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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别少年时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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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嫌麻烦,他应付式地反问道。 
'被人家说了好几遍‘奇怪’、‘不正常’之后,渐渐地连俺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这样。优也说俺异常,可俺自己觉得很普通呀!会对某个东西这么热衷,也不是俺想的啊!'   
田头开始犯困,轻轻打了个哈欠。 
'……俺觉得……好冷。' 
电话的另一端的人低声说道。 
'你根本没在认真听俺的话,让俺觉得好冷。'
田头觉得自己打哈欠的样子似乎被对方发现了,尴尬起来。
'人家这么认真,不睡觉也要跟你说……对你来说,俺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吗?' 
'也不是……'
'你不用顾虑什么,直说就好。直说你讨厌俺、不喜欢俺就好。像班里的同学、优,还有班主任一样说俺思想奇怪就好了。' 
田头想起了自己初中时的事。有个女孩子告白说喜欢自己,他刚说不能和她交往,女孩子便哭了出来,让田头手足无措。那是一个根本没见过的女孩子。单方面压过来的消极的感情让田头觉得很烦。
'烦人。'                  
田头低声说完后,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沉默。自己的话说到一半,也不能以“我开玩笑的”来结尾。就算想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磨蹭着,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就算对方挑拨,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田头感到,自己似乎伤害了力。走出客厅,他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跳上床闭上眼,还是无法入眠。郁闷了三十分钟之后,他再次爬起来回到了起居室。拿起听筒,田头又开始犹豫,自己真的非道歉不可吗?他始终没有勇气按下最后一个数字。连续三次在电话铃声响起前挂断后,第四次,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再晚的话,就会给别人添麻烦了。 
原本想,要是力来接就好了,但接电话的人却是他家的母亲。他才刚迟疑地说出“我是田头……”,那边便毫不犹豫地说道:“优,田头君的电话。”优似乎就在旁边,很快接起了电话,田头也就不好再说让他把电话转给力了。一边没完没了地聊着乐队下次的练习日和喜欢的新曲,田头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让他把电话给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仍然没有抓住时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下定决心问道:“力在吗?”  
'不在,刚刚出去了。'  
田头看了一眼表,差五分就十二点了。如果要去哪里的话,这个时间也太晚了。 
'找他有事吗?如果有什么要说的,我会帮你好好说他一顿的。' 
'啊,不用。他不在就算了。' 
优低语道“是吗?” 
'那家伙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
'他住朋友家吗?'   
'谁知道。那家伙经常大半夜跑出去就不回来。' 
能把无故外宿说得如此轻松的优,让田头感到有些怪异。自己就连去朋友家住一晚都必须做好听父母唠叨的心理准备。他实在不敢相信,竟然还存在随孩子高兴,连夜游都不管的家庭环境。   
'他不说一声去哪儿就出门,你们不说他吗?' 
