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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画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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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识货的商人,他的口气向来刻薄。
“你真要冒险收下这幅画?”
“做我们这一行,本来就是在冒险。”白衣男子不以为意的说。
秋子若点了点头,黑眸浮现一丝笑意与释然,她把画交出去,就表示又有一笔进账,能够为父亲多买些补品补身了。
不过是一丁点收获,却能教她快乐。毕竟她的生活中不曾有过狂喜的幸福,只能靠小小的喜悦,让她知道自己仍是活着……
聚雅斋外人声鼎沸,但屋内却出奇安静,只有一、两名顾客静静的欣赏着室内的古董字画,伙计也不吵人,任由他们自个儿逛。
忽尔,门帘被掀动,一旁算账的吴掌柜习惯性抬头,当他见着进门的人时,随即堆满笑容,连忙起身迎上前。
“三公子,你来了!”
“嗯,没事,所以来看看。”司徒悦文摇着折扇,一派悠闲的模样。
司徒悦文有着家族遗传的俊美容貌,一双深邃墨黑的眼瞳,搭上高挺的鼻、形状优美的唇,总教人在初见面时就失了神。
尤其是他的眼眸,每当被他望着时,总让对方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他眼中的唯一,尤其是女人,每每因他的眼神而陶醉。
但比起俊美的外貌,玉树临风的斯文,及举手投足的潇洒,更教女子迷恋,男子妒羡不已。
那双看似含笑的眸,偶尔在众人不注意之际,流露出一抹冷意,只是大多数的人皆会被他飘逸斯文的迷人风姿蒙骗,忽视他表相下的冷酷与精练。
“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司徒悦文随口问道。
“一切都如同以往,没什么大事。”吴掌柜笑答。
“哦,没事就好。”他摇着扇子,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是无聊得快疯了。
人人只求一帆风顺,但日子过得太平遂,又实是无趣至极。
至少,司徒悦文就喜欢刺激与挑战。
“不过属下却听到一项传言……”吴掌柜皱起眉,有些迟疑该不该将这传言告知司徒悦文。
“什么传言?”司徒悦文稍微打起精神看向吴掌柜。
“听说柳公子有一幅新作,交给对门的秋水堂……”
话未说完,只见司徒悦文挑起眉。
“这有什么好讶异的,飞宇偶尔会将画作交由别的画坊展示,这并不是稀罕的事。”司徒悦文不以为意的笑。
他还道有什么有趣的事,可以打发时间呢。
“可从未交给秋水堂啊,而且还是人物画!”吴掌柜强调道。
柳飞宇与三公子交好,自然不会将画作交给他们的生意对手,而他也曾说过,对没有感情的人,无从下笔画出人物的气韵与性格,不轻易绘人物,算是他身为画家的小小坚持。
因此,柳飞宇的人物画作寥寥可数,就连司徒悦文和他相交十几年,可说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柳飞宇也不过才画过他一次,而且是试作。
那幅被柳飞宇嫌弃的画像,现在正挂在他的书房中,除了家人见过外,就只有几个较信任的人看过。
吴掌柜经常到司徒府,向他报告聚雅斋的大小琐事,自然见过那幅人物画,也清楚柳飞宇对人物画作的怪癖。
经他一提醒,司徒悦文这才生起了疑心。
“好吧!我亲自去瞧瞧。”说罢,他又摇着扇子踱出聚雅斋,直朝对门的秋水堂而去。
“欢迎──”秋水堂的伙计见有人进门,随即打起精神大声招呼,却在看清来者相貌时愣住。
待他回神时,只见自家老板早已面带戒备地迎上前去,虽非殷勤,但以司徒家的财势地位,也不好怠慢,只是要笑不笑地问:“真是稀客,不知三公子光临小店有何贵干?”
“我听说贵店有‘飞柳公子’的画作,所以想来欣赏一下。”司徒悦文和煦的笑容,让秋水堂老板的眉头微微一皱。
“有的,是前几日由柳公子的奴仆送来的。”半晌,也许是想献宝,或者说是挑衅,老板挥了挥手,命伙计将画取来。
待伙计取来画,老板随即递给司徒悦文,口中还不忘说:“这可是飞柳公子难得的人物画作呢!”
“是吗?”司徒悦文展开画卷,果然是一幅仕女图。
画中是一名跳着胡旋舞的舞娘,轻盈曼妙的纤姿衬得身上轻柔丝绢飞扬,女子脸上生动灵活的明眸斜眺,带着股邀请引诱的意味,活灵活现的让观画者有片刻恍神,好似舞娘就要走下画中。
司徒悦文专注打量画中人物的构图、笔法,甚至连上头的提字落款无一遗漏,半晌,他慵懒的神态一转为兴奋、喜悦,像似发现什么!
