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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英雄-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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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卷起自己的铺盖,头发已被陈默一把扯住,跟着结结实实挨了正反两记耳光,顿时吐出大牙。
“最好是我让你干什么,你才能干。”陈默温和地说。
角落里缩着一个老诈骗犯,正在簌簌发抖,见陈默丢下死狗般的号头,将视线投向自己,脸色大变,“爷爷别打我,我有胆结石,开过刀的”
他哆嗦着撩起衣服,露出肚子上蜈蚣般的手术疤痕,刚准备编点惨痛经历打动对方,却见陈默已经躺了下去。
刀条脸醒来时,发现除了老诈骗犯以外,其他犯人都在墙角蹲成一排,陈默则四仰八叉睡在那里打呼。这古怪的场面让原本就不大清楚的脑袋更晕了,他刚想去摸牙刷,用磨尖的塑柄给陈默放点血,就看到号头在拼命招手。
“过来蹲着,千万别把他吵醒了”号头脸颊高高肿起,压低的嗓门让刀条脸本能地联想起了娘们。
刀条脸自然知道号头是什么样的货色,如果说他是娘们,那自己恐怕只能算穿着开裆裤的女娃。
于是墙角下又多了一人。
瘟神当晚就被转去了小黑屋,号子里喜气洋洋,众犯击掌相庆。号头又重新端起架子,吩咐老诈骗犯掏腰包开大帐,买点荤腥慰劳一下弟兄们。
“两巴掌才把我干倒,我硬是连哼都没哼一声”号头得意洋洋地吹嘘着,说话时扯动脸部肌肉,痛得龇牙咧嘴。
“他**的什么玩意,晕都晕了还怎么哼?”老诈骗犯在心里咒骂着,脸上却堆满了谄媚笑容。
陈默被押到鲁海省后经历了简单审讯,一问三不知。如今在看守所受到重点照顾,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小黑屋向来用作惩戒暴力犯人,进去就得扎床,吃饭靠“劳动”来喂,大小便都在床上。这般日子一天两天还没什么,时间一长就是生不如死,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能把人活活逼疯。
陈默倒是没被扎床,看守所所长亲自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狱警将他送进小黑屋,赔笑道:“这是上面的意思,你就委屈一下。我这里庙小,你估计也呆不了几天,有些没必要的路子就不整了。”
铁门关死后,一名狱警满脸疑惑:“头儿,你这么客气干啥?难道来头不小?”
“萧定神知道吧?死在他手上。我今天一个电话都没接着,这代表什么?不管是萧家还是这小子后面的靠山,都没把咱们当回事。我现在只求这小爷能早点走,别在我手上出什么岔子。”所长叹了口气。
“能出什么岔子?”狱警愣了愣。
身后铁门在这时传来砰然闷响,吓得几人当即回头,只见门上凸出一个拳印。
那狱警惨白了脸。
陈默在呈都跟方长风讨教劈空掌法,老头不肯干赔本买卖,让他详尽演示崩山掌失传招数,说是有几个地方始终没弄明白。两人比比划划,有了动作复制再加上老头尽心点拨,陈默只花半天时间就已能凌空一掌拍动酒店窗帘,看得方长风合不拢嘴。
劈空掌同样是个蓄力爆发的过程,力量上的精准掌控使得直线范围的空气被击了出去,就如同空膛炮弹。这自然不能跟真正的掌力相比,气团或许只剩下几十分之一的力量,但对于人体来说,足以达成杀伤。
陈默最擅长的毕竟还是拳头,所以在掌握技巧之后,他开始有意识地化掌为拳,萧定神成了第一个实验对象。
在变种吞噬者作用下,金板的蛊术没能起到关键性作用,但陈默同样被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束缚到,如果当时房内还有其他护卫在场,或许已经功亏一篑。
他觉得日后也许会再次遇见这样的对手。
眼下是陈默生平第一次被真正囚禁,也是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不那么忙了。
小黑屋伸手不见五指,陈默宁定心神,一拳连着一拳凌空击出。感觉到铁门动静太大之后,他转向了墙面,在反反复复的蓄力出拳过程中寻找感觉。
被警车带走时,他察觉到潘冬冬跑上了阳台,却没有回头去看。江东卫生意越做越大,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能跟她呆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陈默觉得有点歉疚,正如对家人。任何事情都会存在不可控性,都会有无法预知的变数发生,他已经竭力安排了一切,只希望女孩能撑得过这次难关。
萧定神的死无疑会引发连锁震荡,萧家人要抢下一任龙头位置,必定先有内斗,而沙人屠跟其他虎视眈眈的豪门,不会放过这个打压对手的大好时机。
趁你病要你命,本就是生存法则之一。