'那家伙夜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这种流浪的习惯,初中就开始了。遇到什么不高兴、不顺心的事,就是大半夜他也会跑出去的。被警察开导过很多次,也接受过心理辅导,但他就是改不了。最后,夜里我们只好把他关在从外面上锁的房间里,结果过了一周,他的头发掉了好多。带他去医院看,医生说是压力太大。那以后,我们家就默认他外宿了。只有两个条件,不住女人家里,还有就是早上一定要回来……' 
挂断电话后,田头想到,奋力抵抗到让周围默认自己的外宿的力,压力竟然大到连头发都脱落了……关在家里时,田头有时也会有一种闭塞感,但那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力现在到底在哪里?在想些什么?田头开始后悔,自己竟然对这个出人意料地纤细的男人说“烦人” 
第二天,天气非常晴朗。田头一整夜无法合眼,睡眠不足的状态下在拥护的电车中摇晃着,透过窗户的阳光好几次让他觉得眩目。头晕脑涨地走进正门,刚走过放着鞋柜的玄关时,力出现了。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这边,田头不可能装作没看见。如果是平时的话他会无视过去,但昨天的事情堵在胸口,田头实在无法从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身边逃走。
'俺有话……想跟你说……' 
背后喧闹的学生群走了过来。田头稍稍离开鞋柜,来到走廊的窗边,力也跟了过来。  
'和你通完电话以后,俺去了公园。在围栏后面的树下面发呆。现在虽然是九月,但夜里还是很冷,不知道会钻出什么东西来,挺吓人的,俺好孤独,可是俺还是想一个人待着。' 
力轻轻打了个喷嚏。田头想到,说不定他在那里待到了天亮。 
'不论俺多想和你说话,对你来说都很‘烦人’啊。换成俺的立场来想,想象自己讨厌的人,总算明白你的感受了。' 
力低着那双和优不同,给人以犀利印象的双眼,薄薄的嘴唇碎碎地动着。 
'可是,无论如何俺还是想和你说话。所以……俺用钱来买你的时间。只要你肯和俺说话,俺会付钱给你的。'  
田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不过是说说话就要给钱这种奇思妙想,让田头根本无法想象他的大脑构造,这太不正常了。 
'如果你不喜欢钱这种直接的方式,俺也可以给你买东西。如果零用钱花光了,没有钱了,或许俺就会放弃了。'             
'你好奇怪。' 
田头不假思索地开口说道。
'你把我当傻瓜吗?你以为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可以如愿是吗?
田头激动起来,语调开始不稳。力也急躁地松开紧握着的双手上下摆动着。 
'俺没有这么想啊。俺不知道还有什么其它办法,才这么说的。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和俺说话?你才肯听俺说话?'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田头的太阳|穴开始抽痛。在这个男人的字典里,为什么就没有“放弃”这么美好的词汇呢? 
'就算一天只有五分钟也好、十分钟也好。你听听俺说话嘛!不要嫌麻烦,不要打哈欠地听俺说,求求你……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c  
那双细长的双眼被泪水润湿,在田头怀疑“怎么可能”之前,泪水已经掉了下来。为什么他会在这种地方,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哭啊……?田头一语不发地在一旁站着。从身边走过的学生们不进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这让田头羞到脊背都快烧起来了。不是我把他弄哭的,我没有在欺负他……田头甚至想把误会的人一个一个叫住,向他们解释。   
'……放学后,只有十分钟……'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句话。湿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只有十分钟。条件就是,其他时间里你不准跟我说话。' 
说完,田头便转过了身。走的同时,他的头脑也处于一种混乱状态。为什么自己非得想出这么一个妥协的方案不可啊?这太没道理了。 
可是……只有一点,田头是知道的:面对一个不寻常的男人提出的不寻常的请求,自己的方案还算是比较正常的。
人的声音在脑子里嗡嗡地响着,给大脑内部带来了一阵阵纯痛。田头紧紧闭着眼,蜷起了身子。就快消失的意识的一端,零星挂着一些怒吼声的残片。 
'你干嘛把他带到俺家来啊!' 
那是在周围踱着步子的急躁的脚步声,和熟悉的声音。那依旧没有改变的关西腔,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听得出来。   
'什么‘干嘛’……看完演唱会,我们一起喝酒,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了。'   
在怒吼面前,优的声音也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一看就知道他喝醉了。俺想说的是,你为啥要把他带到俺家来?' 
'因为到你的店,打车只要基价就够了啊。' 
压在地面上的脸颊,冰凉凉的,很舒服。有中学时的味道……亚麻,对,是亚麻地板。
'喝醉了是他自己的事。要是自己回不去,就把他放在那里不就好了吗!' 
'他可是我同学,你别这么冷淡嘛。而且你以前不是还‘真一、真一’地老粘着人家不放吗?'   
代替语言的,是一阵愤怒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你不用这么急躁,你只要让他在这里躺一下,酒醒了他自己会起来的。然后你要给他叫辆计程车哦。啊,已经很晚了,末班车快没了,我回去了。' 
'给我把这家伙带回去!'                   
怒吼声非常急促。  
'我也想过这么做,可是最近孩子夜里哭得很厉害,老婆紧张得很呢。'  
'那跟俺有个屁关系!' 
