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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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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英替廖宇跟佳期说好话:“他刚多大?还长身体呢。佳期,你以后在公司里可要照应着他点。”
“您放心吧,他生存能力强着呢,这外地来的孩子……”佳期还想说什么,到底忍住了。她擦擦嘴就往外走,正碰上老年羽毛球队回屋。姥姥问:“怎么这么早就走啊?不等廖宇啊?!”
“我先办别的事才去公司呢。”佳期正眼都不看廖宇,匆匆擦身而过。
出了单元的门,她的举止突然变得警惕,东张西望了好一阵,确认四下无人,
猛地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横穿马路。
马路对面,彭守礼正微笑地替她把车门打开。
廖宇在厨房帮建英盛粥,意外地从窗户看见刚才的一幕,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探身到窗外接着看。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1)
女人“三张儿”的好,在于浓烈。在万征眼里,苏非非就像桃子,他喜欢桃子熟到透、即将坏掉之前那种娇艳欲滴的烂劲儿,入口极舒爽,养舌,好味。那是一种微妙状态,有点奢靡,有点邪气,就是那种叫作“风情”的东西吧。如果硬往桃儿那努,贺佳期充其量就算个又苦又涩又硌牙的青皮儿核桃吧。
老情人见面,空气都是哀怨的。万征压低着声音,像是在教训非非。这个不
解风情的人,连调情都是拙劣的、试图严厉的:“为什么要祝我生日快乐?”
“因为……因为是你生日啊。” 苏非非一付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在年貌相当的老情人面前,万征重拾撒娇的语气:“那么多年也没祝。”
苏非非懒洋洋地问:“是你把我忘了吧?”语气很腻,和万征比赛着哀怨:“收
到我的EMAIL,是不是想半天才想起是谁?”
万征有点恼怒:“我没有。”
苏非非软软地笑了:“你谈恋爱了?我就知道嘛——这年头,谁守身如玉等着谁呀?”
万征急了:“不是你不让我等了吗?”
“嗯,你就一直等着这话呢吧。”
“你们女的都这样,”万征不知道是生苏非非的气,还是生自己没等她的气:“话就算明着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了,到了也指责是男的给领会错了。你那车哪来的?你要不是……跟有钱人谈恋爱,能开‘宝马’吗?我估计我这辈子也开不上‘宝马’。”
苏非非一瞪眼:“别胡说啊,那是我们剧组的赞助。”看万征将信将疑,她连忙转换话题:“女朋友交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不到两年。”
“嗯,正是结婚的最佳时机,有没有打算啊?”
“没有。”
苏非非撇嘴:“还编?那天在我眼皮儿底下拜访岳父岳母……”
万征不想提佳期,他打断苏非非:“你为什么改名?”
苏非非轻佻地一笔带过:“洒扫以待,辞旧迎新。”
万征不跟苏非非见外,粗暴地批评她:“俗气。”
苏非非不悦,拧拧眉毛:“对,我记得你说过,最讨厌女的抛头露脸,花红柳绿——我就可着劲儿你讨厌什么我招呼什么。”
“干吗呀?”
苏非非表情轻松地说:“怨呗。”
“你不要颠倒黑白,不是你说分手的吗?”
“得了,陈年旧帐不要翻,你现在幸福就好。”
万征急着往外择自己:“谁告诉你我幸福了?”
“你不幸福你干吗呢?”
万征连忙动情地表白:“如果我说,如果不是你,是谁都可以呢?”
他动了情,苏非非不为所动,但明面儿上还是摆出了一付被打动的样子:“我应该信吗?”
掰扯到紧要处,多余的人又来电话了,佳期问万征:“晚上有事吗?
万征心说这孩子可真是个倒霉催的:“不知道。怎么了?”
“昨天也没跟我们家人正式聊聊,今儿晚上我们家在外边吃饭……”
“去不了。”万征想都没想,磕巴都不带打的。
佳期很噎,缓了半天才问:“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啊?不是你打过来的吗?”
佳期再软弱,也得表示一下态度:“你昨天为了一个偶然碰上的人,把约好的跟我家人见面的事都推了……”
“我现在说话不方便,待会儿给你打吧。”万征把电话挂了。
苏非非笑:“你怎么还这么暴呀?做你女朋友,就得在手腕子上刻一‘忍’,天天自个儿看着。”
万征解释:“她岁数小,我老觉得有代沟。”
“二十多岁的女的,都得在三十岁男的面前折一道,有了惨痛教训以后,才能继续人生路。”
万征问:“那我们三十岁男的在什么女的面前折呀?”
