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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薄情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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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他又脸红了呀!
  那奇异的深赭在他黝肤底下闷燃,陆丹华瞧着,小脸也不寻常地闷烧起来,心脏怦怦跳,一时间,她真怀疑那大胆提议是从她嘴中说出。
  忽然,那只男性大掌从她柔软掌心底下抽离了。
  “别胡说!”他低斥,目光微敛。
  没他的手可握,丹华心里有些小落寞,这起伏心绪如风中飞扬的春丝,不好捉摸,无端地耐人寻味。
  她选择一笑以对,吐气如兰道:“是我胡说了,其实,咱俩已一块儿过活许久,哪还要凑合不凑合,是吧?”眨眨眼,举手欲揉,记起他的叮咛,手又乖乖搁下。
  她沉吟了会儿,带笑又说:“话说回来,真要凑合在一块儿,往后还是得分开的。”
  “……分开?”巴罗很没用地终于挤出声音,且相当明白,他十分不喜欢说出口的那两个字。
  丹华点点头,指尖又画起被面。
  “待主爷把那位楼主夫人接上大岛,这儿就会有位当家主母了。我到底是连环十二岛的人,当初大姑娘遣我过来,如今事已完了,终要返回连环岛。”
  “你、你要离开?”
  “嗯。”她再颔首,朝他露齿一笑,随即轻垂粉颈。“时候到了,自然得回去,但还得再过一段日子,待那位楼主夫人熟悉岛上一切,大伙儿都能适应了,我想……那时再走也不迟。”
  时候到了……得回去……
  返回连环岛……
  再走也、也不迟……
  巴罗的头很沈,被那些“可怕”的字句重重压落,压得他烦闷欲呕。
  他奋力忍下,十指不自觉握成拳头,修长的指变得丑陋,指节颗颗圆突。
  不要走!
  别回去那个该死的连环岛!
  别离开!
  他想咆哮,想大声冲着她吼出那些话,但不知是否连日少睡,再加上对码头区总仓的戒备一直不曾松懈,然后又经过昨晚她失踪的那场惊魂记,此时遭那些“可怕”的话突袭,他晕过又晕,眼前一阵雾白,结实身躯竟如断线傀儡般,毫无预警地朝前倒下——
  “巴罗!哇啊!噢——”
  被扑个正着的姑娘无力扶持,本能地搂住他顺势一倒,结果,当然是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了。
  第六章  却说薄情情非薄
  巴罗这一晕,证明了再强、再壮的西漠汉子在遭逢无法逆料的“重大刺激”时,也会脆弱得不堪一击,难以负荷。
  他从未想过那姑娘终有一日要走。
  她说得没错,她是头儿向连环十二岛借来的人,有借有还,她总有一日要被还回去。
  倘若……倘若他们这群西漠汉子们偏不归还呢?
  霸着她、强留她。反正他们这辈子又不是没干过恶事,这种“强占民女”的恶行,别人不犯,他来犯!
  连环岛敢来抢人,先摆平他再说!
  他不可理喻。
  他行径恶霸。
  他自私自利。
  是。他都认了。
  总归一句,那姑娘不能走,她得留下!留在他身边!
  “巴罗?巴罗——”略哑的女嗓揉入焦急,不住唤着,有一双柔软小手揽着他的头,轻拍他淡淡冒出胡青的面颊。
  “醒醒啊!巴罗,醒醒啊……”淡馨拂入他呼息里。
  娇软身躯与他的修长精劲全然不同,那美好的柔软在他身下蠕动、挪移,磨磨蹭蹭,仿佛费尽气力都得挣出一条逃路。
  “唔……嗯……”粗哑呻吟无意识地从他喉中滚出,断断续续的。
  他的神智游移着,身体已被唤醒,那是对欲望的降服,内心着火、着魔,没有道德,进退失据,可以为所欲为,以自乐为最大满足。
  “巴罗,醒了吗?你吓着我了,怎么突然倒下?头很晕是不——唔唔……”姑娘秀致的唇失去言语。
  男人徐缓扬起头,让陆丹华误以为他已从晕厥中醒来。他的头挪动了,那两片俊薄的唇却毫无预警地凑近,在交融的热息中封住她的嘴。
  动弹不得……动弹不得……她四肢原就酸软无力,沉重的男性身躯虽未压疼她,若要挣脱也万分不易,而现下……还有他的手、他烫人的唇!
  等等!他为什么这么做?!
