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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娘子说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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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刺伤了老夫人的心。“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老身早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严老夫人咬牙道。
“我不能走,我的未婚妻坚持想住在这里一阵子,虽然我百般劝阻,但她似乎仍对您抱持幻想,认为您是个值得孝敬的婆婆。”严忍冬讽刺道。
“大爷,你怎么可以对自己母亲用这种口气!”春眠忍不住生气地出声责备。
严老夫人首度望向春眠,“你是他未婚妻?你们订婚了?”她尖锐的眼神让人感到无所遁形。
“是的,伯母您好,小女名叫裴春眠。”春眠连忙起身鞠躬。
严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既是愤怒也是悲伤的神色,“裴姑娘,在没见过双方家长前,你就这样私订终身,你们家能容忍这样的事吗?”
“对不起……”春眠垂下眼道歉。
严忍冬出面回护,“是我逼她先订亲的,因为我不想再看到由于母亲恶毒的反对,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抑郁而终的事。”
严老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件过往的回忆对她来说也是扎在心里的刺,痛彻心扉。
当时她的确太过冲动,在文雪霞父亲庆应王的连番羞辱下,气得把文雪霞叫来,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然而纵使她有错,但有这么罪孽深重,重到让儿子将她视为毕生的仇人,好几年不闻不问吗?
一思及此,她不禁悲切道:“那你的确该先斩后奏,瞒着老身订亲,你干脆结婚生子,一辈子别出现在我眼前好了,因为我绝不会认同这个来路不明、不成体统的姑娘。”
“她哪里来路不明、不成体统?”严忍冬寒着脸质问,怒气一触即发。
“双方家长都没见过面就订婚了,嘴里又老是像低下阶层的人一样,管你‘大爷、大爷’的叫,我不需要旁人说也能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身分!”严老夫人轻蔑道。
“即使你是我母亲,我也不允许你这样诋毁她。身分、身分,你从以前就对这点执迷不悟,在我看来,你端着自以为高贵的身分去藐视别人,才是低下阶层!”严忍冬震怒地起身,拉着春眠就道:“我们走!”
“等等——”春眠急道:“大爷,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你再这样,我立刻转头就回吉祥客栈去。”
严忍冬听见她的威胁,身子僵了一下。
“请坐下好吗?”春眠难过道:“不要发脾气,我一点也不觉得受到诋毁,你母亲说的也有部分真实,请不要再这样对你母亲说话了,那样我会对你感到很失望。”
她的话让严忍冬的心往下一沉,他竟又在她面前冲动地大发雷霆,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让她难过,结果却一再做出蠢事。
他懊恼地坐下,以手支额,垂头不语。
看他稍微平静了,春眠回头对神色悲愤的严老夫人道:“真的非常对不起,没有事先见过您,就贸然订婚了,我的确是做了不成体统的事。”
“我无父无母,自小在山上的庙里成长,没法让我的家人来这边拜访您,伯母觉得我来路不明也是理所当然的。今天来这里,害您这样生气,我真的很罪过。”
“不过虽然有许多不足,但我对大爷,不,对忍冬的心意,绝对赢过其他任何姑娘,忍冬需要我,我也需要忍冬,所以我不能离开他身边。”
“如果我有任何不好,您就尽管说,我会尽力改善;您是生养忍冬的人,我对您无比感激,很想多了解您,多回报您一点。”
“忍冬被皇上钦点为枢密使了,这份荣誉也该归于一手提拔他长大的您。因此请务必让我跟忍冬留在府里好好孝敬您一阵子,好吗?就算一个月也好,如果您实在太不想见到我,等这一个月过后,我会立刻搬出去。”她说完,就立刻跪下,对严老夫人行一个大礼。
严忍冬震惊地起身,“你这是做什么?”他急忙想把春眠拉起。
严老夫人的眼里也出现动摇的神色,然而那丝动摇很快抹去,她冷冷道:“你不要认为这么做就能让老身认同你!”
“小女不敢这么想,只希望您能让我们住在这里一个月。”春眠抬头坚定道。“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裴春眠!”严忍冬不禁再度吼道。
但是,春眠不理睬他,只是迳自跪着。
严老夫人紧抿着唇,眯着眼打量她,只是短短片刻,春眠却觉得像永恒那么长,老夫人终于开口道:“就一个月,一个月后你们就给我滚出这个家,两人都别回来了。”
“谢谢伯母!”春眠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虽然严老夫人这番话算不上任何欢迎之意,但她却在其中感受到希望的转机。
春眠就此在严忍冬的老家住下了,因为还未过门,所以她住在客房里,而隔壁房间就是严忍冬的姨娘——宝姨的卧房,宝姨是个和蔼圆润的中年妇人,比起始终态度冷淡的严老夫人,她反倒一下子就跟宝姨熟络起来。
由于刚上任政务繁忙,严忍冬几乎是搬来隔天就没法在家过夜,常常睡在宫里或是军营里,每次难得回家,全家人便会围着圆桌吃饭。
严忍冬跟严老夫人几乎是相对无语、一言不发,就只能靠春眠跟宝姨拚命说话来炒热气氛。
这日,天气燠热,暑气逼人,宝姨见严老夫人在庭院的凉亭里一人独坐着,便笑盈盈地上前搭话。“姐姐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来找我跟春眠聊天?春眠那姑娘知道很多江湖趣闻,说话有趣得紧呢!”
