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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薄情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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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丹华搂着他顺势放低身子,两人双膝及地,就这么互拥着,谁也不想挪撤。
她的情太多、太重,吓着他了吧?
丹华从男人的肩头上扬睫,带笑的眸底映着蓝天碧色。朗朗清空很美,她合睫勾唇,小手下意识抚慰般拍拍男人的宽背,像安抚着受惊吓的孩子,要他别怕、别怕……
海风回旋,宛如最最多情的那一曲,她不怕了……
巴罗骇然惊惧,俊脸惨白若纸。
人心的跳动能有多快,他现下是体会了,浑身血液同时往左胸疾冲,随着他飞驰的步伐,胸口因惊骇而涨得剧疼,那样的力劲毫无歇止之象,一阵强过一阵,极有可能在下一刻,一颗剧震的心要破膛而出。
近日因乱山云那群海盗滋事,吕宋国许多船主们皆遭殃,不仅商货在海上被劫、船只遭毁,不少船工更因此伤亡。
两刻钟前,他人尚在大岛码头区,几批香料和熏香药材同时要从不同岛屿运将过来,总仓这儿一向听他安排,为防乱山云袭击,他和兄弟们已确实构思出几个因应之道。
以为事情安排好,按着做便无大事。
大事的确没发生。但,让他吓得浑身寒毛竖立的骇事却有一件,光是这么一件,已足够去掉他半条命。
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给“巴罗大爷”。
那送信的是个十岁出头的男孩,拿了一位小姐姐三个铜盾钱,帮忙跑这一趟。
后来巴罗猜想,男孩口中的小姐姐,该是花夺美身旁十二小婢其中一个,因那封信里写着——
管事姑娘遭楼主毒手,困于紫相思林石屋内,欲救从速。
接到这样的信,巴罗哪里管得了是真、是假,心想,楼主无法无天到教人发指之境,丹华则一迳由着她捉弄,就算那封信的来源与目的颇有蹊跷,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将手边事物交由其它兄弟代理,他策马驰回,马蹄尚未完全顿下,他已飞身下马,身如疾风地扫向崖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奔下那条石梯小径。
极俊的身手穿掠了紫相思林,过冷泉池,来到那处小石屋。
四周静谧得教人心惊,他绝非胆小之辈,然此一时分,背脊与脑门竟无端端一阵麻颤,额际很不争气地泌出薄汗。
“丹华!”他扬声唤,赶到石屋门前。
屋内无声响,门虚掩着,未及多想,他举臂一推。
飕飕!飕、飕飕——
有暗器!
十来道银辉从暗处疾扑过来,对准他的面、胸、腹部一举发至。
巴罗听声辨位,目光如炬,动作全凭本能。
事发在肘腋之间,他的闪避亦快到巅毫,无奈对方在暗、他在明,暗器近距离发出,数量又多,他虽连连避开突袭,想寻到机会回击、改守为攻,一时间却也不易。
“陆丹华,纳命来!”幽暗石屋内,有人恶毒一嚷。
“花夺美!”巴罗认出那声音,厉目暴瞠,人随即跨步冲进。
飕、飕!
又有两根芙蓉金针飞至!
他心魂已乱,避无可避,刹那间,胸央中膻穴与下腹丹田处分别中招。
芙蓉金针淬着剧量的迷毒,是花夺美惯使的暗器,入穴气行,随气血窜遍四肢百骸,能让中针者瞬间跌入迷幻境地。
巴罗因血液奔得过急,迷毒漫开之速自然加快,再加上此时怒急攻心,攻得他气海翻腾,都快呕出血来,毒于是发得更快了。
晕眩甩脱不掉,他朝屋中角落某个模糊影子出手,招未至,那影子已掠到他身后,挨得好近,正娇笑着——
“巴罗啊巴罗,你说说看,我要丹华妹子纳哪条命啊?”
“你——”
“一扯上她,你方寸就大乱。我芙蓉金针都快发完,你还不乖乖就范,哈哈,幸得本楼主够机灵奸巧,就不信射不中阁下。”
“混……混帐……”两片唇像被黏在一块儿,骂人都骂不清了,巴罗恨恨地想控制自个儿的身躯,岂料头太沉,上身晃动,单膝不禁跪落在地。
那娇腻却无比可恨的女嗓又笑,心情好得不得了似的。
“巴罗,原来拿丹华妹子作文章,钓你这只冷冰冰的闷葫芦,还当真给本楼主钓到手,得来只费了一丁点儿功夫。很好很好,呵呵,事实上是太好太好,咱都没料到会这么顺遂呢!本楼主挖了个暗坑,阁下奋不顾身就往底下一跃,好,好气魄!瞧你这么有情有义,我下手定会节制些,绝不让你死得太难看。你信我啊!”
他要信了这女人,猪都能飞!
