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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爱一次又何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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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捧起她的脸蛋,目光如炬,低哑的嗓音如梦如歌:“我爱你!”
“嘿!现在是我追你耶!你怎么可以那么快就说那句话,被追的人不能先说那句话。”她噘着嘴,不依地嚷着。
“你追到手啦,可以说我爱你了吧?”他被她逗得发笑,这是谁订的规矩啊?
“哪有人那么容易就被追到的,你也未免太随便了吧!”
“是你我才自动弃械,无条件投降的,别人要追我,我还不要咧!”他无限爱怜的拥她入怀。
“是吗?那靖茹呢?”她的粉拳零零落落地撒上他的胸膛,醋意十足。
他抬起她酸溜溜的下巴,“我有更好的回答方式。”语毕,俯脸深深地吻住她,吻尽他的深情,更吻得她如痴如醉,不让她的心犹疑、摇摆不定。
夏末的夜,月色点燃两颗悸动的心,夜空繁星见证他们以吻定情。
接下来的日子充满了柔情蜜意,连呼吸都觉得空气是甜的。
采晴的隐忧却苦无机会处理、面对。
浩子没考上预官是意料中的事,他也不怎么在意,反正都是“投笔从戎”嘛!他仍是一脸笑嘻嘻的。
家人不断的催促,他终于退了租约,打包行李准备归巢。把钥匙交还给房东,他眷恋的望着屋里的每个角落。
小三斜倚在门边,颇不以为然的说:“别那么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大丈夫搞这种飞机!”
“反正采晴的闺房也开放参观了,以后不愁没地方窝。”靖茹状似安慰,实际上是想挑起浩子的“战斗意识”。
果不其然,他立刻气冲冲地反击骂道:“你们这对无情无义的狗男女!”他又指着靖茹的鼻子说:“你竟然这么快就琵琶别抱了,我都还没入伍,你就给我闹兵变!”
“这样就叫兵变啦?没关系,也只是二分之一兵变而已嘛!”小三在一旁搧风点火,靖茹掩嘴窃笑。
“你闭嘴,闪到一边去,别妨碍我告别我的童年。”
“哇!你的童年特别长,那一定要『告别』很久啰!”小三咋舌地吐道。
“要你管,我当兵以前的岁月都叫做童年,不行吗?”浩子只把生命分成三阶段,童年、成年、老年;当兵就算成年了,而老年是在含饴弄孙的时候,万一不幸没结得成婚,无子无孙,那至少还有一件值得安慰的!他永远只停留在“成年时期”,与“老”字无缘。
“你们别闹了,帮忙把东西搬下去。”云飏帮浩子打包、装箱,又扛了一箱书放到车上,下楼之前浩子专心缅怀流逝的光阴,他体谅地卷起袖子一手包办,现在浩子又能斗嘴了,还不动手?真搞不清楚到底谁在搬家?
浩子的房间电器、家具一应俱全,所幸吕妈妈早派人载了一车回去,仅剩的衣物、书籍,三辆机车绰绰有余了。
维青扯扯采晴的衣袖,“他家住哪?”看他的样子,好像今日一别,不知再见何年了。
“他家?隔三条街就到啦!”
“嗄?这么近?”维青皱着鼻子,难怪他们叫他宝贝蛋,真是一点不为过。
“搬完家要做什么好咧?”靖茹偏着头说,就那么点东西,让男生表现就好了,还是动动脑,安排节目。“好想吃水饺喔!”
“每次都吃冷冻水饺,吃得腻死了,如果可以自己包,那味道一定特别好。”奕娟想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浩子揹着最后一袋行李下楼,闻言立刻转回来,“我也要去。”
“去啊?去你家包呀?”奕娟没好气的说。
“嗄?去我家哪轮得到我们动手,我那鸡婆老妈一定一手包办,她最爱现了。”吕妈妈是出了名的好客,即使是儿子的同学,她也热忱招待、全程参与。每次有朋友到家里,最后一定只有她在说话,浩子想来便觉无趣。
“去我家好了,我家的厨房样样皆备,只是断炊好久啰!不知道那些瓶瓶罐罐过期了没?”维青自告奋勇地提供场地,高涨了大伙原先的泄气。
“好耶!那我们还等什么!”靖茹欢呼着。
“我赶快把东西搬回家,我们在楼下集合,你们要等我喔!”浩子快马加鞭地冲下楼,一路喊着,“要等我喔!”前一刻的离情依依早已烟消云散。
“他不是要告别童年吗?怎么跑得比谁都快?”维青打趣地对女孩们说。
“这也算是他的优点吧!”奕娟淡淡的笑容里,有着欣羡与感叹:“人生已经有太多无奈,不钻牛角尖才能快活过日。”
每个人包出来的水饺形状各异,下锅之后,有的皮开肉绽,有的虽然看不出水饺的样子,但至少称得上完整。
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手艺差,可怜那些散开来的饺子皮没人认领,但在嘻笑怒骂中,还是吃得精光。
填饱肚皮,七个人心满意足地挤在沙发里闲扯淡。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觉得很凄凉吗?”奕娟问,四房二厅双卫,至少有四、五十坪吧!