“你跟她熟得真快。”
“因为她还满容易亲近的,虽然缺少大家闺秀的气质,不过很活泼。你瞧她才来这里没几天,就跟园丁和厨房管事全混熟了……只是她真不会做菜,有点没天分还是什么的,教了好几次都失败。”宝姨回想起来不由得好笑。“好在家里也不缺个媳妇来做菜。”
“唉!妹子真的觉得这样的媳妇会好吗?在我看来是太粗野了。”
“我觉得还不错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姐姐还是别多想,多看看她的好处,当她是一家人对待,渐渐就会愈看愈顺眼了。”
“哼!不管我看得顺不顺眼都不重要,反正这个儿子早已不是我的孩子,他才不理睬我怎么想。”
“但是如果能和好的话,姐姐也会希望他们能继续住在这里吧?对我们两个老人家来说,这宅子太空荡了。”宝姨说着面露寂色。
严老夫人也抿紧了唇,锐利的眼眸显得哀伤。少了脾气跟自己相反,总是温煦爽朗的老伴,这十年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姐姐,所以给春眠一个机会吧!我瞧她这几天一直主动找你攀谈,你却都头一撇就离开,那孩子嘴上不说,但看起来颇为伤心。今天晚上不是要参加尚书左丞府庆祝后花园竣工的赏花宴吗?带她一道去吧!”
严老夫人蹙起眉头,到了这把年纪,她一点也不想费心重新与人建立关系,而且春眠欠缺上流阶层的仪态。“带她去只会丢脸,今晚去的都是些官眷或贵族,万一突然叫她吟诗作对之类的,她能应付得来吗?”
“有我们在旁照顾她,没事的。更何况,再怎么说今后她可能会成为枢密使夫人,接触这些社交场合也是应该的。”
“我跟你说过好几次,我不想再为忍冬那孩子打算什么了,更别想要我照顾到他的媳妇。”
宝姨有点不悦了,“你一定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那就我这做姨娘的来打算好了。我膝下无子,忍冬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再因为你的呕气让我三年看不到他,我可受不了,今晚我一定要带春眠去。”
“姐姐再这样冥顽不灵下去,到时真的会无法挽回,你为何就不能坦白一点,承认当年的确做错了呢?”
严老夫人觉得胸口仿佛被刺了一刀般疼痛,她板起脸道:“你爱带就带吧!我累了,要先回房休息。”
说完,她起身往厢房走,抛下宝姨一个人留在凉亭里。
望着她的背影,宝姨无限感慨,这对母子其实像得惊人,自尊心都高、个性都别扭,谁都不肯先低头,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一辈子遗憾。
叹气归叹气,宝姨还是起身去找春眠,要她准备一下参加晚上的赏花宴。
夕阳逐渐西沉,彩霞犹如火染似的绚丽,春眠和宝姨、严老夫人一起坐在马车里,正在前往尚书左丞府的路上。
感觉到春眠特别的沉默,宝姨开口问道:“很紧张吗?”
“……是的,有点紧张。”春眠勉强扯出微笑。
“不用担心,有我和你婆婆在,你只要在介绍时微笑点头就行了。”宝姨轻拍她放在膝上的手背。
“是的,谢谢。”春眠感激地道。
“……”坐在宝姨身侧的严老夫人则寒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春眠在紧张的事,恐怕宝姨和严老夫人怎么样也猜不到。
当春眠一听宝姨说晚上要带她去尚书左丞府时,她简直如遭雷击,浑身像窜了一股热流,脚也发抖了。
之前她一直想见母亲一面,甚至在听说严老夫人跟尚书左丞府私交密切时,很想就这么冒昧地跑来恳求严老夫人帮忙;不过最近发生太多事,与母亲相见的事都被抛到脑后,她关心严老夫人跟忍冬能否和好的事都来不及,无暇去想自己的私事。
突然一下子,去尚书左丞府变得这么轻易,她又反倒害怕起来,这么多年母亲肯定不会认出她,但听到她的名字一定会记得,母亲会做何反应?
难过?震怒?
