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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王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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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城立刻知道了马南的意思,那杀手知道他取得了五件玉器,也许就会放过他们兄弟几人。但是,谢东城隐隐还有些疑虑,那杀手杀人,也许并不仅仅因为玉器本身。
“去看看四哥五哥也是好的。”楚雁当然不会反对马南的意见,但她坚持道,“我们现在还是可以打电话给他们,早一天得到密文,就能早一天破解它。”
这回马南和谢东城都没有说话,楚雁便掏出手机,也不管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电话很快接通了,楚雁叫了声四哥,也不寒暄直奔主题。她说三哥已经发现了玉器的秘密,必须借助显微镜才能看到玉器之中的一组密文。她让四哥尽快找到他那件玉器中的密文,然后打电话来告诉她。最后,楚雁说,大哥这几天便会去他所在的城市看他。
挂上电话,楚雁嘻嘻笑道:“四哥听说大哥要去,高兴得不得了,他说到时一定到车站去接我们,还要我代他向大哥问好。”
马南与谢东城相视微笑,兄弟之间的情谊,让他们的心情稍稍开朗了些。
接下来楚雁打电话给她的五哥,但家里电话无人接听,手机又提示已经关机。马南和谢东城立刻警觉起来,楚雁看着两人紧张的神情,勉强笑笑:“也许五哥睡觉睡得死,我明天一早再打电话给他吧。”
“我这位五弟住在哪个城市?”马南问。
“长沙。”楚雁答道。
“明天一早,我们便去长沙。”
楚雁小心地说:“你是担心五哥?”
马南面无表情,目光不看楚雁,只淡淡地说:“那杀手一定在暗中窥探着我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一定到了天津。”
马南话里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如果他猜错的话,那么,那杀手一定会按照他的计划选择另一个下手目标——也许他并没有跟着他与楚雁来到天津,而是去了长沙。
“好,今晚我就收拾一下,明天我们一块儿走。”谢东城重重地说道。
“三哥,你走了,你的生意怎么办?”楚雁问。
谢东城苦笑:“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以为我还能安心在家卖肉吗?肉是要卖一辈子的,少卖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二天一早,马南跟楚雁起床,在客厅的桌上发现谢东城留下的一张字条,上面说他去车站买票,再到肉店里去安排一下。
马南和楚雁也没多想,便留在家里,等他回来。
第28章
谢东城想离开天津前,再赶一个早市。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站在肉案前,卖肉是他的职业,更是他的生活。他握着那把德国双立人牌切肉刀,割下一块块大小不等的肉,递到顾客手里,这让他觉得惬意且满足。
他每天的生活,就从这一块块猪肉开始。
肉店每天卖的肉,都有批发商送上门来。谢东城这些年,不管刮风下雨,都坚持亲自验货,所以,他每天必须在五点钟赶到店里。想想今天就要跟着马南楚雁离开天津,虽然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但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失落——一种习惯被打破的失落。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事,每天简单地卖肉读书,那是多么平静快乐的生活。
这天早晨,他还是按照以前的时间,大约四点五十到达肉店。先在店里巡视一圈,便坐等批发商的车上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铺子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便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后来,他终于知道少什么了,他那把进口的拆骨刀居然不在刀架上了。
他起初以为是店里的其它伙计用完后没有放回刀架,但找了一圈后,还是没有尖刀的影子。他不安起来,那把刀已经跟了他好几年,就像一个老朋友。
难道是伙计私自把刀拿回家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谢东城正在使劲地想,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他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正好五点钟,便想到是批发商来送肉了。
他拉起卷帘门,外面居然不是熟悉的送货人,而是一个身材削瘦的男人。
男人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
谢东城感到一阵恐惧,他意识到自己这时候应该做点什么,逃跑或者抢先出手。但他实在太胖了,无论哪一样都快不过他面前戴面具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还看到这个男人手中正拿着他遍寻不见的拆骨刀。
刀锋划过,谢东城感到颈上一股清凉,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想说些什么,也许是有些问题想问那杀手,但是,他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重重地向后倒去……
送猪肉的货车赶到胖子肉店的时候,看到卷帘门离地一尺,里面有些白烟冒出来。司机跟送货员嘀咕了一下,还嗅了嗅鼻子,好像有些焦糊的味道。难道是胖子肉店着火了?两人犹豫着,还是下车拉开卷帘门。
屋里的情景让年轻的送货员小伙子立刻弯腰呕吐起来。
肉案上躺着一个人,已经被烧焦,但身上还有些青烟袅袅升起,显然刚被烧死不久。烧焦的人虽然看不清面孔,但那肥胖的身子,一眼望去便知是胖子肉店的老板谢东城。
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胆大,他惊恐之余,看到烧焦的尸体胸前还插着一根极细的黑色长棍。他壮着胆子凑近细看,发现那原来是根秤杆。
警笛很快响起,四辆警车呼啸而来。隔离线迅速拉起,早起的人被远远隔开。穿制服的警察和穿白大褂的法医在胖子肉店忙碌,照相机闪光灯啪啪闪个不停。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人群里,有一个面容清瘦的男人,肤色苍白,神情冷漠,拎着一个不大的旅行包。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将墨镜摘了下来,所以,他的目光低垂,几乎不看身边的人,这样,就没人能发现他那青蓝色的瞳孔。
他当然就是郁垒。
杀死胖子,似乎没费多少事,但是将他的尸体搬到肉案上,再浇上汽油点火,这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恶心。而且,他还要在点火前,将一根秤杆插进尸体的胸膛。
那是根铁秤杆,可以不畏火烧。
“既然杀死他们,为什么还要在尸体上下那么多工夫?”郁垒在电话里问。其实他心里本来想说,人都死了,何必要作贱他们的尸体呢?