  “巴罗……你……等、等一下——唔……”所有推拒的、挣扎的话再次被吞噬。
  那滋味太好,他的舌不愿放过,一直往甜蜜的小小芳腔里钻探。
  她抵抗,不驯地想要甩脱,他视为挑战,彻底地压制。
  他双手在女子娇躯上挪移抚触,来来回回,那凹凸有致的身子让人爱不释手。
  然后,他尝到某种微咸、微涩的温热液体,渗入他蹂躏着她的唇舌里。
  那温热的潮湿感同样沾上他的面颊。
  他喘息,剧烈喘息,双臂紧紧搂抱那具柔若无骨般的娇身,感觉到她的颤抖,也感觉到她急促飞跳的心鼓撞击他的胸口。
  他很痛,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头痛、心痛,被唤醒的胯间更胀疼不已。
  巴罗从晕厥中醒来,意识全数拢回。
  宽额抵着女子洁细的秀额,他鼻侧与她相贴,不足餍的唇终于停下攻击,微微抽离,但离那张被吻肿的小嘴却仅差分毫之距。
  他呼息、吐气,躁动的身体绷疼至极,他咬牙克制,满面通红。
  两人无话,只有粗嗄与细微的喘息声交错。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酥红指抚上他的脸,先是试探性以指尖碰触着,而后轻捧他峻颊。
  他睁开双目,看见流泪的她。
  背脊劈下一道疾雷般,巴罗浑身颤栗,随即撑起双臂,拉开两张脸的距离。
  “你、你没事了吗?”丹华泪眸汪汪,玄玉色的瞳如浸润在清水里。
  她躺在男人身下,青丝四散铺开,圈围着一张通红的脸蛋。
  她吓着了,指尖略凉,却低柔问道:“……没事了吗?”
  怎可能没事?
  他迷迷糊糊侵犯了她,又或者并非迷糊,而是受潜藏的欲望引领,做想做之事,脱出规矩,丧失道德,只想在她身上一逞兽欲!
  怎可能没事?!
  她该要唾骂他,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而非泪流不止还对他殷切慰问!
  混帐!一整个混帐!
  他把她当做什么?
  她又凭什么这么相信他、纵容他?
  猛地,他翻身坐起,甚至还矫枉过正地跳离床榻,逃到两大步外,脸色难看到极有可能在下一瞬又要晕倒。
  陆丹华一手轻压着跳动过促的胸口,缓慢地撑坐起身,另一手挥掉匀颊上的泪。说实在话,她也惊慌失措得很,都二十三、四岁了,女人芳华易去,她蹉跎着,都算得上是老姑娘了,却从未被谁这么亲吻过。
  一开始是惊吓,当他的嘴抵压过来,力道越来越重,重到她不得不放弃抗拒,由着他为所欲为,眼泪就忍不住盈出眸眶……为什么哭?刚开始的理由很简单的,但到得后来,当他纠缠得愈益深切,她也闹不明白自己的泪了。
  他的躯体处在勃发状态,她尽管缺乏经验,男女间的事多少晓得一些,并非全然无知,而当他压在她身上时,隔着薄薄衣料,她清楚感觉到抵着自个儿下腹那不寻常的突起,是属于男人的欲望。
  这算是个意外吗?
  他并非有意,所以,她也无须太小题大作。是吧?
  深吸口气,她再次拭掉乱七八糟的泪,嗓音细微得几要听不见。
  “我们其实……不用太在意……我想——”
  “我很混帐!”
  “啊?”水眸一瞠,怔怔然。
  “我没想这么做!我很混帐!我很……抱歉。”巴罗道。
  这会儿,陆丹华轻掀被吻得红艳艳的朱唇,一时无语。
  “你再睡会儿,晚些让人送你回东大宅。”他硬声硬气又说,脸色当真差得不得了,冷眉肃目,身形与五官轮廓都绷得死紧,即使是呼息吐纳,胸腔的鼓伏也显得僵硬无比。
  丢下话,他旋身便走,头也没回地踏出房门。
  “巴罗……”陆丹华一整个迷糊,换她昏昏然起来。
  她瞪着那扇房门,润眸一瞬也不瞬,傻了,迷惑中却又觉得气闷。有东西重重压在心头,还沉沉落进胃袋,郁抑肠千结。
  我没想这么做……
  他没想这么做,意思是说,他从未动念,未曾想过……亲吻她吗?
  ……混帐!他骂得对,他确实很混帐!
  即便她也想过要粉饰太平,不想小题大作,但他……他亲完就跑,以为随口丢出一句歉言,如此这般便能了事吗?
  他何须逃得那么快?
  她、她才不会巴着他,硬要他负责!
  此时此际,陆丹华光生闷气,没留意到自个儿并非恼恨他的侵犯,而是气他敢作不敢当……
  大岛码头区,雇主和船工们在历经过最惨烈的一夜冲突后,半数以上的泊船或毁或损,岸上成排的木造仓库亦烧毁不少,两边人马各有伤亡,当地负责保安的吕宋官员终于出面,根本是有意让他们双方先来个两败俱伤,然后再来充当和事佬,以收事半功倍之效。
  留守大岛的西漠汉子倒也见怪不怪了,总归大乱后必有大定,冲突过后,码头区确实恢复得相当迅速,许多地方皆在修缮重建,四处生气勃勃。
  然后,就在骄阳当空、海风熏暖的那一天,雷萨朗的座船终于远从中原返回南洋大岛。
  大船泊进大岛码头,船工们卸货、清点、交货入码头总仓,另一小批人手随即将结束远航的巨大船只拖到另一区整顿,除了仔细检查船身、修补老旧或损坏之处外,还得让人潜下水面,清除船底乱七八糟的附物。
  此次,雷萨朗由中原回来,果然不负他对自己的期望,把无时不刻皆折腾着他心魂的女子从中原带出。
  他与“飞霞楼”楼主花夺美的纠缠前前后后都已费去七、八个年头,如今终能有个堪称是结果的结果,他们拿一辈子对赌,未来可期啊!
