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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米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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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问道:“还有呢?米臻的爸爸是不是已经死了?老刘又是怎么死的?”
孔坚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停住了。他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了。孔坚说:“行了,我说得已经够多了,帮不帮我们收拾米臻,你自己瞧着办吧。”
“你不说我就不帮。”我“咣当”一下重新躺回地上,“你走吧,我宁可在这里烂掉,死掉。”
仰面朝天,我看到成群的乌鸦从昏暗的天空飞过,感觉一缕凉气从地底升起,渗进我的脊梁,又渗进我的内脏。
【哭有什么用】
孔坚走了,他拄着拐杖消失在暮霭里。我挣扎着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知道自己还有3天就会变成一堆越来越臭的人肉。想想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我还是回家吧。
我漫无目的地了一会儿,看了看猛禽馆的老鹰和秃鹫,那些家伙肯定知道我活不长了,见到我非常兴奋,又是飞又是叫的。动物也会幸灾乐祸,这世道还怎么混啊。
出了动物园,打了车,到了成都小吃店。饭店刚刚开始营业,还没有客人,我对白胖子说:“给我来一屉包子,我拿走。”
白胖子不说话,把包子拣到塑料袋里。我又问他:“你不是供着那个女鬼吗?说是能保佑你发财。怎么又不供了?嫌人家晦气吗?”
白胖子愣住了:“你说哪一个?哪个女鬼呦?”
我挥挥手:“行了行了,我不问了。就他妈知道装糊涂。”我拿了包子走出来,白胖子也紧紧跟着。我感觉到他进了隔壁店里,又跟卖冷饮的女人唧唧咕咕起来。我猛地一回头,他们立刻停止了交头接耳,做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来。
“神经病,都是神经病!”我愤世嫉俗地嘟囔着,回了家。
出乎我意料的是,杨梅回来了。我一进家门,就看见屋子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杨梅做了一桌子饭,正坐在桌子前等我呢。
一股小小的温暖瞬间洋溢在我心里,家里有人,这滋味现在让人觉得格外亲切。可我很快就想起来,杨梅只不过是孔坚派回来帮我制服米臻的;我还想起来,是谁把我打成了这样。这个女人现在不爱我了,她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我气哼哼地坐下,把塑料袋里的包子拿出来,开始吃包子。
我们谁和谁都不说话。杨梅看我不吃她做的菜,只好自己去厨房盛了一碗白饭,坐在我对面吃起来。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噼里啪啦掉在了碗里。
“哭有什么用。”我的心一软,先说了话,“我已经没几天可活的了,留着点眼泪,等我死了以后再哭吧。你哭柴圆圆的时候,就哭得很出色,我相信你哭柴岳中也一定会哭得很好。”
杨梅啜泣着说:“你都知道啦?”
“知道啊。我还知道你回来是不情愿的,是孔坚逼你回来的;甚至你爱上我也是不情愿的,那也是孔坚逼的。”我一想起这些事,连吃包子的胃口都没了,干脆把咬了一口的包子扔在了桌子上。
杨梅说:“你肯定不相信我了。”
“那当然。我一相信你,你就叫人把我暴打一顿。你说我还敢相信吗?你这菜不会又是从泉州菜馆叫的吧?哪道菜是蚵仔煎啊?”
杨梅哭得更厉害了,她争辩道:“那是因为你虐待我,我才叫人救我的。”
“和孔坚比起来,我这叫虐待吗?最多相当于给你挠痒痒。你怎么不让人去打孔坚啊?抽他个七窍出血,让他把解毒的配方拿出来!看我好欺负是不是?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杨梅“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哭得鼻涕眼泪横流,嘴里还含着一口饭,手里的碗却掉到了地上,浑身不住地颤抖。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成年人哭成这样,像一个被抢掉玩具的小孩子,委屈、绝望、伤心欲绝。她一边哭,一边快速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拿起纸巾走过去给她擦脸,这才明白她断断续续重复的只有一句话:“我是真的没办法呀。”
我心如刀割,可是我也没办法。当我爱上这个女孩时,我曾经发誓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可现在我发现我做不到。像我这样一个男人,貌似体面、强大,可以依靠,实际上已经被摧残得不堪一击。我真想在这个时候好好抱抱杨梅,可是我一抱她,自己就一阵阵心酸。孔坚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充气娃娃,是一个被用来折腾人和鬼的工具。
杨梅哭累了,从我手里拿过纸巾擦脸,她说:“我们两个人完了。”
“对,是完了。”我重复着。
“我们怎么办?等死吗?”
