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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去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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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性神,但两个小时过去,我发现我满腔的欲火根本无法随着这些AV女优的淒厉叫声宣泄出来。
  我彻底喂饱了这四个女人,但我却越来越想扯开喉咙大叫。
  半夜我走出饭店房间的时候,那四个女人早就失去意识叠成一团。我想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那四个女人一想到性交就会阴道发痛。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这间年代久远的饭店房间隔音超差,简直毫无隐私,我在走廊上可以轻易听见从每一问客房传来的声音。黑道组织包下了整间饭店,所以除了啪搭啪搭的打炮声没别的声响。
  听了就烦。
  十三楼电梯向下,电梯门开。
  我独自一人在饭店楼下的庭园里吹风……虽然我感觉不到。
  夜色的寂寞与我相当搭衬,这种滋味倒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
  原以为装了一条电动阴茎,我死不了的人生就可以大幅逆转胜。
  现在,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
  我需要女人,上帝不可能不知道。
  我是个需要女人的色情混蛋,上帝也不可能不知道。
  上个星期,一个着名牺牲奉献的非洲神父因鼻咽癌末期死了,所有叫得出名字的政客都发表了哀悼,表示上帝终于接他回去。
  是吗?
  我将一瓶漂亮的清酒高高扔向远方。
  “上帝为什么还要让我这、样、活、着!为什么不让稍微好一点的人死不了,而是要让我这种性兽得到不死的权利呢?”
  不,这显然不是权利,而是诅咒。
  一个没有准备好任何答案的诅咒。
  远远听到酒瓶摔在地上破碎,还有……一个女人偷偷哭泣的声音。
  我注意到,这庭园的另一边,有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掩面哭泣着。
  我蹑手蹑脚摸了过去,近距离瞧着她哭泣的模样。
  啧啧啧,那女人生得真美,有着日本女人白白净净的脸蛋,穿着传统和服的气质比起刚刚那些一丝不挂的女人要胜出太多,就好像是一群廉价妓女里完璧之身的公主。
  几个小时前在宴会上竟没注意到这个女人,不晓得刚刚被哪个人抓去搞了?
  不,还是根本没有人选她,所以她赚不到钱只好在这里黯然神伤?
  我胡思乱想。
  “真漂亮,如果我的阴茎还在就好了。”我摸着胯下。
  下一个瞬间,这种念头让我更加忿忿不平,我泄恨地一拳捶向胯下。
  正当心情恶劣的我想转身回房的时候,我刚刚受重击到的胯下突然冒出巨大的摇滚歌声,那是邦乔飞的“Always”。
  我吓到了:“什么?”
  莫名其妙我的阴茎突然自己启动,大声唱歌唱个不停。
  如果我还没死,我一定会用脸红脖子热来形容我现在的窘态。我慌慌张张伸手进裤裆调整,一时错手按到帮浦开关,我的阴茎迅速充气翘起,并开始旋转,还发出嗡嗡嗡嗡的震动声。
  那个美女注意到了阴茎奇怪的声响,停止了哭泣,错愕地看向我。
  噗哧一声,她笑了出来。
  我冷笑。
  “整间饭店的女人都是我的……这可是你自找的。”
  顶着唱歌又旋转的阴茎,我大刺剌走了过去,一把抱起来不及挣扎的美女。
  她起先奋力挣扎了一下,急切地说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日文,但最后还是屈服了,垂着还没乾的泪偎在我怀里。
  我说女人啊,我还不够了解你们吗?
  □□□
  电梯开门,向上十三楼。
  回到一片狼藉的房间,用脚踢开四个持续昏睡的女人,我将这个气质出众的美女放在榻榻米中间。
  和服真是非常累赘的发明,我连撕带扯还是无法将美女的和服给剥光,最后还是靠美女自己含着眼泪动手才成功。
  我开始用超载的快乐凌虐这个美女,她一次又一次到了我没办法进去的地方。
  美女的浪叫声越来越淒厉,终于吵醒了四个睡死的女人。那四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看到我又开始干活,不约而同露出惊讶无比的表情,嚷嚷着我不可能听懂的话。
  “嘿,等一下再轮到你们。”我狞笑。
  我一定是露出了很色的表情,那四个女人面面相觑,竟然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连衣服都不拿,完全就是吓坏了。
  畏惧跟我再做下去的女人走光了,我继续在诅咒上帝的情绪里蹂躏着美女。
  诅咒上帝累了就换诅咒魔鬼,一连诅咒了五首歌的时间。
  美女几乎要崩溃了,我还不肯罢手。
  “别以为你够了就够了,我还不够!不够!不够!”
  关于诅咒的词彙快要用光,房间的门毫无预警地被一股怪力撞开。
  我吓了一跳,美女也吓了一跳。
  挡在房间门口的那个大怪物,也吓了一跳。
  “鳄鱼王?”我诧异不已。
  他冲进来干嘛?