“三公子,你看这幅画如何?”老板眼尖的察觉司徒悦文的情绪转变,得意地笑问。
他没有司徒悦文的鉴赏能力,更没有他一言既出的影响力,所以只要能从他口中得到些正面评价,这画的价钱自然能提高一、两倍。
“这画并非出自‘飞柳公子’之手,是有人模仿他的画法绘出,只是这名画者的画技精纯、用色大胆,而且构图自然细腻,人物栩栩如生,实在是个人才啊!”
司徒悦文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心中对这名画者产生极大的兴趣。
他已经许久不曾为谁内心如此起伏不定、热血沸腾了。
老板听闻画者并非柳飞宇,整个人顿时脸色大变,不相信地叫:“怎么可能不是飞柳公子的画,三公子,你有没有看错?”
“老板认为我会看错?”司徒悦文挑眉反问,充满自信的态度教老板气恼,却又无可反驳。
可恶!要是让他再瞧见那个拿假画的人,非得揪他上府衙不可,这幅画可是花了他一百两银子买的耶!他还当自己是赚到了,谁知竟是平白赔了一百两!
老板对自己买下这画的事,气恼的只想撞墙。
对司徒悦文极力赞扬这画伪画的人,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他只是个生意人,没啥艺术热忱的。但也因为没什么鉴赏力,才会被人当冤大头,想来更教他气愤难平。
瞧老板颓丧羞恼的表情,司徒悦文撇唇淡笑,不再多费唇舌。
“我瞧老板对这画没多大兴趣,不如转售给我吧?”
他一开口,老板眼睛倏地一亮,迭声说好,像似怕司徒悦文反悔,连忙叫伙计卷好图交给他。“三公子,这是你要的图。”
“多少银两?”
“这……我花了五百两买下这幅画。”老板眼中闪过狡诈的光芒,将买入的价格提高了五倍。
司徒悦文也不讨价还价,直接自怀中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老板。
老板眉开眼笑的收下银票,太好了,没想到这幅伪画还能为他赚到四百两。
“多谢三公子。”
“对了,有件事要请教老板……”
“三公子有事尽管问。”买了画就是客人,老板的态度多了一分热忱。
“你刚说,拿这幅画来的,是飞柳公子的仆从?”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老板直点头。
“你没见过那人?难道不是飞柳公子的贴身小厮向峰?”
“我确定不是向峰。是个面生的男人,我还道是飞柳公子不好让三公子知道他将画送来我这儿,才派个不认识的佣仆过来。”
“是个面生的人──”司徒悦文嘴角微扬,更好奇这画的主人是什么来路,也许在无聊了这许久,终于有件解闷的事可做。
“我知道了,这件事还请老板不要声张,若那人再拿画来,就请老板派人通知我一声。”
“好好,我一定不会说出去。”老板连忙应了下来。
“我在此先谢过了。”
语毕,司徒悦文微拱手,拿着画卷,潇洒地转身离开秋水堂。
第二章
望著展开摊放在书桌上的舞娘图,司徒悦文愈看,嘴边的笑意愈浓。而在一旁服侍他的小厮福安,自然地也盯著那幅画直看,也跟著王子笑著。司徒悦文听到福安的笑声,淡瞥了他一眼问:“你笑什么?”
“不知道,见三公子笑,福安也不由得笑了。”
司徒悦文闻言摇头笑,半晌才道:“福安,你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福安看不懂,不过能让三公子这么喜欢,肯定是幅好画。”
司徒悦文笑了笑,瞬即敛下笑容,对福安道:“福安,把杨罗叫来。”
“是。”福安得令,立即转身出了书房,找人去了。
半盏茶时刻过去,福安身后跟著一名高壮沉默的男子进入书房。
“属下参见三公子。”高壮男子钦眉抱拳道。
“不用多礼,杨罗,我有件事要麻烦你。”司徒悦文对著司徒府的护卫总领笑道。
“三公子有事请吩咐。”
“我知道你对江湖里的事很熟悉,应该会有办法找个人……不,也许是一个组织。”司徒悦文收起画,撇唇笑。
毕竟能赚钱的生意都会有人做,自古以来,赝品的生意从没断过,他相信一定会有人看中这块大饼,行起不法勾当的。
杨罗一怔,不解地看著他, “三公子要属下找一个人?”
依照司徒家的势力,想找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怎么会想到他?