苏非非探身趋前:“万征,我送你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2)
万征赖皮赖脸地说:“我现在眼巴前是你。”
苏非非美美地一笑,却像是无可奈何似地仰坐回去。
小柳成功入主小李美刀家后,飞快地适应了自己女主人的身份,也不去正经
上课,天天在美刀的个人网页上大展身手。美刀发现创作之余的小柳,翻看的都是平时他看不动的诸如《艺术史》一类的书,纳闷:“干吗呀?这书我都看不动。这儿有时尚杂志,拿着看去吧。”
小柳淡淡一笑,吐出一个字:“浅。”
这可刺激了当红作家:“我豁出去这俩月哪儿都不去在家写作,你还不抓紧时间谈情说爱,俩月可说过就过了。”
“跟你如何谈情说爱?你本一介粗人。我求的不过是在一起。”
这话让美刀听着不舒服:“我发现这不管条件多差的女的,只要男的答应跟她在一块儿了,她就牛逼起来了——你忘了你哭着求我的时候了。”
看来小柳是忘了:“过程不重要,有你哭着求我的一天。你看你那主页,这两天点击率大增,难道不是因为我那日记的缘故?”
美刀问:“你是也想从事文学创作吗?女的有点追求也好,我对贺佳音看不惯的就是她整天瞎晃悠。你要真想写作,我推荐你看这几本。”
他在书架翻腾,小柳却说:“不劳你费事,我写作是单一路,你走着瞧吧。还有,既然有了这两个月的约,你也应该在这俩月里进入角色,在我面前,就不要把贺佳音挂在嘴边上了。你提一次,就要把咱俩在一起的时间加一天。”
“你还来劲了。你得明白咱俩的关系里,谁占有主动权。”
小柳的分寸感极好,看美刀要急,她便放一放:“得了,晚上我主动请你吃饭吧?省得你觉得我占你便宜。”
只要是玩的,没姥爷不会的。退休前,他每天要确认单位所有的活动室都没人玩了,才会不甘心地回家,不知道的人都会误以为他是个先进工作者——他永远是最后一个离开单位的人,除了看大门的。当然,后来他被降格去看大门,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守望的人。
因为爱玩,退休后,姥爷的生活更枯燥了,如果不在家,他不是在老干部活动中心,就是在去老干部活动中心的路上。
玩归玩,姥爷还没什么玩德。看人下棋的时候,嘴肯定不闲着,跟在家里像
是换了一个人。
“臭!找死哪,你这不是找他那象吃你呢吗?”
没人理他。可有没有人理,他都不识相:“干吗不吃呀?养虎为患呀。哎哟,你们急死我算了。”
甲老头说:“急死你算了,急死你我们就消停了。”
姥爷也不生气:“好,就这么下吧,不听我的,你赶紧输了就轮到我了。哼,看我待会儿下死你们。”
活动中心里一个长得很难看的年轻女干事过来轰这帮老头儿:“行了行了别玩了,赶紧回家吧。”
别人还没说话,姥爷不干了:“为什么呀?凭什么呀?”
“昨儿不是说了吗?今天有区里的领导来检查,只能玩半天。”
姥爷问:“我怎么不知道啊?”
女干事冷笑,这使得她的脸更难看了:“哟,怨我们,没单独跟您请示。”
姥爷听出这话不好听,其实要换个长相好看、说话和气的,他也就走了,但这女的这么难看,他瞧着不顺眼:“我不走。”
女干事愣了:“你为什么不走啊?”
“我就不走,我接着玩,该我了。”
“嗨……”,女干事左右看看寻找支持:“大家都走,谁跟你玩呀?”
下棋的老头站起来收拾东西:“走吧老陈,人关门儿了你非不走,又不是小孩,还撒赖呀。”
老头们都笑了,可姥爷不觉得可笑:“该我了,凭什么走啊?老干部活动中心不就是给我们老干部玩的地方吗?谁检查?检查什么?他检查他的,我们玩我的,怎么了?”什么事也别想拦住姥爷玩,谁拦着,谁就是他的敌人。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3)
女干事本来也不尊重这些老头,看姥爷敢这么乍刺,自然没什么好听的:“您?”她上下打量姥爷:“您也算老干部?您算哪级别的老干部呀?什么时候看大门的也算老干部了?”
这可真是哪儿疼往哪儿杵。姥爷在老头们的笑声中涨红了脸,可女干事仍不放过他:“像您这种不够资格的,能放您进来就算我们高抬贵手了。还不服不忿的。赶紧走赶紧走别废
话。”
这种不把人放眼里的态度深深地伤害了姥爷,以后他还怎么在老干部活动中心混呀。为了争这口气,姥爷发出了怒吼:“我就不走!我要玩!”