维青无奈的苦笑,“怎么不会?我也希望有人陪,可是天不从人愿,一次就接走了我老爸和我妈,丢下我一人,那也没办法呀!这里还像个家吗?一点人气也没有。所以我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视,至少看得到人、听得到声音,起码不那么冷清。”
奕娟无心的一句话,掀起了维青结痂的伤口,她抱歉地搂着维青的肩,安慰辞穷,她最能体会对温馨家庭的渴望。
奕娟灵光乍现,“你家房间要不要出租?我来当你房客好不好?”
“真的?”维青抬起头,眼睛为之一亮,虽相识不久,彼此志趣相投、心灵相契,又岂能以时间长短来衡量。她兴奋地抓紧奕娟的手,“你真的愿意搬来住?”
奕娟感染了她的喜悦,用力点头说:“可是房租不能算太贵喔,房东大人!”
“哎呀,那不是问题啦!住在一起就要像家人一样,互相扶持、彼此照应,不要分得太清楚,还有,千万不能把我当房东,OK?”
“no problem!”
“乾脆我也搬过来好了。”采晴说。
“我也要。”浩子兴冲冲的加入。
“你得去保家卫国!”小三提醒他,才刚搬完家,他又忘了。“爱凑热闹。”
大家的热烈回响令维青感动,许久未曾露脸的幸福感,终于重现她心湖了。
“可惜我得住在家里……”靖茹惋惜的说:“我可以来打游击吗?”
“欢迎之至,We are the world ,我们都是一家人。”维青快乐的说。
“也包括在场的场男士吗?”小三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浩子即将入伍,维青真是个“练抬杠”的好对手。
“of course,why not!”
沉默的云飏终于也有所反应了他推推镜框,“不公平,浩子和采晴都搬走了,那我怎么办?”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采晴,惹来众多“关切”的眼神,大家挤眉弄眼看得采晴浑身发窘,二朵红云飞上粉颊,她娇怒的瞪了云飏一眼,他只是一副无辜的样子。真是的,这样明目张胆的暗示,也不怕伤了靖茹的心。
维青了然的回了一句:“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治安不好,尤其你们三个都是弱女子,太不安全了,反正还有一间空房,保护佳人的责任,舍我其谁?”他正义凛然。
“谁说我们是弱女子?”奕娟存心跟他唱反调。
他不悦地怒视她,权威的说:“我说的。”
“人家又不是要保护你,谁不知道你『恰北北』?”小三闲适地跷起二郎腿,一句话消遣了三个人。
维青适时地插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家的规矩很简单,同意了再谈其他。”这话是说给云飏听的。
“什么规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眼小,恋花方开,他可得小心维护;要是哪天采晴又不小心“爱上维青”,恐怕等不到结果子,花就凋零了。为此,即使维青的家规严苛,他也不能有二话。
“只有一条,就是私人的感情纠纷不能带入群体生活,也就是说,如果你们吵架或分手……”
“乌鸦嘴!”小三咕哝地插嘴。
“这叫防患未然,我是说『如果』,”维青不客气地踢小三一脚,继续说:“不得连带牺牲大伙的友谊。”
“有道理,肥水流入自家田最怕这种情况发生,同时失去二个朋友,那我们多冤啊”浩子附和着,获得一致的认同。
第10章(2)
“这种假设真让我反感,但为了维护你们的权益,我答应;不过,我不会让这个假设有机会成真。”他相信以他的真情和紧迫盯人的追求攻势,定能撤除采晴的种种顾忌和疑虑,打动她的芳心。
“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我和浩子替你撑腰,我们开的『最惠国待遇』永远为你保留着。”拍拍胸脯,小三很义气的对采晴说。
“那就永远保留好了,她用不上的。”云飏笑得爽朗,一把搂住采晴。“我疼她、爱她都来不及,哪舍得欺负她!”说完又当着众人的面,在她额上用力一吻。
大伙儿拍手叫好,响亮的口哨声不绝于耳。
“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他扬扬手,幸福洋溢在脸上,小鸟依人的釆晴羞红了脸,把头埋进他怀里,偷偷地捏了他一把。他非但不觉得痛,反而乐透了。
同样沉醉在爱情里的采晴却隐隐感到罪恶,她是这么自私,迷恋着云飏的温柔,无暇顾及靖茹的感受,但此景又教靖茹情何以堪呢?