有方家跟莫家调来的好手,江东卫公司可以称得上是固若金汤。萧家案发后,沙人屠派来了两人,以枪手身份自首,孙四和老九用过的火器也交到了他们手上。老沙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妥协,来显示忠诚和无害。陈默很清楚他不会忽视任何一个向自己下刀的机会,但至少现在同盟关系还算牢固,因为相比起来,萧家才是更具价值的目标。
江东卫分公司这个月会在呈都开业,对于沙人屠这样的老狐狸,陈默觉得还是逼紧点的好。
小黑屋的日子很无趣,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可捉摸,甚至无法分清是白天夜晚。第十七次送饭后,正在做倒立俯卧撑的陈默发现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悄然无息地拉出一条缝,过道里没有任何动静。
陈默像个有形无质的影子般闪了出去,将墙上的两处监控探头弄断。很快过道顶端的大门传开了开锁声响,一名狱警从外面骂骂咧咧地走进,被藏身门后的陈默在脖子上斩了一记,立即昏厥。
看守所所长端着茶杯,腆胸突肚地正往二楼走,正好跟监区脱出的陈默来了个顶头碰。所长呆了呆,看着对方眼中迅速浓烈起来的某种东西,突然低叫一声“哎呀”,然后将茶杯慢慢放在地上,自己跟着慢慢躺下,闭目装死。
半分钟后,大门值班室的两名武警同时在余光中瞥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了院墙。转头看时,只见夜色深沉,高墙电网毫无异样。
一部黑色奥迪正停在路口,陈默拉门上车,肖建冷冷打量着他,“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答应配合我们了,这手牌打得挺漂亮啊”
“请我吃顿饭吧,同志。”陈默摸着肚子说。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黑暗童话
第一百三十六章黑暗童话
肖建把车开到临近地市,在一处路桥边缓缓停下。
不远处有个排挡,守摊的老俩口都已年过花甲,老头掌勺,老太太打下手,煤炉前拉着一盏小灯。
路上不时有车开过,扬起一片尘灰。陈默看了看送菜单来的老太太,点了八九个菜。老太太见他年轻,以为大手大脚惯了,反而劝他别浪费钱。
“我饿了。”陈默冲她笑。
“看不出你心肠还挺好。”肖建淡淡地说。
“反正你掏钱,不吃白不吃。”陈默掰开一次性筷子,刮着上面的木刺。
一开始两人没什么话,陈默闷头开吃,风卷残云一般。肖建西装革履坐在旁边,很少动筷子,见老太太上菜还没陈默吃得快,不禁愕然。
“家里还有事要处理吗?要是有,我可以帮忙。”肖建等他喝干第二瓶酒时,缓缓问道。
“没事。”陈默笑了笑。
“那就好。”肖建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推到桌上,“这里有你要的东西,明天动手。我必须提醒一点,你现在是逃犯,我们的人不会用空包弹对付你,只能保证尽量射偏。”
“演戏有必要演那么真吗?”
“当然有,等你救了那个女孩,公安部将下达*级通缉令。12小时内你的照片就会通过内部网和传真,出现在全国各地的派出所、治安、巡查、监所部门。他们不知道你是23局的人,所以你要面对的是真正开动的国家机器,如果运气不够好,随时都可能因为拒捕而没命。”
老头那边已经烧好了所有菜,正在抹布上擦着手。老太太似乎有点心疼,从围裙口袋里摸出烟帮他点上。青色的烟雾悄然腾起,灯火将两个身影衬得分外老迈衰弱,但却透着一种淡淡的温馨感。
陈默出神地看了一会,点点头,“救出那小娘们,估计以后的路就得靠着她走了。”
“潘多拉派出的行动小组都已经到了蜀东,目前还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你越早动手,就越是占据主动性,毕竟你有着足够的理由。同时你也得小心,他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你要想平安离境,不能有半点放松警惕。”肖建郑重说道。
“想不到你们对莫老头还挺上心的,我以为只有我跟他孙女才会惦记这件事。”
“莫博士是国家的财富,真正的无价之宝。现在潘多拉公司跟M国国防部合作的‘冰人’计划,就包含了莫博士的大量研究成果。我得承认,我们有点后知后觉,还是从国外情报才知道有莫博士这么一位杰出人物。但迟到好过不到,现在补救应该还来得及,你到了M国以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们指派的情报员,等办完事情也同样是由他们安排你回国。”肖建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递给陈默,“背熟后烧掉,这是你在外面唯一能够依靠的东西。”
“等我回来……”陈默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萧家的事情怎么算?”