老头们看姥爷青筋直爆,生怕再给他气出病来,连忙劝:“得了老陈,明儿再来呗,怎么就那么爱玩?得了得了。”
邻居老马头也上来拉:“老陈,走,回家去。”
姥爷就像比别人少拿了糖的小孩一样气急败坏:“我就不走!我要玩!什么领导?区里的就算领导?”
女干事问:“总比你看大门的算领导吧?”
“算个屁!”姥爷本来也不是什么嘴皮子利索的人,只会说一些蛮横无理的话。
女干事也被气疯了:“这是什么人啊?啊?你们说说,这是什么人啊?”
马老头说:“老陈,你这就不对了,领导怎么是屁呢?回家吧回家吧,啊。”
姥爷一梗脖子:“不回。”
女干事严厉地说:“从今天开始,请您不要再来我们老干部活动中心玩了,我们这儿不欢迎您!”
姥爷不管这套:“你不欢迎行吗?”
女干事不能容忍这看大门的拿自己的话当屁:“您听好了,不是我不欢迎,是我们中心不欢迎您。我现在就找领导去。”
半小时后,姥爷的威风扫地去了,他蔫头搭脑地听着马老头的训:“都怪你!都怪你!现在连我们也不让上那儿玩儿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份量,跟人家吵什么呀?一会儿不玩能少块儿肉啊?什么时候也变得跟你媳妇一样不讲理了呢?”
姥爷的脸通红,一溜烟儿跑进了楼道。
日上三竿,女闲汉贺佳音还躺着不起。姥姥进来轰:“还不起?去陪柳奶奶说会儿话,晚上吃完饭就走了。”
佳音却突然翻身坐起:“姥姥,你说实话,你喜欢柳奶奶吗?”
姥姥想了想说:“我也没什么不喜欢的。你姥爷在山西的时候,我一人儿带着你姨和你妈,柳姐还来看过我。那会儿咱家还住平房,我在院里洗衣服……”
佳音不是要问这个:“可你是不是一想到她跟姥爷好过,心里还是挺别扭的?”
“话那么说,可那是在我之前,跟我没关系。这种陈年干醋吃起来没意思。”
佳音觉得姥姥没必要在自己面前装蒜:“可是我看你吃醋的劲拿得挺足的。”
“我是觉得,既然有过这层关系,就应该避嫌,不要老来咱家。”
佳音问:“你说小心眼儿是不是遗传呀?”
姥姥不爱听了:“这不叫小心眼,顶多算是老派。我们这代人,一辈子就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像你姥爷这样谈过两次的,已经算是很出格了。”
“您说柳奶奶恨不恨你呀?”
“恨不着我呀?要恨也得恨自己呀!恨社会呀!恨命运呀!恨有缘无份呀。”
佳音苦恼地问:“姥姥,你信不信命?轮回?因果报应?”
姥姥仔细打量佳音:“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佳音作神秘状:“我老觉得柳奶奶这次带小柳来,是报复咱家来了。”
“怎么报复?”
“你当年抢了她的心头好,现在小柳来抢我的。”
“你心头好是谁呀?”
“不管谁,她都抢。就有这么一种人。”
姥姥宽她的心:“说实话,小柳长得比咱家人差远了。”
这话佳音爱听:“那是那是,柳奶奶也比您差远了。”
“真的?”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4)
“那是。”
一老一小舒坦地相视而笑,你一句我一句,自鸣得意。
“京东豪庭”的样板间十分古怪,说好听点,很像是三星级酒店弄了一总统
套,不好听的就是一包房。廖宇大摇其头:“真怪啊,他们居然最喜欢这种方案。”
万征“嘿嘿”一笑:“咳,有一种成功人士就好这口。噢对了,你出来一下。”
他从车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廖宇:“不多,你拿着。”
廖宇没见过这种事,脸红了,连连推却:“别别别,不用,我知道这活儿你
也挣不了多少。”
万征坚持:“该拿的就得拿。”
“这钱你应该给贺佳期……”
“她也有你也有,这你就甭管了。”
廖宇不好再推,收了起来,死活还是觉得不合适,特别真诚地邀约:“那我
晚上请你吃饭吧?”话刚说完他想起来:“噢对,贺佳期不是让你晚上跟他们家人吃饭吗?要不咱改天……”
“不用,跟他们家人吃不吃饭……咳……”万征警觉跟外人不方便说太多,
拍了拍廖宇肩膀,干笑两声。
柳奶奶刚要举筷子,姥姥一把搂住她脖子:“你别说,一想到你走,我还真
舍不得。”
柳奶奶客气:“以后我少不了来麻烦你们,小柳也就托你们照顾了。”
建华说:“小柳挺懂事的。”看佳音撇嘴,建华瞪她一眼:“比你就强,你找
工作了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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