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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什么,别动感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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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这样美丽得绝望的手?
廖宇费力地用另一支手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来递给佳期。佳期看也不看就接过来擦嘴,佳音很难过,她不知道她姐姐这是谈的哪门子恋爱。
佳期没什么可吐的了,踉踉跄跄地起来,把用剩的纸巾塞回给廖宇,也不言谢,径直往楼道里走。佳音断后,连连说:“谢谢你啊……”,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佳期。
第N+1次分手未遂(8)
“快走吧,”廖宇说,“……你给她喝点蜂蜜,喝茶没用……你们家有吗?”
“有。”
廖宇没什么话可说了,他冲佳音挥了挥手。路灯从他的头上打下来,仅仅那个修长挺拔的轮廓已经令佳音非常着迷,她想:和长成这样的男孩谈恋爱,哪怕是一天也好啊。
佳音浅睡了一会儿,听佳期没动静,睁眼一看,她姐正喝着蜂蜜水发呆,她问:“还不回你屋睡觉?”
佳期慢吞吞地说:“我想我是不是渗两天再给他打电话,省得挨他撅?过两天等他气差不多消了再打?”
佳音气得坐了起来:“打什么呀?那种人,找人打他一顿还差不多!姐,你能不能在他面前有点尊严?”
佳期作出一付懂行的样子:“你知道‘一动不如一静’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谈恋爱的时候啊,这静的,就有尊严,可这俩人谁先动了结婚的心思……他动了……他就没尊严了。”
廖宇在早晨的雾气里孤独地走着,街上已经出现了零零星星晨练的人。
立交桥下有人支起了早点摊,他有点苦恼地看着,脚步慢了下来,但终于还
是没有停。他翻翻兜,除了佳期用剩的纸巾,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姥爷跟人说正经话的时候,就跟不会说话似的,发音方式十分奇怪,拖着长声,像打官腔:“大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旁边的姥姥马上扇着面前的空气,一边掩着鼻子:“哎呀好臭!刚才又在外边抽烟了吧?你看人家大廖就不抽烟。”
建英把饭轮流递到大家面前,一边回头看着墙上的钟:“三点多落的地,四点半到家的吧?”
“山西好啊,我那年也坐飞机去的……”姥爷咂摸着嘴说。
“就坐过那么有数的几趟飞机,天天挂嘴边上……是不是吓得半死所以忘不了啊?”姥姥很不服气。
姥爷得意了:“你羡慕忌妒恨吧?就在游乐场里坐过过山车……”
“哼,你还不敢坐呢。佳期才智,你们什么时候也带姥姥出去旅游旅游长长脸。”
大廖自觉把自己当作家里最没地位的人,巴结姥姥说:“我带您去,年底咱们去泰国玩吧。”
建华不爱建英家抢风头,她一直觉得姐姐是不如自己的:“妈您身体行吗?长时间坐飞机特难受,除非大廖你给我妈买的是头等舱,能把腿伸直了。”
姥姥不在乎这个:“没事,就让我难受难受,我也不愿意听有些人吹牛,那我更难受。”
建英把饭递到低头发呆的佳期面前,佳期一看见白花花的米饭——这米,怎么这么白,这饭,怎么这么香呀?她突然就感动了,鼻子一酸,热泪盈眶。姥姥慌了:“佳期怎么了?”
佳期忍着眼泪:“没事……不舒服。”她躲开建华要摸她脑门的手,反正待下去也是给别人添堵,索性站起来:“我回去躺会儿。”
胜利问佳音:“你姐怎么了?”
“太累了吧?她不是升官了吗?每天特忙。”佳音替她姐褶乎。
才智不相信地撇嘴:“我怎么瞧这路子,像是感情受挫呀?”
这话让建华忧心:“佳音,你姐跟那叫万征的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佳音装傻充愣:“我哪儿知道啊?”
才智阴阴地一笑:“真有这么一人吗?怎么从来听说过没见过啊?”
建英踹了才智一脚,姥姥着急了:“有还是有吧?谁没事儿凭空编派个人出来啊?……不过也是啊,怎么也不来咱家见见啊?”
建华努力给闺女挣面子:“还不到时候吧,年轻人……不到决定结婚,不愿意见长辈……”
姥姥纳闷:“迟早不都要见的吗?难道谈恋爱不是为了直奔结婚去的吗?谈恋爱就只为了谈恋爱吗?那不是耍流氓吗?”
