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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者说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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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可都是奉公守法的,那两个人我们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李珂有些紧张,他感觉肩上伏着的妻子身体在微微颤抖。
“你们家,前一段时间是不是在装修阳台?”年轻的男子没有回答李珂的疑问,反问了一句。
“是啊!这个破开发商,阳台设计的太不合理了,我想把阳台这里改造一下,夏天可以乘凉,冬天可以晒晒太阳之类的。怎么了?我装修的时候,跟物业上说过,他们也签了有证明的,我这里是合理的。”李珂有些激动,他看出来了,这三个警察好像对他家的阳台上的东西好像有些疑问。
“你不要激动。”年轻的警察摆了摆手,“你家装修阳台的时候,总共剩余多少根钢筋?你记得么?”
“这个……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都是我爱人一手操持的。”李珂发现,妻子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我们怀疑,案发现场杀死两人的钢筋就是你家阳台放着的,而且,也正是你妻子的疏忽,让钢筋从阳台落下,才造成两人被杀死。”
“啊?!”李珂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妻子杀了人?
妻子忽然离开了自己的肩头,站直了身体,转身对着那名警察:“假如钢筋是从我们家楼上掉下的,那也只是落在楼下的地面上,怎么可能跑出去那么远,在停车场串死两个人。”
其实女性有些时候,比男人更加坚韧,越是遇到危险和困难时,她们反倒越是镇静。
年轻的警察耸了耸肩:“正对你们家阳台的位置,在二楼的高度,有一盏路灯,路灯的钢铁支架,让钢筋在落下时改变了方向。而路灯因为撞击,也坏了,楼下的用户报修路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上楼来的时候,已经查看过了,路灯的钢铁支架上,掉了很大一块漆,而且,上面有钢筋击打、摩擦留下的痕迹。”
“楼上那么多家都在装修,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家的?”李珂忽然觉得,妻子的声音好像有些太过尖锐了。
“我们查过,这一段时间,这个方向的用户,有四家装修过阳台,但是,两家都在五楼以下,那个高度,是不可能造成钢筋杀死两人的后果的。而高楼层的用户,只有两家,另外一家的阳台,离路灯的方向很远。是不可能坠落到路灯上的。”
“离得远,就不可能是扔出去的么?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家的钢筋?为什么不是另外一家的?”妻子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高,李珂隐隐的觉得,妻子好像知道什么。
年轻的警察耸了耸肩,摇头说道:“也许你不知道,帮你们装修阳台的工人师傅,曾经拿钢筋拆过墙体的外围。他的手上沾有水泥和盐水,上面残留的成分,我们已经备案过,只需要从你们家阳台取样一些,我们就可以知道是不是你们家掉落的钢筋。”
看到妻子还要开口狡辩,李珂拉了她一把,妻子委屈的再次趴在他的肩头开始哭泣,这一次,是嚎啕大哭。
“还有,不同批次生产的钢筋,他的杂质成分也是不一样的,放在不同的地方,他上面的铁锈和氧化度也是不一样的。这些,我们都是可以提供检验报告作为证明的。”
“还有就是,截断钢筋的时候,因为老虎钳刀口的不一样,会在钢筋上留下不同的咬痕,这也是具有特殊性的,就跟人的指纹一样。到时候局里会提供相应的检测报告,假如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
说完这些,年轻的警察朝阳台走去,李珂这才看明白,阳台上的两个警察,正在地面上收集着残留的水泥,他们还拿到了阳台剩余的一根钢筋。
“钢筋是你不小心弄掉的?”李珂凑在妻子耳边,低声问道。妻子点点头,哭的更厉害了。
李珂觉得手脚都冰凉了,一下子两条人命,妻子是铁定要坐牢的,这可怎么办?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他忽然觉得好恨,恨该死的开发商,恨这帮该死的警察,还有楼下那盏该死的路灯。
快乐到死 第十九章 民事诉讼
李珂抱着自己的妻子,脑子中无数的念头闪过,甚至杀人之后逃逸,他都想过,不过看着阳台的三个警察,各个都是年轻力壮,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阳台上的三个警察终于忙完了,朝客厅走了过来,李珂有些紧张,他抱紧了妻子,生怕再也见不到妻子了。
“不用那么紧张,高空坠物,不用负刑事责任,这属于民事责任的范围,对方最多要求你赔偿一定量的金额,放心吧。看你们两个,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年轻的警察对着李珂笑了笑。
听到这句话,李珂松了一口气,原来不用坐牢的,怀里的妻子,已经软软的要跌倒了,李珂赶紧抱着妻子,把她扶坐在沙发上。
“这种情况的具体判罚,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假如你们认错态度好,对方也不会要求赔偿很多的。”萧晓白安慰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李珂抱着瘫软成一团的妻子,一边安慰,一边发愁:又是要钱,这日子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离开了景蓝小区,萧晓白三人赶回了市局,将在李珂家采集的水泥样本和钢筋都交给了痕迹科的同事。
钢筋的截口痕迹对比很快就出来了,跟现场发现的钢筋截口痕迹是一致的,水泥的成分检验暂时没那么快出来。不过按照现在的证据来看,周晓和陈盈盈确实是死于意外,而不是人为。
“对了,萧哥。好像以前痕迹科同事说钢筋上还有个陌生血迹吧?”小钱忽然问了一句。
“也许是装修师傅在工作时不小心弄伤了手造成的吧。到时候再问一下那户人家不就知道了?”
