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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画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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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男子装扮的秋子若,站在样安寺外,望著庄严的寺宇,耳中隐约听见自寺内传出的诵经声,一颗仓皇不安的心,因那低沉、规律的声音沉静下来。
  她双手合十,暗自祝祷著,盼父亲能早日恢复清明神智,即使仍不谅解自己,她亦无悔。
  远远地,马蹄踏地扬起的尘沙与声响,将她远扬的思绪拉回,她转首望向声响来处,只见两匹马由远而近,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奔驰。
  秋子若在一株大树旁站定,大半个身子几乎隐于树后。
  转瞬间,两匹马已至祥安寺外,司徒悦文仍是一派潇洒的高踞马背上。
  向来温和斯文的气质,在此刻却增添一股飞扬的神采。他的外貌、举手投足时的优雅、及温煦中带著矛盾的冷凝气质,总让她兴起强烈的作画欲望。
  司徒悦文跃下马背,将缰绳交由随侍而来的福安,炯亮黑眸瞬即捕捉到立于树后的身影。
  不知是否刻意一身黑衣,但他大半个身子隐于树俊,必是蓄意。
  看不清他的面容,司徒悦文以目测估量,他的身材较一般男子更为消瘦矮小,甚至和秋子若的身材相当,是因为双生子的缘故吗?
  “你要见我,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秋子若故意压低声音。
  司徒悦文走近她,却被她出声阻止。
  “等一下,不要再接近了。”她紧张的盯著他。“你没有忘记和我……我妹妹说过的话吧?不能大靠近我。”
  司徒悦文挑眉微笑,果然不再向前靠近。
  他凝视著那抹黑色的身影,直接了当地开口:“我看过你的画,希望你能够真正画出属于你的作品。”
  “我已经在画我自己的画。”她低声回道。
  “用别人的笔法画他人的画,并不真正属于你。何况,你不曾想将自己的才能让众人明白知晓吗?隐藏在别人的画后,你就真能满足?”
  “我对出名没野心。”秋子若淡淡地笑。
  “画自己的画并不是野心,而是你潜藏的欲望。”
  一句话震得伙子若干静心湖起波涛,却还是逞强回道:“不论是不是画我自己的作品,我都能感到满足。”
  司徒悦文不以为然地轻笑道:“是吗?但我却在你的画中,看到欲展现自我的欲望——”
  “我没有!”秋子若一惊,顾下得压低声音,直接大声否认。
  司徒悦文的锐眸忽地一眯,一种怪异的感觉掠过他心底。纵然只是一句话,却勾起他个性中的谨慎。
  他将心里一闪而过的怀疑暂且压下,回笑道:“不必否认,你该知道我的监赏目光,绝不出错。”
  他的自信让秋子若哑口无书。半晌,她才摇头反驳。“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见得就代表是我的真意。”
  “你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了。”司徒悦文眸中闪过失望之色。
  他虽对秋子风的才能惊艳,但会如此执意见他,多半是因为他的逃避,只是人见到了,司徒悦文又生起强烈想栽培秋子风的念头。
  没什么原因,只为了秋子风让他有好感,然而不可讳言,他也将对秋子若的钦佩反映在他身上,这样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他脑中浮起秋子若清淡温婉的面容,和那双总平静无波,又似古井般的黑眸,心中莫各地又是一窒。
  “既然承诺你见面的事我已做到,希望三公子能守信,为老父延医治病。”
  见司徒悦文没有坚持,秋子若这才松了口气,再继续谈下去的话,她怕自己会因对他的欣赏而心软、被他说服。
  她冀望的是平静的生活,而非众人的称赞。
  司徒悦文被她的声音拉回,轻甩了甩头,将脑中那张脸抹去。他深吸口气后,才淡然地笑。“这个自然。”
  “谢谢你。”秋子若真心地感谢,她可能需要花上更久的时问,才能为父亲找个好大夫诊治,他却只要一句话就能做到。
  “这是我们谈好的交易,你毋须感谢我。”
  “但你大可不必提出这个交换条件,而且这对我是件大事,凭我的能力,我真的没有办法……”话到最俊只剩叹息。
  “你……任由你爹伤害你妹妹?”
  他突兀的问题,教秋子若一愣。
  伤害?他是在为她抱不平吗?
  “这并不关你的事吧?”她的喉口微紧,几乎是用逼的说出这几字。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不平罢了!”他垂下眸,撇起淡笑。
  “不平?为她被我爹怨恨,还是她的传言……”
  “传言不尽可信。”
  “但我爹会恨她,就是觉得她真是瘟神啊。”她苦笑,声音低切得几乎令司徒悦文听不清。
  “那你呢?你也认为她是瘟神?”
  秋子若仍是苦笑,当事实全部指向她时,她能不这么想吗?