她不敢去想象母亲有可能感动开心地迎接她,毕竟之前三番两次她都被挡在尚书左丞府门外。
在春眠胡思乱想之际,她们已抵达尚书左丞府,被仆役迎进了府邸的后花园。
夜幕已垂,后花园那连绵的长廊两旁摆满了座席,长廊檐上缀满了鹅黄的灯笼,灯笼上还画有竹叶。
长廊旁是小桥明池,茂林假山,林叶间也挂满了柿子般大小的小红灯笼,照得整个后花园灯火辉煌。
在池畔已备好丝竹管乐,演奏起“春江花月夜”,明亮唯美的气氛充塞着整座后花园,再加上衣香鬓影,宾客们穿梭如鱼。
严老夫人一抵达后花园,便先梭巡尚书左丞的身影,宝姨也领着春眠紧跟在后,一边低声对春眠解释道:“我们要先过去跟主人打个招呼。”
春眠“嗯”的点点头,快步跟在她们身后,虽然这里美得如梦似幻,她却无心欣赏。
见尚书左丞时恐怕就会见到自己的母亲吧?终于要跟母亲见面了,不知她长得什么模样……
她们找到在池畔跟另一群人寒暄的尚书左丞和他夫人,远看之下,尚书左丞是个身材高大壮硕、略显福态的老人,身旁的夫人个子非常娇小,本来年纪就不大,加上一个不显老的长相,感觉与尚书左丞更不相配。
“左丞大人,谢谢您邀请老身前来。”严老夫人朝尚书左丞微微一礼,完全不睬左丞身旁那从小妾扶正的年轻夫人。
“大人,您好。”宝姨也笑着点头。
尚书左丞热切道:“这不是严夫人和韩夫人吗?要恭喜您们、贺喜您们了,严忍冬大人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在枢密使大人面前,连老夫都得敬让三分呢!往后还得请府上多多关照。”
对于这种奉承模样,严老夫人是最厌恶的,然而只要身在京城,身为官宦世家,除非真有要事,否则受到宴会邀请就非参加不可,否则便被视为无礼,因此她也不得不虚意周旋。
“好说。”严老夫人淡淡道。
尚书左丞突然注意到一旁宝姨一直勾着手的春眠,便问道:“今日还多带了一位娇客,是您的小辈吗?”
“是忍冬的未婚妻,未来的枢密使夫人,她叫裴春眠。”宝姨笑着将她推上前。
“枢密使大人的未婚妻?哎呀!严老夫人真是双喜临门,有这么标致的儿媳妇!”尚书左丞一股劲儿地讨好,最近两位新上任的枢密使盯他盯得紧,如果能套好交情是再好也不过了。
“还没过门。”严老夫人冷冷道。
“啊~~枢密使大人案牍繁忙所以拖着了,是不是?到时要办婚宴时,务必别漏了老夫的帖子。”尚书左丞转向自己妻子,“夏艳,这位是未来的枢密使夫人春眠小姐,你要好好照顾她啊!”
头一次,春眠正面对上尚书左丞夫人的脸,看到她惨白得像快晕过去的神情,看到两人相似的眉眼,只是夏艳夫人的脸蛋狭长,鼻梁较为高挺,比起裴春眠偏可爱的容貌,夏艳夫人则是道地的美人胚子。
春眠的心整个揪起,母亲惊骇的表情显示出她已认出她来,她感觉到胸口有个乌黑的重块直往胃部下沉,恐怕现在她的脸也像母亲一样苍白得有如白纸了吧!
原来母亲是如此惧怕看到自己……如此厌恶……即使有心理准备,但再怎么准备,当面对真相时还是痛得心都滴血。
“裴……春眠小姐,欢迎你来。”尚书左丞夫人有点慌张地说完这句话,便垂下头。
“……您好,今后还请多多指教。”母亲大人……春眠在心底沉痛地唤着。
简单一句问好,其他人完全没发现任何异状,春眠和宝姨、严老夫人就这么被仆役领去入座,筵席正式开始。
尚书左丞不愧是财大势大,精心准备了众多余兴节目,呈上来的料理也净是山珍海味。
宾客们彼此闲聊,夫人之间的话题不外乎彼此家宅内的琐事,女红、料理之类的心得;男人们则高谈阔论国家未来如何云云,或是现正风行的歌赋文章。
春眠听得漫不经心,她的目光一直锁在远处与夫婿一起坐在上位的夏艳夫人身上。
酒过三巡,她见到夏艳夫人告退,便立刻找个借口,远远跟在夏艳夫人身后。
在她穿越庭园明池上的小桥时,春眠终于找到机会赶上前拦住她。
“夫人,请您留步。”春眠出声唤道。
夏艳夫人明显地浑身一僵,然后转过身来,望向春眠。“裴小姐,有事吗?”
挂在枝梢的灯火照拂下,夏艳夫人的脸庞分外红润美丽,背后的池面也像镜子般映照出无数的灯笼光焰,似有千灯万影。
咬牙半晌,春眠终于直接道:“……母亲……您是我母亲对吧?”
夏艳夫人瞪大杏眼,紧绷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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