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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的事(青涩后篇)by夜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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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儿子、媳妇拿到钱之后根本没有让小虾上学,而是用那笔钱在村东头起了大屋。本来事情也就这样了,但是那做舅妈的见这孩子长得干净又无依无靠的,就盘算着把自己的傻侄女弄给他,逼着孩子答应过两年娶那傻子,不然就不让他上学。女人固执的认为如果当年小侠的妈妈能嫁给自己的表哥,难说就能给自己家生个聪明的娃娃,所以她觉得让儿子来还母亲的‘债’是天经地义的,愚昧得让人发噱。 
老人带着孩子离开了,回到了城里。所幸小虾原来的学校还保留着他的学籍,再加上季宁母亲的帮助,小虾恢复了学籍并在几个月后进入了高中,等到孙子上了高二越来越懂事了,老人才又放心的回到了山里,只是从此以后再不和儿子一家往来了。 
听完了老人含泪的叙述,阿健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恶气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外婆,你别急,我这就去找小侠,我绝不会让他再受任何委屈!”谁敢再欺辱小虾,天王老子我邵健也饶不了他!! 
“村东头,老槐树边第二家。”听了阿健的话,老人先是一阵讶异,随即释然,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阿健一口气跑到了村子边上,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哪边才是村东头,懊恼的站在村边的岔道口,除了路边粪土堆上躺着的那条癞皮狗,这种时候四处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想起上午是在泉边遇到那女人的,阿健估摸着应该是住那附近的,抬腿就往那边跑去。也许阿健没有小虾那种机灵,但是有些时候他更执着,太阳在当空朗朗的照着,微微的斜向阿健奔去的方向。。。 
迷路了。当第三次看见看张被撕去一大半的计划生育宣传画的时候,这三个字在脑海中清晰的蹦了出来。 
他没有找到那眼泉,明明是一样的路,那泉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也没有找到那棵传说中的老槐树,其实阿健除了城市里那种做行道树的高大的法国梧桐和公园里袅袅的杨柳,他不再认识第三种树。 
看着眼前千篇一律的土胚房和一条条似曾相识的黄土路,阿健沮丧的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把脸埋在掌中,快三个小时了,小虾怕是早回去了,现在叫人担心的反而是自己,好丢脸。。。 
眼前几个光着屁股蛋的小孩笑着跑了过去,阿健斜起眼看了看又低下头去。他早放弃了问路的打算,毕竟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早知道问问外婆叫什么就好了,他大约知道外婆姓林,可这一村子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姓林。算了,等天黑吧,他还记得村外只有一两家人,等亮了灯找个高处看看就知道方向了。 
打定了主意,阿健决定坐在原地等,冬天天黑得早,再个把钟头就该点灯了。 
忽然一双鞋停在了他眼前,很旧的运动鞋,上面还沾满了泥点子,却不是山民的那种破旧的鞋,目光再向上,黑色纯棉的休闲裤,很舒服干净的感觉。。。猛的抬起头,阿健露出这个下午以来最灿烂的一个笑容。 
“从圈里跳出去的猪都知道回家的路。”小虾拧着眉,却从眼中泄露出一丝笑意。阿健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站起来,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却没那个脸开口。 
“我问村民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很白痴的城里人,他们说看见一个笨蛋在西边的打谷场转悠呢。”小虾一回到家就听说阿健找自己去了,但他并没有遇到他,这一下把祖孙俩急坏了,小虾连屋都没进又转身向村里跑去。一路问着人,说是在哪哪哪看到,等他赶过去又不见了,找了快两小时,急出了他一身冷汗加热汗。 
西边?阿健傻了眼。“对不起啊,我。。。好像不太认路啊。”活了这二十几年,阿健今天才发现自己还有路盲的潜质。 
小虾挤开他坐到刚刚他坐的石头上,跑了快两个小时,心里急得冒火,现在人找到了,放下心里才发现腿又酸又疼。 
阿健蹲下来和他平视,“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默默的摇了摇头,虽然早知道的阿健跑出来找他的原因,也知道了外婆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但小虾还是有一点点不自在,被最好的朋友知道那么尴尬的往事总是不太习惯,骄傲如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我真怕他们又逼着你娶什么呆子傻子。”阿健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的拉住小虾搁在膝盖上手,这是他今天一直想做的事,他曾经想就这么拉着他的手把他从那个狠心的女人家里拉出来。 