当萧晓白将结果告诉苏洁时,苏洁依然是一副冷静的面容,听到自己的丈夫是死于意外,而且死于一种几率很小的力学情况,她居然有些感慨。
“萧警官,你相信报应之说么?”
“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但是我觉得,人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过话说回来,您丈夫的产业,都属于正当产业吧?您为什么这么说呢?”萧晓白感觉有些奇怪。
“正当?能成为富豪的,有多少敢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算了,反正人都死了。我也懒得再管了。”苏洁倒是看的很开的样子。
“我还有一个问题。”萧晓白似乎有些为难。
“请说。”
“您打算怎么剩余的事情?包括对那对夫妻的起诉……他们看样子也不是很富有,我希望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在索要赔偿时,稍微考虑一下他们的经济能力?”
听了萧晓白的话,苏洁盯着他看了很久,才开口道:“萧警官,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作为一名警察来说,你的心肠太软了。好吧,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苏洁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辛苦费,拿着吧。”
“苏女士,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只是做了自己份内的事情,这些钱,我是不能拿的,所谓无功不受禄。”
苏洁有些惊诧,过了很久,才把支票收回去。“萧警官,你的为人让我十分的敬重,谢谢你!”
“您说的太客气了。不过,我这里还真的有一点事情需要您的帮助。”萧晓白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为难。
“什么事?尽管说。”
“是关于钱的事情……”萧晓白不好意思的笑了。
苏洁的眼中一下子充满了鄙夷之色,原来刚才的假清高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说吧,要多少?”苏洁打开了提包。
“这张是我办案时做实验买的猪肉的收据,局里不给报销……您看,您能不能给报了?”萧晓白的脸涨的通红,“实在是没钱了,到下个月发工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算我借您的也行。”
苏洁接过收据,看了很久,没有说话。忽然,她走到萧晓白身旁,踮起脚尖,在萧晓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
萧晓白愣愣的站在那里,脑袋嗡嗡的响,直到苏洁离开才反应过来,拿着桌上的钱追了出去:“苏女士,你的钱给多了!”
“算我借你的,等你有钱了,我会找你要的。”苏洁把头伸出打开的车窗,朝萧晓白嫣然一笑。
车子开走了,萧晓白还愣愣的站在那里。
“行啊,萧哥。你这么快就把富婆泡上了?”小钱一脸坏笑的过来挤兑。
“你找死是吧?!好!你借给我的那两百块不还了。”
“啊?!不要啊!萧哥,我错了还不行么!”小钱一声哀嚎。
后来,苏洁一直没有对李珂一家提出诉讼,在陈盈盈的父母在来到学校办理手续的时候,她还委托学校,以个人名义赔偿陈盈盈的父母十万元。按照她的说法,没有他丈夫的胡作非为,陈盈盈是不会死的,这只是为了赎罪。
至于沈莱去找苏洁的事情,是因为沈莱天真的以为,自己告诉苏洁,他和周晓是同性恋人,就能和周晓长相思守,结果,反而使周晓产生了离开他的念头。这一切,被一个八卦周刊的摄影记者拍到,后来,苏洁花了一大笔钱,将照片买回。
至此,这个诡异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
……
后记:高空坠物伤人的事件,已经屡见不鲜,本案原型来自一则新闻;女子大厦前摆摊天降晾衣叉插进她脑门。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看看。
其实高空坠物,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很容易对人造成严重伤害。所以,为了他人的安全,居住在高层建筑的各位朋友,还请多多注意。
还有就是有一个问题。有两个书友告诉我,本案设定的钢筋坠落下来之后,经过路灯的转向弹射之后刺穿两个人的身体,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问过一个学物理的亲戚,他告诉我,这种情况是可能存在的,虽然几率不大。
但是我还是想,假如各位书友,有谁是学物理学的,或者有朋友学物理的,请帮忙建个模,推论一下,这种情况是否存在。
其实我在写的时候,也怕这种可能不存在,所以,楼层高度,钢筋的长度,都没有十分明确的写,还有路灯的构造和弧形弯度,这些都没有仔细写,希望会建模的朋友,建立之后,推导出这种可能,然后将数据告诉我,我重新进行修订。最好有图例显示。
假如实在不行……那么我就准备更改结局了。
多谢大家了~!