笑闹中,她悄悄叹了一口气。
维青崇尚自然,一切以简单方便为原则,双亲过世后,不会打理家务的她,无从讲究住的品质。靖茹仔细参观了每个角落,直呼糟蹋了这房子,维青把家住得像宿舍。
于是,靖茹负责设计,奕娟分派工作,众人通力合作把维青的家里里外外彻底改头换面。门口回天乏术的盆景只好放弃,其他乾涸的给水,东倒西歪的给扶正;茶几下一大叠旧报纸、厨房过期的调味料、矿泉水的空瓶……都给清了出来,蒙尘的锅碗盆瓢也被洗刷得洁白如新。所有的清扫工作完毕,剩下的就是那空空如也的冰箱。
奕娟列出采买单,要男孩子们上街采购,他们出门后,她们也累倒在沙发上了。
“靖茹,我……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采晴嗫嚅的说。该面对的还是躲不掉,不及早解决,她无法安心。
靖茹不解,怎么?难道最近狗头军师当出了名号,一有疑难杂症就找她?可是采晴……如果她有什么问题,找的也该是云飏或维青,哪轮得到她?
见她不语,采晴急切而诚挚的又说:“拜讬,几句话而已。”
“好吧!”她起身随采晴走向厨房,维青和奕娟累歪了,只想好好休息,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
坐在餐桌前,采晴开门见山的说:“很抱歉我害你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的自私伤害了你,但我是真的爱他。你认识云飏在先,我不该介入,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我只是爱他,无法自拔……”
起初靖茹听得一头雾水,水深火热?不会呀!她很逍遥自在的,采晴后来的话让她渐渐明白,现在上演的戏码原来叫“爱情你!我!他”。
“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也不愿就此放弃云飏,所以,我们公平竞争吧!”
反了、反了,时代真的变了,公平竞争不再是男生的专用名词,世界真要颠覆了。闷葫芦的采晴也在和她谈公平竞争,她觉得又稀奇又好笑,“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失去他,要我退出我办不到。”
“没人要你退出,我自动弃权。”
“不行,你这是在践踏你的感情。”
“我……”
“我知道你想成全我,但是,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不要你牺牲自己;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暗自垂泪。”
“我……”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你会后悔,而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我……”靖茹拼命想找机会解释,采晴却不留任何空隙,振振有辞、咄咄逼人。她一手支额,心里叫苦连天,要如何让采晴明白事情完全不是她所想像那样?
“我知道我没你漂亮,也没你的善解人意,我很可能会输掉云飏,但总比我活在愧疚中强;我不会放弃任何机会,你也不要掉以轻心,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开战。”
采晴坚忍不拔的神态让她啼笑皆非,她和云飏根本是二条平行线,采晴硬要把她扯进来,还不容她置喙。她申吟着烦躁的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尖叫以释放郁闷:“啊!”
在客厅打盹的维青和奕娟听到尖叫声,一下子清醒了,慌张地奔向声音来处,“怎么了?”
“救命啊!”见到救兵,靖茹连忙躲到她们身后,惊惶地指着采晴,“她疯了。”
她们不明所以的看看采晴,又转身看着靖茹,采晴正要说明,客厅又传来一阵惊呼,所有的视线都转移了方向。
“哇!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碧嘉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袋子,逛了一圈,不可置信的眨眨眼,“我没走错门吧!”
“是不是让你耳目一新啊?”维青双手抱胸,满足于碧嘉发亮的眼。“奕娟、采晴和云飏搬来这儿住,我们一起弄的,怎么样?不赖吧?”
碧嘉没来由的感到失落,以后大概没什么机会接到维青半夜急召的电话吧!她可以功成身退了,她怅然的想着,一时无言以对,蓦地想起塞在袋子里的信,随手掏了出来交给维青,“刚才在门口捡到的,你的信。”。
望着碧嘉怔忡的脸,她不由得纳闷,把信搁下,推推碧嘉,“怎么啦?”
碧嘉勉强扯动嘴角,指指茶几上的袋子,“这是给你们的礼物,我在上面都写了名字,你们自己拆,我……我先走了。”她仓皇地转身欲走,自己是怎么了,维青有人陪伴她应该替她开心才对,怎么却觉得有点难过?
维青眼明手快,一把抓住碧嘉,“喂!你到底怎么了?”
“你别走嘛!我们等你一起吃团圆饭呢!你走了,我们家就少一个人了。”采晴向前拉着碧嘉的手,真诚的说。
“干嘛?吃味啦?三八,我是那种喜新厌旧、过河拆桥的人吗?”维青肆无忌惮地搂住碧嘉,暧昧地朝她大抛媚眼,“咱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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