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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归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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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我缓缓走到那面墙前,仔细端详着墙上的。
  没错,就是这个符号,用某种红色的颜料写上去的,就像两道鲜血组成的圆环。
  它在看着我……
  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会看到它?难道它已经成为了我的某种记号和巫咒?面对着墙上腥红的,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要是再放点低沉诡异的音效,大概就更像恐怖片了吧。
  孙子楚也走过来了,惊讶地说:“这个符号真奇怪啊,三年前我没见到过这个。”
  我大着胆子摸了摸墙上的符号说:“这不可能是三年前留下来的。”
  因为这颜料摸起来还有些湿,很可能是在最近几天,甚至是几个小时前才画上去的。
  “不过,好像在良渚文明的遗址中发现过这个符号。”
  我立刻提起了兴趣:“那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孙子楚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它究竟是谁画的呢?”
  实验室的铁门一直都紧锁着,三年来似乎没有人进来过,除非是不需要开门就能进来的——幽灵。
  哦,我真的不想在小说里故弄玄虚了。
  我和孙子楚都后退了几步,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把目光投向两排书架,里面摆满了各种学术书籍和资料,其中大部分都是外文的,但我并未看到有《梦境的毁灭》。
  也许怪味是从旧书里发出的,喜欢读书的朋友一定有这样的经验。孙子楚拉了拉我的衣服,压低声音说:“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好吧。”
  我最后瞄了墙上那红色的一眼,便跟着他走出了这房间。
  孙子楚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实验室的铁门,又牢牢地把它给锁上了,空荡荡的走廊里传出清脆的铁锁声。
  缓缓走出这栋楼,在与孙子楚道别前,我又回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天,又阴沉了下来。
  夜
  似乎是冷空气又南下了,入夜后的街道无比阴冷,我刚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了顿晚饭,便竖着衣领回到了苏天平的房子。
  于是,我又想起了北京后海的那晚,或许从收到神秘的书迷卡片起就注定了,我将坠入这个陷井不可自拔——,看来在没有找到它的秘密之前,我还得在这布满探头的房间里挨一夜。
  一进入苏天平昏暗的客厅,我就把空调热度开到最大,但湿气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就像那无所不在的幽灵和。
  还没坐定喘一口气,我就听到了急促的门铃声,该不会又是房东“肥婆四”吧?
  慢慢地打开房门,只见在黑暗的走道里,孤零零地站着个女孩子的身影。
  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黑色的长发从头两侧披下,这是个令人浮想连翩的轮廓。
  她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白皙脸庞才从阴影中露了出来。
  “春雨?”
  我惊讶地叫了出来,赶紧把她请进了房间。春雨的目光是那样小心翼翼,先向房间里探望了几下,然后才脱下厚厚的滑雪衫。
  她的口中不停地呵出热气,这才让我确定眼前站着个大活人。春雨还是很仔细地观察着,低头看了看客厅地板上的白色五角星,好像生怕房间里藏着什么怪物,已经锻炼得无所畏惧的目光,现在又恢复了敏感和脆弱。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春雨紧盯着我的眼睛说:“就像你会住进荒村公寓一样,我知道你是那种死脑筋的人,遇到任何事都要打破砂锅查到底。”
  “对,因为我是摩羯座的嘛,摩羯人好像都是这副德行,说好听点是坚持不懈,说难听点是顽固不化。”
  说来也奇怪,在最近的几个月里,我忽然相信起十二星座学说来了,至少对我来说是无比准确的。
  “不过,我想更重要的理由,是因为我们都和苏天平一样去过荒村。”春雨悄无声息地走到苏天平的卧室,仔细地看了看说,“原本我以为荒村只是场恶梦,我强迫自己忘掉关于荒村的一切。但自从苏天平出事以后,所有与荒村有关的记忆,都异常清晰地浮现了起来。这两天来我一直都忐忑不安,晚上在寝室里也睡不着觉,仿佛又回到了《地狱的第19层》里,成为了你小说里的女主人公。”
  “所以你就过来看看了?”
  “不,我是放心不下你。”春雨似乎想到了什么暧昧话题,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别误会,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也会出事?就像苏天平那个样子?”
  我直率的插话让春雨有些尴尬,她低下头沉默了半晌说:“是的,不过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着春雨小心的眼睛,我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内疚,或许这一切都是因我那篇《荒村》而起的。我在拯救自己的同时,当然还有义务拯救无辜而可怜的春雨,所以我必须把一切都告诉她。
  于是,我从包里拿出那封“神奇来信”,信封上既没有邮票也没有日戳,只有接力出版社的地址。
  春雨接过我从信封里抽出的卡片,满脸狐疑地问道:“这不是夹在《荒村公寓》书里的书迷会通票吗?”