  鳄鱼王看着我,又看着被我压在下面的美女,一脸横肉都在抽搐。
  猛地,鳄鱼王发出一声足以叫醒整间饭店的兽吼。
  虽然我已经死了,但还是可以感受到这一声兽吼的超强魄力。
  一个念头无比雪亮——我错搞了鳄鱼王的女人!
  “等等!我可以解释!”
  我抽身而起,高速旋转又唱歌的阴茎正对着鳄鱼王的脸,一时停不下来。
  “……”鳄鱼王瞪着它。
  我死命地敲着它,手忙脚乱要它立刻给我停下。
  它却对着鳄鱼王的脸抽插出不伦不类的炮击声。
  我失神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足以把我吹倒的巨吼,鳄鱼王朝着我拔足暴冲。
  一撞!
  我双脚离开榻榻米,背部瞬间贴上充满历史的墙,我在想失去意识都办不到的情况下,连同破墙,一齐被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给撞出饭店。
  “……”我看着即时煞车的鳄鱼王,看着身旁纷飞的石屑墙块。
  在那一个所有事物都强迫静止的瞬间,在十三层楼的恍惚高空中……
  我总算知道了鳄鱼王的真正必杀技是什么。
  我由衷期待,下去后再也别醒过来。
  第一章 ‘用阴茎听MP3的伟大神蹟'(完)
  第二章 ‘悲罪者的命运之逆'
  如果有上帝,我岂能容忍我不是那个上帝。所以没有上帝。
  ——尼采《查来图斯特拉如是说》
  1
  往事皆可埋葬。
  但人不行。
  最后他们还是把多年前的案子查了出来,詹姆斯被送回了维吉尼亚州。
  这张椅子充满了罪恶的气息,他闻得到。
  □□□
  “詹姆斯·多纳特,你可知罪?”
  行刑官冷漠地看着那名叫詹姆斯的男人。
  “……”詹姆斯想点点头,但全身僵硬,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该死,他真的很该死。罪有应得。
  四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天,詹姆斯在维吉尼亚州漫无目的地流浪,一对好心的夫妇收留又饿又冷的他过夜,还给了一张厚厚的毛毯。
  詹姆斯回报这对好心人的方式就是到厨房拿了一把刀,走到卧房割断他们的喉咙,然后把床头边的保险箱撬开。
  那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犯罪,现场留下了一大堆指纹跟血脚印,詹姆斯每次一回想起他一边哭着说抱歉、一边割开那男人的喉咙,就觉得自己虚伪得想吐。
  他知道自己随时都可以停下来的,但他没有。
  詹姆斯甚至为了好久都没发泄出来的性欲,在还在抽搐的男人屍体旁强暴了崩溃的女人,然后再边哭边说我没有选择地切开了女人的喉咙。
  他是人渣。
  人渣是没有资格拥有好运的。
  几个月前,詹姆斯流浪到纽约,在巷子里抢劫了一个喝醉酒的路人。
  “借点钱。”詹姆斯简洁扼要地说,还乱装爱尔兰腔。
  “嗝。”那男人打了一个让他羨慕不已的酒嗝。
  谁没事想杀人?詹姆斯发誓只是想吓吓那男人、弄点酒钱,根本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但那男人却用奇怪的姿势将背迎向詹姆斯手中的刀子。
  刀子进去了,男人不再动了。
  詹姆斯可以感觉到心脏被刺破时的奇异触感。
  杀人这种事即使做了两次,还是没办法习惯,他吓坏了,丢下趴在垃圾堆里的男人拔腿就跑。
  等到詹姆斯跑了三条街回过神,才开始后悔为什么既然杀了人、却忘了搜搜那男人身上的钱包。那才是他原本的目的不是吗?没拿钱就闪人,搞得詹姆斯连买一场暂时忘记杀人的大醉都办不到。
  更可恨的是,詹姆斯甚至忘了将刀子拔出来!
  人生就是这样,那个男人成了神蹟,詹姆斯被逮住。
  一个案子追一个案子,原本詹姆斯以为竟然可以因为忘了抢钱幸运逃过一死,却还是被四年前的自己亲自送上了死刑台。
  算了算了,这样也好,他自我放弃地这么想。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詹姆斯真厌倦了流浪的日子。
  在餐厅后面的垃圾桶里找东西吃,每天在超市外徘徊等待过期的食物给扔出来,在公园树下静静等待陌生人将仅剩最后一口热狗的麵包留在长椅上。犯酒瘾的时候,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找个醉死的倒楣鬼搜刮一下,甚至得抢劫看起来有钱喝醉的其他流浪汉……
  若非美国是一个富裕的国家,这种人渣早饿死了。
  没有尊严的卑贱人生,早点死去就是早点解脱。
  “有人说,自由女神像、口香糖、电椅是美国的三大象徵。詹姆斯先生,你很幸运地躲过了现在已经不流行的电椅,我们现在处死像你这种畜生,用的是毒针。”行刑官冷酷地捏着他的脸。
  詹姆斯眼神呆滞地看着他。
  真不晓得,领国家薪水的行刑宫干嘛羞辱一个快死的人?
