又熟悉的力量在永无止尽地流向外边，却从来不会减少，更不会枯竭。

尼拉克意志微微地波动了一下，与这平缓之力完美地契合到了一起，无比玄妙的感觉，他隐隐察觉到，仿佛这平缓之力中，有一部分似乎是由他的意志所生一般。

“果然是如此。”

这是本体最核心的意志，与九幽本源的意志近乎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分无情之意。

这平缓之力显然是由本源所生，其中自然也有一部分是由九幽之力所化，尼拉克这本心意志与它的关系相当之密切。

“究竟是如何而来的？”

与平缓之力契合在一起，尼拉克的意志徐徐地波动着。

这片空间看似只有十数米直径，要出去的话，也只需意志一动便可以，但是真正与平缓之力契合到一起，任凭尼拉克的意志如何探寻，竟然都探不到它的源头，也找不到它的尽头。

要知道，以尼拉克此时的层次，意志随意一动，便能从冥界这头，一直探到天界那头的。

这一个刹那，尼拉克的心中也禁不住生出一些震骇了，这平缓之力的流动，竟然给了他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它与本源空间中的那条长河一样，永无止尽，永不停息，以及永恒不变。

沉吟着，尼拉克意志一动，又化作了人形，环顾四周，透明的空间依旧看不到任何异常。

想了一想，他身影一长，直接化作万丈巨人，这空间随也长起，身影又是一缩，这空间也同时一缩。

可以无限之小，也可以无限之大，一切……似是全在于心！

眉头微微一皱，尼拉克似是明白一些什么了，可是却又完全说不出来。

世界之石的源力是本源长河，不过这转化的过程，还有这平缓之力的源头，却是隐藏最深的玄妙之事，尼拉克有种感觉，这应该就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沉思着，缓缓地，他的身影又消散了，再次与无形的平缓之力契合到了一起，永不停息，又永恒不变地流动了起来。

直接观察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只有摸透这平缓之力的本质，才能再进一步。

本心意志徐徐地与世界之石的力量交融到了一起，两者关系极其的紧密，很快，尼拉克便直接融入到了它的流动之中。

无波无纹，却并不是死水，这平缓之力的流动也有着一丝起伏，只是一切的起伏，却都蕴藏在内部。

伴随着它的流动，尼拉克的意志看似平缓，内在却也徐徐地一起一伏，每一个起伏都是完全一样，不过每一个起伏却又有着……不同的旋律，似是有无尽的规律蕴育其中。

全心神沉入其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尼拉克心中一动，意志缓缓醒来，他有些明白过来了。

“这平缓之力的流向，与本源长河的流向，应该是完全一致的，正是因此，它才能永无止尽，又永不枯竭，它……没有源头！”

本源长河倒映着世间一切的规律，这世界之石力量的流向中，也倒映着无尽世界一切的规律，和本源长河一样，它没有源头，也有没有尽头。

如果一定要说源头，不如说，这世界之石就是本源空间的投影，这平缓之力的流向，也即世界之石力量的流向，就是本源长河流向的投影。

正是因为流向完全一致，才能倒映出无尽世界一切的规律，才能直接自本源空间，永无止尽地转化来无穷之力。

是大是小，一切随心，世界之石最终的本质，全在于那一平缓之力似是永恒不变，却又蕴藏无尽旋律的流向。

极其轻微地，尼拉克的意志波动了一下，一道小小的裂缝无声地出现在了透明空间之中。

本源长河的气息徐徐地流转而出，没有抵御，尼拉克的意志伴随着平缓之力缓缓地流动着，一起一伏间，渐渐地，本源长河的气息竟也融入了其中，完全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损伤。

“果然是如此！”

心中微微流过了一道满意之笑，若是能完全理解平缓之力流向中蕴藏的规律，进而以自身力量模拟而出的话，他未必就没有机会，直接在本源长河之中淬炼巨人之心。

不过这个念头才刚生起，下一刻，尼拉克心中却又一皱，他想的似乎太过简单了……

因为与世界之石的力量存在着本质的密切关系，本体的意志很容易就能融入其中，伴随着它流动，自然很简单就能成功。

不过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