  “她是不是瘟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很自责,不管如何,娘和弟弟总是因为她而死的。”秋子若眸中含哀,强自冷静地说。
  司徒悦文紧紧地望著那隐在阴影中的身子,心中的疑惑愈深。
  “你很清楚她的想法,可为什么你没有帮她?你甚至不住在家里,只留她独自面对受伤的爹,这太说不过去吧?”
  “我……没有,我一直在……”
  “你在哪里?你的邻居甚至不认识你,他们根本不知道,秋家有你秋子风的存在!”司徒悦文一双笑眼似在计算,说起话来多了咄咄逼人的强硬。
  “我和我爹有些事……所以他几乎当我不存在。”
  说一句谎,就必须用更多的谎圆前一个谎,愈陷愈深,指的就是她目前的状态吧。
  司徒悦文仅是勾唇轻笑,看不出有没有起疑,但他不再追问。
  “这其实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抱歉。”
  “不,子若要是知道,有人为她抱不平,一定很高兴,”秋子若的情绪,早已为他的一句话而起伏沸腾。
  司徒悦文点点头,举手招来一旁等候的福安,福安立即将马匹牵上前,待他轻巧俐落地翻身上马,才道:“我明天会派人,将天慈堂的费大夫送到贵府,为你爹治病。”
  话语一落,他一踢马腹,马儿嘶鸣一声,立即放蹄扛奔,转眼已奔出好远,福安连忙策马追上去。
  待他们走后,秋子若才由树俊走出,凝望著尘上飞扬之处,久久不动。
  会晤结束,秋子若返回家中,才刚进门,就听见父亲房中传来高声咒骂,随即又一阵物品洒落的撞击声。
  她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下,就冲进父亲房中,却见父亲由床上翻落地下,无法移动令他更加气愤,大手一挥,只要在他周遭的物品,全被他给拉扯到地上。
  顿时,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凌乱。
  秋子若急著想扶起父亲,却被他一手推开,秋祥睁苦铜铃眼瞪她,神智又似紊乱。只是不住放声大吼:“你是谁?走开!”
  “爹,我是子若,我是你女儿啊?”伙子若心一沉,父亲才恢复不久的神智,今儿个又陷入迷乱中,这日子要反覆多少次才会停止呢?
  “我没有女儿!我没有女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男人吗?走开,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走开!”
  “我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先扶你起来,好不好?”她轻柔地微笑,深怕刺激到他已然激动的情绪。
  秋祥抓紧被子,仍一副防备戒惧的模样。
  “地上很冷又很脏,让我扶你起来好不好?”秋子若下死心地蹲下身,好言哄著他。
  两个人对峙良久,秋祥或许是真觉不舒服,所以让了步。
  “你不要想害我喔,否则我会打你!”
  “我不会害你的,把手伸给我。”她保持著温柔的笑容说。
  又等了一会儿,他才伸出手,眼神仍是充满警戒。
  秋子若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瘦弱的肩上,努力了好几次,几乎是汗流浃背才将他由地上撑起,放回床上。
  她为他整理奸坐姿,笑著说:“现在是不是舒服一点了?你不要担心,明天会有大夫来为你看病,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秋祥仍是惊疑地看著她,恍若看著陌生人的眼光,再次将秋子若千疮百孔的心刺上一刀。
  不能失去信心,她安慰自己,将所有希望全寄在明天的大夫身上。
  第六章
  离开祥安寺后,司徒悦文没有直接回司徒府,反而朝城外的永福镇奔去,只因为他要去查证一件,见过“秋子风”后,在他心中扬起的怀疑。
  当主仆俩疾速赶至永福镇,司徒悦文改让马儿在主道上缓缓踱步,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福安,则好奇地四下张望著。
  司徒悦文的俊美外表和衣著打扮,极为醒目,让路过的人全为之侧目。
  “三公子,杨罗又没说秋家以前住在哪里,这样子要怎么找呢?”
  “用问的。”司徒悦文在一间饭馆前下马,率先走进去。
  福安一见他进了饭馆,想著自己早已饥肠辘辘,连忙翻身下马,急著跟进去,但才想进门,就见司徒悦文又走了出来。
  “三公子,咱们不是去吃饭吗?”
  “谁要吃饭,我不过是问个方向。”轻瞥他一眼,司徒悦文哂笑一声,又再度上马。
  “啊!”福安苦著脸看著他,主子不吃,做奴才的又怎能喊饿。
  无可奈何地,他只好又上马追了上去。
  不久,司徒悦文在一条小河前再度下马,当他看见三棵柳树时,随即顺著一条小巷弄里走进去,
  根据他刚才打听到的消息,三年前有户秋姓画师就住在这附近,于是循线找了来。
  转进巷弄中,几户人家出现在他眼前,其中一间似乎无人居住,有些破败。
  他走到那间屋子前站了一会,福安跟著主子也盯著屋子看。
  “三公子,这里难不成就是秋家以前住的地方?”
