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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帝的眷宠(卷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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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还快,转眼已消失在桥头。
伊居政犹如三魂七魄被抽离,当场软下脚跌坐地上。
身后的轿夫一路追来,看见主子的惊恐模样,不由得急问:“大人,您怎么了?”
他回神,瞧见那该死的轿夫,立即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这瞎了眼的狗奴才,本官会被你害死!”
“大……大人……何出此言?”轿夫心惊不解。
“混帐,你可知方才那是谁的轿子?”
“小……小的不知,不过那轿子不及大人的八人大轿华丽,想必轿里的人物,地位绝不会高过您才是。”轿夫自以为是的说。
“蠢蛋,本官说你瞎了眼一点都没说错,那是公孙府上的轿子啊!”他几乎想杀人了。
“公孙府……啊!莫非大人指的是公孙谋,公孙大人府上的轿子?!”轿夫不禁也绿了脸。
“废话,整个京师有几个公孙府,而你这该死的奴才,谁不好得罪,竟惹上公孙谋最心爱的小虫子,你、你,该死!”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人也不住又软下。
“公孙大人最心爱的小虫子……那不就是全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鸳纯水,鸳姑娘?!”轿夫吓得差点没有口吐白沫,这回瘫得比他的主子还彻底,因为谁都知道公孙谋开罪不得,而他的小虫子更是碰不得……不长眼者,必死无疑!
前往长安的队伍全由皇城侍卫组成,一行数百人,浩浩荡荡的全为护卫着一顶裹着紫金丝绸,轿帘串着昂贵七彩金珠的轿子。
而此刻轿内的男人正两眼罩着火焰,睨向一脸不得已又无奈的小女人身上。
“你说她们都来了,是怎么回事?”公孙谋的声音紧绷,透着压迫人的怒意。
“也不是全部,只是应后宫的要求,让包括安美人、烟美人以及元美姬等十个美眷跟来罢了。”鸳纯水陪笑的说,直到队伍行走了三天,她才敢告诉他这件事。
“你好大的胆子!”这丫头竟学会了先斩后奏。
“呵呵……爷,您放心,这些美眷都跟在队伍后头,所以不会拖累大人的行程的。”她干笑着解释。
“哼,人就在后头跟着,这事居然无人告诉本官,竟连尚涌也没敢禀报,小水儿啊,你可是越来越懂得在本官的眼皮底下搅和了,这会甚至搅和得连本官后院起火都不自觉啊!”他双眸闪着火苗。
“爷,这不关尚涌的事,是我逼他不许说的,也是我坚持要带着烟美人她们同行的,您可别胡乱迁怒。”她忙说。爷有迁怒的习惯,自己可不能害了尚涌。
“难道这两个女人又威胁你了?”公孙谋犀视。安、烟两个女人,上回竟敢挟袁妞要挟小水儿将他骗去后宫,后来在她的和平交易下,他未严惩两人,莫非她们还敢作怪?!
“没……没有,没有这回事!”她吓了一跳,紧张的否认。
爷还真精明!
她答得过快,令他慑人的目光眯了起来。“没有?哼,来人啊!”
“慢着,爷唤人想做什么?”鸳纯水惊慌的问。
“这两个女人还敢在本官面前耍手段,该死!”
“啊!爷,我不说了吗,她们没有威胁我,是我自愿要带她们来的——”
“尚涌!”他根本不甩她说什么,迳自高声再唤。
“大人。”这回轿外的尚涌立即应声。
“去把——”
“尚涌!不许去!”
情急之下,她大吼出声,这吼声可吓坏了轿外包括尚涌等一干侍卫,更惹得公孙谋的目光瞪向她。
她这才知道自己有多造次,咬咬唇,小脸一垮。“爷,是您自己说后宫归我掌理,如今我不过是带着几个女眷随行,您就发怒要办人,我问您,您这不是要我难堪吗,以后这后宫谁还肯听我的话?”她干脆转过身,低下首,接着就传来疑似委屈啜泣的声音。
他黑眸又眯起,清楚知道这丫头在作戏,目的就是要他别办人。
“大人?”轿外的尚涌久久未闻有声响,小心询问。
公孙谋瞧见她紧张僵硬的小膀子,故意抖动“啜泣”得更凶,他拉下脸,喟叹一声,暗恼拿这丫头没辙。“没事,你退下吧。”他朝着轿外吩咐。
尚涌这才退下。
这丫头到底让他吃了什么药?居然能让他百依百顺,甚至生平第一次有种“有志不能伸”的恶劣感觉。
他越想越懊恼,忽然发现一双小手暖暖的摸上他的膀子,又是这招,敲敲敲、捏捏捏,小手手劲恰到好处,这轿子密闭,时时闻着她身上飘来的幽香,他阖上眼,好吧,这药他甘愿咽下了,谁教这是他的小水儿、小虫子,身为主子哪有不纵容的道理。
忽地,他伸出掌覆住她揉捏的小手,轻轻一扯,将人扯入怀中,人儿惊呼一声,见他眼神绽亮,这神色传达的意图,她再清楚不过,当下酡红了双颊,羞答答地不敢瞧他,这可爱的模样,扰得他想就地“侵犯”。
才俯下首,就传来轿外尚涌杀风景的禀报声。
“什么事?”兴致被扰,公孙谋的声音不由得多了恼怒。
尚涌心惊,糟了,自己该不会又挑了不该搅局的时候禀报吧?