  一旁的牧师也假装没看见没听见。
  是了是了,这不就是詹姆斯人生的写照吗?他总是被瞧不起,有记忆以来从没有人给他真正的重视……除了那晚收留詹姆斯的好心夫妇。
  该死,快点把毒针插进我的动脉吧!他心想。
  见詹姆斯没反应,行刑官继续用非人的语气说:“流浪汉应该将不少旧报纸当棉被盖吧?我提醒你,在二〇〇六年的时候,佛罗里达州对一个叫戴安兹的犯人注射毒液,过程竟然持续了三十四分钟。二〇〇七年的时候,俄亥俄州对一个叫牛顿的犯人注射毒液,那次竟然花了两个小时,啧啧,那里的行刑官还前所未有允许牛顿中途上了一次厕所。毒液没那么管用,让那两个畜生死得很痛苦,媒体跟专家都说是意外,但我知道——这是报应。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意外'……很让人期待啊。”
  詹姆斯的牙齿打颤,浑身发冷。
  这个狗娘养的行刑官说完一些自以为正义的话后,行刑的过程才开始录影。
  牧师带着詹姆斯读圣经,假惺惺为他祈福。一本正经的行刑官宣读着他的罪行及引用的法律条例时,其余狱卒就将他双手双脚固定在椅子上,牢牢地绑紧,一股将死的窒息感笼罩着他。
  “现在时间上午十点二十分,犯人詹姆斯·多纳待,犯下一级谋杀罪,判处死刑确定——现在开始行刑。”行刑官宣佈。
  詹姆斯茫然地看着狱卒将针筒野蛮地刺进他的手臂,凉凉的透明液体流进静脉。毒液一共有三管,依序流进他的体内。
  后来詹姆斯才知道是麻醉用的流喷妥钠、神经阻断剂与肌肉麻痺剂泮库溴铵、停止心跳的氯化钾,每一种毒药都能够单独处决犯人,搭配起来更是万无一失。
  不到半分钟,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麻了上来,好像有一百万只蚂蚁同时咬着詹姆斯的双脚,沿着他的血管跟骨头一路往上啃着、钻着、咬着、吸吮着。
  他无法克制恐惧地流泪,不停搓着逐渐迟钝的手指,不晓得在抵抗什么……结果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气管的肌肉忽地紧绷起来,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住,捏住,快要爆裂开来。
  一瞬间死亡好近,好近,就在他的身体里!那么痛苦!
  “原来这就是死亡!”詹姆斯很着急,拼命想呼吸,全身发狂似抽搐。
  再怎么想藉死亡脱离这个不喜欢他的世界,无法呼吸的詹姆斯还是本能地挣扎。
  肌肉扭曲,爬满脸的泪水像盐酸一样腐蚀着他的视线,皮肤好像在冒烟。
  是谁说死刑里最人道的是毒针?是谁说的!自己来试试!
  真想用头朝坚硬的任何地方猛撞猛撞,想在地板上像陀螺一样打滚,想从高楼跳下,想拿枪朝太阳穴连扪三次扳机!!
  都好!
  都好!
  但最后詹姆斯想张开大嘴多吸一口气!
  多吸一口气再死!
  这种极端的痛苦没有停止,每根血管像充满了瓦斯,随时都在点火燃烧。
  詹姆斯不想闭上眼睛堕入黑暗,他太害怕了。现在发生的一切与詹姆斯在牢房里幻想的大相迳庭,他的意识没有因为毒液变得迟钝、反而异常清晰,看样子死亡要詹姆斯彻彻底底感受它,不轻易饶过。
  他想大声求救,他不想死了,他想用所有代价重新当个好人!
  一分一秒过去了,肉体持续感受着痛苦的窒息感。
  他没有闭上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黑暗的尽头会是白光吗?传说中接引死者到另一个世界的白色吸力?
  詹姆斯在越来越嚣张的痛苦中等待着地狱的使者,却什么也没等到。
  没有白光。
  也没有什么吸力。
  “……”詹姆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行刑官。
  地狱里怎么还有这个家伙?
  “行刑第十五分钟,犯人心跳停止,瞳孔无光线反应。”
  是谁?是谁在说话?
  “……”詹姆斯呆呆地扭动脖子,想找出说话的人。
  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死吗?”行刑官抱怨。
  “心跳的确是……”那个医生模样的人拿着听诊器按在詹姆斯胸口。
  “是剂量出了问题吗?真糟糕啊。”行刑官背对着录影镜头微笑。
  那表情却仿彿在说:真好,剂量出了问题,这个人渣果然得死两次才够。
  医生模样的人一边确认詹姆斯的身体状况,一边喃喃自语:“这真是难以理解,明明就没有心跳了,怎么会……这完全就不合理。”
  一旁的狱卒没闲着,立刻拿出三管新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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