这问题蛮深刻的,大家默默思索半天,才智突然冒出一句:“分人。”
廖宇发现贺佳期是个表演型人才。那天晚上之后,守礼臊了她两天,可不知
第N+1次分手未遂(9)
道她用了什么法子,三下两下又把守礼哄高兴了。这次来昌平集训,比贺佳期漂亮的女业务员都是和廖宇他们坐“中巴”来的,下了车灰头土脸,一点儿本来模样都看不出来了。只有贺佳期坐着守礼的“奥迪”,浑身上下光鲜亮丽。头天早晨沿着十三陵大堤跑步,一开始队伍还整齐,跑到后来就按岁数和性别分成了几个梯队,但没有人愿意跟贺佳期一起,累得像狗一样的她只得远远地跟着。谁知等到做操的时候,守礼开车过来视察,从车上下来的还有刚才看上去要吐血而亡的贺佳期,狗一样的神色荡然无存,她像只灵巧的小鸟欢乐地跳
进了队伍。每天下午听守礼讲课,所有人累得东倒西歪,只有她端坐着,时不时在小本上记上一笔。甚至有一次廖宇发现她根本就没带笔,愣是作拿笔状在纸上比比划划。他横竖觉着贺佳期是个伪君子,只要一对着彭守礼,肯定满脸堆笑,深情款款,守礼还一付避嫌的样子假装看不见。
谁知中午刚从房间出来,他就看见走廊里原形毕露披头散发的贺佳期,她正
一脸丧气地打电话:“我想给他打个电话……不行真坚持不住了……三天了……什么尊严啊什么是尊严啊……可是我不能骗自己,我就是想打电话……我一定要打……”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呜咽。
廖宇正想退回屋,门却猛地被风撞上了,他手忙脚乱地摸索钥匙,佳期已经转过身,她看见他也是一惊,手忙脚乱地抹着脸上的泪,俩人就这么手忙脚乱地在楼道里互相注视。
廖宇对贺佳期原来长得很憔悴暗暗心惊,楼道里光不强,他眯上眼仔细打量
她一番,实在忍不住地说:“你还不抓紧时间多睡会儿?”
佳期瞪着他。
“瞪我干什么!魔鬼训练不是把人训练成魔鬼的样子,您照照镜子。”
佳期很劳气:“我怎么觉着你上赶着巴结我呀?”
“你今年多大?24还是25?现在看着有三十岁。你至于吗?”廖宇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想安慰安慰她,话一出口就是横着的。
除了对万征,贺佳期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服输的:“我今年五张儿多了,你看出来了吗?”
两人前后脚进了水房,她站到窗边,平静身心,严肃地按下几个号码:“你好请问万征在吗?……辞——职——了?”
廖宇大感意外,回头看她。
佳期呆呆地挂上电话,想了想又开始打万征的手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机器的回答在安静的水房里异常清晰地回荡,
佳期的背影僵得像块石头。
廖宇“哗”地打开了水龙头,佳期的呆滞被水声打断,她机械地回头,莫名
其妙地看着廖宇。
廖宇也看着她,没发现水已经溢出了脸盆。他为这个自己无心窥得其秘密的
女人手足无措的样子着了慌。
“去找他呀。”他说。
贺佳音坐在“哈根达斯“的窗边自顾自狂吃,美刀欣赏地看着,问:“哎你
就从来没上过班吗?那你以后想干吗呀?”
佳音得意地抬起头,做出一付踌躇满志的表情:“当明星,挣大钱,傍大款。”
美刀笑了:“你长得跟一小土豆似的,我看一样都干不成。”
佳音瞪了他一眼说:“你这样的砖头都敢自称是美男作家,我这样的土豆怎
么不能当明星啊?”
美刀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我是文坛第一帅哥。”
“我不太了解你们文坛啊,可你要真是第一帅哥,那你们这文坛不就是丑人
多作怪吗?你那书里还把自个儿写成一万人迷——你们写东西的是不是都这样啊缺哪儿补哪儿?要是书里再不能平衡就该心理变态危害社会了?”
“你别逗了,你知道我天天收到多少读者来信吗?好几十封!一个月下来就是上千封!这搁上个世纪,是王心刚的业绩。”
第N+1次分手未遂(10)
“都是让你捐钱的吧?”
美刀对侮辱从来充耳不闻:“我就给她们回信——少废话!发照片!艺术照不行,必须是生活照。”
“然后就再也没人回信了吧?”
美刀情不自禁地敲敲桌子,得意地说:“你——错——了。我发现这人啊,还真没有觉得自己难看的——更踊跃了。”
佳音“哼”了一声,美刀连忙找补:“不过还真没有比你漂亮的。”
佳音可不像一般骨头轻的女孩,她严肃地问:“你找我有事没事啊?要是专程来夸我就不必了。”
“那……”,美刀想了想,“你姐怎么样了?”
“我姐?挺好的。”
美刀话里有话:“不是我说你姐,找的那是什么男朋友啊差点没给当场撅背过气去?我以后绝不会那么对你。”
佳音不吃这套:“你甭操心,追我姐的人多了。”
美刀突然想起了廖宇,有点不放心,试探道:“你姐也挺不自重的,那天众目睽睽之下追那小男孩……”
“胡说。”佳音断然制止了美刀的胡言乱语。
“吃醋了吧?你是不是也喜欢那小男孩啊?”