“对,等死。”
“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我们听孔坚的,帮他把米臻诱出来,或许可以有活路?”
“还是死。孔坚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他以毁灭别人为乐趣。这样的游戏是很让人上瘾的,他不会停下手来。就算我们把米臻除掉了,孔坚也不会放过我们。”
“那我们就合作好了,杀死孔坚。”杨梅慢慢冷静下来,“这个混账东西毁了我,我也不能让他好过。我们要一起收拾他,可能还会活下去,至少,能拼一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吧。”
“那是你的想法。”我并没应和她,“我怎么能相信你?这头说的话,那头你就告诉孔坚了。要不是你传话,老刘会死吗?”
“老刘本来就应该死。”杨梅说,“那天老刘就是不来,他也得死。孔坚已经觉出他碍事了。他本来是和孔坚约好去那个洗浴中心取解毒药的,可是孔坚并没有去。他等了孔坚好久好久,最后绝望了。他找小姐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只想最后再风流快活一下。然后,他就心脏病突发死亡了。”
“这只不过是你的解释。”我冷笑道,“我怎么能相信你?你从来不和我说实话。”
“你只能相信我。”杨梅说,“就算是一次冒险,一次赌博,你也得相信我。反正你基本上已经死定了,相信我和不相信我,区别都不大。”
杨梅说得也有道理,不相信她,又能怎么样呢?
“你好好想想吧。”杨梅说,“我是喜欢你的,就算爱上你是一个阴谋,我也是爱的,否则我和你上床的时候怎么会那么投入?因为你比孔坚好多了。”她站起身来,去卫生间洗脸:“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是我知道的。我没有顾忌了,什么都不怕了。”
“好。那你告诉我蓝晋开、米八月的情况吧,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想知道。你都告诉我了,我就相信你。”
这时我听见杨梅打开水龙头,又听见水“哗哗”地流了出来,发现她打开了洗面奶的瓶子,倒了一点在手上,搓匀,往脸上抹。接着,我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腾”地一下跳起来,蹿到卫生间去。在镜子中,我看到一张恐怖的脸:这是一张涂满木瓜洗面奶的脸,可它已经变红了,就像发了荨麻疹,再仔细看,细密的血珠正从杨梅的皮肤毛孔里往外渗,看上去让人一阵阵发麻。
“不要!”我大声地喊着,拿起毛巾就往杨梅脸上擦。杨梅疼得往后跳了一步,她叫着说:“这样不行,得用水冲!”
【洗面奶毁了杨梅的脸】
我一把把杨梅拽到淋浴喷头底下,打开龙头就冲。杨梅闭着眼睛,看得出她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极为痛苦。水顺着她的头发和脸流下来,渗透了衣服,地面的瓷砖上渐渐变得通红。我抱着杨梅,肺简直都快气炸了,我声嘶力竭地喊着:“米臻,你别这么做!你不能害她!”
没有回音。我把那瓶洗面奶打开,闻了闻,一股呛人的霉味涌了出来。一定是米臻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了,我气得扬手把它扔进了洗手池。
杨梅跪在地上,等她抬起脸来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上已经全是黑点,一道血红的印子横在脸庞上。她被毁容了。
我帮杨梅脱下衣服,擦干身体,扶着她到卧室里躺下。杨梅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我坐在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双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解除她的痛苦。
杨梅喃喃地说:“我想我完了,我遭报应了,我快要死了吧?”因为恐惧,她的手指把我的手腕都掐出了红印。
“别害怕,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不会死,我们能活到很老很老,不信你就等着瞧。”我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是关键要冷静,要冷静!”
杨梅咬着嘴唇说:“我不该叫人来打你。那个号码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说是有急事就打那个电话。我想那是他的老巢,我没想到他们把你打得这么惨。”
“这些话都不用说了。你还疼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我问。
“算了吧,医生治不好的。现在我的脸上,就像有好多蚂蚁在咬,又痛又痒。你帮我抓一抓吧。”
我用手指碰了碰杨梅的脸,感觉皮肤像烫熟了一样,又好像是薄薄的柿子皮。我不敢抓,更不敢让杨梅自己抓。我只好把绳子找了出来,把杨梅的手又捆上了。我说:“宝贝,你忍忍,一抓,你就彻底完了。”
杨梅的眼泪涌了出来,她说:“你再说一遍。”
“宝贝,你忍忍。”我俯到杨梅的耳边,清晰地说。
把杨梅捆结实后,我松了口气,站起身,打算去找米臻。我走到外面的卫生间,发现镜子上出现了一堆血乎乎的字迹,字写得歪歪扭扭,一共六个字:让我上当?没门!