电话里那个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道:“你别忘了这是个游戏,我们除了要赢得这场游戏,还必须在这场游戏里完成一个仪式。”
郁垒虽然不知道那仪式是什么,但老人的话,却消除了他心里的疑虑。
仪式对他和他的族人来说并不鲜见,那一次,他的父母就是在一场仪式中将刀子刺进自己的心脏。他们已经为族人蒙羞,所以,他们只能死。
“你必须在完成火杀行动之后,打电话给马南。谢东城既死,警方必定会立刻着手调查,如果马南跟楚雁还待在他的家里,那么,就算警方不怀疑他们,至少得找他们问话,耽误他们的行程。”
郁垒明白老人的心意,但他还是要问:“在他们的行程中,下一站会去哪里?”
行动中的一次失误,结果却让很多复杂的事变得简单。有了那个叫楚雁的女孩,现在他只需要暗中窥视他们,在合适的时候完成五杀行动。马南是个聪明人,有了先前的暗示,他已经能够自己按照他们的计划去做——找到五件玉器,破解玉器中隐藏的秘密。
短暂的停顿过后,老人在电话里淡淡地回答:“长沙。”
马南和楚雁还在等谢东城回来,家里的座机电话响。接电话的是楚雁,她“喂”了一声,电话里没有声音。她犹豫了一下,再问找谁,但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楚雁狐疑的目光落到马南身上,马南立刻接过话筒。
“你是谁?”他说。
“胖子肉店。”
只有这四个字,电话便挂断了。马南这一刻身子变得僵硬,他已经听出说话的人正是那个雨天里送他青圭的杀手。
他果然像不散的阴魂,一路尾随他们来到了天津。
马南什么话都没说,带上行李,飞快地拉着楚雁出门。到街上打了车,马南面色沉凝地说了胖子肉店的地址,楚雁立刻警觉起来,她惊恐地拉住马南的手,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在喉咙里嗫嚅,终究没有说出来。
不用问,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那戴面具的杀手杀死了二哥雷宇,在上海差点将她溺死,现在,他又找上了谢东城。
车子驰得飞快,马南忽然听到身边的楚雁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她的手捂在嘴上,脸上泪如泉涌,连身子都在不住地战栗。
马南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立刻就被她的悲伤感染。
她纤瘦的身子一直战栗不停,那种悲伤与恐惧传递到马南身上时,便变成了一种愤怒。马南开始进入这个游戏前,根本没有意识到在游戏里死去的人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现在,他知道了,那些都是他的兄弟,虽然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却知道,那些兄弟全都曾经真实地存在于他的生活中。
他原本孤单地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如今,他知道自己不仅有了一个妻子和女儿,还有一群弟弟妹妹。但是,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他的这些亲人们,要么不知道身在何处,要么已经遭逢不测,剩下的,也笼罩在那面具杀手的阴影之下。
不管是作为丈夫、父亲,还是大哥,他都有义务揭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真相,并且,他还要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伤害,寻找现在不知身在何方的红棉和晓彤。
当然还有父亲,也许只有父亲才能告诉他,当年的车祸是如何发生的,他怎么会醒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还有红棉母女究竟去了哪里。
——在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一个秘密?