  “对,你看看通票上的姓名和地址——”
  “奇怪,姓名怎么是个圆圈?还有地址写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像鬼画符。”忽然,春雨指了指窗玻璃说:“就像这个?”
  原来她早就注意到了窗户上的,只是一开始没有说出来而已,我点了点头说:“也许就是鬼画符吧——你再看看卡片的反面。”
  春雨把书迷会通票翻了过来,看到了反面的那张照片。
  瞬间,我心里也微微一颤,再次看到小枝的照片,那种古老的冲动依然强烈。
  “她是谁?好漂亮的女孩啊,她的眼睛——”春雨盯着照片看了十几秒钟,忽然抬起头幽幽地说,“难道是她吗?”
  “对,就是她——小枝。”
  “原来传说中的欧阳小枝就是她,我还从来没看到过她的照片呢。哎!可惜她早已经不在人间了。”
  春雨不再说话了,她用手指尖轻轻触摸着卡片,仿佛真的摸到了小枝的脸。
  我忽然感到这是个奇异的夜晚:《荒村公寓》的女主人公正在卡片上,而《地狱的第19层》的女主人公正看着卡片上的她,这样的相会是悬疑小说里的奇思异想,还是我们三人神奇命运中的前世注定?
  “你觉得她怎么样?”
  “比我想象中的更超凡脱俗,眼睛也更显得忧郁,我觉得那就是荒村的眼睛——她确实是荒村进士第的女儿。”
  “是啊,就算我小说中的文字形容得再好,却也及不上她真人的万分之一!”
  春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僵硬了。
  “对不起,在一个美丽的女孩面前,我却毫不吝啬地夸奖着另一个女孩,好像有些过分了吧?”
  我只能用这样的傻笑来挖苦自己,也为了让空气不至于太窒息。
  “没关系,如果小枝现在还活着的话,我想我会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春雨点了点头,也许她们之间确实有些共通的气质,只是小枝属于那种先知先觉的,而春雨则始终被命运捉弄着,“小枝的照片怎么会跑到卡片背面上去呢?”
  “大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又盯着窗玻璃上腥红的说,“我想这张卡片一定与苏天平的出事有关系,还有那些奇怪的符号。”
  春雨把卡片交还给我说:“嗯,现在可以说说你的发现了吗?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发现?是的,非常奇怪的发现。”
  我打开卧室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叠明信片,苏天平DV里的神秘女孩,正印在明信片上看着我。
  “这是什么?”
  在春雨接过明信片的刹那,她忽然像被冰冻住了似的,呆呆地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整个身体都已变成了一双眼睛,只为凝视那明信片上的女孩。
  对春雨的这种奇怪变化,我感到有些意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
  “她是明信片幽灵。”
  突然,春雨抬起头来怔怔地回答:
  “我见过她!”
  WHAT?
  春雨的回答让我更加意外,只见她的眼皮微微有些颤抖,仿佛那明信片上的女孩是团耀眼的光芒,让人想要看却又不敢看下去,最终灼伤了别人的眼睛。
  “不——”
  她把明信片交回到我手里,又猛然后退了好几步。
  我抓着这叠冰凉的明信片说:“你说你见过她,什么时候?在哪里?”
  “荒村!”
  春雨的声音像刀片一样刮过了我的血管,让我呆若木鸡地靠在墙上。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我低下头看着这“明信片幽灵”,同时脑子里又浮现起了荒村的景象,那阴暗荒凉的山坡,孤独古老的村庄,幽深神秘的老宅,大海与墓地之间……
  “我不想回忆那几天,可现在我必须要说出来。”春雨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里又恢复了一些坚定,“半年多前,霍强、韩小枫、苏天平再加上我,四个大学生结伴到荒村去。”
  “嗯,这些我都写到书里去了,我记得你们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女子啊?”
  “是没见到想象中的人,但就在我们离开荒村的前一夜,四个人睡在进士第古宅的一间木楼上,那晚我做了一个恶梦——我梦见了一个年轻女子,火光在她身边摇曳,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围绕一张美丽的脸庞。就像你小说里写的那样,她如莎士比亚笔下的埃及女王克丽奥佩特拉,虽面临绝境,却显得从容镇定。”
  听着春雨充满气声的叙述,我仿佛已进入了她的梦境,情不自禁地说:“她举起了一把刀!”
