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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灵魂的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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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吻真有点索然无味,仅仅是四唇相交而已,根本毫无“情”与“欲”的感受。
郑杰几乎想临阵退却,但为了要从她的口中,问出白莎丽的去向,他只好表现出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避免而做出的一切。那就是双手齐动,向她丰满的身体上展开了攻势……
姜文珠的反应仍然很冷淡,好像是古井里的死水,再也不会波动了。
但她的矜持并不能继续保持下去,当郑杰的轻抚变为粗鲁时,她这古井终于波动起来。逐渐由冷淡而激动,突然情不自禁地双臂一张,紧紧搂住郑杰的颈部。
极力抑制的情感,像是火山的突然爆发,使她把这一年多以来,长期压积在心里的爱、恨、怨、憎交织的情绪,以及所遭遇的一切委屈,一股作气发泄了出来。
于是,她把这一切的情绪,毫不保留地表达出来了。
当她把香舌递送进郑杰的口中时,她已不再矜持,双臂愈抱愈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扭动者,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昏暗的灯光下,在这个不受干扰的卡座里,他们一个表现出男人的作风,一个流露了女人的情态,使彼此逐渐热情高涨,缠绵在热烈的拥吻和爱抚中……
几分钟之后,姜文珠突然把嘴和他分开了,情绪激动地说:“带我到你住的酒店去!”
“现在?”郑杰诧异地问。
姜文珠“嗯”了一声说:“但我绝不要你有一点勉强的意思,愿不愿意完全由你决定!”
她虽没有说明,但郑杰已很清楚,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他不同意,姜文珠必然会恼羞成怒,绝不可能说出白莎丽的去向。
郑杰既然毫无选择的余地,只好一口答应说:“好吧!我们说走就走!”
姜文珠立即从他怀里坐起,欣然说:“你先走出去等着,我去交代几句话就出来!”说完她便起身离座而去。
郑杰久等仍不见白振飞赶来,现在既有了姜文珠这条捷径,他就决定不等了。于是起身离座,径自走出了沙龙门口。
在门外等了不到一分钟,姜文珠已匆匆走出,春风满面地笑着说:“我的车停在后门!”然后挽住他的手臂就走。
郑杰忽问:“刚才你怎么从前门进去?”
姜文珠回答说:“我出去办了点事,因为怕有人找过我,如果从里面走出来,不是被人误会我故意避着?所以把车停在后门,再由前门进去,人家才会知道我是从外面刚回去呀!”
“你这一年来,的确进步不少!”郑杰说。
姜文珠笑笑说:“这得看指哪方面来说,当然,我也承认在处世方面,我是比以前老于世故多了,就是体态也‘进步’不少。但是在感情方面,我仍然还是那么幼稚,相信你也看得出吧?”
说着他们已走到沙龙后面,郑杰跟她上了车,忽问:“刚才你上哪里去了?”
姜文珠把车发动了,驶出街口,才正色说:“老实告诉你吧,刚才我就是把你要找的那个女人,载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啦!”
“哦?”郑杰惊诧地急问:“你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姜文珠冷冷地回答:“别那么紧张,现在我就带你去找她!”
郑杰怔了怔说:“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酒店吗?”
姜文珠笑笑说:“我可不至于那么自私,也不会那么迫不及待,只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罢了!”
于是,她一加油门,加足了马力,风驰电掣而去……
六、另一个女郎
车在郊区飞驰……
疾行中,姜文珠吐露了自己身份,以及“灵魂教”的部分情形。
但她只能概略地描述出,每个周末举行的荒唐聚会。那是临时分别通知所有教友的,事先除了少数核心人物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聚会的地点。并且每次都更换,从不在同一个地方举行。
姜文珠虽极受教主的器重,但不敢对她完全信任,所以直到目前,她在“夏威夷沙龙”的地位已仅次于黄珍妮,却仍然算不上是核心人物。
因此她在“灵魂教”还属于外围分子,加入了已经半年以上,至今尚不知道教主是谁,甚至连这神秘女人的庐山真面目都没见过。
不过话说回来,连教友与教友之间,彼此都不知道谁是谁,教主的身份又岂能轻易暴露。
然而教友们都知道,“夏威夷沙龙”实际就是“灵魂教”的联络站,因此姜文珠和黄珍妮的身份只能瞒住外人,对内却无法掩饰。也就是因为这种缘故,使她不能成为这秘密组织的核心份子。
至于高鸿逵和他手下那班人,情形就不同了。他们跟沙龙里其他的人一样,并不属于“灵魂教”,而是由黄珍妮出面,以重酬相雇的,替这沙龙撑腰。至于是保镖性质,当然更不是教友了。
听姜文珠说到这里,郑杰已忍不住地问:“你把她送到了‘灵魂教’去?”