洗面奶的瓶子扔在洗手池里,我知道这是米臻写字的工具。我把那个瓶子捡起来,打开窗户,远远地抛了出去,然后回来,对着卫生间狭小的空间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又是怎么想的,我只希望你信任我们。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一起想办法,让所有的事情顺利解决,让你能安心地走,让我们能安静地生活下去。所以,我恳求你停手,不要报复,这是惟一的出路。你这样控制不住情绪,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你要让杨梅恢复正常,还要站在我们一边。如果你听了这些话还是不信任我,那你干脆就杀死我们两个人算了,反正我们也已经无所谓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灯全关了。当我的眼睛适应黑暗后,我看到马桶上方影影绰绰地飘着一个白色的影子,米臻低垂着头,靠在天花板上。
“你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我质问她,“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把我的洗面奶扔了,我用什么洗脸啊?”米臻伸着舌头问。
“你答应我不要再这么做,我给你买新的。”我说,“可是你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米臻嘿嘿地笑了:“这不是小孩子脾气,这是鬼脾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鬼也是有脾气的。你们和孔坚设计我,我不能束手就擒。”
“那你有什么想法?你倒是跟我说说。”我的底气有点不足,因为我的确考虑过为了活命而出卖米臻。
“我能有什么想法?”米臻说,“你和你的杨梅都那么聪明,两人在一起又那么甜蜜,我在你们之间显得好多余啊。”她的语气渐渐幽怨起来,“你还记得我给你擦过伤口吗?那个时候我可是真傻。我比你们笨多了,都死过一次了,还是不开窍,还是那么痴。”
她说完就慢悠悠地往上飘,我赶紧说:“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男人的事情,有什么好解释的。”米臻的声音越来越遥远,“你的杨梅,她过几天就好了,我不会害她的,我没你那么心狠。”
“你去哪儿?”我问。
“你管不着。”米臻缩成一个小团,在黑暗中消失了。
杨梅已经不疼了,她问我:“你又见到她了?她怎么说?”
“她不信任我们,也不肯和我们一起合作。”我躺在杨梅身边,叹着气说。
“这不是主要原因。以她的神通,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只是在没有防备的时候才可能遭到攻击,现在她有防备了,信任不信任的就全是鬼话,是借口。”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我问。
“她吃醋了。”杨梅说,“她想方设法在做的,就是要我们分开。当然她也不能和你在一起,可她本能地就想让我们分开。女人还不知道女人那点心思?你仔细想想,她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在拆我们吗?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她当然生气了。”
我被杨梅点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刚才米臻话里话外的,不也就这个意思吗?她如果是出于不信任而报复杨梅,完全可以一下子置她于死地,可为什么每次只是往她脸上招呼?
杨梅接着说:“这个孩子很可怜,从小就没有妈,只和米八月相依为命。最后总算是找到凑合着能依靠的人,可谁知道米八月又和蓝晋开闹翻了。”
“什么?”这件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只知道零星的一点。”杨梅说,“你没看到蓝晋开的脸吗?你总以为是火烧的,实际上那是米八月的杰作。”
第七章 鲜花下沉睡的女尸
【孔坚盯上米八月】
孔坚一直在找米八月,因为他太想报复蓝晋开了。那次暴打让他总是忘不掉,尤其是在他有药以后,他觉得必须得出这口气,而这一切的突破口,就是米八月。
事情是因为米臻而起的,所以还是得从米臻下手。孔坚的计划是,先把米臻夺过来,然后再刺激蓝晋开,最后再甩掉米臻,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烦死。孔坚这一辈子什么人都能忍,就是忍不了优越感强的人,比如柴圆圆,比如杨梅,还有蓝晋开。以前是没办法,可现在他已经有了不忍的本钱。
“米儿香香”还在百花购物中心的时候,他就知道米八月每天早晨会来上货,到了晚上再来把不能卖的花拿走处理掉。于是他就去捕捉机会,要等米八月在,米臻不在的时候去找他。
米臻不在的时候渐渐多了起来,因为蓝晋开总叫米臻去吃晚饭。米八月就一个人在花店里清点、收拾,然后把不要的花择出来,准备带回家里。然后米八月会整理一下女儿的床铺,然后关灯,最后看一眼花店,锁好门后便一个人扛起装着残花的蛇皮袋离去。
他走了之后没多久,米臻和蓝晋开就会回来,但他还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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