“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说实在的,我很好奇你在看守所要是等不到我们来救,会怎么做?”肖建目光炯炯。
“那只有等死了。”陈默笑道。
他从表情到语气都没有丝毫变化,像在说完完全全的实话。
“你不会,我了解你。”肖建却在摇头,“你会自己逃狱,然后来找我,杀了我以后躲起来。不管是哪一方势力,只要敢打你的家人或者江东卫的主意,估计都会成为下一个萧定神。”
陈默抓了把花生米,咬得咯嘣作响。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部M国电影。我今天好像有点矫情,确实是很长时间没跟同事以外的人说过这么多话了。萧定神算不上问题,萧家走到今天,路子也不是很干净。你能找人替两个江东卫枪手顶包,我们自然也能让你平反……”肖建说到这里,手里的筷子已因为捏得太紧而折裂。
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天跟这个年轻人对话,究竟承受了多大压力。陈默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的却是熔岩般的火焰,杀机在他身上还未褪去,经过被囚禁的这几天,反而有着愈发暴戾的势头。
“听我说下去。”几乎是面对另一个物种的窒息感,早已让肖建的掌心中渗出冷汗,但他的眼神却依旧镇定如岩,“打个最现实的比方,你比萧定神有用得多。他的身份地位对我们来说一分钱不值,但你不一样。23局有许多像你这样的强者,我们从不会把特别组员逼得太紧,愿意给他们足够的个人空间。这次合作要是顺利的话,你以后也可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我不喜欢穿制服的。”陈默冷冷回答。
肖建看了看身上,微笑,“我们不穿制服,只穿西装。”
接触到今天,肖建从没问过有关陈默特殊能力的问题,哪怕是擦边球。陈默也从没问过他究竟是怎么找上门来的,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兴趣,双方在某些方面存在着惊人的默契。
陈默谈不上对这人有好感,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肖建办事很稳妥,就像部机器。
“记住,你要是死在外面,或者行动失败被对方俘虏,我们不会承认跟你有任何关系。”肖建临走前留下叠钱,“所以你最好先考虑眼下的事情,再去想将来。”
轿车悄然开走,陈默坐了一会,将最后一口酒喝干,起身付帐。
开排挡的老夫妻看着他独自走远,也开始收摊。
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洛璃的指尖滑过墙面上划出的密密凹痕,数着被关押的天数,蓝眸中的冷酷之色一点点褪去。
自从被特警移交给23局,她就住进了蜀东省安全厅的这间特别囚室,四面墙上都是厚厚的橡胶层,肌无力药物让她连咬舌自杀都无法办到。
她很想死,但如今就连死亡都变成了奢望。如此封闭的环境日复一日在唤醒她内心深处的恐惧,那些绝望的记忆和血淋淋的影像早就被唤醒,清晰浮现在眼前,每次用手去触碰,都能听见从里面传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昨天的晚餐异样丰富,甚至有着一杯鲜榨橙汁。负责送饭的警卫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每次来时,表情都像是泥塑木雕,但昨天明显不一样。从囚室门上的铁格递进餐盘时,他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仿佛在看死人。
“他们终于没耐心了吗?”洛璃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她开口问警卫,能不能满足自己最后一个愿望。警卫显然是没想到她能从加餐看出死期已近,犹豫了片刻,终于点头。
现在那本陈旧缺页的童话集正在她手上,她只看其中一个故事。
六岁那年,洛璃被关进了铁笼。所有的美好与温暖从生命中剥离,她终日蜷缩在血浆和排泄物中,跟许多非人非兽的生物混成一堆。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每次出现,都会让笼内变得混乱不堪,尖锐的针管和透明药剂是印象中最冰冷的东西。
铁笼被放置在暗室里,每当大门咯咯闭合,身边的丑陋生物便会开始活跃,常有虚弱流血的个体被活活吃掉。她开始害怕幽闭空间,那些咀嚼碎骨的狰狞声息直到今天还会在噩梦中响起。
有一天她又被钢钳扼住颈部,拖出铁笼。她已学会放弃毫无意义的挣扎,罗尼教授似乎心情不错,实验结束后允许她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呆了一会。
教授的女助手递来一本童话,她翻开。
《快乐王子》。
阳光晒在身上很暖和,她看到小燕子按照王子的要求,一点点取走王子身上的金叶,取走宝石眼睛,去救济穷人,直到他变成一尊灰暗无光的塑像。
“再见了,亲爱的王子……”小燕子因严寒而死去,王子的铅心裂成两半。
洛璃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划过了某些东西,然后落在书页上,打得透湿。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流泪,奇异的感觉。
回到铁笼后,她发现胳膊上的几处针孔仍在流血——或许是由于新药剂的关系,她无法确定。足够新鲜的血腥味刺激了异种生物,它们迟疑着慢慢爬来,而她蹲在角落里动也不动。
第二天打开暗室大门的实验员惊呆了,笼中还活着的就只有女孩,整个场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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