蝴蝶效应 第一章 生死两秒
引言:
蝴蝶效应(TheButterflyEffect)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是一种混沌现象。蝴蝶在热带轻轻扇动一下翅膀,遥远的国家就可能造成一场飓风!
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罗伦兹(EdwardLorenz)1963年在一篇提交纽约科学院的论文中分析了这个效应。“一个气象学家提及,如果这个理论被证明正确,一个海鸥扇动翅膀足以永远改变天气变化。”在以后的演讲和论文中他用了更加有诗意的蝴蝶。对于这个效应最常见的阐述是:“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
北国的冬,虽然来的很早,但是对于大多数北方人来说,没有大雪纷飞,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冬季。
今年天南市的第一场雪,终于在临近春节时,纷纷扬扬的落下了。
站在街口一个有利的观察点,萧晓白三个人,一边跺着脚搓着耳朵,一边在聊着天。
“今个这风也太大了吧?这要是守到晚上,还不冻死了?”小钱一边哈着手,一边埋怨道。
“我说也是,这么冷的天,哪里还有多少小偷出来作案啊?局里人手不够,也不至于把咱们都给拉来抓贼吧?可冻死我了。”小朱也不住的埋怨。
“哎,没办法啊!快过年了,小偷也多,越是过年,越是多,局里这样的安排,也是没办法,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什么案子。”萧晓白哈了一口气,鼻子冻得通红。
“其实叫我说啊,那些小偷咱都知道,都是那几伙,来来回回抓也就是他们那帮人。想要让过年的时候安生,干脆全都给抓起来,过了年再放出来,或者干脆全给抓进去不放出来了,这叫什么来着,一劳永逸。免得被那帮兔崽子祸害,咱们也少跟着挨冻。”小钱愤愤的说道。
“瞎扯,人家要是没犯事,你抓人家像什么话?你这话要是让上面领导听到了,你又该写小楷了。别乱说。今个二十二了,明天就二十三过小年了,熬过这几天,就可以轻松一下了。”萧晓白叹了一口气。
“萧哥,那你今年回家不?”小钱这么一问,小朱也凑了上来。
“回不了啊!初一恰好轮到我值班,运气太差了。”萧晓白一声长叹,他并不是天南市的人,他的老家,离天南市有几百公里远,而且有一半是山路,坐车回家,需要近一天的时间。
“三十去我家过!我爸我妈现在还念叨你呢。”小钱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劲。
“去你的,钱串子,上次去过你家了,这次说啥也论到去我家了,你要敢跟我抢,我就跟你练练。”小朱一听小钱这么说,马上就急了。
“练练就练练,我还怕你了?”小钱倒是不甘示弱。
“算了,别争了。过年我一个人在家过吧。”
“那可不行!”小朱和小钱一齐说道。
“小勇送走了,你一个人住那个破房子,过年有啥劲儿?去我家过年!猪头,要不咱俩石头剪刀布,谁赢萧哥年三十去谁家过,行不?”小钱拉着小朱就要开始划拳。
小朱没有应声,朝他使了个眼色,小钱一看萧晓白,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李勇走了,早在一个月之前,就被远在南方的姑姑接走了。送他上火车的时候,李勇抱着萧晓白的脖子死也不放手,一个劲的哭,搞得送行的一帮人,都跟着掉眼泪。
回来之后,萧晓白沉默了好几天,这一段时间差不多给忘记了,这下可好,小钱又提起了这个茬。
“死串子,回头再收拾你!”小朱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道。这一次,小钱没有回嘴,低着头不吭声。
“萧哥,走,咱去商业街那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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