姜文珠点点头,又把今晚将白莎丽送去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郑重其事地说:“现在我只能把你送到那个聚会的地方去,但我却爱莫能助,不能帮助你设法把那女人弄出来,那完全要靠你自己了。”
郑杰急说:“你总可以给我一点意见吧?”
姜文珠神色凝重地说:“刚才我已经把‘灵魂教’的大概情形告诉你了,泄漏这些秘密,我已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不顾一切后果了。今晚聚会的地方,戒备非常森严,不但里里外外都有防范,附近还散布着不少人在把风。只要一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里面马上就会得到警告,所以我只能在他们视线以外停车,根本不能太接近,不过你可以一直走过去,遇上有人拦阻,盘问起来你就直说要见教主!”
“他们会让我见吗?”郑杰诧异地问。
“教主当然不是轻易能见到的,尤其你不是教友!”姜文珠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地说道:“但你的态度不仅要镇定,并且不妨强硬些,表示你不是一个人去的。现在你已查出他们在那里聚会,如果不让你见教主,其他的人立刻就报警,这样一定可以把他们唬住,就不得不让你见了!”
“见了教主以后呢?”郑杰索性听听她的意见。
姜文珠微微一笑说:“你不妨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就说那女人是你的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甚至说是你的太太都可以。表示她是跟你闹别扭,一个人赌气跑到‘夏威夷沙龙’去买醉,结果喝醉了,被人送到了聚会的地方去。而你从各方面查询,才查出了那个地点,要求教主允许把她带走,否则留在外面的其他人就立刻报警。我相信教主为了投鼠忌器,绝对会答应你的!”
郑杰沉思了一下说:“万一教主不相信还有其他人跟去,来个断然拒绝。或者一方面跟我虚与委蛇,一方面却派人出来对付其他人,结果发现除了我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跟去呢?”
姜文珠居然老谋深算地说:“这点我早已想到了,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带你去?那不是存心整你,害你去自投罗网!常言说得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教主看你敢单枪匹马地找上门去,自然认为你是有恃无恐的。并且你已找到了聚会的地方,至少不是等闲之辈,她对你还能不有所顾忌?”
郑杰担心地说:“可是刚才在沙龙里,那里的人都看见你陪我出来,万一事后发现是你泄漏了聚会的地点,和‘灵魂教’的秘密,岂不是要对付你了!”
“你总算还有点关心我!”姜文珠自慰地笑了笑说:“刚才我已经说过,为了帮你这个忙,我根本就没有顾忌后果。事后他们只要一查,自然会查出是谁泄漏的,教规的第一条,就是任何人不得泄漏‘灵魂教’的一切秘密,否则以死论罪。现在我已违犯了教规,到时候就看你怎样使我免于一死啦!”言下之意,已把自己的生命,交在郑杰的手里。
这无异是个沉重的担子,突然又加在了郑杰的肩上。但无论以感情来说,或者站在道义上,他都义不容辞地,应该为姜文珠的安全负责!
“这还用说吗?”郑杰毅然说:“但我更希望你拿出决心,脱离这歪门邪道的‘灵魂教’!”
姜文珠却不置可否地笑笑说:“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车已到了大坑道,在与白建时路的叉路口上,她把车停住了,用手一指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因为一上叉路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虽然这条路上没有人把风,但聚会的屋顶上有人在用望远镜监视。你由这条路一直走过去,大约不到半里路,路边有座旅馆的旧址,就是今晚聚会的地方。旅馆的招牌早已拆掉,现在还没有卖出去,正好给他们今晚派上了用场。你一走过去就会看见的,不过走近时要特别小心,那附近有好几个人在把风的!”
郑杰拍拍腰间说:“我身上带着枪的,你怎么样,是不是在这里等我?”
姜文珠回答说:“我不能在这里等,得把车开远些,但你得把握时间,如果半小时之内,你还没有出来,我只好把车先开走了,以免‘沙龙’里的人怀疑……”
郑杰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九点过五分,假使在半小时之内我还不出来,就表示交道没有打成,也可能是发生意外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再等我。但你不要回沙龙去,可以到轩尼诗道的‘维多利亚大酒店’,我住的二一四号房间,你可以另外开个房间在那里等我的消息!”
姜文珠点点头说:“好吧,祝你一切顺利!”