'你别这么冷淡嘛。佑子以前也很照顾你不是吗?如果你嫌麻烦的话不用管他也行,借他一个地方睡一会儿就好了。' 
一声钝响之后,一阵香烟的味道掠过了鼻尖。 
'对了,店里的事放下不管行吗?'
'有打工的人看着……' 
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传来了“哦~”的声音。 
'我马上回去,回去之前给我一杯啤酒,一小杯就行。这种时候还是喝醉了的人比较好啊。照顾了他一会儿,我的酒也醒了。'  
'店里的不能给你。想喝的话那边的冰箱里有,自己随便拿吧。'  
冰箱门“啪”地关上后,又传来了“嗤”的开罐子的声音。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似乎有人的气息。 
'你和这家伙不是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了吗?没少抱怨他吧?说他一出道就联系不上了,还说他薄情……'  
旁边传来了从罐子里喝啤酒的声音。 
'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了。'  
'什么‘过去的事’……' 
'已经过了十年了哦。现在和那时候情况也不同了,在酒屋里碰到他,觉得好怀念。我实在是很想和他说说话,就把他叫住了。他说现在在做现场乐手。……那个时候,在我们当中,明明他的技术是最烂的啊……' 
现在也很烂。再怎么练习也弹不好。手指根本动不了,甚至连自己都绝望了。他感到自己的额头被人摸了一下,但只有一瞬间。 h7B+ET7*d  
'俺不认同这家伙。' 
从稍远的地方传来了力的声音,听上去很顽固。 
'你那个认同还是不认同的标准,我是不太懂啦。这家伙已经不是偶像了,好像也已经很久没有出CD了……或许发生了很多事吧。虽然说是现场乐手,大概也不是那么嫌钱的样子。……就是因为曾经登上过高峰,才会有这么多痛苦,但这家伙一句都不提啊。'  
一阵空虚涌上了喉咙。  
'你不过是在同情这家伙罢了。' 
'或许吧。在酒屋的厕所里,他的脸一点生气都没有,一副就快死了的样子,一直站在那里……' 
'回去!'   
力怒吼道。                 
'给我回去。给我回去和那个肥婆子干去吧你!'
'虽然是肥婆子,我们家老婆可是很温柔的哦。对了,她还说让你什么时候再到家里来吃晚饭呢。'  
“噗”地一声,似乎听到了优的笑声。 
'这家伙醒了之后,你可别说什么狠话哦。过去的事就算了。与其翻旧帐弄得两边尴尬,我倒还想和他偶尔见见面、喝喝酒、叙叙旧呢。' 
在关门声传来的同时,优的声音消失了。但人的气息还留在屋子里。虽然没发出脚步声,也没有说话声。 
'人家好像在同情你哦。'  
突然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   
'……不觉得懊恼吗?' 
眼睑处突然一阵湿热,泪水落下来,从紧闭的眼中溢了出来。那声音从稍远的地方传来。力有没有注意自己的泪水,田头不知道。意识被醉意控制,他又再度踏入了睡梦中。  

直到下课,力都没有再到教室来。田头说道“今天,力没有来呢……”优则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因为今天早上我狠狠说了他一顿”,似乎是想显示一点做哥哥的威严。田头一想到力此时的沉默是在期待着放学,便开始郁闷起来。晚自习和扫除结束后,拿着书包的优对他说“回去吧”,田头还是没有动。   
'快点啦。琴房的练习时间快到了哦。'
他们预约了从学校坐电车大约有一站地的一个琴房,作为练习的场地。被催促之后,田头开始动摇。说老实话,他很想装作忘记了,然后一走了之。 pe4j'qF  
'我还有点事,随后就去,不会迟到的。' N… gH  
优留下一句“真的别迟到哦”,便先走了。过了五分钟,田头走出了教室。下到一楼时,他便看到走廊的正对面,正站在鞋柜的前面看着这边的身影。他缓缓走了过去。力似乎一直都在等待着田头的到来一般,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那个……” KD〃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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