若要恶整他一个,落进这该死女人手中,他巴罗低头认了,最怕就是连丹华也要被扯进来搅和。
“她……她在哪里……丹华她、她……丹华……”咬牙,他硬是扯紧意识。石屋中没点灯,要不然就能轻易瞥见他因过分使力,额角和颈侧所浮现出来的条条血筋。
花夺美宠怜犬仔、小猫儿般地拍拍他的头,笑音在幽暗中荡开——
“巴罗大爷,耐心点儿吧,丹华妹子马上为您备妥送来,不会让大爷您久等呀!”
瞬间,恶寒爬满男人全身。
第九章 最怕寒尽晚来晴
巴罗突然记起那一日天光微燥的鹿草岛。
他默默跟在那抹青影身后,女子体态柔致,青裙在碧草间迤逦,还有那一头及腰的青丝,一直以一种多情的方式飘飘然摆曳。
丹华……丹华、丹华、丹华……
姑娘的名字深刻烙在心间,他也记起那天她轻垂粉颈的模样,脸是嫣花绽,唇是红蕊嫩,眸光映天光,暖热得让他周身毛孔大开,渗出细汗。
她对他说话,说很动听的话,那是姑娘家最最私密的情事,全被他听了去。
听了那样的话,他双腿虚浮,肌筋虚软,不想承认在那当下自己曾神智昏眩,但那昏眩感确实猛一波袭来,兜头打落,打得他险些撑持不住。
他探臂搂紧她,如目盲者急着寻到一处可供扶靠之墙,他必须感觉她扎扎实实落在怀里,心魂才能勉强定下。
巴罗……我对你,肯定很不一样的……
她对他不一样,那么,他待她呢?何曾寻常过?
巴罗,我很会猜喔!那些你心里已然明了的事,跟那些你尚不明白、或者不愿多想的事,我都懂得去猜……
她猜中什么?莫名难解之事,他便搁置脑后,他究竟堆了多少念想在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讲不出,她却已然猜出?
那么,他到底要什么?
喉如此干涩,烧灼食道,那把浑沌火一路烧落他的胸与腹,仿佛饮再多清水也止不住的渴。
巴罗,你到底要什么?说啊,你要什么?
他自问,惊觉这一次竟无法故技重施。
既是答不出,干脆就不理会。以往他能潇洒为之,将所有波澜捺于澄镜般的水面下,但这次的自问咄咄逼人,自心底发出,像是那些莫名绪意遭他压制太久,有自个儿的意识,它们全选在这时跳出来反他、逼他……
你这座山好难驱使……
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就山……
他想告诉那姑娘,这些年来,他感激她的迁就,他喜欢她来扰他、陪他,他还想告诉她,那一日,当她说他就是那座山时,她暖颊的嫣色让他回想起中原的江南春,美不胜收。
然而,想归想,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只牢牢搂住她……牢牢地……抱紧……不能让她离开,绝不能允忍……
蓦然间,烧落腹部的火竟又涌向胸房,气血瞬间往同一个所在汇聚,全攻向他的左胸心房。无数道劲力鼓噪、搅缠,而后混作一股惊人压力,将他的胸臆一撑再撑,不断撑扩!
鼻端无一丝气,气息进不来亦出不去。
他痛到胸骨欲裂,拚命呼息却得不到丁点儿养命之气。
他快要没命,没命之前,他看到那个最最深沉的欲念,他要的、渴求的,终于大剌剌摊开在眼前——
他要她!
他要的就只是她,从头到尾,只要她一个!
“丹华——”叫出,绷在胸间的气猛地从七窍喷泄。
下一瞬,他忽然大抽一口凉气,静止的胸房终于又鼓伏起来,一张一缩,剧烈震动,每下皆强而有力,犹若与谁大战完三百回合,正喘息不止。
随着冲口而出的叫唤,他掀开眼,神智悬荡在一处相当诡谲之处,他明明已醒,却觉身在虚无,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昏幽,而鼻肺充斥着古怪的浓香……
他闭眼再看,伸掌摸索,摸到冷硬的石墙,发现自己正处在紫相思林里、离冷泉池不远的小石屋内。
有人在石屋外头!
“丹华,我头有点晕,身子一会儿寒、一会儿热的……”气虚言语。
“近来夏秋交替,海风时强时弱,楼主又时常来这儿泡冷泉,说不定受风寒了。丹华扶您回楼歇息,再请大夫过府。”
危险!巴罗内心狂声提点,可恨奔出口的厉喊全化作痛苦呻吟,仿佛一切气力全在方才那渴求的一唤用尽。那姑娘心眼太直、太轻易相信人,要吃大亏了!他颤栗,拚命从软榻上撑起上半身,却听那可恨楼主浑无力般又道——
“回楼得爬上壁崖呢,那段石径你扶着我不好走,先让我到石屋那里躺下吧,等会儿头不晕,咱们再回楼。”
管事姑娘乖乖应声。
巴罗此时已勉强站起,但身形颠了颠,才踏出两步,整个人又倒回榻上。
来不及……石屋的笨重木门已被推开,姑娘被请君入瓮了!