“我李小侠是那么容易被别人欺负的人么。”小虾不屑的挑挑眉,似乎是不满阿健小看了他,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打开他的手。阿健释然的笑,是啊,他认识的小虾几时服过软?这只牙尖嘴利的猫儿若是吃了亏必然会分毫不少的讨回来,不用动手,一张嘴就能气死人了。 
静默着,谁也没有主动放开掌心中的温暖。阿健的视线落在交叠的手上,小虾的目光停在脚边的杂草上。 
“回去吧,外婆担心你呢。”小虾首先打破了沉默,他站起来向前走去,手轻轻从阿健的掌心滑落,带走温暖的温度。阿健微笑着跟在他的身后,握起的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藏着刚刚留下的温度。 
夕阳拉长两人的身影,阿健始终跟在小虾身后几步不到的距离,不需要并肩而行,他只想默默的守候,如果说不出口,那就等在他一转身的距离。 

“哎哟,可是回来了。”看着小虾和阿健一前一后的走进来,外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外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阿健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傻笑,刚才在外婆面前那么义愤填膺的冲了出去,现在却这么狼狈的被小虾领回来,城墙厚的脸皮也烧了个黑里透红。 
瘦小的老人张开手臂把这个高大善良的年轻人揽在了怀里,没事就好,刚刚孙子听见他没回来时瞬间苍白的脸色真是吓到她了。 
小虾冷着脸把阿健脚上那双沾满泥的高级NIKE剥了下来和自己那双一样弄脏的鞋一起拿到水井边搽洗,虽然是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却仔细的不让水沾湿鞋里。 
“看在你为我‘赴汤蹈火’的份上我也就知恩图报一回吧。”阿健本来想过来接手,却被小虾挥挥手赶开了,末了还皮笑肉不笑的糗了他两句。 
阿健赤着脚坐在院子当中帮外婆剥着蚕豆,眼光却不时的飘到水井边那个瘦小的背影上。瘦瘦的,小小的,即使穿着厚厚的冬衣依然显得很单薄,总是防备的神情,总是口是心非,天真的、事故的、倔强的、脆弱的,二十五岁的孩子,这样的小虾让人有一种狠狠抱住好好保护的冲动。 
“小侠这孩子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老人看看孙子臭臭的脸,笑着对阿健说。她看得出来孙子极在意这个朋友,要不然自父母去世之后就有点排斥他人的孩子不会那么紧张他,也不会在他面前暴露那么多的情绪。 
阿健颇有同感的点点头,刚想附和两句小虾就轻飘飘的看过来,想说的话在嘴里达了个转又咽了回去,还真是有点怕他呢。 

晚饭的时候,老人把老邻居请到了家里,因为小虾第二天就要回去,赶着见个面。邻居老夫妇俩前两年已经被嫁到县城的女儿接出去了,现在只有儿子和媳妇留在这里,那媳妇前两天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男人要看着院里子和田里的生计,只能独自留下来,外婆就把他叫了过来。 
男人正是多年前把小虾从舅妈家里救出来的那人,比阿健他们大了五六岁,是个很憨厚粗豪的汉子。因为当年这人对小虾的仗义相助,而且又都是直爽的性子,所以阿健对这个叫正荣的男人颇有好感,跟着小虾叫他正荣哥。 
林正荣显然也很喜欢这个直爽的年轻人,两个人一来二去就称兄道弟起来,有点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外婆家只有自己酿的口感香甜的甜白酒,男人觉得不过瘾,就回自己家抱来了两大坛子米酒回来,要和阿健不醉不归。 
看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小虾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山里人酿的土酒比不得城里的酒,好喝、纯正!但都是烈性子的酒,后劲极大,阿健这傻瓜还当白开水似的灌!想劝,又不忍心扫了正荣哥的兴头,山里生活清苦寂寞,难得有个热闹的时候,既然他高兴,就让他尽兴一回吧。 
外婆早早歇下了,老人家熬不得夜。小虾陪他们喝了两杯也有点头昏脑胀,这种米酒他光闻都有点醺醺的别说喝了。 
“虾,你先睡吧,我再和正荣哥喝两杯。”看着小虾满脸通红目光迷离的样子,阿健也不忍心他强撑着陪在这里。 
“小侠,放心吧,正荣哥有分寸,喝不坏你朋友的。”男人拍了拍小虾的肩赶他去睡。 
小虾去睡了,其实他早就很睏了。白天为了找阿健,他村里村外的跑,累到双腿发软却又不敢停下,心里又急又气只想找找到了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但真看到阿健可怜地坐在道边的石头上,他的心又软了,其实他又何时对他狠过心,那些捉弄和刻薄也只是朋友间的玩笑。 
虽然很累,但他睡得并不好,酒劲上了头,脑子里好象几把小锤轮番敲着,小虾不停的翻着身借以平衡那种无助的旋晕感,那种类似晕船的感觉让他心里烦躁不堪却又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忽忽中有温暖的东西靠过来,知道是阿健来睡觉了,小虾本能的靠了过去,想有个人依靠着,摆脱那种天悬地转的感觉。 

十五。 