额际缓缓流下一道冷汗。“大……大人,伊居政带着您要的‘东西’赶来了。”他悄悄地咽下一口口水。
“这家伙来得还真巧,巧到一再触怒本官!”他不悦的闷哼。
轿外的尚涌着实为这位新科状元的命运捏把冷汗。
这小子十足倒楣啊!
“咦?爷,尹居政大人找您做什么?”她卡在他怀里,虽动弹不得,但听闻伊居政找上门,也不禁兀自心惊起来,该不会是那日长桥上的事教他知道了吧?
“不是听尚涌说了,他送东西来。”他四两拨千金的回答。
“送什么东西来?”鸳纯水红潮退去,蹙着眉问。
他不喜瞧见教他挑起的春潮又消退,心下甚为不快。“这家伙送礼来的,还是……你以为他找本官所为何事?”他眸光犀利的反问。
“我……我怎会知道伊大人找您为了何事?”她一脸心虚的低首,胡乱把玩着她送他的铃铛状坠腰饰。
“真的不知道?不猜猜?”他有意逗问。
“有什么好猜的,不猜了!”不擅说谎,被问急了她索性埋进他怀里,不想吭声。
公孙谋见了好笑,一手搂着她,迳自朝着外头道:“要那小子在后头跟着,等到咱们在行宫落脚时,本官再见他。”
“是,大人。”尚涌领命退下。
大人的乐子来了,这会定是想避开姑娘,好在晚上好好的享乐吧!
想来他家大人还真是变态呀!
尚涌离去后,她自公孙谋的怀中仰起小脑袋瓜子,瞧见他的粲笑,她忽有脊髓发寒的感觉,他在隐隐兴奋个什么劲?
“大人,盒子里有那不长眼轿夫的头,以及当日另外七个轿夫的头颅,一共是八颗该死的脑袋,请大人点收。”紫阳行宫的偏厅内,伊居政抖着身子跪趴在地上,将一只大木盒恭送至公孙谋跟前。
公孙谋瞧都没有瞧他一眼,连木盒也没要人收下,迳自转着首问向身旁的人,“尚涌,本官不是吩咐要九颗头颅,怎么少了一颗?难道是你没确实传达清楚?”
趴跪在地上的人立即吓得魂不附体,尚涌掩嘴偷笑。
“大人,属下已确实传达过了。”记得那日若不是大人临时交办要务,他才没法随身保护姑娘上街买东西,若非如此,这新科状元也不会瞎了眼的开罪某人。
“是吗?那是你没有将本官的交代办妥喽?”他冷眼瞧向皮皮剉到失控的人。
“大人饶命啊,大人!”尹居政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饶命?怎么饶?留下命,但是少了双腿、眼珠子、耳朵以及牙齿……啊,不如本官要人将你的人皮剥下,但是下令定要保全你的狗命,你说这可好?”他神情凝重的考量。
尹居政登时面色惨澹,尚涌忍着笑,主子没别的乐趣,总喜欢在杀人前玩着吓破人胆的游戏,瞧这尹居政果真被玩残的血色尽失。
“大人……”他已然要尿裤子了。“大人,小臣有眼无珠,无心之过啊!”
“你可知本官三十年来才有机会养这么一只小虫子,极其珍贵,她的一双膝盖是用来跪坐躺息的,哪容得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屈膝,啧啧!这事怎么可能发生呢?”公孙谋摇着首,啜着茶,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小臣糊涂,糊涂啊!”尹居政上下牙关猛抖得一塌糊涂。
“哼,你有命受我家小水儿一跪,可不是一句糊涂就能了结的。”他笑得越发森冷。
人人都知道阴残的公孙谋不笑则矣,一笑必有横尸。
原本以为亲自捧着八颗脑袋献上告罪,还图着一线希望就盼这公孙谋能网开一面,哪知结果还是一样,他非死不可。
尹居政魂魄飘失就等着受死。
“尚涌。”
来了,尹居政紧闭上眼,就盼公孙谋能让他死得痛快些。
就听到一声抽刀的声音,下一刻他感到脖子一阵凉飕飕,再下一刻他以为就要身首异处了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
“等等。”
他猛地睁眼,看到鸳纯水双手张着护在他身前。
“小水儿,你又来胡闹?”乍见她,公孙谋沉下脸来,好不容易有血腥可观,偏偏这丫头又来闹场。
“爷,我就知道您对尹大人没安好心,我若没有跟来,还不知胡闹的人是谁!”她气呼呼的说。
“你说什么?”他淡眼瞪人。敢说他胡闹?