“楼主暂时在这里歇息,丹华上去唤人来帮忙,也得遣人先去请大夫。”
“好……”楼主大人说得有气无力。语调如此,身形却快狠准,一扫刚才软弱无骨的虚弱样,出手就攻。
“楼主!”陆丹华轻呼,一时间弄不明白发生何事。只知楼主原懒懒倚着她的身子,螓首甚至还可怜地搁在她肩头上,才要扶楼主入石屋,哪知是她被楼主一个移形换位推将进来。
她脚步踉跄,待稳住回身一瞥,那扇厚重木门竟“砰”一声关上,她扑过去试着开门,却听到铁炼和落锁的声响,门被人从外头锁牢。
她又被捉弄了!
“让我出去!楼主——”白着脸,惊得秀眸大瞠,她不住地拍打门板,打得掌心都红通通。
门外的花夺美一扫病样,温声揉笑,安抚着。“妹子别怕别怒,你回眸瞧瞧里边床榻,姐姐帮你准备的好货色正躺在那儿。唉,女人有男人滋润能保青春恒驻,那些‘玉房秘术’你不好意思学习,这些日子时时撞见我调教十二小婢,该也多少听进了一些。”
陆丹华听不进去,心狂跳,被幽禁在小小空间让她心魂发颤。
“我要出去!楼主……我、我……什么气味……”惊急攻心都已够糟了,哪知气血一快,暗燃在石屋中的奇异浓香更从七窍与肤孔钻入。
她中气不足,喊声太弱,拍门的力道也跟着缓下,只听到花夺美隔着木门笑笑安抚着、鼓动着——
“石屋内熏染着我独门调制的迷香,嗅多不碍事的,顶多就轻飘飘、晕癫晕癫,能把心里头的欲念全都大泄出来,不怕的。妹子快去瞧瞧榻上男人,喜欢就好好享用吧,我在那人身上用芙蓉金针下足了迷香,亦煨进足量的淫药,任他再晕、再无力,肉体还是玩得出花样,你不玩他,你不舒服,他也很痛苦,痛苦到周身筋脉如要爆开那般,所以妹子啊,一切顺遂欲念,该如何就如何。你别急,姐姐日落后定来替你开锁。”呵……
“楼主……我不要在这儿……开门啊……”哀求着,陆丹华双膝陡软,扶着门板缓缓跪坐在地。“不……”丹华无力再说,两腿屈起,低垂的头倚着门。
石屋内弥漫异样香气,她自是知晓这气味定有文章,却又不能闭息。
身子好热,她细细喘息,薄汗带香盈出每粒细小毛孔,她浑身发出异香。
榻上男人……
妹子快去瞧瞧……
喜欢就好好享用吧……
男人……是了,她想要男人,她喜爱上一个男人,感情往来回旋费思量,踌躇耽误,蓦然回首才见他,原来一直有个他,让她情浓欲也浓。
咬紧唇瓣,她拚命压下体内骚乱,温潮在腹内漫涌,以某种让她羞得想放声哭泣的方式隐隐渗泌出来,如芬香薄汗那样,濡湿了她的贴身衣裤。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敢妄动,连去瞧榻上是谁的勇气也没有,怕一个失神,要出大事的。
而且……四周暗得好可怕,她不喜欢这种昏暗光线。石屋中无窗,木门一合,屋内黑不尽黑,只有油灯里的一簇小小火光诡静窜着。
“呜……”小手抵着嘴,身子好难受,她没察觉到幽暗中的脚步声。
那人来到她身畔,蹲落,爱怜哑问:“……丹华,怎么哭了?”
她抬起头,婆娑的泪眸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庞,然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体的热气,她彷徨无助的心如寻到依靠,像在茫茫海路找到一个确切方向,她小手摸索到他,想也未想,人扑进他怀里,牢牢抱紧他的腰际。
“巴罗……呜……我、我不喜欢这儿,我不喜欢……”她真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呜咽着,把话说得断断续续。“……倭贼的船有地牢,很暗,女孩儿们都挤在那里,只有一个小洞窗能透光,我不喜欢……”说完,她又哭了。
“丹华,看我。”男嗓低柔,诱哄中半带命令。“丹华……你看着我。”
陆丹华恍恍然抬起睫,尚未分辨出他的五官轮廓,已先感觉到他灼烫气息烘染她的脸容。
她努力看,眼珠转动,最后定住。
她找到他窜着两把小火焰的深瞳,然后是他的浓眉俊鼻、他深捺的人中和薄且好看的唇,他的一切渐现渐明,她看到他。
“丹华,不要怕。”
“我、我没有怕……我只是哭,只是不喜欢,没有怕……”又在逞强了,但她泪已止,还很腼眺地对着他露笑,抓起衣袖胡乱将脸拭净。
巴罗深深看着她,大手抚过她的发,薄唇有抹淡微之弧,像无声赞许着。
见她平静下来,他起身走离,颀长身影没进昏幽幽的暗处,避进某个角落。
“巴罗……”陆丹华扶着门站起,迷惘唤着。
“上床榻休息,别坐在地上,会着凉。”靠墙而坐的黑影丢出话。
“巴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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