佳音一斜眼:“怎么着啊?”
“你要是喜欢那小男孩,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太没品味了。那孩子有二十吗?还是一幼男呢,长全了吗?肯定没钱,要不然不会大半夜上那儿吃蹭去……也没我有名吧?”
佳音不觉得那是问题:“人长得好看。”
“长得好看有屁用啊?能当饭吃吗?你要跟他来这儿,还得你请他。”
“我乐意。”
美刀深深叹息:“这女的现在怎么也都这么好色啊?”
“这才证明女的真正有了地位。哎,别废话,咱俩去昌平玩吧。”
“昌平有什么可玩的呀?”
“好玩,走吧。”
廖宇换好泳裤出来,顿时傻了眼。所有的女孩子除了企划部老白,全部穿着
比基尼,如同选美比赛,围绕着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守礼争宠。挤不进去的那些姿色稍逊的正生闷气呢,一看见他,连忙招呼:“嘿,小帅哥,过来呀。”
因为守礼在场,廖宇对这帮女人的关切有点不自在,一抬头,看见一身便装的佳期正坐在二楼的宿舍窗台上,冷冷地往下看着。老白叫:“佳期,下来啊?”
佳期倏地不见了。姿色稍逊那堆里有个长相尤其尖酸的女孩出言讽刺:“不是不想来吧?身上有疤吧?”
企划杨暗示大家看廖宇和他周围的中等美女:“咱公司又来了个小老彭。”
晚饭后,隆业的员工来到招待所简陋的歌厅,守礼不多会儿就醉了,高兴地唱起来自家乡的歌曲,没人和他争“麦克”,不但不争,他旁边那些莺莺燕燕的身体都随着节奏左摇右摆地打拍子,如痴如醉。
廖宇觉得无聊,悄悄站起来,想到外面去透透气。守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四下的女孩:“佳期哩?”
歌厅的门开了一条小缝,贺佳音向里面探头探脑,她看见了正往外走的廖宇,马上笑成了一朵花。美刀这才如梦方醒,在后面不情愿地跟廖宇点头招呼。
佳音问:“我姐呢?”话音未落,就听见麦克风里传来了带着混响的台湾国语:“佳期哩?佳期哩?佳期哩……”
月华如水,三个人沿着大堤散步,佳音假装抱怨:“真是的,还想跟她个惊
喜呢。”
美刀连忙说:“你姐都回去了,咱们也回去吧。”
“干吗?来都来了。”
廖宇也说:“你们回去看看吧,她明天早上要是还不回来,这边没法交代。”
佳音笑着说了句让廖宇的美刀都别扭的话:“不着急,你对我们真好。”
三人走到森林公园前,公园的铁栅栏门已经锁上了,里面黑乎乎的。佳音突
然来了兴致:“咱们翻进去吧。”
美刀急着走:“这里边能有什么啊?”
第N+1次分手未遂(11)
可佳音已经把鞋扔了进去,身手俐落地爬上了铁栅栏,廖宇只好跟上,很快超过佳音先落地,在佳音往下跳的时候伸手搭了她一把。美刀看着他们两小无猜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慌慌张张地爬上去,鞋也忘了脱,跨在栅栏顶端的时候,皮鞋被卡住了,他听见两个小孩向黑暗的台阶上笑嘻嘻地跑去,连忙大喊:“等会儿我啊。”
黑暗中传来佳音不耐烦的声音:“快点儿大叔。”
因为是山顶的缘故,天很清,星星很多。佳音看了廖宇一眼,那种眼神是很
少女情怀的:“你累吗?”
“还可以。”
美刀搭讪:“这儿星星真他妈多……你想什么呢小可爱?”
佳音觉得这个人实在是煞风景:“您是作家吗?您就不能用点真善美的书面
语吗?”
“我怕你听不懂。”
虽然美刀不识相地守在旁边,佳音还是想抓紧时间表达一下好感,她的眼睛
很亮,努力捕捉着廖宇躲闪的眼神,狡猾但纯情地说:“我想……这么美的时候,还是应该跟真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话说到后来,倒也不像开玩笑了。
美刀慌了,结结巴巴地问:“真喜欢的人是谁呀?”
佳音想了想:“真喜欢谁我不知道,但是真不喜欢谁我现在就能告诉你。”
万征刚要拔车钥匙,突然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一抬头,发现车灯光里,一
脸彷徨的贺佳期正从单元门口的一辆自行车后座上站起来,把一根烟扔在地上,拿脚踩踩,露出他所熟悉的巴结表情。
他停了片刻,关灯下车,目不斜视地经过她。她不敢叫他,可怜巴巴地跟在后面进了单元。
刚一坐定,佳期马上说:“对不起。”
她咬住了嘴唇,说出这样的话是很需要没有自尊的,但万征已经见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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