阿健送走了正荣,到院子里舀了一瓢井水当头淋下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从没有喝到今天这种地步,还能动但是身体里却像燃着一堆火,整个人都快被烧化了,他想就算现在真的就这么烧起来他也丝毫不会惊讶的。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阿健才慢慢走回房里去,进了屋就看到小虾整个人缩在床上轻轻呻吟着,面色潮红还痛苦的皱着眉。阿健叹了口气,双手插到小虾腋下把他扶着起来,然后在床头垫了个枕头自己靠卧上去,再小心的把他抱到自己身上。这酒太烈了,早知道就不劝他喝那两杯了。阿健轻轻的按着小虾的太阳|穴帮他减轻旋晕的痛苦,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里有一丝懊悔。 
身体被托起来靠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天旋地转的感觉减轻了许多,那在头上温柔按压的手指也缓减了旋晕的痛楚。小虾平静了下来,一直紧紧皱着的眉也舒展开来,安静的伏在阿健胸口。 
阿健不敢闭眼,一闭上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难受得要死。只好半睁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虾靠在他胸前的脑袋,等着一个能入睡的机会。小虾的身上火一样的烫,也许自己的要更烫,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了,这样的温度在寒冬的夜晚却是如此的舒适。他把小虾向上拉了拉,让他更安稳的睡在自己怀中。 
怀中的人很纤瘦,却不是女孩子那种柔若无骨的感觉,有着男性特有的柔韧和力度,即使瘦,附在骨胳上的肌肉却依然是紧实地,蕴涵着生机和力量。 
那么多年,阿健已经熟悉了小虾在怀里的感觉。从四岁和父母分床,阿健就极少再和谁分享一张床了,就算在大学那段眠花宿柳的荒唐岁月里,他也没有和谁共枕到天明的时候。小虾是唯一的例外,不论男女,他是唯一能分享阿健床铺的人。还记得大学时,同舍的同学因为把水打翻在床上,晚上就求他分一半床睡,看在同室的面上他勉强答应了,却在后半夜忍无可忍地独自爬起来去看通宵电影,在放映厅里窝了一夜。其实那人睡得很安静也很老实,但他就是无法忍受,无法忍受那种陌生的感觉。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温度,他的气味,习惯了和他分享自己的一切,也就在冥冥中赋予了他主宰自己的权利。 
阿健低下头,小虾的脸近在眼前,巴掌大的脸被酒精烧得红红的,连薄薄的眼睑上都有一抹粉红,长而翘的睫毛像招魂的幡,迷住了躁动不安的心。 
像是接受了催眠的指令,怀着几分的虔诚,几分的渴望,阿健轻轻吻上了小虾近在眼前的唇。也许这并不能称作一个吻,只能说是唇与唇的碰触,阿健用自己火烫的唇轻轻摩挲着小虾同用火热的唇,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呵护着一个易碎的梦。 
许久,阿健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把头靠在后面的床栏上,他闭上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静静的平复着心中纷乱的情绪和突然如惊涛般汹涌而出的情感,都说喝醉的人是诚实的,诚实的面对欲望,面对感情,面对一切,那么,他是醉了么?阿健释然的一笑,再次睁开的眼睛里是一片清明。 
小虾安静的睡着,气息轻得像一只|乳猫。阿健万般怜爱的看着他,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小虾不安地轻轻挣扎了一下,委屈地皱了皱眉。 
小侠,对不起,但我想试一试。 
如果我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你是不是可以接受我的任性。 

第二天一早小虾和阿健就出发了,因为要赶下午一点钟那趟从县城回去的车,一天就一趟,错过了就得等到第二天了。 
外婆依依不舍的把他们送到村口,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小虾注意这注意那,又拜托阿健多多照顾自己孙子,阿健自然是满心的乐意,高高兴兴的保证一定把小虾照顾好,只差没当场签字画押。老人乐得合不拢嘴,小虾气哼哼瞪阿健,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呆子来照顾自己了,平时出去吃个饭点个菜还要自己拿主意呢! 
林正荣也跟着送了出来,他嘱咐阿健下趟还和小虾一起来再痛痛快快的喝一回,阿健一口答应下来,承诺给他带几瓶城里的好酒。两人拜托正荣照顾老人,老人一人生活多有不便,有个人走动走动要好些,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有人看着,而且快开春了,地里的活老人一个人已经干不了了,但她又放不下那耕耘了一辈子的两亩薄地,这两年都是正荣帮着翻的地。 
老人舍不得孙子,又跟出去了两里地才一步三回头让林正荣搀了回去。看着外婆远去的身影,小虾很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要不,等从泰国回来了我再陪你来看外婆。阿健看小虾难过,柔声的安慰他。 
得了吧,要找正荣哥喝酒你就直说吧。小虾很不领情的回了他一句心里却是很高兴,阿健的到来让外婆清冷的小屋多了几分热闹和生气,往年都只是他和外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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