等郑杰下了车,她便把车开走,继续一直向前开去。
这一带到了晚上非常僻静,由白建时路过去就完全是陡坡,直通半山,而那座早已歇业的旅馆,就在这陡坡与半山之间。
当初业主把旅馆建在这里,大概是匠心独到,以为这里地势较高,又很清静,可以使旅客不受喧闹的骚扰,更可鸟瞰附近一带的景色,甚至可以远眺都市繁华的夜景。
但事与愿违,加上经营不善,结果终于关门大吉,连房子一时都不易找到适当的买主。
这座形同废弃的建筑物,今晚却被“灵魂教”派上了用场,临时布置成周末聚会的场地。
郑杰奔上白建时路,在夜色朦胧下,已遥见那座孤立的建筑物。他听姜文珠说明屋顶上有人以望远镜监视,附近又有几个把风的,那么他此刻早就被发现,根本无可遁形了。
于是,他索性不找掩护,直向那旅馆旧址飞奔而去。
一路飞奔,不消片刻已接近了那座巨大的建筑,但附近并未发现有人把风,一直到了旅馆的大门口,仍然没有人现身出来拦阻。
这倒颇出郑杰意料之外,不禁使他暗觉诧异起来。
他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拔出手枪戒备,非常小心地走上台阶,迅速闪身避在大门旁,贴身在门外的墙壁,以防被人在暗中放冷枪偷袭。
但他等了一两分钟,仍然毫无动静,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虚掩着的大门。
一冲进去他就全身扑伏在地上,这是怕里面早已严阵以待,向门口乱枪射击,那他就成了肉靶!
结果又是多此一举,伏了片刻还是毫无动静,这时不禁使他有些怀疑起来。难道是姜文珠存心整他的冤枉,故意把他带到这个鬼影子也不见一个的空屋子来?
郑杰不由怒从心里,霍地跳了起来,摸出打火机来掣着了向黑暗中一照,找到了壁上的电灯开关,但他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电。
一按开关,不料灯居然亮了。
他这才发现,这是旅馆楼下的公用大厅,楼梯在朝门口的正面,梯旁是个半弧型的柜台,台上尚置有一具电话。左边好像是附设的餐厅,右边一条窄长的通道,两边各有几个房间,尽头另有一道门,不知是通什么地方的。
据姜文珠说,今晚聚会的教友有百余之众,那么在这旅馆里,唯一能容得下这么多人的地方,只有那餐厅了。
虽然他已怀疑这里根本没有人,但既然来了,就不能不弄个明白。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掩向餐厅门口,突然飞起一脚,把门踢开来了。
里面一片黑暗,没有丝毫动静,只见整个旅馆里都没有人,否则还会容他横冲直撞?
郑杰又找到了电灯开关,把餐厅里的灯掣亮了,持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一看,只见全厅空荡荡的。任何家俱也没有,但却打扫得干干净净,并不如想像中的景象。既是久已无人居住,必然是蛛网遍布,满处灰尘的苍凉和萧条。
并且,厅内似乎尚弥漫着遗留的一种异香,好像是檀香的气味。
郑杰终然恍然大悟,姜文珠并没有骗他,今晚这里确实举行过盛大的聚会。可能是临时突然发生特殊情况,使他们不得不采取紧急措施,以致聚会未终而散,把全体与会的教友都解散,同时拆除了一切的布置。
但他们仓促间疏忽了一点,应该弄些尘土来遍散各处,恢复打扫以前的原状,甚至切断电源,才不致使人看出这地方被人刚利用过!
郑杰见状心里大急,因为聚会已未终而散,白莎丽必已被带走,却无法知道她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于是他连其他的地方都不及去查看了,赶紧关掉电灯,立即匆匆离开,出了旅馆就拔脚向原野狂奔。
因为姜文珠说好了只等他半个小时,过时就不候的。这时三十分钟已快到,郑杰必须赶去阻止她,才能研究出白莎丽可能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可是,等他奔回路口,眼光向大道路的两头一扫,竟连一辆车子也不见。
再一看手表,已经是九点三十八分,也就是半个小时刚超过了三分钟。
白莎丽清醒过来了,发觉自己竟置身在“佐治公园”里的矮树丛中,平躺在草地上。
她一惊而坐了起来,急向身上一摸,还好不是赤裸裸的,原来的衣服已好端端地穿在身上,连她的手提包也置于身旁。
猛可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由地使她暗自一惊,可是此刻身体的各部分,似乎并没有特殊的异样感觉,也没有强暴过的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在她昏迷后,那位教主竟大发慈悲,放过了她?不见得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吧!
但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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