  那栋静矗在崖壁上的楼,终于有了主子。
  “主爷,您回来了呀……”大船入码头区时,陆丹华便接到消息了,她引领张望着,此时见雷萨朗策马奔回,几个月未见,她秀容不禁绽笑。“这一趟去了大半年,家里一切都好,没什么事,只是……只是忍不住想着,不晓得您何时才要回来……”话语略顿了顿。
  “事赶着事,临时又有事发生,要抓确切的归期不容易。宅里有你管着,外头交给巴罗,我倒安心得很。”雷萨朗冲着她咧开一口白牙,翻身下马时,怀中横搂着一名女子,呵护的姿态着实显目。
  有人上前照顾马匹,丹华亦脸微红地趋近过去,边轻声道:“嗯,房间早都整理好了,每天都打扫的,日常用物和衣裙等等也都吩咐底下人备妥,一直等着您归来,还有……夫人。”
  所以,就是这名女子了……陆丹华好奇万分,向来淡定的眸光隐忍不住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被雷萨朗护在怀中的那张脸容窥觑。
  那女子八成刚抵南洋,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娇身由着男人横抱,螓首柔若无力地枕着男人胸膛。
  她并未睡去,却像只贪懒的猫儿,有得靠就靠,窝着舒服就不愿挪动,即便知晓有人探看,她也随意得很,根本懒得掀睫。
  丹华没仔细瞧清她的长相,但不知为何,光凭那慵慵懒懒的模样、窈窕生姿的体态,乌丝轻轻散散披落,风情浑然天成,便觉这女子既艳且媚,无双美至。
  内心有落寞之情,来得有些突兀,然这一次,陆丹华却是明白的,她嫉妒也羡慕着,但比起哭着嫉妒,她更能让自己笑着去羡慕。这样挺好的,笑着、羡慕着,如每个怀春的姑娘家,悄悄希冀有个男人也能让她全然倚靠。
  是的。她喜欢她的主爷。
  雷萨朗待她极好,会和她闲话家常,会对她咧嘴大笑,会说有趣的事逗她,他总说她太正经,比他还严谨,他瞧不过眼,非逗得她发笑不可……然而,他看到的却非全部的她。她哪里严谨了?在她心底,也藏有火热感情,也有恶华绮念,她的情其实很重、很长,这么的多,全藏在心里,没谁瞧见,于是,那些无法付出、不知该为谁付出的情,悄悄地把自己给缠绕了。是她耽误了自己,就为一个情字。
  情太多,无谁来渴慕,她又能渴慕谁?
  蓦然之间,像在回应她的思绪,她眼角余光一烁,有抹健长身影无声无息地走进她视线范围内,正直勾勾瞧着她。
  巴罗……
  心湖兴波,不知是羞、是怒,她嫩脸随即浮出两团晕浓。
  丹华知道,那男人是策马跟在主爷雷萨朗后头回来的,或者是为了几日前码头区的冲突,跟雷萨朗有要事商讨,所以才等在那儿。
  反正……不干她的事。
  银牙轻咬,她硬是扭开脸,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回雷萨朗身上。
  “主爷,夫人瞧起来像是中了暑,您先送夫人上楼歇息,丹华这就去弄些椰水过来,喝些清凉椰水能消暑气的。对了,还有酸梅汤,也能多煮一些冰镇着,夫人刚打江南来,该是喜欢喝酸梅汤多些。”
  “那就麻烦你了,丹华。”雷萨朗朝自家管事姑娘点点头,垂目看向怀里人时,又是别样的温柔。
  “对了,那条冰丝凉缎已布置了吗?”
  “是。在三楼香闺里,全按主爷吩咐布置妥当。”丹华道。
  冰丝凉缎价格惊人,雷萨朗为心爱女子不惜重金购入,就怕他的楼主受不住南洋盛夏,要热得难以入眠。
  看着严峻的男人为一个女子化作绕指柔,陆丹华心绪从嫉妒、到艳羡,再到落寞,演变到如今,此一时际倒有另一种奇异体会。
  她嘴角不禁淡勾,怕主爷瞥见要觉羞恼,只得赶紧撇开脸掩笑。
  她这一咬唇撇脸,恰与那位静立在斜前方的寡言男人对上眼。后者双目微眯,不动如山,摆明把她的一举一动全看进眼底。
  可恶!有什么好瞧?
  他不是要逃吗?何不逃远一些,别来惹她气恼!
  雷萨朗这时又跟她说了几句,她忙抓回心神对应着,然后,她站在那儿目送着自家主爷将心爱女子抱进楼内,见他们上了楼。
  直到脚步声淡了,她车转回身,目不斜视,笔直朝东大宅走去,仿佛没看见那困扰着她的男人依旧立在原处。
  哼,她很忙,没心神理会谁,最好那个谁也别来理会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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