“爷对水儿的爱护,水儿十分清楚,但是要杀人就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吗?”他微微瞄向伊居政带来的木盒。
她狐疑的也瞪向木盒,伸手想掀开它。
“尚涌!”他立刻低唤。
尚涌压住木盒盖子不让她看见里头的血腥。
“这是什么?爷为何不让我看?”她更加疑心了。
“里头是尹居政带来的狗肉,要让本官下酒用的,腥得很,你还是别瞧的好。”
“是吗?爷吃狗肉?!”鸳纯水吃惊的拧眉,人也跟着倒退一步。
“嗯,狗肉有狗肉的腥香,有时尝尝腥臭,会让本官精神振作啊!”他笑得邪佞阴狠。
这话听在尹居政耳里令他直打哆嗉,把人肉当狗肉,他果真阴残得很。
“爷,您的癖好真教人受不了。”她当他真的喜欢吃狗肉,忍不住数落。
“既然你撞见了,正好为自己报仇,这小子就交由你处置吧。”他竟大发慈悲的说,眼角朝尚涌使了个眼色,要他将木盒带走,免得她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真交由我处置?”她一高兴也就没注意到尚涌已经悄悄将木盒运走了,兀自双瞳乌亮不已,只是高兴之余不免怀疑他这回为何这么好说话?“您没骗我?”
他起身宠爱的抚着她的乌溜长发。“本官的话你不信?”
她这才漾出笑靥。“那好,爷就让他罚跪好了,跪到天亮,以惩他当日欺人太甚。”小小惩戒也好,这样这位大人以后就不会仗势欺人了。
凝望着漾着欣悦笑容的她,公孙谋一口应允,“好,就依你。”手改揽上她的腰,直接将人带出厅外,不再搭理依旧跪地的人。
莫名捡回一条命,伊居政简直欣喜若狂,跪在地上双手不住合十,感谢老天爷保佑,这感恩之词祷念直至天明,但当鸡鸣的第一声啼起,他愕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胸前已被插进一把利刃,瞪着利刃的主人,他不敢相信的问:“大……人不是……答应要放过……我了吗?”
尚涌摇着首,一脸惋惜。“大人是答应姑娘让你跪罚至天明,如今鸡鸣已啼,你该上路了。”
“啊!”他睁着眼,一翻,登时过气了。
至天明之前,鸳纯水不知是第几次被摇醒了,公孙谋平日就精力过人,今夜似乎精力更旺盛了。
也不知为了何事,他今晚有种发了魔的亢奋快戚,折磨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怀里痉挛,虽然他总是等她攀上颠峰后才容许自己释放,可这一夜多次的欢愉说好听是激情,说穿了根本就是纵欲!
从前她以为他是冷性之人,才会对后宫佳丽冷淡以对,如今经过他长期的“摧残”后,她再也不敢对他有所误解了,因为这男人简直贪得无餍,永远欲求不满!
半炷香后,她又再次瘫软下来,全身香汗淋漓,而身旁的男人依然星火欲目,抚着她赤裸的身子,犹不知满足。
“爷,您可知天快亮了?”她咬着唇微喘的问。若再任他这么予取予求下去,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命活着见到清晨的太阳?
“你累了?”他慈悲的问。
“爷可知这是今晚的第几回了?”
“第五回。”他笑答,模样像只慵懒舔舌的野豹。
“既然知道已是第五回,爷是否该保重身子?”她咬牙切齿的暗示。
“说得是,为了顾全身子,等休息一会,再来个三回,凑成八的吉数便成。”
“嗄!”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忍不住笑开,这丫头是世上唯一能让他绽放笑靥却不会丧命的人,因为只有对着她,他的笑才是无害的。
“小水儿,你可知本官有多眷着你这身子?”
“什么?您只眷着我的身子?”她香汗一抹,不禁变色。
公孙谋低笑一声。“你这身子之于本官有两种意义,这肉体层面绝对可以满足本官的欲望,至于另一个意义,自然是本官视你如宝,爱入心坎,若非如此,这第一个层面也全无意义了,而且,本官近来从你身上发现了另一项趣事。”
“什么趣事?”对于他说的话,她一向觉得花花雾雾,似懂非懂,但不懂没有关系,有一点她可以确定,这男人的心眼,永远在使着坏,对她有爱,必有算计,可真是难以捉摸,可恶至极!
“本官发觉你可以经常、不经意的为本官带来意外的乐子。”
“咦?”鸳纯水不解的趴上他的胸膛,睁着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
他爱怜的轻抚她的发丝,一脸的感叹。“唉,人人避本官如蛇蝎,惶恐得不敢有些许造次,更遑论冒犯本官,这感觉无趣极了,本官就像一只生活乏味的白虎,苦于找不到猎物能够让本官名正言顺的活逮杀戮,你说,少了这玩残人的乐趣,生活还能有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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