  “是的,这个梦中的女子,举起了一把有着锋利边缘的石刀,然后从容不迫地用石刀割破了自己的脖子。天哪我看到了——她雪白的皮肤被石刀割开,许多鲜血流淌了出来……”
  说到这里她已经无法自持了,浑身颤抖差点倒了下去,还好被我一把扶住了。我只能安慰着她说:“没事了,春雨,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春雨大口喘了几下,似乎是从梦境里恢复过来了,她指着我手中的明信片说:“可是,我梦中的那个女子——就是她!”
  这句话让我的心又震了一下,低下头看看明信片上的女孩,再看着春雨的眼睛问:“天哪,你能肯定吗?不,这不可能,半年前的一场梦,你还能记得如此清楚吗?”
  “荒村就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地方,但它确实让人刻骨铭心,包括在荒村做的恶梦。是的,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但那个梦我确实记得一清二楚,所有的细节都像电影镜头似的,深深刻录在我的心里了,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了吧。”
  “就是她吗?这叠明信片上的女孩,就是你在荒村梦见的人吗?”
  虽然我一直很相信春雨的话,但我还是要再次确认,因为苏天平也曾经对我说起过这个梦。
  “绝对没有记错,这张脸我永生难忘,原本我以为梦到的人是小枝。但是,刚才你给我看了小枝的照片,才发觉她不是小枝,她到底是谁?”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她是明信片幽灵!”
  春雨好像又想起什么来了:“对了,那晚在荒村做了这个恶梦以后,我心里就非常慌。但没想到苏天平告诉我,晚上他也做了同样的一个梦,而韩小枫和霍强他们也是,都梦到了同样的景象和人。
  “在你们抵达荒村的第四个夜晚,你们四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做了完全相同的一个梦,梦到了同一个神秘女子。”
  “没错,我们四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再也不敢在荒村待下去了,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警告。我们当天就离开那里,连夜赶回了上海,可没想到霍强在回到学校的当晚,就在寝室里死于恶梦了!”
  这时我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看着明信片上的女孩说:“你究竟是谁呢?他们四个人都在荒村梦到了你,你是明信片幽灵还是荒村幽灵?”
  春雨紧张地看了看窗外,那红色的就像睁圆了的眼睛似的盯着她,窗外的水衫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树叶的影子如墨汁般洒在玻璃上。她摇了摇头说:“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学校去了。”
  “好吧,早点回去,我送你吧。”
  “别!”她还是那样紧张,穿起外套走到门口说,“我一个人能回去,你自己也当心点。”
  我只能苦笑了一下,为春雨打开房门,目送她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然后,我回过头看看这寂静的房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归来第三日就这么过去了。
  不知今夜又将发生什么……
  第四日
  昼
  我又做了一个梦。
  可是清晨醒来的时候,却再也记不清自己梦到谁了?
  唯一记得清的是歌声,伊伊呀呀的女声飘荡在耳边,似乎是某种悠扬的清唱,伴奏的则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梦中的歌词已经模糊了,惟有那抑扬顿挫的音调和旋律,仿佛还带着某条水袖的清香。
  从苏天平客厅的沙发上爬起来,我只感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睛还没来得及张开,耳膜已经嗡嗡地响了起来。
  真是个“余音绕梁”的梦啊。
  忽然感到昏暗的客厅有些像戏台,而我则是个沉睡中的戏子,脸上还没卸去厚厚的妆。
  于是,我立刻冲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洗了把脸,好像脸上没什么异常啊。
  洗漱完毕之后,我拿出昨晚带回来的点心,就当作早饭给吃了。
  回到卧室,打开苏天平的电脑,监控系统已经开了整整一天两夜,我用快进功能又看了一遍。
  也许实在太累了,我草草地放完所有的监控,在阴暗的镜头光线下,看不清有什么鬼东西出没。
  我退出了监控系统的程序,打开电脑桌面上的“DV档案”文件夹,这里面还有很多秘密在等着我。
  这个文件夹里藏着苏天平所有的DV,也藏着那部叫《明信片幽灵》的纪实片,只不过有许多道加密的文件夹,牢牢地锁着那个片子。
  与前两天一样,我先用“ring”的密码打开第一个子文件夹,再用“palace”——宫殿,打开了再下一层名为“地”的子文件夹。
  这个文件夹里有《明信片幽灵》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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