  “应该是。”
  “啊!公子,隔壁有位老婆婆,我去问问去。”福安瞥见隔壁一名老妪拿著一张小板凳出来,正准备坐在门廊下拾菜叶,忙不迭地冲了过去。
  “老婆婆,请问你在这住很久了吧?”
  老妪乍见福安,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又瞥了一身华服的司徒悦文一眼,才点头回道:“住了四、五十年了。你们看起来很面生,不是这里的人吧?”
  “我们是从城里来的,想打听一户人家。”司徒悦文走上前,温和有礼地朝老妪拱手。
  老妪笑道:“你问吧,也许我会知道。”
  “我想擦一户伙姓人家,据说是个画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老妪点头叹了一声。
  “知道,秋祥和他媳妇绣娘嘛。他们在这住了十多年,直到三年前才搬走。”
  “婆婆记得他们一家共有几个子女吗?”
  “秋祥就生了两个孩子,一女一男。只可惜,唯一的男丁在三年前一场意外中死了,连秋祥自己都残了……”老妪说得不胜曦嘘。
  “只有两个孩子?没有双生子?”司徒悦文心里的疑惑逐渐解开。
  “没有没有,子若是姐姐,子兰是弟弟,两个人差了好多岁呢。只是……谁知道子若会是……唉!”老妪戛然而止,又是一阵长叹。
  “她怎样?”
  “你不知道,当初子若出生时曾有异象,满室金光,本来我还想她的面相是兴家旺夫之相,谁知却是福厚大过,秋祥夫妻没法承受。”
  “婆婆,听你之言,好似认定秋家会有这些变故,全是那个女儿的责任?”司徒悦文挑眉似是不以为然。
  “我不是胡说的,子若三岁时,曾有相士看到她,铁口直断地说她是天上文曲星转世,只可惜父母的八字福分大薄,无福消受啊。”
  “相命之上所言,不过是无稽之谈,当不得真。”他再次为秋子若反驳。
  像他也曾被相七说什么富贵双全,只是姻缘浅薄,一世情缘仅配文星,而此文星必有胎记可辨,若是文星未转世,他将一世孤寡。
  就因为相士这么说,所以父母在他还小时,就不断的找寻文星转世主人,擦了二十多年,全然无讯息,他们也就死了心,不再想什么转世不转世的情缘了。
  连她的亲朋好友,都以这种眼光看她,更何况不认识她的人,只听传言,会加诸多少无谓的讪笑在她身上?
  她那瘦小的肩头上,到底扛了多少的责难与屈辱?
  一想到她默然承受他人的指责,司徒悦文的心又莫名揪紧。
  “公子有所不知,本来我们也是嗤之以鼻,谁知她十一岁时,她娘为救落水的她而死,三年前则是她弟弟和她爹出事,你说,这能算是无稽之谈吗?而且她在七岁学画,画没多久甚至比她爹还好,这不证明相士所说确实不假?”
  “七岁学画?”司徒悦文听到这一句时,嘴角微扬,老妪的说法正好证实他的猜测。
  果然,“秋子风”除了不喜出名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不能出名。
  因为秋子若就是秋子风。
  “婆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得到想知道的消息后,他心里已有了决定,秋子若的才能,一定要让大众知道。
  一个绘画的才女,将会带给画坛多大的冲击,他想看看那个景况。
  “这位公子,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见过他们父女?”老妪好奇的问。
  “是的。”
  “他们还好吗?自从三年前他们搬走后,就一直音讯全无,我一想到当初子若才不过十四岁,就心疼啊。”
  司徒悦文在心中嗤道,心疼却没有伸出援手?任由她一个年轻女子,承受父亲的伤、和他伤人的恨意?
  老妪人虽老,眼却还是很利,看出司徒悦文眼中的嘲弄,老脸微赧地说:“我明白现在讲这些都没有用,但毕竟是十多年的邻居,我是真的希望,他们父女能过得好好的。”
  “会的,我会让她不再有后顾之忧,绝对会让她在这世上留名。”他撇唇淡笑着,眼中因有了目标而更加熠熠闪耀。
  听到门外有马鸣和吵杂的声音,秋子若走出屋内,才打开柴门,就看见福安正高举手准备要敲门。
  “秋姑娘,你出来的正奸,三公子和费大夫就在车内。”福安瞧见她,立刻露出微笑。
  就他的观察,这名姑娘对三公子八成有些不同,他自然得客气点,以防将来这姑娘的身分一改,成了他的主子呢!
  “他也来了?”秋子若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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