仿佛看出杨罗的疑问,司徒悦文和煦地为他解惑。“我不想大肆宣扬,找人的事,只能暗中来。”
“属下明白了,不知三公子要找的人是……”
“一个画伪画的人,我要找到画这幅画的人。”他将画递给杨罗。
“是。”杨罗收下画,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未曾多问找著人要做啥,他的工作就只是找到人,完成使命。其余的事,就是主子们的事。
在杨罗正欲告退时,由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笑声。
“等一下,要找人也先让我看完画。”
话语才歇,一各华服男子走进书房。
“你怎么会来?”司徒悦文有些讶异的看著好友柳飞宇。
“自然是听到消息,赶来拜见那幅模仿我的笔法,却让你啧啧称奇的大作。”
柳飞宇一双眼溜到杨罗手上的画卷,自动自发的由他手中抽走。
他一展开画,一瞧是幅人物画,顿时兴味盎然。
“嗯!不错,难怪你会惊艳,这画法虽是仿我,但画技与人物神韵却不俗,不讳言,甚至比我的人物画好上许多。”
柳飞宇非但不生嫉妒之心,反而赞赏有加。这可以说足他有度量,但更可以解释成他对自己的才华有自信,绝不会随意就怨妒他人的才能。
“你再这么悠哉下去,不怕被人给比了下去?”司徒悦文扬眉望著向来没什么雄心大志的好友。
若不是柳飞宇天生的才华无法掩藏,当今也不会有“飞柳公子”这号人物,不过,绝大部分的功劳还得记在司徒悦文身上,是他的独具慧眼和力量,才能将柳飞宇推上如今的地位。
“那又何妨?反正我不愁吃穿,名利对我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柳飞宇不以为意的笑。
“那你今天急著赶来又是为什么?”
司徒悦文起身将画自他手上取下,转身递给了杨罗。
杨罗接下画,不发一言,轻颔首退出书房。
“我是来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画,能够打动你的心。”
“打动了又如何?”
“自然是想见见那个,能被司徒三公子看上眼的人啦!”
他纯粹是好奇,因为司徒悦文对画绝对挑剔,而且也不欣赏绘赝品的人,会买下一幅赝作,实在与他平素的行事作风不符!
“能不能看上眼还未可知呢。”司徒悦文撇唇淡笑。
即使他喜欢某人的作品,也不表示他就会欣赏那个人,一旦“人”让他无法入眼,就算再有才能,他也不见得会有那份精神去助人。
外界常说他是伯乐,却不知道他是个极端挑剔的伯乐,做事全凭喜好、情绪。
“如果你瞧了那个人,又不巧的很对眼,你可要告诉我,让我也见见他,好彼此切磋、砥砺一番。”柳飞宇眨著眼笑。
司徒悦文瞥了他一眼,可不相信他什么切磋、砥砺的鬼话,这个好玩的好友,只是喜欢凑热闹罢了。
秋子若在摊开的画纸上画下最后一笔,审视与墙上真迹的差异后,才将笔放回砚台边。
这一幅是赝品组织指定,要她摹前朝刘贯道的“元世祖出猎图”。
这幅画是描绘秋凉时节,忽必烈在沙漠旷野狩猎的情景。图中人马的姿态皆生动灵现,把射雕英雄的豪情表露无遗。
她向来喜欢马这种生意盎然的动物,在画马时,感受它们的飞扬神采,她的心情就会格外的高昂,相对地,当她放下画笔的瞬间,心中的空虚感同样巨大。
待墨风乾的时间里,她趁空前往父亲的房里探视。
望著不符合年龄苍老枯搞的父亲,秋子若的心又痛起来。
“不过六年的时间,这个家就面临家破人亡的地步,真是我的错吗?”秋子若垂下眼睫,茫然地自问。
六年前,娘救起溺水的她,却因体力不支,反被湍流冲走。
而三年前,他们仍居住在永福镇外,有一次她染上风寒病得昏沉时,父亲与弟弟出门为她延请大夫,行经山路时,马竟失蹄坠下陡坡,她的弟弟、秋家唯一的香烟,当场惨死,父亲也因伤重残了双腿,更因失去爱子,悲伤过度下得了失心疯。
娘因她而死,弟弟、父亲也因为她而一死一残,于是,周遭的人开始说她是个瘟神,谁碰上谁倒楣,不但连累父母,甚至兄弟也不得善终,因而谁也不愿和她沾上关系。
幸而在摆摊卖画时,遇上了“头子”,那时,只有他伸出援手,即使他是看中她绘画的才能,却让自己能够揽更多的银两,为父治病,维持家计。
她为父亲拢紧滑落的被子,不意惊醒沉睡的父亲。
秋祥睁眼一见她靠近,连忙挥手大吼:“你走开!我知道你想杀我,我不会投降的!”
“爹,是我子若啊,我是你女儿……”
“不!我没有女儿,我只有儿子,快叫我的子兰来!子兰!”秋祥悲伤的狂叫苦,神情疯狂而狰狞。
“爹!子兰不在,你不要激动……”
“子兰怎么会不在!啊,是你!你是索命鬼,害死了我的儿子!还我儿子的命来!”秋祥怒瞪著她,彷若瞪视有著深仇大恨的雠敌。
秋子若忍下心痛,强笑道:“爹,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什么索命鬼,你又犯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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