胖子肉店就在前面,还隔着好几百米,便看见肉店前面围着好些人。马南提前让司机停车,他自己下车,却让楚雁留在车里。
“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留下。”他宽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大哥,我有思想准备,我可以。”
“我知道。”马南看了看前面的司机,低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控制不住情绪,让那些警察找上我们。如果三弟真有什么意外,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去往另外两座城市,而不是被警察耽搁时间。”
“我们就这样丢下三哥不管?”楚雁泪水又落下来。
马南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楚雁立刻就明白了马南的话,没有人可以改变死者的命运,他们只能孤寂地躺在冰冷的黑暗里。如果谢东城此刻已经遇到了不测,那么,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马南和楚雁能够阻止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另外两起谋杀。时间在这里变得尤为重要,那杀手并没有因为马南得到玉器而停止行动。
楚雁含泪看着马南向着肉店走去。
站在人群背后,马南还是能看见肉店里的情景。卷帘门全部拉到顶上,狭长的肉案上,躺着一具烧焦的尸体——那是谢东城的尸体。虽然已在预料之中,但马南还是心中悲怆,眼中险些落下泪来。
在谢东城的尸体上,还插着一根细长的圆棍,虽然隔得远,看得不太真切,但马南知道,那必定是一根秤杆。
——雷宇的青圭上刻着木神句茫。木神死于木,死后身体被摆放成了一个∧型,代表了木神手中的圆规。
——如果楚雁不是因为闭气了得,侥幸逃过一劫,那么,她将死于水,腰际还被绑上了一个秤砣。因为她的玄磺上刻着水神玄冥,而秤砣是玄冥的标记。
——谢东城的赤璋上刻着火神祝融,因而他死于火,火神的标记秤杆插在他的胸膛上。
马南现在隐约觉得这好像跟一个古老的宗教有关,他不知道那宗教的任何情况,但这一系列事件,却让他觉得它们像极了一场仪式——否则,那杀手根本不需在杀人之后,还要如此煞费苦心地来布置尸体。
穿白大褂的法医已经检查完毕,尸体被一块白布蒙上,但胸前高出一块来,那白布便不能完全将尸体盖住。马南远远地看着,想到与这位三弟昨日才重逢,昨夜还在一块儿畅谈,悲愤让他几乎无法自抑了。
他转身大踏步离开,瞬间泪水溢满眼眶。
为了活着的人,他必须丢下谢东城,虽然他知道三弟的亡魂一定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但这一刻,他还是满心歉疚。
楚雁还在出租车上等他,他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否则,楚雁会更加悲伤。所以,他一路走去都低着头,接连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不至于太过激愤。
离出租车还有十几米距离时,他抬起头。瞬间,他的神情一凛,随即低喝一声,竟然不顾了一切向前直冲过去。
在出租车的后面,站着一个削瘦的年轻人,肤色苍白,面色冷峻,戴着一副宽边墨镜。他的身子紧贴着出租车,当马南看到他时,他还一只手举过车顶,然后斜着劈下。
马南知道他的意思——车里坐着楚雁,楚雁曾经在他手下侥幸逃脱。他的意思是告诉马南,他不会放过楚雁,楚雁必将遭逢和雷宇谢东城同样的命运。
他在马南前冲的瞬间,亦是转身狂奔,竟似不愿意再与马南面对。
马南追了他一条街,他便汇入到熙攘的人流里,再也找不着了。马南弯腰停在街边喘息,看到清晨的街道已经变得喧闹起来,来往的车辆如潮,行人如织,城市苏醒在新的一天里。马南的喘息愈发沉重,他想到那杀手真的像一个不散的幽灵,随时都在周围窥探着他。
他蓦然又感到一阵眩晕,整个城市都在他身边摇晃。
他想到了黄昏中的红棉与晓彤,口中低低叫了声晓彤的名字,身子竟然不能保持平衡,摇晃了两下后,被匆匆赶来的楚雁扶住。
楚雁叫声“大哥”,紧紧地把他抱住,那么紧。这个看起来极端虚弱的大哥,竟似是她唯一的依靠。
第29章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马南和楚雁乘坐的飞机降落在长沙黄花机场。走出停机坪的时候,马南告诉楚雁,不久前,台湾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回乡祭祖之后,就是从这里包机飞往北京。楚雁对宋楚瑜不感兴趣,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五哥是否平安。
“五哥叫柯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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